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01.
庆功宴结束，指环争夺战也正式结束。
千叶美嘉派了个手下去通知清彦，让清彦带着自己小伙伴去巴利安玩儿，毕竟巴利安马上就回意大利了。
于是清彦就带着那个一身黑衣的巴利安成员去找沢田纲吉了：“阿纲，我妈让我去巴利安临时基地玩儿，你要一起来吗？”
沢田纲吉：“啊，这，这就不用了吧，我们不是刚战斗过吗？”
“是啊，所以才要过去显摆一下自己已经正式成了彭格列继承人？过去痛打一下落水狗？”清彦说。
巴利安成员：“咳咳咳。”
沢田纲吉：“噗，不用了吧。”
“哎，努力后不装逼，那就失去了很多意义啊。”清彦叹气，“要不Reborn你给阿纲打个死气弹，让阿纲头顶冒火地大喊‘拼死去巴利安装逼’吧。”
沢田纲吉：“……这是哪门子拼命啊！不要出这种馊主意啦清彦！”
Reborn在旁边说道：“必须是对方真心想要做的事情才可以的，不然的话中了死气弹是真的会死人的。”
“好吧。”清彦说，“那我只好一个人去了。我戳。”
沢田纲吉一扭腰躲开了清彦的刀子：“清彦，你又来。”
“不愧是彭格列十代目，这小腰扭得，啧啧啧。”清彦鼓掌说道。
“……并不想被你这么夸赞。”沢田纲吉无语。
“哎，毕竟要去巴利安玩儿，本来想杀了你后带点土特产的，看起来是只能两手空空了。”清彦很遗憾。
沢田纲吉：“什么叫做土特产啊！为什么我成了你拜访巴利安的土特产啊！”
“哦，那就是洋气的特产。”清彦说，“毕竟你有意大利血统。”
沢田纲吉扶额：“……不，重点不是那个。”
然后清彦就带着那个无语的巴利安成员离开了沢田纲吉家，在路上的便利店买了一箱牛奶，想了想，又买了两瓶酒。
去拜访人家总不好两手空空。
不过那个巴利安成员看起来更无语了。
02.
这是个暑气蒸腾的下午，窗外的风景因为蒸腾的热气扭曲了起来。
巴利安临时基地里却挺清凉的，所有的窗户都拉着，营造出一种大反派基地的感觉。
“妈，这里为啥这么暗？”清彦问。
“他们不喜欢光亮。”千叶美嘉说，“我的话无所谓，拉住窗帘也省的阳光进来让皮肤老化，我白天就不用涂防晒霜了。”
“原来如此。”清彦点头，“妈你看我手里提着东西，咋不说‘来都来了提东西干嘛’。”
千叶美嘉：“为什么要这么说？”
“不是走个流程么。”清彦说。
然后他就被千叶美嘉拍了下头。
清彦觉得自己的脑袋差点被拍爆，他赶紧转移了话题：“我看你Boss挺狂暴的，妈妈你在这个单位还好吗？”
“挺舒服的，Boss不管事儿，基本上都是雨守在管，我资历比雨守老，他不敢管我。”千叶美嘉说。
清彦震惊：“所以妈妈你这是带薪摸鱼！我可以以后加入巴利安吗？”
千叶美嘉回答：“你加入巴利安估计斯库瓦罗就把我的工作都给你了，到时候我心疼你肯定我也得分担点工作，所以你还是别加入了。”
清彦：“……好有道理。不过真好呢。”清彦对巴利安的工资表示很羡慕，“为什么当沢田纲吉的临时雷守没有工资拿，还得出生入死。”
“我没看出你在出生入死，我觉得你挺乐在其中的。”千叶美嘉说，“不过的确也可以拿工资，你去和彭格列那边申请呗。”
“哦哦，原来是可以的吗？知道了。”清彦点头，准备回去就和reborn申请工资。
正在这时列维·亚·坦推门进来了，他看到清彦后怔了一下，接着一言不发、转头就走。
千叶美嘉笑了：“你还真给列维留下了心理阴影。”
清彦：“为何巴利安雷守见了我后转头就走？背后的原因令人暖心。”
千叶美嘉：“……哦。”
门被推开了，一头飘逸银发的斯库瓦罗进来，他看到清彦后也怔了下，对着他点了点头，接着对千叶美嘉说：“美嘉姐，门外顾问那边来了人，需要你去见个面。”
“好。”千叶美嘉站起来拍了拍清彦的脸：“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找小朋友陪你玩儿。”
接着她和斯库瓦罗一起离开了。
“哦好的。”清彦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
很快巴利安的第四个人出现，贝尔菲戈尔。
这应该就是千叶美嘉所说的陪他玩儿的小朋友。
他看到清彦后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你是美嘉大姐的儿子。”
“喔，贝尔叔叔好。”清彦说。
贝尔菲戈尔的小刀立刻就射了过来：“叫哥哥。”
“你叫我妈大姐，我就应该叫你叔叔，头可断，血可流，辈分不能乱。”清彦头一歪躲开了贝尔的小刀，贝尔的小刀便插进了沙发靠背里。
“嘻嘻嘻……你似乎在暗示我对你做你前半句话？”贝尔说道。
清彦惊讶：“什么，你要叫我叔叔？”
贝尔：“……”
贝尔：“切，你是什么不华丽的东西。王子不喜欢你。”
说完后贝尔就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开始嘎吱嘎吱吃，不搭理清彦了。
清彦见贝尔不搭理他了，便也拿起桌子上的苹果，接着随手把沙发上插着的贝尔的小刀拔出来，开始削苹果。
苹果削了一半，贝尔突然间抬头看他，动了动手指，清彦手中的小刀就飞回去了，连带着清彦刚削好的半个苹果也飞了，掉在了地上。
然后贝尔嘻嘻嘻地开始笑：“知道王子的厉害了吧！”
“你好幼稚啊！”清彦惊了，他说完后就直接拿出刀子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发动了[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的能力。
贝尔立刻飞扑过来，因为他需要双手进行空手接白刃，所以苹果就被迫扔到一边了。
清彦在他身上摸了一把，发动[神之左手]，摸出一把小刀。
“嘻嘻嘻杀了你。”贝尔掏出一大把小刀来，“居然敢弄掉王子的苹果！”
清彦突然发出一声怒吼：“I am Spartan!（我是斯巴达）”
贝尔：？？？
贝尔：啥玩意儿？
[斯巴达战吼]发动。
技能发动后，近距离被战吼冲击，贝尔瞬间头晕目眩，身体一软，就这么倒在了清彦脚下。
而清彦此时被[斯巴达战吼]激得热血沸腾，他哇呀呀地扑在了贝尔身上，两人就毫无章法地扭打在了一起。我拽你耳朵，你扯我头发那种。
听到声音的斯库瓦罗立刻从办公室出来，他看到眼前的场景，两眼一黑。
“你们给我分开！干什么呢！”
清彦一边撕扯着贝尔，一边说道：“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不要拆散我们！只有死亡能将我们分开！”他觉得他这话非常的铿锵有力，含义也很明确：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贝尔一口咬上了清彦的脖子：“嘻嘻嘻……杀了你……王子一定要杀了你……”
斯库瓦罗：“……”
斯库瓦罗脑袋瓜子疼。
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斯库瓦罗头疼地问：“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突然打架。”
清彦指着贝尔说：“他把我苹果给弄掉了。”
贝尔指着清彦说：“他叫我叔叔，而且他也把我苹果弄掉了。”
清彦继续告状：“他还咬我。”
贝尔也继续告状：“他吼我。”
斯库瓦罗：“……”
斯库瓦罗：“喂！！！你们都是小孩子吗！！！”
清彦和贝尔同时委屈。
“你也吼我。”两个人一起委屈巴巴地说。
斯库瓦罗：“……”
斯库瓦罗差点一头撞在墙上。
斯库瓦罗对清彦其实挺有好感的。
他在和山本武战斗的时候受伤了，所以没看到大空战前半截，也没看到清彦让列维在地上扑腾来扑腾去空手接白刃的鬼畜表现。他只看到了清彦和列维正面作战的那场雷之战，他觉得清彦是个很有想法的、也潜力无穷的少年。
清彦的母亲千叶美嘉是巴利安高层，清彦是彭格列的临时雷守，以后这个位置是要给蓝波·波维诺的，蓝波是波维诺家族的继承人，他本身也很有才能，彭格列的雷守必定是他，这后面牵扯着太多东西。那么到时候，清彦是有极大可能性加入巴利安的。
斯库瓦罗对此非常期待。
但经过刚刚那场大戏后，斯库瓦罗感觉自己的期待降低了几分。
“……好了，是我的错。”斯库瓦罗艰难地对清彦说：“我不该吼你的。”
“好吧。”清彦说，“我原谅你。”
三人一起坐在了沙发上，清彦和贝尔开始重新吃苹果。
斯库瓦罗想了想，决定再多和清彦聊聊，刚刚发生的事情可能是个意外，毕竟清彦年龄小，比贝尔那个小鬼还小，偶尔不不成熟也是可以理解的。
斯库瓦罗回忆了一下清彦和列维战斗时的场景，说道：“我看了你和列维的战斗，你不怎么会用刀。”
“恩，我没学过剑法。”清彦说，“只是将剑当做普通的战斗武器来使用。”
“其实你可以学一下剑法。”斯库瓦罗说，“我看到你的异能比较杂，各种异能灵活搭配是好事，但是最好围绕着一个核心来使用。”
“喔，核心是我坚韧的意志和有趣的灵魂可以吗？”清彦说。
斯库瓦罗：“……”
斯库瓦罗：“战斗当然需要意志的，但，恩，除了这些以外还得有一些具体的东西……”
“好的。”清彦点头，他是明白斯库瓦罗的意思的，所以也没继续说了。
“还有就是你和列维战斗时嘴里一直噔噔蹬是什么意思啊。”斯库瓦罗问道，他很疑惑。
“是我的处刑曲啊。”清彦噔噔蹬的其实是黄金处刑曲来着：“就是那种，在我的BGM里，没人能够打败我的感觉。”他努力描述。
斯库瓦罗：“……我倒也看过一些电视剧和动画，问题是BGM一般是后期配上去的吧。”
“所以我这属于跨次元的力量。”清彦说，“可以带来奇效。”
……倒挺带来奇效的。
大部分人可以接受自己和战斗狂人战斗。
但接受不了自己和单纯的神经病战斗。
斯库瓦罗脑袋瓜子疼。
他现在并不是对未来巴利安成员充满担忧，而是对整个人类的未来担忧。
人类怎么会进化出清彦这种玩意儿。
清彦顿悟：“哦，我明白了，那个处刑曲不是我的，我拿来噔噔蹬是不好的，我换个处刑曲吧，更符合我个人的风格。”
斯库瓦罗不抱希望地问：“那你的处刑曲是什么？”
清彦想了想，说道：“《朝你大胯捏一把》？”
斯库瓦罗：“……”
他收回那句话，清彦不是不太成熟，他是太成熟了。
贝尔菲戈尔差点被苹果噎死。
清彦继续说：“我觉得这个符合我的气质。”
斯库瓦罗真心诚意：“……倒也的确符合你的气质。”
贝尔菲戈尔喃喃道：“突然不想与你为敌了呢。”
千叶美嘉从办公室出来，看到三个人安静的吃着苹果。
“啊，看起来你们和我儿子相处的不错。”千叶美嘉笑着说。
清彦也笑呵呵地说：“大家都对我消除了敌意呢，贝尔都说不想和我成为敌人了。”
“那真是太好了。”千叶美嘉说。
贝尔菲戈尔沉默着，没有反驳的欲望。
斯库瓦罗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02.
从巴利安出来时正是下午时分，中原中也明天一早就要会横滨了，他的休假到此结束。
街边有很多高大的橄榄树，挺拔苍翠，那些附着着白色鳞片的橄榄叶子非常漂亮。日光照耀，夏风吹过，银色和碧色糅杂在一起闪闪发光、交相辉映，美不胜收。橄榄花也很漂亮，金黄色的小花一簇一簇拥抱在一起。烈日当头，清烈的橄榄香气自然而然挥发出来。
“总觉得和老师在这样的环境中散步很不可思议。”清彦说。
“为什么？”中原中也问。
“因为感觉老师更适合出现在黑夜，霓虹灯，尸山血海，这些背景下。”清彦如实交代。
“你把我想象成什么可怕的存在了。”中原中也有些无语，“除却黑手党的身份，我也有着自己的正常生活的。”
“哦哦，你还会做饭。”清彦想起来了，他们正停在剧院门口，清彦看了看剧院的告示牌：“《罗密欧与朱丽叶》新编。”
中原中也：“哦？你对歌剧有兴趣？”
“还行？其实没怎么接触。”清彦说，“主要陪陪老师，毕竟老师明天就走了，今晚我属于你。”
中原中也想了下，感觉如果一起听歌剧的话至少听歌剧期间清彦不会说话，会闭上他那舌灿莲花的嘴：“那就去听歌剧吧。”
今晚上演的歌剧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现代版改编版，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搬到了现代，但精神内核不变。
剧院在设计方面兼顾了科学和美学，舞台上的演员不需要话筒，依靠着剧院在声学方面的设计，便能将声音传遍礼堂的每一个角落，而且还有着3d环绕的音效效果，简而言之，在这个剧院听歌剧简直是种享受。
等两人从剧院里出来时天色已晚，清彦提议一起去吃点东西。
于是就坐进了关东煮店铺中。
“虽然非常外行，但偶尔去感受一下这种艺术也挺不错的。”清彦说，“有种宁静和愉悦。”
“你平时不去剧院？”中原中也问。
“嗯……我平时还挺忙的，即使有点时间也用来玩手机和看电视了。”清彦说。
“玩手机可算不上兴趣爱好。”中原中也说。
“倒也是。”清彦说。然后他在心里想到，看歌剧之类的也能从里面拿一些名言出来用吧。嘿，好像一举两得。
“这个剧院的确很不错，声音也挺立体。”中原中也说。
“3d环绕立体音效啊……说起来丢手绢应该算也算是对3d环绕立体音乐的初体验吧。”清彦说。
中原中也：？？？
清彦回答：“这不是一边唱丢手绢一边绕着转圈嘛，就挺3d立体的.”
“……行吧。”中原中也说，他总觉得这个点很诡异，于是将话题转回了刚刚看的剧本身，“《罗密欧与朱丽叶》也是经典的爱情之作了。”
“是的，很美，很惨。”清彦说。
“那里面爱情和反抗家族是联系在一起的，所以显得非常沉重。”中原中也说，“不光是简单的爱情了。”
“爱情啊。”清彦说，“我觉得吧，对于我们来说，喜欢一个人，就要连他最肮脏的地方都喜欢才行。①”
中原中也点头，“在黑暗世界的话，的确要有这个觉悟才行。”
“哦，老师你也赞同啊。”清彦说道，然后他控制不住地看向中原中也的腋窝：“所以说，最脏的地方吗？我应该也喜欢老师的腋窝？”
接着他就被中原中也拍脑袋了：“你在想什么啊。”
“一般来说腋窝是人最脏的地方之一吧，如果腋窝不是细菌污渍最多的地方的话，那老师你指的是……”清彦又控制不住地将目光移向了中原中也的下半身，一般来说除了腋窝，细菌多的地方就是那里了吧？“哦，我明白老师的意思了，喜欢一个人也的确应该喜欢那个人的【】，毕竟性与爱是无法分开的……”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这次毫不留情地将清彦的脸拍进了墙里。
和老师在东京的最后一个夜晚，以被拍进墙里为结局。
一个大写的惨。
但不知道这个‘惨’是给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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