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答案

走到楼梯拐角处宋佳鸣摘掉自己的口罩塞进口袋里,楼下的粥已经盛好放在餐盘上,桌子上还有刚出锅的菜,宋佳鸣端起粥回到二楼,在门口戴上口罩,低着头推门而进。

光透过门缝钻进屋里,长时间处于黑暗,光刺到眼睛里激起几朵泪花,宋蔚雨下意识闭上眼,脚趾蜷起,黑暗重新吞噬卧室。托盘放到桌子上,宋佳鸣去卧室里的洗手间用清水浸湿新毛巾,走到床边给宋蔚雨擦脸。指尖捏着毛巾小心滑过眼部,小声哄他:“乖,不哭了。”

“老公心疼。”

眼泪不受控制的奔出眼眶,宋蔚雨睁着眼,咬着唇。对于这个时代的很多人来说,让他们深夜崩溃,抱着腿蜷成一团痛苦的早已不是落井下石、背后插刀、生活的苦难,而是一句关心,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他们抛弃成年人的所有面具,躲在黑夜里放声痛哭。

宋佳鸣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施加给对方的恐惧一次性不能太多,当恐惧到达顶峰,对方无法承受,不光无法达到控制对方的目的还会适得其反。最好的办法是一步一步来,宋佳鸣拿捏好尺度,他知道现在是个好时机,一个让对方心中堡垒彻底坍塌的时机。

放下手里的毛巾,宋佳鸣不介意稍微放纵自己的爱人,抱起宋蔚雨,拍打他的后背,“乖,老公在。”

“老公一直都爱你。”

添把柴,加把火,给个巴掌再给个枣,宋佳鸣开始打感情牌,“从看见你第一眼,我就注意到你了,你一直盯着某个地方看,我就在想你为什么要看那个地方,还用羡慕的眼光,明明那个地方一点都不好,里面的人恶心极了。”

“后来我才知道你是个双,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屁股越来越翘,奶子开始发育,你长得越来越漂亮。”像是想到什么,宋佳鸣拍打宋蔚雨背部的手停顿一下,“我第一次梦遗是我梦到你。我梦到你被我肏的淫叫连连,媚态尽出,明明穴都肿了,还夹着我的腰让我肏深些。”

宋蔚雨下意识缩紧穴,藏在甬道里的淫水被挤出去,打湿床单。

“穴肿了还要,这么饥渴?”宋佳鸣手指探到下面的女穴,全是水,手指轻松的插进去,穴肉拽着手指向深处拖拽。明明上面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下面却发了大水。

“操!你他妈的就是个荡妇!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你是不是要背着老公出去偷人?”

“你想找谁?林卢介吗?还是让他们轮流肏你?他们说了什么花言巧语,你轻易的跟他们走?!”想到宋蔚雨要和林卢介出去毕业旅行,宋佳鸣气不打一处来,他决定翻旧账,“说啊,你为什么要跟他们走?!”

“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总是看着别的人?你太不乖了,老公不爱你了。”

“我没有……”听到自己会被抛弃,抓紧男人的衣服,宋蔚雨小声哭:“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听到宋蔚雨委屈的哭腔,宋佳鸣很满意,能有这种效果已经很不错了,他想起宋蔚雨在表白墙前说他有喜欢的人,趁着这次机会他准备问个明白。眯着眼,揉着宋蔚雨的头发,宋佳鸣亲吻他的耳朵,“宝贝儿,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想起自己记忆的身影和奶糖的香甜,宋蔚雨下意识否认,他不想让男人知道,但没有底气,他小声否认:“没……没有……”

女穴突然被男人的手指插进去,手指在湿热的女穴抽插,宋佳鸣对于宋蔚雨骗自己的行为很生气,“怎么?喜欢人家姑娘?别忘了你长了个逼,你他妈只能躺在我床上挨肏。”

穴里的手指在他敏感点刮搔,空虚许久的女穴不停的流水出去,宋蔚雨扭腰迎合穴里的手指,“我……没忘啊哈……”

“说实话。”宋佳鸣弯腰含着宋蔚雨的乳头,温热的气息洒在乳晕上,“你也不想连续一周涂药吧,说实话老公满足你。”

女穴里的手指抽出去,他又一次感受到要命的空虚,他被巨大的野兽吞噬,变成被毒蛇捆住的蝴蝶,毒液从毒牙里滴下,腐蚀蝴蝶飞翔的翅膀,煽动翅膀的声音逐渐减弱,最终消失。手指捏着阴蒂,宋蔚雨爽的头皮发麻,他是被毒蛇诱惑的夏娃:“有啊……唔用力啊……我……有喜欢的人……”

“谁?”心底醋意泛起,宋佳鸣三指合并捅进去,“不说说吗宝贝儿?叫什么?男的女的?”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啊哈……是个……女孩子……”女穴里夹着救命稻草,宋蔚雨的眼前却浮现出自己喜欢的人,白色的裙子,掌心里还放着一颗糖。很诡异,下流与高贵、放荡与纯洁同时出现,它们在宋蔚雨的大脑打斗,伤及到无辜的理智。

不败的理智在炮火里摇曳,一朵朵炮火砸向摇摇欲坠的理智,火焰燃烧,火舌舔舐一切。小小的理智被炮火吞噬,却在焰心里绽开,金色的、白色的光以焰心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光芒万丈,刺眼的光逐渐消亡,周围的炮火在欢声笑语。

他曾理智,也曾在迷失中清醒。

“人家姑娘能满足你吗?”宋佳鸣抱着宋蔚雨,手指捏着宋蔚雨的后颈肉,凌乱的发丝贴着皮肤,发丝像是欢爱过后无力脱离美人香汗的色胚。心底的凌虐欲升起,宋佳鸣咬着宋蔚雨的后颈肉,“你喜欢人家什么啊?”

“她……好看……穿着……穿着白裙……子……”宋蔚雨仰着脖子,妄图从高处博取一丝氧气,快感化成一张大网,将他铺进网里。

眯着眼,宋佳鸣试探着问:“是不是给过你一颗糖?”

“啊哈……好快……是啊……”宋蔚雨浑浑噩噩的,他故意不去想男人为什么会知道,为什么可以那么精准的记住人生中的过客,他在黑夜里放纵自己,任由自己陷入深渊。

“老公知道了。”宋蔚雨喜欢谁不重要,既然不知道名字,不知道身份,只是递给过他一颗糖,是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一切故事都容易编写。

眼轱辘一转,宋佳鸣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发光发亮的好办法。宋蔚雨想到的马甲,他宋佳鸣都有办法穿上。

“宝贝儿,老公穿裙子好看吗?”努力回想当时看到的场景,宋佳鸣只挑自己记住的东西说:“老公当时扶发丝的样子你喜欢吗?老公的白裙子你想穿吗??”

“老公以后穿裙子肏你好不好?”

心里的山海崩塌,自己偷偷喜欢的人都是一个变态,是一个强奸犯,白色的裙子浸泡在黑夜里,染成黑色,奶糖在时光的长河里腐烂发臭。黑暗里他看不到男人的面容,记忆里的容颜记忆里的奶糖味似乎变成男人身上的味道,似乎是某种香水,宋蔚雨对香水没有研究,他猜测香水里可能有罂粟,不然怎么能让他这么着迷?

穴里的手指缓慢抽插,快感像小溪流,一点一点涌进大脑里。宋蔚雨的世界需要重组,宋佳鸣站在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思考,任谁十六十七岁喜欢的人从天使变成变态,也需要重启的时间。

手掌包住女穴揉动,色情的手法让宋蔚雨软了腰,他从宋佳鸣的胸口滑下去,宋佳鸣掐着他的腰,在心里计算时间。宋蔚雨可以清醒一部分,清醒的时间只要一分钟就好,时间太长容易钻牛角尖,时间短他又想不开,只要时间把握的好,他就能穿上新马甲。

情欲化作氧气渗入五脏六腑,他的思考能力被抛出身体,无数只手臂从淤泥里探出来,把他拉入淤泥里。宋蔚雨的脑子里浑浑噩噩,像是一坛浑水。潜意识里知道双方的感情能够长久的走下去,不是靠逼迫、捆绑,而是尊重和理解,他们现在的相处方式是不对的。

宋蔚雨的眉头微微皱起来,唇瓣张开,宋佳鸣试图推算宋蔚雨的思维模式,确定大致思路,循循善诱,宋佳鸣开始引导宋蔚雨去思考:“宝贝儿,老公把你关起来是为了你好啊。你的同学你的父母他们有我爱你吗?”

没有。

这个答案是绝对的,宋蔚雨感到悲哀。

“在这里不好吗?老公只爱你一个人。”宋佳鸣不停拍打宋蔚雨的背部,指尖在凹下去的脊椎上流连忘返,“如果老公不把你关起来,会有更多的人离开你,你会让更多人感到……厌烦。”

双眸突然睁大,宋蔚雨觉得有一只隐形的大手掐住他的脖子。从出生开始就有人讨厌他,仿佛他活着就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青年时期他所有的朋友都视他为洪水猛兽,纷纷远离他,恨不得把他隔离起来。他努力做到最好,成为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尽量不去麻烦任何人,朋友之间能帮就帮,可是他一味地付出没有任何回报。

他带着一腔热情和欢喜被他的朋友置之门外,猛烈的欢喜被凉水浇灭,血液不再循环。他自始至终都被隔离在外。

身体与房间里黑暗融为一体,宋蔚雨很孤独,他不敢想象如果男人没有逼迫和捆绑,他们现在又是什么样子?宋蔚雨下意识躲避这个答案,凉意顺着脊椎窜上大脑,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回答会让他万劫不复。

他努力埋进泥土里,在上面压着千斤重的铁块,答案依旧破土而出,像是在嘲笑他的无知和悲惨

他会失去一个真心实意爱他的人。

答案冒出来,大脑将信息传递到身体各处,血液快速奔向前方,宋蔚雨僵着身体迎来高潮,一条毒蛇窜过眼前,宋蔚雨瘫在男人怀里,手指紧紧捏着铁链。

他喜欢一个变态。

弟弟他只是不要脸,不是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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