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限定疯狂

电话响铃声突兀的出现在卧室里,宋佳鸣用一只胳膊圈着宋蔚雨,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宋蔚雨躲在宋佳鸣的怀里,他看不到手机屏幕,只知道宋佳鸣结束通话准备离开。

阴茎从女穴里抽离,穴口被撑成一个小洞,之前堵在里面的液体流出来打湿床单。白色的精液大股大股涌出,和黑色的床单格格不入。宋佳鸣分开宋蔚雨的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密封袋,密封袋里装着消过毒的跳蛋。黑色的跳蛋塞进无法闭合的穴口,堵住还没流出来的精液。

股间是两人的体液,红色的穴口含着黑色的跳蛋,跳蛋粘上精液,色情的要命。手指捏着露在外面的绳子向外拽,穴肉吮吸跳蛋不肯松口。

“跳蛋只能在穴口,不可以吞进去。”宋佳鸣临走之前揉了揉宋蔚雨的头发,他看到下面的女穴裹着跳蛋,穴口一张一合,“如果哥哥吞进去,让跳蛋玩哥哥的里面。”

宋佳鸣的声音突然变成委屈,而且带着撒娇的意味,“我会让哥哥强制高潮好久呢。”

“哥哥里面只能我进去,懂吗?”

“呜……”宋蔚雨知道宋佳鸣占有欲强,他不知道强到这种地步。躺在床上,张开双腿,宋蔚雨拽着床单哑着嗓子问:“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么会讨我欢心?”宋佳鸣坐到床边,把人搂在怀里,“我还没走就开始想我了?”

拽着宋佳鸣的袖子,宋蔚雨祈求道:“别走好不好,求你了……”

一想到整间卧室只有他一个人,黑暗包围他,他觉得惧怕。他仿佛回到宋家,冷漠安静潜伏在四周,没有退路可以走,只能攀附宋佳鸣存活。被宋佳鸣一个人关在卧室里的那段记忆连同父母冷漠的脸从深渊里爬出来,威胁他,注视他,折磨他,仿佛只要一个机会,那些记忆会将他吞噬。

爱人拽着他的袖子,躲在自己怀里求他的样子又纯又欲,简直和他的奶头一样,软软的、粉粉的,很漂亮,点缀在乳肉上,肆意勾引他的视线。和小天鹅一样放荡,稍微刺激会硬挺,但是咬起来还是软的。

宋佳鸣显然也想到了那段记忆,但是今晚的宴会他不得不去,而且宋蔚雨刚刚被情爱滋润,眼角含春,他舍不得带出去让别人看。头埋在宋蔚雨的侧颈,鼻息间都是宋蔚雨的味道,“乖宝贝要适应一个人在家。”

“老公会快点回来陪你。”

“……好……”很失落,宋蔚雨咬了咬唇,和宋佳鸣拥抱一下:“路上小心。”

说完从宋佳鸣的怀里跑出去,躺在床上蜷起身体。白色的脊背上分布红色的吻痕,像是藏在雪地里扎着包装纸的圣诞苹果,漂亮、诱人、醒目,宋佳鸣恨不得冲上去啃咬,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炸开,裹挟着雪色的甜蜜,喧嚣白浪在眼前拍打。后颈肉上还有牙印,腰间和臀肉上印着红色指印,腿间的花被他滋润得艳红、肥大,穴口挂着淫液,一片湿润。

漂亮的天鹅独自在家他不放心。

宋佳鸣爬到宋蔚雨身边,拦腰抱到怀里。软腰在胳膊上弯出漂亮的弧度,指尖摩擦腰间的软肉,皮肤嫩滑,软肉一不留神会从指尖溜走,刚才只顾着肏穴,手上的腰肢被他遗忘了,有些遗憾。

宋蔚雨坐在宋佳鸣的双腿间,落到床上的时候女穴挤压穴里的跳蛋,蜷起脚趾小声发出一声呻吟。呻吟声被宋佳鸣听了去,舌尖扫过耳廓,湿热的气息喷在耳朵里,宋佳鸣想到新玩法:“小荡妇叫的像发春的小母猫,又想要了?”

“我们打电话好不好?老公在电话里肏你的穴。”

“呜?”女穴吞咽跳蛋,跳蛋碾过敏感的穴肉,宋蔚雨理智不全,他的思维搭载着2G快速赶来,他们分开了怎么还能在一起做爱呢?

“phone sex。”宋佳鸣想着宋蔚雨在他身下承欢的样子,他的英文发音自然而然的蘸上一丝风流,尾音他故意降低音量、拖音,音色有颗粒感,像春天摩擦过他爱人的皮肤,颗粒把一片皮肤磨红,滚烫的音节裹挟着春天的风钻进宋蔚雨的耳朵里,融了糖衣,他的耳朵烧的通红。

天鹅的耳朵红起来好漂亮。宋佳鸣含着宋蔚雨泛红的耳尖,舌尖扫荡那一小片皮肤。

“宝贝不想试试吗?”宋佳鸣继续骗他:“不喜欢宝贝随时可以停下。”

“好……”宋蔚雨不想一个人待在卧室里,能听听声音也是好的,面对新事物他也有好奇心。反正不喜欢也可以停下来……

回到书房,宋佳鸣把宋蔚雨之前用的手机还给他,宋蔚雨看到宋佳鸣熟练的解锁手机屏幕,然后递给他。颤着手指接过手机,宋佳鸣松开手,手机落在床上,他故意揉捏宋蔚雨的指尖、指节。淡粉色逐渐爬满雪色的手指,要命的欲火缠上手指,十指连心,宋蔚雨现在只觉得心脏不安分的躁动,他想抽回手指,被更用力的捏住。

欲火蔓延到心脏,他已被烈火缠身。

下面含着跳蛋向里面吞,堵不住的淫水溢出,宋蔚雨抬眼看向宋佳鸣,宋佳鸣的视线落在他们紧紧贴合的手指上,他的无名指指根被宋佳鸣圈住。听说无名指上有一根血管连接心脏,宋蔚雨觉得大可不必,他需要被爱被需要,而宋佳鸣能满足他的需求,宋佳鸣选择爱他的那一瞬间,他已主动上交自己的心脏与灵魂。

“你……没必要……”宋蔚雨抬头看宋佳鸣,在宋佳鸣看向他的一瞬间他又低垂眼睛,像是小学生做高数一样,想了半天挤出一个解,不过宋蔚雨挤出一个:“我……”

吞吞吐吐半天,宋蔚雨决定把话埋在心里,说出来太过矫情,他也不会说话,嘴笨,宋佳鸣也不一定喜欢,“算了。”

算了?做梦。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宋佳鸣决定晚上回来再问,他不允许宋蔚雨在他面前说“算了”。“算了”意味一种无奈、被迫和放弃,为了某样东西压制自我,宋佳鸣知道宋蔚雨总会下意识想到以“家和万事兴”为第一目标的宋家,而宋家是他身上最重的枷锁。

宋佳鸣不喜欢宋蔚雨对他说“算了”。只要想到宋蔚雨是迫于无奈,和他凑合过一辈子,无力感油然而生,伴随着由无力产生的愤怒不停煎烤他的心脏。

宋佳鸣不说话,宋蔚雨拿起落在床铺上的手机,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变,社交软件可以正常使用,甚至联系人里还有别人的联系方式。宋佳鸣的控制欲他现在有轻微的了解,他只看到了冰山一角就觉得宋佳鸣控制欲强。

宋佳鸣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到他现在掌控宋蔚雨,心情得到缓解,抱着人rua了一口,“手机里面的数据我没动,和之前一样。”

和之前一样?宋蔚雨后背冒冷汗,同时也感到兴奋。

“你……为什么没删…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宋蔚雨在试探宋佳鸣。宋佳鸣是在试探他会不会跑,还是他的手机有监听?

“没有必要。”宋佳鸣埋头在宋蔚雨的发丝间,藏在发丝里的香味扑鼻而来:“你接到的电话和短信,我都会把关。”

那他之前接到的电话和短信呢?也是宋佳鸣把关的吗?可他只是一个高中生,从被掌控的快感里抽身而退,宋蔚雨开始清醒,他感到害怕,他的弟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隐藏在情欲背后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浮出水面,宋佳鸣为什么会有一套房子?最早在他们去游乐场的时候宋佳鸣就暗示过这套房子的存在。

用力攥紧床单,宋蔚雨哑着嗓子问:“你……在干什么……”

“你哪里来的房子?”

“父亲送的。”宋佳鸣沉迷吸天鹅,随口掐了一句谎话,“他又不会来。”

“你……”宋蔚雨话还没说完,宋佳鸣已经掐着他的奶头,和他亲吻。宋蔚雨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他的小天鹅只需要被他关在家里,乖乖等他回来就好。

“别问了。”宋佳鸣亲吻宋蔚雨的眉心,“养得起你。”

“你只需要乖乖被我养在家里。”

只给我一个人看。

一个亲吻并不能打消宋蔚雨的疑惑,宋蔚雨开始怀疑自己的弟弟在犯罪,恐慌沸腾,吞噬一切。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却选择沉默。宋蔚雨意识自己想这么多没有任何作用,他什么都没有,无法保护他的弟弟甚至依附他而生,也阻止不了宋佳鸣。

原野上的寒冷旋风挡住黎明的步伐,苍天大树编制成黑色大网,生机盎然的原野堆积金色的苦难。他野蛮生长,风吹日晒,最终黯淡无光。

他一直活在监狱里,生命是一成不变的灰色,生活总是施舍般给他一点点白色和希望,然后用看不到尽头的黑色来稀释,黑色缓慢地移动,遮住白色,而他只能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黑色甚至恶趣味的不停接近他,只为了让他看清楚白色是如何被吞噬的。无能为力的感觉席卷全身,手指都为之无力发软。

铺天盖地的灰色远比浓郁的黑色更让他绝望和喘不过气,幸好,他已经习惯这种生活,忍受达到临界点,他会从宋佳鸣的身上偷一抹光塞进自己的杯子里,手指触碰杯壁,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但是感到灼热,现在他从阳光里触碰到月亮的温度,一杯子的阳光都是他喜欢、可以接受的温度。

他想,宋佳鸣如果真的犯罪,他能做的不过是替他顶罪,作为一杯阳光的报酬。反正他已经二十岁了,习惯铺天盖地、令人窒息的灰色,生命无趣,他已经老了,进去就进去,死在里面也不是一种损失,而他的弟弟今年18岁,还没有体验过生命的美好,是一个珍贵的年龄,应该在天地间嚣张奔跑,肆意妄为。

他热爱这个世界。小鹿把埋藏心底的玻璃杯小心翼翼挖出来,踌躇一会,狠心跺脚把玻璃杯扔到地上。久居深处的光试探着飘出去,牵着涌进切尔诺贝利般荒芜世界的第一抹光的小手指,一起在荒野中撒野奔跑。

阳光混合着月光洒满心脏,温柔的光轻轻抚摸、亲吻破烂的心脏四周,破败处偶尔还挂着几条带血胶带。光所经之处万物奇迹般生长,树苗从破败处探出头,逼人的生命力如海啸般席卷心脏,心脏上铺着一层春日绿色的天鹅绒,黑色的夜幕以光速退散,宋蔚雨感到自己的精神被温柔的亲吻,压抑许久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

眼泪落在床单上,宋蔚雨愣住。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热爱这个对自己不太美好的世界,甚至流泪。拼拼凑凑挑出一条理由,大概是为他的弟弟顶罪流泪,至少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不是废物。

他的背后是白日涌动的春意盎然。

“怎么哭了?”宋佳鸣捧着宋蔚雨的脸颊,亲吻他脸上的泪水,“为什么哭?”

“没什么……”宋蔚雨不想告诉宋佳鸣,他认为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他为这个秘密感到愉快。

宋佳鸣抿着唇不说话,他感到自己的耐心在流逝。

从宋蔚雨说“算了”时产生的无力在现在达到顶峰,努力压制的怒火即将挣脱出来。自从他把宋蔚雨关起来,宋蔚雨经常哭,无论怎么哄宋蔚雨都会背着他偷偷哭,现在已经开始对他有所隐瞒,他觉得自己无法完全控制宋蔚雨。宋佳鸣为此感到无力,然后衍生为愤怒。

宋佳鸣扣住宋蔚雨的脖子,把他按在床上,身体压在宋蔚雨的身上,手指在脖子上摩擦,“乖,说出来。”

“如果答案不是我想要的,你知道后果。”

指尖划过皮肤,宋蔚雨从快乐里抽身,后知后觉感到惧怕,他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因为生气变得冷漠的脸,陌生,陌生到宋蔚雨第一次看见。张开唇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开始怀疑宋佳鸣真的爱他吗?喜欢的会不会只是他的身体?

“说话。为什么哭?”冷冰冰的命令像雨滴砸在他的身上,躲不开,冰冷的潮湿攀附在皮肤上,宋蔚雨抖动身体,试图抖下身上覆盖的霜。

“我”宋蔚雨的舌头打结,他选择隐瞒自己的快乐,宋佳鸣不能夺走他最后一点快乐:“眼睛不舒服”

“哥哥。”宋佳鸣小声叫宋蔚雨,他盯着宋蔚雨的眼睛,他猜不出宋蔚雨到底在隐瞒什么,他撒谎的时候带着一丝快乐和幸福,两种情绪在这种一触即发的情况下,让他开始恼火:“你撒谎的样子让我很生气。”

“你是想跑吗?还是在想有人救你出去?”

宋蔚雨瞪大眼睛,他没想到宋佳鸣会认为他要逃跑,他能去哪里?摇头时皮肤摩擦宋佳鸣的手指,宋蔚雨感到一丝安心,他说:“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想跑。”

“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宋佳鸣重复这个问题,宋蔚雨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像是被吓到。指尖擦过眼泪,在眼角留下一道水痕,宋佳鸣低头亲吻宋蔚雨的耳垂:“哥哥,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不想看见哥哥哭,我想知道哥哥哭的原因,以后可以尽量避免。我没有做错啊,为什么哥哥不告诉我?”

是啊。宋佳鸣没有做错,那么做错的人是谁?宋蔚雨顺着宋佳鸣的话去思考,他为什么不告诉宋佳鸣?答案跑到嘴边,却被宋佳鸣打散了。

“哥哥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宋佳鸣把宋蔚雨拦腰抱起来,“哥哥要不要试试贵妃椅?”

宋蔚雨一时没有跟上宋佳鸣的思维方式,上一秒恨不得掐死他,用眼神冻死他,下一秒像无事发生一样,抱他去坐贵妃椅,可宋家有贵妃椅,他坐过……

离开熟悉的卧室,宋蔚雨抓紧宋佳鸣的衣服,整个人缩进宋佳鸣怀里,宋佳鸣被他小小的动作取悦。推开房间的门,他进去的一瞬间卧室的灯亮了,布艺贵妃椅安静的躺在房间中间,宋蔚雨打量四周,贵妃椅正对着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和窗户被帘子挡上,宋蔚雨看到落地镜隐约猜到宋佳鸣想做什么。

身体陷进贵妃椅里,宋蔚雨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不安地蜷着脚趾,他猜不到他的弟弟到底想做什么,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等待结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等宋佳鸣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件黑色衬衫和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宋蔚雨看到小盒子下意识向后退,双腿用力时不由自主的分开,露出埋在女穴里的跳蛋,宋佳鸣眯了眯眼,他拉开挡住镜子的帘子,拿着黑色衬衫走到宋蔚雨身边坐下,“乖,过来穿上。”

重新挪到原来的位置,宋蔚雨自己穿上黑色的衬衫,衬衫是男友衫,能盖住宋蔚雨的下体,宋佳鸣给宋蔚雨扣扣子,手指扣到胸口就停住,改为隔着衬衫揉宋蔚雨的胸。

柔软的布料一次次擦过敏感的乳头,手指夹着乳头不松手,用力擦过,手掌不停揉乳肉,胸部被手掌整个拖起,摩擦,然后被手指掐住乳头向上扯。宋蔚雨挺着胸,把奶子送到宋佳鸣手里,下面的嘴流水,下面的嘴上喊着不要。

“哥哥,睁眼看看。”宋佳鸣看着镜面呈现出的影像,宋蔚雨张着腿,黑色的衬衫若隐若现的挡住他的女穴,双手抓着他的手臂,也不知道是想扯开他的胳膊还是示意他用力揉,黑色衬着他肤白如雪,胸部被自己揉捏成各种形状,奶头凸起,顶起明显的弧度,红唇张开吐出舌尖和呻吟声,眼神迷离,一副舒服的出魂模样。

欲求不满的荡妇。

松开揉奶子的手,宋佳鸣去摸宋蔚雨的腰,宋蔚雨靠在宋佳鸣怀里哼哼,从情欲里一点一点把自己拔出来,影像里宋蔚雨眼角带红,脸颊泛起淡淡的红,眼睛却越来越清醒,间于清醒与沉沦中间,宋佳鸣的下巴放在宋蔚雨的肩膀上,“如果哥哥不说实话,就要一个人涂上药被绑在这里。”

觉得威胁不够拿捏宋蔚雨的命门,宋佳鸣又加上一条:“哥哥会看到自己被跳蛋玩的样子。”

宋蔚雨会觉得羞耻和害怕,他害怕一个人呆在这里,之前涂药的经历足以让他记住很久,没有声音,而且没有逼迫他绝对不会看着自己张开双腿,被道具玩的淫水喷溅的放荡场景,他从心底排斥自己的身体,宋佳鸣了解他,却无法完全了解,就像现在他用各种方法逼宋蔚雨说实话。

“唔,不要……”宋蔚雨不停喘息,小声的呻吟,嗯哈……“我说…求你了……”

“说。”低头亲吻宋蔚雨的太阳穴,宋佳鸣达到目的后反而没有那么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说出来。”

“我……想替你……做一件事啊……”向第二个人解剖自己的内心世界,宋蔚雨觉得羞耻,比对着镜子被宋佳鸣玩还要羞耻。可是羞耻的背后是一种愉悦,他的心底隐隐约约告诉自己他想让宋佳鸣知道,之前装模作样说是他一个人的秘密都是骗自己,他想要宋佳鸣知道,并且亲吻他。

“我想替你顶罪……”宋蔚雨的眼睛不敢去看宋佳鸣,只能四处乱看:“你做什么都可以啊,我已经二十岁了,进去坐牢也没有损失,你还年轻……啊哈!不要!求你别插了……别掐……”

宋佳鸣按着宋蔚雨的腰,手指插进女穴,跳蛋在穴道里嗡嗡的响,搅得甬道里春潮泛滥,指尖掐着肥大骚浪的阴蒂,宋佳鸣发狠用力地摩擦:“我不需要你替我坐牢,你只要你乖乖的。”

“不准胡思乱想,比起顶罪,我更希望你替我生一个孩子。”

他很生气,因为宋蔚雨觉得他的生命不值钱,失去就失去了,那种毫不在意的语气让宋佳鸣又高兴又心疼。

“不啊……”跳蛋碾过敏感穴肉,在穴道里震动,宋蔚雨浑身发软,“我怀不上。”

“嗯?哥哥的意思是我不够努力?所以哥哥怀不上?”宋佳鸣指奸宋蔚雨,三根手指让宋蔚雨叫哑了嗓子,“等哥哥身体好了,我努力让哥哥怀上。”

“你……”宋蔚雨被宋佳鸣的话气得冒出眼泪,宋佳鸣努力起来他会死在床上,“我没……”

话没说完,全被宋佳鸣堵在嘴里。他需要宋蔚雨快点达到高潮然后清醒,亲吻和指奸的双重快感下,宋蔚雨很快到达高潮,喷出来的淫水小部分通过跳蛋的穴肉之间的缝隙流出来,缓慢地滑到穴口,滴落在贵妃椅上。

荔枝掉在贵妃椅上了。

他们之间需要谈谈。有些话适合在宋蔚雨不请醒的时候说,然后引导,有些话只能在他清醒的状态说,现在的情况属于后者。

今天发生的事情可能会成为一个隐患。真正让人恶心、导致分道扬镳的甚少是因为那些“大事”,“大事”只是一个导火索,相反,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一样的小事常常是根本原因。弄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不强烈的疼痛如影随形,找人抱怨别人觉得你矫情,只能一个人被鱼刺折磨。宋佳鸣要清理掉这根鱼刺,即使成为隐患的可能性很小。

他要宋蔚雨清醒的爱着他。

宋蔚雨半躺在他怀里,已经不哭了,宋佳鸣拍打宋蔚雨的腰侧,装作漫不经心、随口一说的样子,实则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话有多重要:“哥哥,你后悔爱我吗?”

怀里的小天鹅突然僵住身体。

宋蔚雨从未想到这个问题会是宋佳鸣先脱口而出,他觉得这个问题由他来问更为合适。

他不信宋佳鸣爱他,顶多只是喜欢和好奇。从小没有人爱他,说爱他也是在骗他,然后拿去向同伴炫耀他有多好骗,一句话就可以得到他的信任,活了二十年也没感受到多少善意,养成对所有善意和爱意抱有警惕心的自我保护,他孤僻,懦弱无能的灵魂承受不住来自世界和别人的好意,甚至还有把所有人都想的很坏,仔细想想,宋蔚雨觉得自己一个人真的很活该。

刚才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自定播放,在回忆起宋佳鸣冷漠的脸的时候,他打了一个寒颤。他并不是惧怕宋佳鸣这么对他,相反他很乐意,因为这代表宋佳鸣在意他。

他已经彻底听命于宋佳鸣,不再追求自由、理想,他被宋佳鸣折磨,没有宋佳鸣他会觉得恐惧,他不嫉妒他的光,因为他的光选择抛弃温度,带着他一起躲进深海里,和他一样,浑身沾满泥土,在深海里他们只有彼此,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透过宋佳鸣刚才的脸看未来,宋蔚雨只要想到以后宋佳鸣玩腻了,会用那张冷漠的脸对他说话,挥之不去的冷从心底冒出来,他想那个时候他的灵魂才真的流浪四方,无家可归。

他选择再给宋佳鸣一个机会,一个摆脱他的机会,给自己一个逃离的机会。宋佳鸣只要退一步,剩下的九十九公里他会自己收拾东西,然后滚。

这是一场求生的战争。

“宋佳鸣,我再给你一次离开的机会。”

“你说爱我,我把灵魂与心脏献祭给你。”宋蔚雨坐在宋佳鸣怀里转过头盯着对方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表情,也许是痛苦也许是祈求,对于他来说无所谓,抛弃尊严和成年人的遮羞布,他只想从宋佳鸣的嘴里听到一句“我爱你”,只凭借三个字,他可以欺骗自己,有人愿意爱他,并得以苟延残喘。

不说也没关系,他配不上人家一辈子的感情。

看见宋蔚雨满脸委屈还带着一丝哭意,宋佳鸣猜测他在胡思乱想。他故意纵容宋蔚雨的自卑心理和内心敏感多想的坏毛病生根发芽,像是森林里的守林人,不断的培育树木。种子长成参天大树,大树茂密,挡住大部分外来者,偶然闯进森林,只需要守林人的稍微引导,就会离开森林,

他知道并且掌握安抚宋蔚雨情绪的方法,他还会引导宋蔚雨爱他。

“我,爱,你。”

“你想把你关起来,关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存在,你只为我而生。”

“你不在我眼前,仍然控制我的思想。你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大部分思考的时间里都有你的影子。收集齐所有的碎片式思考时间,像拼一块巨大的拼图,拼图的图案是你,落款是你的名字,看到拼图的一瞬间我想起你的声音。”

“亲爱的,你掌控我的思想,诱惑我的身体,不能要求我抵御诱惑与欲望。”

只要想到宋蔚雨热烈地爱着他,他就高兴地热泪盈眶。被高兴点燃的热血在血管里奔跑,快乐的信息传达给身体每一个角落,身体温度开始上升,他的脚下像是踩着一团棉花,幸福的不真实。宋佳鸣知道宋蔚雨带给他的不止是幸福和快乐,还是随之而来的患得患失,思念成疾,呆坐也一定是在想他……要他生要他死只是一句话,他一点都不介意,他爱宋蔚雨,这个世界上除了宋蔚雨都是多余的,他想和他永远待在一个房间里,只有彼此,只能看到彼此,享受着二人世界,偶尔他们会出去游玩,在火烧云下共赴巫山……

他爱他,美好又疯狂,像是被天仙揉碎的糙面云,他粗糙、不规则,却是白云、像油画。他入了魔,变成需要解药救命的短命鬼,世间解药千千万,只有宋蔚雨的唇可以救他。

我们如愿以偿,选择扑向伟大的死亡。

宋蔚雨闭上眼,他知道自己即将犯一个快乐的错误,他会衣冠不整的躺在宋佳鸣的身下,余生祈求他的爱,以此作为生命延续的动力,攀附宋佳鸣而生。

他不后悔,他缓缓的睁开眼,他看到爱人眼中的渴求,从改为跪坐在宋佳鸣的怀里,抱住他和他接吻,把爱人的手指带向自己的私处,他张开腿,宋佳鸣的手指和宋蔚雨自己的手指轻而易举滑进女穴里,媚肉层层吮吸,宋蔚雨勾着宋佳鸣的脖子稳住身形。

宋蔚雨埋头在宋佳鸣的胸口,耳边是宋佳鸣的心跳声,心跳声夹杂着一丝快意和疯狂:“路上小心。”

“早点回来肏我。”

指尖在宋蔚雨的后颈肉上游走,白色的皮肤刺眼,变成欲火的催化剂,火蹭蹭的上涨,宋佳鸣哑着嗓子说:“今天是你初夜,你身体……”

“我想要你。”宋蔚雨还带着一丝任性,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都要:“也要phone sex。”

宋佳鸣自认为不是正人君子,春日邀请函已经送到他的面前,就差直接把他打包带去宴会,再有所推拒他对不起自己。

“乖。”宋佳鸣低头亲吻宋蔚雨的发旋,“明天,没发烧,下面没肿我们有一天的时间挥霍。”

事实证明,他真的对不起自己。

唇亲吻自己的发旋,宋蔚雨的目光只能看到宋佳鸣的衬衫,白色的,他目送白色离开,然后跌坐在贵妃椅上,下体含着的跳蛋碾过敏感点,他发出一声轻哼。

失望中又带着一丝快乐,宋佳鸣对他的渴求他看到了,却仍然以他的身体为主,欣喜盖过失落,宋蔚雨坐在贵妃椅山上,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疯狂,却比之前有神采。

我要限定的疯狂,要引火上身,要月亮见证我们的结合。

我要你。

*注:此段灵感来自曼德尔施塔姆《让我听命于你》节选。回到我身边。没有你,我感到恐惧。你从没有像此刻般那么强力地让我屈服。我看到我渴望的每一样事物。我不再嫉妒。我呼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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