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其实陶小寒早摸清周成北的心思,没有明确拒绝就是同意。

这一晚陶小寒洗澡的时间比以往要长,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满面潮红,走路姿势也奇怪。

熄灯前,周成北直白问他是不是自己清理了,陶小寒憋红着脸点了一下头。

“怎么清理的?”周成北继续问。

陶小寒很难为情地说用手指,周成北问他难不难受,陶小寒又诚实地点头,他以前从没有异物进入屁股的体验。

周成北拉过陶小寒的手,用几根手指圈住他的手腕,做了个丈量,然后说:“你想清楚,等下至少这么粗,你会更难受。”

不是什么挑逗,但陶小寒耳根全红了。

陶小寒是拿着那两个盒子上床的,在被子底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拆包装盒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很明显。

房间门虚掩着,留了盏隔壁的厕所灯,他们借着光都看清了彼此。

周成北站床边把衣服脱了,一到床上,陶小寒就贴了上来。

屋子很小,客厅暖气没关,连房间都是暖的,掀开被子才看到,陶小寒已经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软软的阴茎垂在腿根,很不知害臊。

周成北伸出胳膊在被子里捞了一把,把陶小寒脱下来的衣物和那两个拆过的盒子都丢到床头柜去,然后问他:“东西呢?”

陶小寒这才从枕头底下摸出安全套和润滑剂塞到他手上。

“买的什么型号?”周成北问他。

陶小寒咽口水的声音很明显:“最大的。”

“第一次会疼。”周成北说,“等下受不了就说。”

陶小寒仰面躺在床上,耳尖、鼻尖、肩头、胸口、腿根、膝盖、还有那因为过分紧张而蜷缩着的圆润饱满的脚趾,皆泛着情欲的红,当然最红红不过胸前那两粒。陶小寒皮肤白皙柔嫩,周成北手心粗糙,抚摸流连过的地方起了一片片红。

周成北俯身吻他,湿滑的舌头卷着他的舌根吮吸着,带出黏腻的口水声,等润滑剂在手心捂热了才顺着手指进入那无人采撷过的地带。

一开始才挤进一根手指,陶小寒就咬着嘴唇哼哼,眉心都拧在一起,周成北在穴口处按摩了好一阵帮他放松才又挤进第二根手指。

两根手指被夹得很紧,陶小寒扭了两下屁股,还不能适应异物的侵入。

随着肌肉的放松,陶小寒渐渐能吃下第三根手指了,周成北曲起手指,打着圈地搅动按压,很快就找到他的敏感点。

粗糙的指腹带来强烈的刺激,陶小寒眼里氲满了水汽,脸颊浮起难耐的红晕,嘴巴无意识张开,溢出的全是勾人的娇喘呻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有多让人把持不住。

周成北硬得无需再多套弄,撕了一个安全套戴上,先挤了一坨润滑剂涂满柱身,又挤了一大坨在手心,等不那么凉了再抹在穴口,然后折起陶小寒的两条腿,抵上阴茎,破开闭塞狭小的甬道,一寸寸插了进去。

硕大的阴茎进入,各种混杂的液体受挤压溢出,打湿了陶小寒的腿根。

被紧致湿热的嫩肉紧紧绞着,周成北骨头发酥,喘着粗气才忍住了一捅到底的冲动。

粗大的阴茎和手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才吃进个冠头,陶小寒就哭出来了,胳膊挡住眼睛,身子哭得一抽一抽,小屁股却咬着人不放,反倒把人夹得更紧了。

周成北俯下身,两条胳膊穿过陶小寒腋下,捞他在怀中,舔去他脸上的泪痕,不敢深顶,就着这个姿势浅浅抽插着。

陶小寒以一种很微妙的姿势被抱着,跟周成北胸膛贴胸膛,两条腿还软着使不上劲儿,背已经离开床面了,下身跟周成北紧紧结合在一起。

陶小寒眼泪直流,指甲挠着周成北的胳膊,嘴上却还逞强:“你动吧,我受得了。”

周成北把陶小寒放回床面,在他穴口处按摩放松,待他脸色缓和后,十指嵌进他白皙柔软的臀瓣朝两边掰开,挺腰继续往深处顶。

粉嫩的穴口被撑得透明,狰狞的巨根在狭小的甬道里进进出出,周成北已经控制了力度和速度,但陶小寒还是哭得嗓子全哑了。

周成北要停下,陶小寒又拉他的胳膊让他继续,纤瘦的腰肢打着颤,两人结合的地方变得格外敏感。

“周成北,”陶小寒哭得一颤一颤的,圆润的杏眼浸泡在水汽中,不太敢看人,手却抓得人胳膊很紧,“你……你要负责。”

周成北没回话,把他两条细白的腿捞在臂弯,沉腰耸动起来,尽根出入,胯骨将那两瓣小屁股撞得通红,一次撞得比一次重,直到最后在陶小寒的啜泣声中把他操开了。

小穴渐渐松软,开始传出噗嗤噗嗤的淫靡水声。

身下这人止住眼泪,脸蛋又潮红起来,手指无意识地去抓床单。

周成北俯身跟他十指紧扣,耸动的腰腹力量十足,这人身娇体软,被顶几下就往上溜,周成北几次快把人撞到床头又重新拉下来,最后没办法只好护着他脑袋操。

陶小寒薄薄的肚皮被一次次顶出凸起的形状,身子受着力,一阵阵的快感从腿根蔓延到四肢百骸,再从尾椎骨蹿到头皮,两条腿时不时就很受不了地抖动几下。

这样的快感同样也传递在周成北身上,陶小寒绞得他很紧,隔着薄薄的套子,敏感的冠头被黏腻腻地嘬吸着,抽动时每一条暴起的青筋都被很好地碾过挤压。

抽插不过百来下,陶小寒已射过两次,星星点点的精液胡乱甩着。

周成北两臂撑在他身侧,低头看他,放缓了节奏,抵着深处磨,生生磨得他又射出来一次。

“陶小寒你听着,”周成北衔住他的耳垂,哑着声音说,“我会负责,但不是因为我操了你才负责。”

陶小寒被顶得意乱情迷,眼底全是高潮的余韵,嗯嗯啊啊乱回答一气,又被叼住了舌尖深吻,津液从嘴角不断流出,将唇瓣浸润得饱满嫣红,然后再被一点点舔舐干净。

周成北是收着力做的,看这人纤细的腰肢被撞得要断掉,肚皮快被顶破也只是咬着嘴唇默默忍受,甚至还能迎合着用下面那张嘴去嘬吸他,真怕把人弄伤了,再怎么忍不住也不敢多做,射过一次就拔出来了。

性器拔出来时还挺硬着,带出一点外翻的嫩肉,小穴翕张着很舍不得地挽留,整根拔出来后,穴口几乎闭合不上。

周成北去外面拿了湿毛巾进来替陶小寒清理,帮他把内裤穿上,然后重新换了床单,最后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做完爱的陶小寒身子整个都是软的,跟没长骨头似的,由着周成北摆弄,很乖地在人怀里睡觉,不嘟嘟囔囔不扭来扭去,只是阖着眼,全身都红,连眼皮也是红的。

但也只乖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周成北没被新年的鞭炮声吵醒,是被陶小寒闷闷的哼唧声吵醒的。

感受到陶小寒在被窝里一耸一耸的,就把他扳过来,结果看见他眼睛红了一圈,连鼻尖都粉嫩嫩的。

“怎么了?”周成北问他。

“疼。”陶小寒抽噎着说,“被疼醒了。”

“哪儿疼?”周成北又问。

到底还是娇气,周成北起床烧水,用热毛巾帮他按摩热敷腿根,又从家里翻出软膏涂在他穴周。

白天光线好了,周成北才发现昨晚收着力做还是给人身上弄出很多痕迹,胳膊、腰间、腿根,到处是红的,这次真像是被他家暴了。

周成北按摩的手法温柔,陶小寒被伺候舒服了,抱着被子蜷缩起来,餍足地喟叹一声。

两人又补觉到中午。

中午起床后,陶小寒就活力满满了,洗漱完换好衣服就在客厅抽陀螺玩。周成北在厨房做饭,等香味一传出,陶小寒就进来了。

只是这次陶小寒不是进来偷吃,而是从后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撒娇。

他偏着脑袋往后看,陶小寒就踮脚来亲他。做饭的时候没法腻歪,他躲开了,这一躲,陶小寒一张小脸儿也白了。

最后做好饭得先把人抱在腿上安慰,解释刚才不是躲他,是做饭太忙。

陶小寒低着脑袋不说话,周成北理解昨晚以后受方都会变得敏感,就说:“想听我说什么,你说。”

“真的吗?”陶小寒立刻仰起了小脑袋,带着点试探地说,“那你说你喜欢我。”

周成北低哑着声音说:“陶小寒,你真的很容易满足。”

陶小寒傻乎乎没听明白,刚想问一嘴,就听见周成北在耳边说:“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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