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和瓦迪姆默默地爬上楼梯,走进让松的家。房子里似乎结了冰,地板吱嘎作响,栏杆和家具上落满灰尘,给人一种被遗弃的感觉。瓦迪姆一直在生闷气,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两名警察走进“旅行者”的卧室,一个疯子的房间。一张张挂毯上写满数学公式,彼此堆叠、交织、纠缠,就像一条条令人难以理解的长长的墨水带。让松把所有家具和墙壁都涂成了白色,这样他就可以在上面写字、画黑天鹅、下棋、画编号方块,将他头脑中难以消化的痴迷散布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天花板。数字2无处不在,以总和、倍数、平方和方程的形式无限地向下延展。瓦迪姆转过身,似乎迷路了。

“能解释一下吗?该死的!我真是不明白!那些比我们更了解这里的人已经分析了一切,而且已经对让松是否在这里隐藏了受害者信息做出了判断,这里已经没什么可找的「‘我们到底来做什么?”

维克走近那些螺旋式的墨水带,上面写满了让松留下的非凡数字,小数点后的成百上千位:圆周率,2的平方根,黄金比例……他蹲下去,然后站起来,仔细地观察着。

“让松说过,答案从一开始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只是我们不知道如何透过那些看似复杂的方程式看到本质。那么,这个房间里有什么?”

“方程式……那可不简单,我看不懂。”

维克用手抚摸着那些数字经文,仔细盯着挂毯。突然,他抓住其中一条的边缘,拉了一下。瓦迪姆皱起眉头。

“你在干什么?该死的,维克,我们不能……”

“帮帮忙。”

瓦迪姆只能照做。最后,他竟然从中找到了一种似乎可以撕碎让松的粗暴的快感。他一边尖叫,一边拉扯手中的宽布条,幸福地咆哮着。

“感觉不错……混蛋……去死吧!”

瓦迪姆一个人在角落里折腾着,可不幸的是,挂毯背后什么都没有,只有混凝土和墙皮。维克停止了冗长乏味的拉扯,用手抚摸着挂毯,似乎在努力寻找一个凹陷或凸起。

他的不懈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半小时后,在挂在床后约一米高的一张挂毯上,他发现了几个字:44步——卡斯帕罗夫的不朽。这张挂毯拉扯起来有些卡顿,后面的墙壁敲上去也有空响。他扯住挂毯,用力一拉,混凝土墙面上露出了一个约十厘米深的小洞。瓦迪姆跑了过来。

维克把手探进去,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是几把钥匙。在同事的注视下,他把它们——摊在床上,皱起眉头。没有序列号,相同的颜色,不同的形状。瓦迪姆盯着它们。

“九把。你觉得这是那些受害者家的钥匙吗?”

“很有可能……”

“他怎么弄到的?”

维克继续在小洞里摸索,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光滑的塑化表面。

一个U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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