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 嘴巴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

安掬乐人来疯地闹了一晚,喝得半醉半醒,晚上十一点,乔可南送他上了计程车。

菊花不愧是菊花,连到了这时都不安分,大抵跟他装情侣装上瘾了,巴上来抱住他,亲了亲他的嘴。「要不跟我试试?我也可以带你做个好一号唷。」

乔可南一愣,随即笑了笑,短期内他还真没这打算了。「我怕你菊花太黑,我会萎。」

「去你的!」安掬乐笑著搥了一下他肩膀,搭车走了。

乔可南松了口气,不否认刚才被亲的时候很心动,安掬乐有张好看的脸,又活力十足,加上经过陆洐之的「指导」,或许他做一功力有长进,但……

就是不想。

他喜欢菊花黑,是真心的喜欢,因为很喜欢,所以不想跟他变成那种关系。

这是一种珍惜人的方式。

乔可南深深觉得自己成长了。他勾唇一笑,打算用走的去搭捷运,却被人陡然拉过了肩膀,拖进暗巷里,接著是一记翻天覆地的──深吻。

那熟悉的气味让他还没被吻上,就知道奇袭者是谁了:Hugo Boss、Marlboro,属於男人的双重奏。

乔可南没反抗,甚至放松身躯,张开了嘴,两人嘴巴里同样有酒味,陆洐之不知想到什么,忽地吻得更深更用力,乔可南差点没窒息。

两人双唇胶合的程度直到一吻结束,都难分开。乔可南猛抽气,胸口缺氧得隐隐作疼,他被陆洐之揽进怀里,那人低沉的吐息拂在耳边:「看不出来,你喜欢那类型。」

乔可南怔了怔。怪怪,他是不是闻到酸气?「我本来就喜欢那型。」他理所当然道。

「……」陆洐之想起,对,据说以前他是一。这份认知令男人顿时有点儿茫然,像是忘了自己在干么,他力道一松,乔可南随即挣了出来。

「欸,你喝醉了!」他酒味好重!也难怪会做出这般变态狂行为。

他决定鄙视──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乔可南眸眼上挑,一辆车驶过,车头灯映照出他眼角眉梢,正因酒意和方才的吻,荡漾著一股诱人风情。

浪成这样,是哪门子的一?陆洐之好气又好笑,一下子把人揽住。「我没醉……我想上你。」

乔可南大惊。「在这里?」

「对。」

「你还说你没醉!」乔可南简直想往他脑袋「巴」下去,在他记忆里,陆洐之可不是这种不管不顾、随地胡来的人。「别啊,环境不好,而且没道具……」

变魔术般,陆洐之忽地从口袋掏出一管KY,及三个加大保险套。

「……」这人真是不忘及时行乐,配备齐全,他发誓自己往后绝不同情他魔术师的封号!

「喂,不行……」男人开始贴近,亲他脖子,乔可南这次是真心挣扎,虽说是在暗巷里,四周一片昏暗又没人,但打野战之类的事,还是令他心有抵抗。

何况,他可是拒绝了陆洐之做炮友的要求呢。

可惜他低估了男人的「手段」──陆洐之不是个会用强的人,他只是一直亲、一直蹭,宽大的手按在乔可南腰后,朝他尾骨处拚命摩挲,惹得身下人下肢发软,一阵止不住的轻颤。

「让我做、我想做……」陆洐之声音湿润,富含欲念,嘴唇在他脖颈、耳根处徘徊,甚至带上了祈求的味道。

乔可南腰肢一酥,在男人的撩拨底下越见动情,精虫上脑,小兄弟略略抬头。他恨恨捧住对方脑袋,咬住那人鼻尖,受不了:「你怎跟一只发情的狗似的?」那语调、那表情,显然是服了软。

陆洐之觉察后一笑,用自己鼓胀的下身顶他。「如果我是发情的公狗,你又是什么……嗯?」

乔可南敏感低吟,脸在瞬间通红,好险暗巷里陆洐之看不见。

他不否认……在这一刻,他们都不想当人了。

两个人确实像极了发情的狗,迅速缠在一起,将那点儿作为人的矜持通通抛弃。陆洐之一边狠咬他的嘴,一边拉扯著他的上衣,手掌从领口探进去,在他乳头上重重一捏。

乔可南疼得尖叫,陆洐之不管他,自顾自拉扯。青年忙讨饶:「要坏了、要坏了……」

「哼!」陆洐之丝毫没放过他的意愿。他俯下身,隔著布料咬住了乔可南左乳,另一手则从衣襬探入,捏住了右边,一阵拧转。

乔可南乳首本就敏感,在陆洐之几次「开发」下更是受不住挑拨,嘴里很快泄出了呻吟来。

他裤子里胀痛得厉害,伸手想给自己解放,却被陆洐之阻止。

「你──」还没抗议,陆洐之忽然把他整个人翻了过去,他脸碰到冰冷的石灰墙,双手瞬间被绞在身后,陆洐之抽出皮带,绑住了他的手!

乔可南傻了眼,但下一秒裤子被解开,连同内裤被彻底拉到地上,他肉茎弹出,甩在墙上,疼得一时「啊!」了声。

他下身被剥光,夜里温度冷凉,乔可南不自觉打了个颤,肤上冒出点点疙瘩。黑暗里他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同时也无法确认陆洐之的下一步,他紧张得双腿打颤,前头却硬得厉害,甚至在无人触摸的情况下,兀自欢悦地渗出涎体来。

陆洐之大掌在他屁股上滑动,热力自他手心传导,渗进肤底,乔可南耳根发烫,察觉自己的臀瓣遭人掰开,穴口暴露在空气之中,自然收缩。

陆洐之按了按,遗憾道:「可惜我看不清。」

乔可南:「……」

陆洐之手指在上头抚了抚,描摹著那些纹路,他一根手指探了进去,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只能插进小半截。乔可南倒抽了一口气,很怕他就这么办了自己。

他直觉今晚的陆洐之很不对劲,浑身透著一股野兽般的焦躁狠戾,好像下一秒就会用尖利的牙撕扯、咬烂他的喉咙。

乔可南听见了拉鍊拉下的声响。

「咕嘟……」他咽了口口水,一阵金属落地声响,显然陆洐之也把裤子褪到了地上。

乔可南股间感受到一股张扬的热度,男人发硬的龟头在他臀口间摩挲,马眼处略带湿意的液体沾在他缝隙间,乔可南心想不会吧?不会就这样……进来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害怕多点,或是期待多点,唯知前头的阴茎,正一跳一跳,勃动得厉害。

他手臂有点儿酸,肩膀逐渐发麻。

好在陆洐之并未失去理智到那地步。他粗大的肉茎在乔可南股缝里滑动,直到上头有些潮润,便朝他大腿缝里一插,拍了拍他屁股。「腿夹紧。」

「啊?」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大腿就被人按压收拢,陆洐之的那物在其间进出,前后磨蹭。

乔可南完全傻了,这……这是腿交啊!

腿根本就敏感,如今被人以粗壮的物体摩擦,乔可南下肢酸酸的,对方的茎体不时从他穴口处滑过,引得他那儿一片酥麻发痒。

肠道隐隐发热,脑子里回想起被人抽干的绝妙滋味,这想像化为一股快意,自他大脑传达至四肢各处。

乔可南呼吸凌乱,乳头在无人眷顾的情况下寂寞得发痛,他不觉将自己的上身往墙壁上靠,一下一下,用粗糙冰冷的石灰墙,摩蹭著自己的乳尖。

「嗯!嗯!」陆洐之硕硬的龟头在他会阴处研磨,撞击在他囊袋上,乔可南在若有似无的爽快底下忍不住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蛋疼吗……

陆洐之手指一下子捏住他下巴,把他头往后掰过来。「你不专心……在想什么?」

乔可南哈啊哈啊地喘。「你、你不知道比较好……我怕你萎。」

一般男人在床上会因什么话而萎?一是技术不好,二是听见别人的名字。

前者陆洐之极有信心不会发生,后者……男人眸光一黯,俯身堵住乔可南的嘴,牙齿一阵激烈的噬咬,堪称疯吻。

即便是这样暴躁的吻,乔可南也很有感觉。他被陆洐之带坏了,吃太多对方的口水,导致他一见到男人就发情,办公室就算了,好歹是个封闭场所,现今居然在暗巷里……

陆洐之吻过了,转而咬啮他颈边肌肤。前两次陆洐之极有分寸,完全没在他身体上留下记号,但这次肯定会烙出痕迹。

乔可南:「不行!那里我遮不住……啊……」妈的,肯定流血了……

他疼得蹙了眉,额角汗水溢出,从脸庞滴落,恍如泪水。陆洐之替他舐去,动作温柔了些,他把阴茎从乔可南腿间抽出,一手掰开他臀瓣,一手则抓握住自己的肉根,顶在那人翕动的后穴上。

陆洐之并没贸然闯进,乔可南听见一阵滋噜滋噜的水声,像极了自慰的声响。不一会,身后男人一声低喘,抵在他臀间的肉根胀动,在他穴口上一连射了好几股。

那力道强悍得令他全身一颤,肠道内阵阵收缩,恨不得将那人射出来的液体通通吞咽入内。

「哈……哈……哈……」这是陆洐之的喘息,乔可南第一次在未先射的状态里听见那人高潮的声音,性感得教人心头一麻。

陆洐之捏著他屁股,把自己射出的液体抹开,朝乔可南身体里送。

乔可南终於明白了男人的意图──用自己的子孙开道,但……Why?他记得陆洐之分明是随身带了KY的。

好在男人反常归反常,仍没忘记穿戴保险套。不过到这地步,保险套的作用只是为了不把精液留在里头,不好清理,其他都没意义了。

乔可南泪流满面,心想:我下次一定要去做身体检查……

於是就著保险套上的润滑液及自身生产的物品,陆洐之扶住肉棍,一寸一寸闯了进来。

乔可南吃痛,前两回陆洐之很有耐心给他扩张,这次却略显草率。乔可南再度意识到男人的肉茎究竟有多粗大,尤其龟头硬得要命,感觉像吞了一根火棍,四肢百骸皆著了火,太多喘气,导致喉咙又痛又乾,导致他只能无力地靠著墙壁,哈啊哈啊地拚命换气。

所幸身体已经抓到放松的窍门,痛归痛,至少没受伤。

陆洐之很好地控制了力度,他缓缓捅进,直到全根隐没,乔可南感知到对方粗硬的毛发在他穴肉上摩擦,不禁松了口气——全都,进来了……

「痛吗?」陆洐之问。

乔可南没好气。「废话。」

陆洐之低声笑了笑,开始了抽插。

慢慢地、慢慢地,彷佛带有某种目的,但每一下都进去得很深。男人饱满壮实的阴囊次次贴在他会阴上,两人下肢紧密相连,乔可南甚至要怀疑自己的肠腔已和男人的肉柱融为一体,这辈子再难分开……

他脑里一片火热,只能感受那人的性具,也不知陆洐之用这种折磨人的方式抽插了多久,乔可南身后逐渐变得湿软,有些液体伴随男人的律动渗出,沿著他的大腿滑落,酥酥的、痒痒的。

好……舒服。乔可南也不知道为何会这么舒服,总之他就是舒服得不行了。

「嗯……嗯……」他哼出声来,那种甜甜的、腻腻的音调,足以使任何男人发疯。

陆洐之俯身亲了亲他嘴角,满足地听著他潮湿的哼声,逐步加快了动作。

他抽插益发猛烈,乔可南的呻吟开始变了调:「啊……啊!」

深夜的暗巷里,两个男人不知耻地下肢纠缠,陆洐之抓住身下人的屁股一顿猛操,阴囊撞击拍打的声音回盪。

乔可南小穴酥软,脑子里晕蒙蒙的,阵阵快意蓄积涌上,原先舒缓下来的肉茎再度发胀、发热。

他手被困在身后,不得抒解,只能拚命把茎头往墙壁上蹭。「摸我……摸我……」

陆洐之:「不想试试被人操到射的滋味?」

乔可南睁大了眼,湿润的眸里满是不可置信。「那种事……」

他想说办不到,然仔细一想,在陆洐之手里,没有所谓办不到,只有想不想办。

他怕极了,觉得如果真的变成那样,好像有什么东西就会一去不回……

「不要……不要……」

「哼……」

乔可南软了语调,哀求:「洐之……」

这是他首度直接呼唤陆洐之的名字。在两人共事的时候没有,前两次上床的时候更没有,他也不知道自己喊了有没有用,可是就是喊了。

就像人在脆弱至极的时候,喊出某些人事物的名,以求抚慰那般。

陆洐之插在他体内的阴茎猛然一跳,随即一记猛烈的撞击,乔可南「啊!」地一声,前头等候多时的分身终於被人握进手里,进行套弄。

「嗯……嗯……」他音调高了,陆洐之炙热的手让他很舒服,龟头处的阳筋被搓揉时,更是脑门一酥,双腿发热。

后方攻势未歇,小穴被粗物撑开到极致,乔可南用一种报答般的心态,嘴巴一张,不停吐出淫声浪语:「好粗……好硬……顶到了……顶到了……」

是男人没人不喜欢听这个,陆洐之哼了两声,朝青年前列腺处猛攻。

「喜不喜欢我这么干你,嗯?」

「喜欢……喜欢……」乔可南说得满脸潮红,反正暗巷里谁都看不见。

「瞧你骚的!」陆洐之看来心情好了,前后各拿出了看家本事来。

乔可南被他弄到几近高潮,咿咿呜呜地,正绷紧身体要射了,陆洐之眼明手快,一下子抓住他的根部,指腹按住他翕张的马眼。

乔可南要疯了。「你……」

陆洐之俯身在他耳边「要求」:「叫哥。」

乔可南:「……」

陆洐之:「不叫不让你射。」

您老别这么多讲究行吗!乔可南都要哭了。这个流氓!试想憋了一天尿,正想痛快解放的时候被人箍住小弟弟的滋味,没天理了!他转头,恨恨一瞪。

陆洐之手指在他根处摩挲了几下,茎棍拚命往他肉穴里戳。「叫不叫,嗯?」

乔可南吸了吸鼻子,委屈地嚷:「哥……」

「嗯?」

「哥哥……好哥哥,人家想射,想射啦~~」要肉麻?行,我一次送你了!

显然这招非常有用,陆洐之狼血沸腾,勇猛异常,狠狠顶戳了他好几下,手也放开了,抓著人家兄弟往墙壁上蹭,蹭没几下,乔可南终於射了。「啊……啊……」

他快慰至极,品味著这得来不易的高潮,陆洐之食髓知味地舔了舔他耳朵。「再喊一次。」

「……」

乔可南心想Who bird you,老子射了是大爷!然而鬼使神差地,他喊了:「哥……」

「嗯哼。」陆洐之很满意,扳过他的头部反覆吻了几遍,肉茎数下抽动,也射了。

巷弄间两道低喘的声音交叠,他们脸贴脸,急促的呼吸交融,马路上有车经过,一闪而逝的灯光点亮了四周,只见二人眼珠对著眼珠,里头闪闪烁烁地,相互倒映著对方身影,蓦然炫目。

不约而同,两人柔柔腻腻地接了个吻。

这次的吻少了欲望的味道,多了什么……什么呢?乔可南迷迷糊糊,分不太清,只是依稀里,他好像挺喜欢这样的感觉。

几辆车过去了,周围再度回到昏暗无光的状态,但有一些东西,在两人此刻迅然跳动的心里,隐隐约约残留了下来。

唉,又做了!乔可南意识到身为男人竟是如此可悲的一件事,精虫冲脑,不管不顾,居然又和自己的上司搞了起来,何况是在这种地方……

不过做都做了,世上没后悔药。男人抽出的时候,他的后庭甚至依依不舍地啜著不放,陆洐之调侃:「看来没把你喂饱?」

乔可南窘得无言以对。

他径道内的液体在陆洐之抽离后不断溢出,由腿根滑落。乔可南正烦恼这些该怎办的时候,有块湿湿的、像布巾一样的东西擦拭了上来。

乔可南:「……」您老真是配备齐全,堪称性爱小叮当啊。

陆洐之抽了几张湿纸巾,给乔可南做了清理。

乔可南有种回到婴儿时期,嗯嗯后被妈妈擦屁股的感觉,很不好意思,偏偏手被绑住,无法自己来。「放开我……」

「嗯。」陆洐之应了,他给乔可南穿好内裤,拉上裤子,连拉鍊扣子都给他一一用好,才把他手腕上的皮带解开。

乔可南脸红了红,使劲甩甩手,肩膀酸疼得厉害,隔天肯定难过。

他不打算斥责陆洐之什么,自己也是男人,真要反抗到底,陆洐之无法强上。

他隐约看见男人抽开保险套,扔在地上,用湿纸巾擦了擦鸟,再塞进裤子里穿戴好。

射完了,酒也差不多醒了,乔可南心底微闷,这到底什么跟什么?

三番两次跟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发生关系,第一次还可说是技术指导,第二次、第三次呢?而且他很悲哀地发现,往后八成会有第四次、第五次……直到陆洐之腻了为止。

乔可南为自己的意志不坚叹息,这不正是传说中的「嘴巴说不要,身体很诚实」?他的身体正直得都能去选十大青年了。

他没法否认,自己跟陆洐之之间,存在一种引力。

那是肉体跟肉体的相属契合,他猜男人也察觉了,否则依他的条件,哪个床伴没有,非要拉他进暗巷里做?刺激归刺激,但绝对不是陆洐之的性格会做出的行为。

乔可南吁了口气。算了,炮友就炮友吧,反正答不答应,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们约法三章。」

陆洐之:「?」

「我同意跟你打炮,但你不能跟别人,你要想跟别人这个……」他比了个下流手势,也不知昏暗里陆洐之看清没有。「我们就切。」

想开了,他就不打算矫情,只是不能接受的一辈子都不能:例如陆洐之混乱的「交友」关系。

陆洐之沉默了会。「你怎知道我有没跟别人做?」

乔可南:「……」

是啊,苏沛出轨,若不是傻得把人往家里带──或者是故意?他估计到现在都没发觉,还在傻傻地过幸福日子。乔可南叹气:「自由心证呗!要我说,别跟你扯上关系最好……」

话没说完,乔可南「呃」一声,陆洐之一手抓住他裤裆。「别跟我扯上关系……最好?」

他低沉嗓音里多了分危险的味道,乔可南头皮发麻,连连告饶:「欸欸,别揉了,要硬了!」

「要不要扯上关系?」

「要……要!」开玩笑,命根在人家手里呢。

「嗯哼。」陆洐之满意了,早知道对付乔可南的「手段」,就是捉住他的小老弟,他也不至於浪费这么多时间。

「人质」被放开,乔可南松了口气。

陆洐之:「这就当契约成立了。」

「嗯。」乔可南无法预料自己作法对不对,可既然无法逃避,他索性提一些於己有利的要求。

反正,过一天是一天了,他笃信自己跟陆洐之不可能长久。

先不谈两人这种不健康的关系有何未来,陆洐之有自己的事业打算,而自己……则是期盼找一个宜室宜家的人,安安稳稳过夫夫小日子。

总归他们需要的「伴侣」,都不是对方。

两人离开暗巷之际,乔可南忽地想起:「喂,老大,抛家弃子是不对的!」

陆洐之:「?」

「你的儿子们啊!怎就扔在那里……啊,猫!猫把你儿子叼走了──」

陆洐之:「……」

乔可南隔天上班,脖子上贴了一块很大的胶布。

昨天被陆洐之撕咬的地方果然瘀青,遭人狠力拉扯的乳头也红肿得厉害,穿背心的时候都会「嘶嘶~」地抽疼。

於是乔可南在上面贴了一块OK绷……有点蠢,但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他早上一进办公室,就被人用暧昧眼光看待,尤其是丁丁。「哗~女朋友很热情哦?」

乔可南尴尬地笑笑。「被虫咬的。」

「少来~老梗!」丁丁毫不留情地吐嘈:「分明是个牙印,那虫长人脸啊?」

「……」

乔可南心里恨恨把人骂上千遍万遍,刚巧陆洐之从他们身旁经过。「哦,什么样的虫?」

乔可南咬牙切齿。「一只混蛋又变态的虫!」

陆洐之眸光一闪,没多说什么,倒是嘴角勾了勾,进办公室去了。

丁丁眼睛一亮。「哇,我第一次看陆律师笑耶。」

乔可南:「……」那叫笑?摆明就是「你给我等著」。

果然当晚就受到「教训」了──他再度被陆律师按在那张坚固的桌子上嗯嗯啊啊地捅,胸前的OK绷被扯掉,而且陆洐之居然打他屁股!

乔可南委屈得要死。「你就是虫!混蛋又变态……」

「哦?」

「又大又粗的虫……嗯啊……那里……好棒……」

「嗯哼。」

「哥……求你……」

唉!

「我……我们再约法三章。」完事后,乔可南喘著粗息道。

陆洐之挑眉,射完后的畅快令他很有耐心,愿意倾听。

「以后……不要在办公室里做。」清理很麻烦,而且他每次看到陆洐之的桌子都会胡思乱想,这对他往后的工作效率实在大打折扣。

陆洐之忖了下,同意了。「去Motel吧,就上次那间。」

「欸──」乔可南表情不大乐意。「别间行不行?」

陆洐之:「为什么?」

乔可南:「那间太贵了。」按陆洐之的性欲周期,他们至少一周得去一次,就算三七分,也是不小的一笔支出。

人家陆洐之是大律师,CASE多到接不完,他则是个实习中的小菜鸟,两人的收入自然不在一个水平上,陆洐之自然也明白这点。他原想说由他负担就行,但按乔可南的性格,明显不会同意,这就是只不服输的犊子。他笑了笑,决定「体贴」地配合对方。「说说你的预算?」

乔可南想了想:「一千六。」

陆洐之:「乘以二?」

乔可南摇摇头:「不,除以二。」

陆洐之无言以对。八百……叹了口气,他拉开抽屉,从里头掏出一样物事来。「拿去。」

乔可南:「?」他接过,是一张卡片,附带一把钥匙。

陆洐之:「去我家吧。」虽然在办公室啊暗巷里做很刺激,但若一个不好,他们就得去更刺激的地方了──EX:看守所。

乔可南瞬时瞪大眼,感觉手里的东西一下子变得沉重烫手。「喂,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他怕陆洐之误会他是用这种方式,特意拉近两人关系。

陆洐之叹气:「我知道。」换做别人他可能会顾虑一下,不过乔可南这小子……完全不是那种有心机的人。「我家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只你一个人能来。」

「哦。」听到这儿,乔可南懂了,敢情陆律师的「炮友」都有登堂入室的权利呢!

坦白说,乔可南有点儿抗拒,尤其经历过苏沛的事,他不想再随便打开任何一扇门。

他考虑拒绝,可刚才提了那么多「要求」,陆洐之通通答应,自己再唧歪,好像太不上道。

忖了忖,乔可南吁口气,「好吧,谢了。」

他接过钥匙,决定不做不识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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