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律师的病 04

林言喘着气, 浑身滚烫, 却仍挣扎道:“……不,我不喜欢这样。”

他喜欢被人抱着, 一边玩一边接吻。

近距离的肌肤相贴能给林言安全感。他像极畏寒的人, 片刻都要紧贴着温暖的

热源,否则就会感到被冷落,惊慌。

陆含谦亲了他眼睛一下, 低头和林言耳鬓厮磨,当做暂且安慰的“糖果”。而后

连哄带骗道:

“试一次, 就试一次。林言,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你都挑了我当你的小白脸,

我的业务技术能力你总得信吧?”

林言颤抖着吐息, 他的眼睛开始热而红,像含着团水汽,犹如藏在深林里的秋

潭起了雾。

林言不吭声地看着陆含谦, 陆含谦也不肯退让

“真的, 宝贝,我的小王子,这辈子你不试一次太遗憾了。那张感觉, 错过了

生而为人还有什么意思!?”

“以前是我不好, 我吓着你了,我道歉。”

林言被他撩拨的不住喘息, 身体难受地微微挣动。陆含谦接着道:

“可你不能因为我特么这种人渣,就留下心理阴影啊,这多不值得?我轻轻

的,我保证这次轻轻的好不好?”

他们俩两相对峙,陆含谦虽然忍得辛苦,但总归忍忍就过去了。林言因为陆含

谦用的那玩意儿根本不可能坚持多久。

果不其然,过了半晌后,还是林言松了口

他声音里带着迫不得已退让的不甘愿:“……要是疼——”

“要是疼,你把我拧折了!”

陆含谦立刻把话补上,然后像怕林言反悔一样,马上就凑了过去

林言脸颊非常烫,而且这个姿势让他觉得有点难堪。他不由抬起一只手臂,压

在眼睛上,虚弱又生气地小声道:

“你闭嘴……”

但那声音实在太低了,听上去简直就像呻/吟一样,陆含谦怎么可能闭嘴。

他不仅没闭嘴,还更加得寸进尺地开始说骚话

陆含谦像狼捉住了一只猎物,却不立刻咬死,而是戏谑地耍着他玩。

林言难受地不住喘息,陆含谦使他感觉像一个糖果被大人放到了高处的小孩,

只能艰难地踮着脚尖去够,可还总是在刚刚尝到点甜味的时候就被收走

陆含谦发现了,与林言额头抵着额头地低低一笑,蜻蜓点水地亲他。

而后贴着林言的耳根,说什么悄悄话似得道:

之后的一切,就变得混乱激烈了起来。

因为林言就像一个只知道自己不舒服,却不知道怎么表达的小孩,陆含谦让他

似乎有点难受,但又有种异常安稳的满足感

陆含谦发现他真像一只猫,异常地喜欢被抚摸侧腰和肚子。如果得了满足,就

会舒服地安静下来,放软身体让陆含谦弄他。

但如果没有被照顾到想要的地方,就会难受地动来动去

陆含谦一边时不时还会俯下身,在林言的眼窝上亲一亲,锁骨处亲一亲。

林言闭着眼睛,感觉到舒服就小声哼哼一下。

陆含谦看他怎么这么安逸享受,和从前一被触碰就死命挣扎的模样判若两人。

——可见自己活儿真的很好。

火候差不多了的时候,陆含谦蓦然伸出了手.

林言一怔,蹙着眉缓缓睁开眼,朝陆含谦看过去,有些不悦道:“你干什么?”

陆含谦笑着看着他,在他唇角亲了亲:“不干什么,怕你忍不住。”

如果说之前是两个人小打小闹闹着玩似得调情,这之后,就像是陆含谦终于取

悦了林言之后,忍不住想来玩点自己喜欢的了

林言脑袋差点撞到床头,这种激烈的方式不是他喜欢的,就忍不住生气起来,

怒道:“你答应我轻一点了的!”

陆含谦相当不要脸,他一边咬着林言的嘴角亲,一边大言不惭地哼笑着道:

“我骗你的。”

“……”

他想推开陆含谦,痛苦又难受地要他松手:“放开!……啊,放手!!”

“别慌……”

陆含谦哑声笑道:“我问你件事儿,你告诉我,我就松手。”

林言哆嗦着想挣开陆含谦的禁锢,一双漆黑的清冷眸子带着怒气地望着他:

“你是个骗子!”

“我没骗你,你自己说舒不舒服?”

陆含谦笑着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最近为什么不开心,民法书怎么也不要了?”

林言浑身都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林言□□着骂他:“你这个神经病……”

陆含谦丝毫不在意被林言骂两句,他甚至还低头亲了林言一下,狎昵道:

“快说,不说不松手。”

林言大口喘息着,竭力地想从陆含谦的桎梏中挣出来。

但陆含谦那样用力地抓着他,根本不可能逃开。

“……我好难受。”

林言颤抖着向后仰起了脖颈,他感觉身体失去了控制,不再忠于自己,而是被

陆含谦把控着肆意耍玩。

那种已经濒临极限,却还要被迫承受的感觉让他仿佛整个人都要撑裂开。

“……我再问你一遍。”

陆含谦长吸一口气

林言虚脱般急促地喘着气,屋顶的灯光映在他的眼睛里,像聚拢了一捧星光

他像被扔进海水里浸泡过又捞出来的模样——

浑身汗涔涔的,平日里的矜傲寡淡都被冲刷了干净,只剩下五官里天生的妩媚

缠绵,和腌入了味儿的情/欲气息。

陆含谦简直抑制不住地俯身去亲了亲他的眼睫,然后在林言耳边低低说:

“……告诉我吧,为什么扔了民法书?我想走进你的那个世界,林言……”

他像在蛊惑林言什么,说话的时候,也同时微微松开了握着林言的手。

林言无意识地呻/吟了声

“……放过我。”

林言几乎哽咽着喃喃,他全身都酥透了,想挣扎却虚软无力,他此刻想要的东

西只有陆含谦能给。

陆含谦看着他低垂着,微微睁着的眼睛,觉得这样的林言真是可爱又可怜,忍

不住又搂住了他

林言却叫都叫不出来,只是发抖。

“为什么扔民法书?”

陆含谦亲着他汗津津的额头,问:“你是林顾言啊,律师界的良心,你不当律

师了么?”

林言无力地轻轻摇头,陆含谦的拇指摩挲着他的唇,然后探了进去

“说话……”

陆含谦吻着他:“林言,为什么?告诉我,我想帮你……”

林言怔怔地看着他,陆含谦咬了林言一口

陆含谦不记得那天到底到几点了。只记得林言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告诉他。

他从哽咽着请求陆含谦,陆含谦却没有应允之后,就只是胸膛起伏着轻颤,陆

含谦怎么做他也不吭声,像发不出声音一般。

这是陆含谦经历过的,最酣畅淋漓的一场晴事。

尽管陆含谦想知道的,还是没“逼供”出来。

结束时,他抱着林言去冲了个澡,林言疲惫地靠在他胸口,几乎已经半昏睡状

态了,非常无力虚弱地模样。

他问林言想用什么味道的沐浴露,林言勉力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也没说话。

那个时候陆含谦还没意识到,林言已经失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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