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双重否定

公寓里的保姆站在一旁看着,宋佳鸣把肉切成丝,洗好的米放进锅里,蔬菜切成小块小块放到旁边备用。

领着高额工资的保姆看着主人自己做饭,揉捏衣角,出声道:“您歇着,我来做吧。”

头也不抬,宋佳鸣继续处理手里的鸡肉,撕成一条一条的,“不用,过会你随便做点就好。”

宋蔚雨现在张着腿躺在自己的床上,他被自己掌控,宋佳鸣不能忍受他吃别人做的饭,也不能忍他的眼里出现第二个人。放下手里的菜刀,宋佳鸣拧开水龙头洗手:“你不要去二楼。”

“二楼失火你可以跑,但是绝对不可以去,明白吗?”

宋蔚雨可以死,但是不能离开他。宋蔚雨死了他可以殉情,如果宋蔚雨跑了他会疯。

抬头看了一眼二楼,保姆压下心里的好奇,重要文件或者有钱人的肮脏事太多了,她低下头说:“明白了。”

“明白就好。”宋佳鸣擦干净自己的手,“粥好了放到桌子上,你可以做饭了。”

“好。”

端一杯蜂蜜水到二楼,推开屋门惑人的呻吟声砸进心房里,像是春天的第一缕春风穿堂而过,带来一阵春意,宋佳鸣快速关上门,挡住屋子里的声音,他舍不得那么好听的声音传出去,水杯放到床头柜上,他没有放轻声音,宋蔚雨隐约感觉到屋里有人。

跪坐在宋蔚雨双腿之间,女穴泛红,手指捏着阴唇向外拉开,宋佳鸣原本慵懒的气质逐渐消失,变成盯着猎物的狼,他看着眼前不知死活大张的女穴,仗着他未成年故意这么放荡,活像被男人肏过的样子。

弯下腰故意对着女穴吹气,冰凉的风撞进湿热的女穴里,被烈性药折磨的穴肉咬紧凉风,敏感的内壁享受被凉风挤压的快感,一股清流从深处涌出。没能高潮宋蔚雨下面痒,他张着穴口希望男人吹的风能多涌进一丝,“舒服啊……还是好痒呜呜呜……”

“不痒你怎么长记性。”指甲在阴唇上扣挖,宋蔚雨扭着腰配合,扭腰幅度太大,指尖溜进穴口,指甲用力挠了穴肉一下,宋蔚雨叫出声,宋佳鸣快速收回手指,在臀肉上扇了一掌,“妈的,没开苞就这么浪,以后肏熟了你会不会出去卖?!”

“不会……不会啊,求你别打了……”臀肉浮现出掌印,疼痛冒出来,宋蔚雨觉着疼,躲避男人的手掌。

雪白的臀肉上泛红,女穴和奶子都不能碰,宋佳鸣揉着被打红的臀肉,他的阴茎早就营业开张,恨不得冲进销魂窟里顶顶,手下的动作愈发用力,“双重否定等于肯定,小荡妇还是会背着老公出去卖。”

“你就是个肏不熟的婊子!”

下流的词钻进耳朵里,宋蔚雨听的不完整,他只知道男人说他是荡妇是婊子,“我不是!我没有……嗯啊……我不是婊子……”

“说你荡妇不反驳,说婊子反应这么大?”指缝搓着臀肉,宋佳鸣色情的揉捏,然后滑到臀缝里,“老公以后和你玩妓女和恩客的游戏,好不好?”

“别揉啊……好爽……呜呜我不要……”臀缝被男人双手打开,凉风扑在后穴,手指在后穴打转,宋蔚雨双腿乱蹬,铁链叮当作响,宋佳鸣却觉得像是舞台上的架子鼓发出的声音,悦耳。

“小婊子,我只是在通知你我要这么玩你,你需要做的是乖乖张着腿和穴。”指尖擦过后穴,后穴紧紧闭合,宋佳鸣有些懊恼,“忘记给你后面涂药了。”

“你这么浪活该被我关起来。”

最后一句话捶进心里。身下的女穴痒的让宋蔚雨痛苦,用力掐着铁链,指尖泛白,铁链似乎要刻进血肉里,他用指尖的疼痛转移注意力,效果微乎其微,他还是恨不得自己去捅捅那个流水的地方,不敢想象后穴也涂上药的日子,他会变得下贱、淫荡,或许他真的会变成男人嘴里只会张着腿求肏的荡妇。

毫无希望的未来引来洪水猛兽,黑暗里所有先前忍住的委屈、恐惧和不甘等负面情绪全部跑出来,开了闸一样,摧毁所有的表面现象。蒙着白雾的前路和被炸毁、飘着硝烟的身后路,空荡荡的站在废墟里,双眼无神。

跑出去的眼泪被蒙眼布吸收,黑布被浸湿,更多的眼泪滑下去,宋佳鸣注意到宋蔚雨的情绪不对,宋蔚雨咬着唇,似乎在哭,指尖探到蒙眼布上发现布已经湿了。

关上卧室的灯,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口罩,宋佳鸣带上口罩,解开蒙眼布随手扔到地上。指尖摸着宋蔚雨的眉眼,是一片水痕,拉下口罩亲吻他的眼角、眼睛和睫毛。

宋蔚雨转过头躲避他的亲吻,宋佳鸣叹口气,亲吻他的侧颈,用牙齿轻咬他的锁骨。上一秒还是勾人的妖精,下一秒就让他心疼的要命,恨不得把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给他,宋蔚雨一哭他就心软,果然还是不能把人逼哭。

宋蔚雨的流露出情绪一直很少,刚开始的时候没听他叫救命没哭,心理素质显然高,想着把人心理防线击垮趁虚而入,计划才进行到一半,他就心疼,想着舍不着孩子套不到狼,宋佳鸣咬牙没放手。

估计是想到以后了,爱人心里情绪变化理得门儿清,知道他想要什么,宋佳鸣把宋蔚雨抱进怀里,拍打他的背部,宋蔚雨的抽噎声在耳边放大。距离太近,宋佳鸣故意压着嗓子说话:“宝贝儿,过阵子老公带你出去好不好?不哭了好不好?”

“等你乖了老公不锁着你,你这么漂亮外人坏人那么多,老公不放心,老公爱你。”

脸埋在男人肩膀,眼泪哗哗的向下掉,黑夜里情绪被放大,理智全毁。有人愿意哄他,无论这个人是谁、是否伤害过他,有人愿意在他身上花费时间的认知让宋蔚雨所有委屈涌出。为什么一个该死的强奸犯愿意爱他,愿意在他身上花费时间,而他的父母不愿意?当初他们为什么不掐死他?为什么所有答应和他做朋友的人最后都选择远离他?为什么他一定要依靠别人的光苟延残喘?

他在黑夜里无数次反思,他是否真的活该如此,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个罪大恶极之人,这辈子才活得很痛苦。他拼尽勇气想过着普通人不屑一顾的普通生活,却被一次又一次扔进深渊里,他在深渊里抬头看太阳,可现在他的太阳也被没收了。

宋蔚雨的思维开始发散。如果有下辈子,他要三毛那样,做一棵树。看年少的女子羞红脸,望万里山河的分合。阴影庇护流浪的灵魂,耀眼的光与他合照,他会控制枝叶,让光撒在照片里,带给其他人。

他不依靠,他不怀念。沉默的来人间一趟,给予温柔,不期呵护,以自由的姿态活着。

最重要的一点,无论怎么样,他都是照片中的背景,也许会有将死的老人对着自己的孙子辈提起这棵老树,但也不会超过三句话。

不足挂齿,无人铭记。

思绪飘向远方,宋蔚雨沉浸在下辈子的幻想里,幻想太过美好,他忘记现实的痛苦,不再哭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宋佳鸣也不打扰他,只是不停的拍打他的背部。

时间从指尖溜走,宋佳鸣感觉到宋蔚雨的情绪平稳下来,他加把火,试图把宋蔚雨带进他的世界:“不哭了?老公知道你委屈,但是你不乖,老公不会放你出去的。”

“你乖乖的,老公疼你,老公养你一辈子。”

一辈子,多么久远的一个时间词,宋蔚雨的视线直视前方,毫无焦距。生命里没有一个人陪他超过一年,他对这些所谓的誓言不感兴趣,誓言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会趁着他不注意咬断他的喉咙,让他痛不欲生。

拍拍宋蔚雨的背,宋佳鸣埋头在宋蔚雨的颈侧,“乖,老公给你端粥,你吃饱老公让你舒服。”

“不吃饭你身体撑不住,乖,等我。”

抛弃所有的枷锁,烈性药消耗殆尽他所有的骨气,宋蔚雨开始对男人产生好感,因为孤独,因为寂寞,因为屈服,因为他缺爱,男人的背影在一瞬间和他的父母背影重合,他努力半辈子都得不得父爱母爱,他不甘心,他知道找一个冒牌货的行为会让他更为可怜,可他真的想要。

他很痛苦,只有对方能够让他解脱。他没有体会过这么猛烈的感情,像是将他烧的一干二净,消失在人间,但是他并不惧怕,他甚至在向往这么猛烈的感情。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出现问题,喜欢应该建立在双方的三观、爱好和人品上,可他别无选择,只有男人会爱他,会关心他的身体。

他无法认真的选择自己的爱人,只能认真的去爱某个人。

他毫无意义的盯着房间里的某一处,那里似乎是门。他在想男人会不会一去不回来,他会一个人死在黑暗里,尸体发臭,闯进来的人看到他赤身裸体会不会站在床边骂他这个怪物死的好,然后是宋家,宋家咒他不得好死的气愤样子,却又不得不掏钱压下丑闻。

他觉得好笑还很恶心。

活着就是受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