第十八章
药物使用提示:戴上指套,将药物送进患者肛门,按压涂抹于前列腺部位。
蒋成活了小半辈子,第一次见这样的治疗方式。由心的抵触。必须洗干净,才能勉强伸进去。
“阿成,这个,这个戳得屁股痛,呜呜呜,阿成,真的痛。”
男人何尝不是第一次被撑开那个地方,接受外物的入侵。更何况,蒋成所购买的工具一次性,做工粗糙,他又那么敏感,弄得更疼。
“忍忍,最后一次了。”
男人知道没有余地,哭音低下去,晃晃悠悠在蒋成耳边荡来荡去。
不知掉了许多泪,第三次终于结束。此时,他眼睛已经高高肿起。被这从未体验过的胀痛吓怕了。双手紧紧抱住蒋成的头。
先前为了让人配合,蒋成任人去了。现在清洗完毕,他便拉开人的手。他站起来,抓住人的手,让人背对自己站住。
“呜呜呜……”或许是知道求也没用,男人就只有颤颤的哭。双手不忘谨听吩咐,按住马桶箱顶部。
蒋成倒没阻止人以哭发泄害怕,捡起洗手池边的指套戴上。他上前一步,弯腰压下去,靠着人的背,声音在人耳边响起,“怕?”
男人哭着点头,“怕,呜,好怕,阿成,呜呜。”
蒋成没戴指套的手伸到马桶箱上,往下按住男人哆嗦的手,刚好整个按进手里,“怕就闭眼,很快就结束。”
“呜,好,好,呜呜呜。”
蒋成还是第一次把手指插进人的那个部位,跟他所抵触的预想的恶心却有些不一样。很紧,很热,很软,里面是蠕动的,好像在吸他的手指。
他无端想起海滩上被晒得将死的蚌,饥渴的吸着岌岌可危的水液。以及那只落在他手里已经奄奄一息的老鱼,狂热吮吸他带水手指的热感。
热感还是有的,只是位置不太对,不是手指。顺着小腹闪电一般蹿到下面。
“啊,疼。”男人哀嚎了一小声。
蒋成面色阴沉的看着自己突然抽出的手指。眼往下移,已经消肿的臀部翘出一个圆润弧度。一点薄膜小尾巴生在臀心的小嘴里。
男人夹太紧,蒋成手指抽出来了,但指套还在里面。
蒋成捏住那点指套边缘往外扯,“放松,别夹太紧。”男人呜呜咽咽的配合,那小尾巴随着他的放松,一动一动。像极了某种情色运动。
蒋成忽然移开了眼,猛一用力,扯了出来。指套软兮兮的耷在他食指上,水淋淋的,刚从河里捞出来似的。
男人已经站不住,虚软的半站半跪,两只腿拼命往里夹,僵住原地,不能发声,不能再动。臀心的小嘴疯狂蠕动,整个人则剧烈哆嗦。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高潮。他脑子混沌,什么也不明白。蒋成可不是,男人就在他的俯身包围里,背贴着他的胸膛抖,手抓紧他的小臂当依靠,他把那小嘴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干!”不知骂谁,他迅速抽出新指套戴上,挤上药膏,不等人反应,插了回去。男人当然受不住,刚一插进,整个人往下软倒。蒋成被人抓紧的手快速搂住人的腰,在人体内的手并不停下,迅捷摸索一阵,手指长,轻易找到了那个凸起。毫不迟疑,按下一顿揉搓。
刺激太过,男人乍然应激挣扎起来,被蒋成稳稳锢着,只能无救的哭饶。快感累积,哭喊越发高昂,到了末,男人眼往上翻。紧蹬的脚猛然绷紧。
蒋成预计药膏抹得也差不多了,终于抽出手。男人翻上的眼像垂死的鱼尾,下落原位。他眼睫微颤,还保持着锢在人怀里的姿势,直愣愣望着前方的马桶箱,双眼已无神。
蒋成将失神的老鱼放进浴缸,收拾利净因涂药搞乱的卫生间后,给人清洗一遍,将人抱进了里屋。
刚把人放上地铺,人就回神了。手牢牢攀住蒋成的肩膀,瘪着嘴,“阿成,我,我怕。”
“松”蒋成话没完,人一头栽进他肩膛,凌乱的头发蹭他一脖子,“屁股,屁股好痛,肚子也痛,呜呜呜。”
蒋成妥协了,把开字咬碎,将人重新抱住放上床。
那地铺荒凉的独自躺了一夜。又独自接受晨光的来临。虽然它其实也习惯了。
天蒙蒙亮,蒋成被热醒了。男人四肢牢牢攀住他。大夏天,再加上为了避免接触,丢弃了以往的背心内裤,穿了长袖长裤的睡衣,热得蒋成一后背的热汗。
但他没有管轰隆的热气。
药物使用提示:早晚一用。
朦胧晨光中,男人毫无知觉的躺在床里,睡了一夜的及肩发散乱分布在枕头表面,两只手放松的微蜷,摊在床铺上。
高大的年轻人压在他身体上方,一只手探入男人的腿间。随着年轻人健壮手臂微微的前后移动,男人面上热出几滴汗水。
为了避免昨晚的哭哭啼啼。蒋成在人醒来前速战速决。
里面没有昨晚那么紧,带着进入多次后驯服的松软。但是比昨晚热,一样的敏感多水,每当轻揉那个小块时,手指会被骤然缩紧的小嘴咬住。这就是最热的时候,甚至烫到了蒋成的指尖。男人兀然发出的黏哼也让蒋成皱眉。
像所有经历过的事一样,蒋成很好的把握住节奏。在人醒来的前一刻,顺利抽出沾满液体的手。治疗结束。
医生很辛苦,浑身都是汗,手掌上全是液体,他光脚踩下床,摇头赶走绕在耳边不肯散去的细哼。去卫生间洗了个凉水澡。
出来时,见人半个身子都在床底,撅着个屁股,摇来晃去,不知在干什么。
蒋成走到毫无察觉的人身后,“你在干什么?”
那人吓了一跳,急急忙忙从床底退出来,慌得厉害,甚至撞到了头。“啊,嘶。”
蒋成看着人手里紧紧抓住的两条内裤,明白了,“昨晚,有没有尿尿?”
男人手捂着头,拿着内裤的手往后藏,“没,没有尿尿了。”
蒋成看人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再次发问,“嗯?说实话”甚至加上了威胁,“要不然,打屁股。”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蒋成居然威胁比自己弱的男人。
男人显然很是受苦打屁股的滋味,连忙改口,“我,我尿尿了”怕人不信,举手比了个三,“只,只有三次。”
于是捏着的内裤暴露出来。他赶紧缩回去,偷看人一眼,见人面无表情,以为人没看见,放松下来。
蒋成好像没看见男人马脚都露出来的缩手。拉下脖子上的毛巾朝人丢去,“去洗漱,然后出来吃饭。”说完,已经走出里屋。
毛巾飞来,男人急去接,判断失误,快了一步,以至于头和脸完全被盖住。吓得他叫了一声,忙捂住嘴,把毛巾从头上扯下。
视线一经开阔,看清人已经不在,他松了一口气,小跑进卫生间洗漱。
进了门第一件事,是将那块毛巾好好的挂上挂钩。男人洗澡时当然不会用这毛巾。他的毛巾就挂在蒋成的隔壁,是新买的,比蒋成那块脱线了的好不少。
等男人洗完澡出来时,外屋的桌子已经摆好了早点。桌边静静坐着一个人,那人捧着一本破旧的书,神情专注,边吃边看。
自来到这家,男人几乎每天都会不定时看见年轻人一脸专注的捧着这本破书。
他断不敢打扰人,踮起脚走过去,隔最远的凳子坐下,悄声灭气的吃包子。
近日,房家小姐不来了,早餐也粗糙起来。但男人还是吃的很欢快。他从来不挑的。
解决完最后一个包子,蒋成把书放回书架,收拾起上店里的行李:两人的工作服,午间和晚间便当各两份——没了房家的顺风餐,蒋成只好自己动手,每晚预备好两份。
除了这些,蒋成今晨还新加了一样东西。
早间未到上班高峰,人潮还未拥挤,百货店里稀稀拉拉两三个人走来走去,来回打量货物。
“哈啊……”百货店店员困困的打了个长哈欠,微眯的眼毫无在意的扫过那几人,心底暗骂:又是那几个穷鬼。
骂未完,店门被人外推开。一个极高的男生浑身凉气走了进来。年轻的女店员顿时看直了眼。
男生进店后,并未关门。相反,站在一边,撑住门。随后,一个朴实装扮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女店员的细眉拧了起来,看那男人有些不顺眼。女性的直觉让他意识到这男人有些不对。当然,那马尾确实是怪,但那不对,绝不是那马尾造成的。
等人进来,蒋成关上门,朝生活区走去。那东西,蒋成第一次买,找了好久,才在货架最顶头看到。他一次性拿了三包。
转过身时,却没看见人。蒋成眼微凝,寻常时候,他走哪里,人是要死死跟住他的。
把三包放进购物筐,蒋成走出两排货架,四处查看。几分钟后,在一个货架最里发现了人。
男人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和男人差不多年纪的光头男。光头好像在教男人做什么。接着,背对着他的男人就举起了双手拢在嘴部,具体做什么蒋成没看清。
但他看得清正对着他这边的光头脸上的笑。他拉住购物筐的手一紧,大步走过去。
“哎,对,没错,就是这样,哈哈,好玩吧!哈哈哈!”
见人点头,光头哈哈哈的开心笑着,忽然一只手锢住了他的小臂,接着,不等他反应,大张的嘴传来巨疼。
“啊!”
光头直接飞了出去,撞上货架入口的玩偶,狠摔在地,过大的动静吸引了收银台的女店员的注意。
看清是光头落惨,女店员忍不住心底一喜,暗道死光头今天遭报应。目光里对男生的崇拜更上一层。手下却是尽职的拨打老板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