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 你怕菊花黑,我怕黄瓜黑 |

狭窄的径道猛地被男人的肉械进犯,乔可南张嘴喊了一声,喊到最后,变成了气音。

真是……不能预告一下吗?「啊!啊!」

陆洐之采取猛攻策略,上次是由慢而快、循序渐进,今回直接急速开始,猛操狠干,乔可南双腿大张,被人以健硕的腰腹顶著,腿根酸麻,动弹不得,连穴口都无法按自己的意思收合。

他整个人陷进沙发里,随著抽插,肠道逐渐湿漉,一股热意涌上,前头的茎身胀到不行,依随对方插进抽出的动作一下一下晃摇,滑润的液体全数抹在陆洐之不知有多名贵的衬衫上。

乔可南裸了大半,陆洐之却衣物完好,只下腹坦露性具,还有那一片粗黑卷曲的毛发。之前在旅馆时,他就妄想过陆洐之穿西装干人肯定很性感,没料真的遇见了,果真催情。

思及此,他「呃」一声,小腹缩紧,连带后穴也一收。

这明显情动的反应,令陆洐之看得好笑。「想到什么好事了,爽成这样?」

乔可南不讲,只「啊啊」地喘息。

陆洐之:「瞧你,自个儿偷偷乐呢。」

你才偷偷乐!你全家都偷偷乐!

可怜乔可南嗯嗯啊啊地,被干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抗辩都吐不出来。「你慢点!慢点!」

陆洐之一笑,放缓了动作。

乔可南好不容易能歇口气,就觉自己的腰腹被人提起。陆洐之:「你的脚,夹住我的腰。」

乔可南:「嗯?」

陆洐之提醒:「别掉下去了。」

「欸──」下一秒,他的腿被移到男人腰后,乔可南尚未明白,陆洐之便保持肉根插在里头的状态,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乔可南吓死,连忙缠住,双手在陆洐之颈后环绕,腿脚则夹住那人臀部。陆洐之微微躬身,阳根滑出去一点,随即又捅上,从下往上拚命狠顶,顶得乔可南下腹酸胀,前后都湿了一大片。

「啊、呀、嗯!」乔可南整个下半身都麻著,又酥又热,有了被干过的经验,已知妙处在哪,更能投入。

乔可南想自己一七八公分,男人居然扛得住。忽地陆洐之动起胯下,维持这样的姿势往前走,每走一分,那性器就往自己体内深入一分,次次都顶过他的前列腺,强大的快感划遍全身。

「嗯……」乔可南下身用力,欲忍住那股快泄了的感受,陆洐之却把他的屁股撑得更开,他仰头大叫:「不行了!我不行了啊──」

「再忍忍。」陆洐之一手拍在他屁股肉上,「啪」地清脆一响,乔可南吃疼。

他眼角蓄泪,被人一边捅著一边放在了办公桌上。

乔可南:「?」

陆洐之阳根捅进,边插边道:「这一个月,我都在想……如何在这张桌子上干你。」

乔可南:「……」他到底要多迟钝,才没发觉自己居然和个禽兽共处一室啊?

从前他就听过陆洐之这张桌子是特制的,说是什么木,他没研究,反正很贵,现在终於明白,贵有贵的好,瞧它多么坚固,经得起考验,承接著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却丝毫没撑不住的迹象,多实在啊!

乔可南:「你这桌肯定不是黑心货……」

陆洐之:「……」

有了好桌,如有神助,陆洐之大开大干,乔可南咿咿啊啊叫,到这地步也不管有没人会听见了,反正跟陆律师一起曝光,他不赔本。

「我想射、想射……嗯啊……」乔可南喊。陆洐之操他操得令他有种很想射又很想尿的感觉,偏偏像憋住了,得靠手打出来。

他手乾脆绕至前头,自己打手枪。咕啾咕啾、噗滋噗滋的水声增添了淫靡,陆洐之也快射了,他的肉茎胀大,把乔可南的肠腔塞得满满,浑身爽悦。

男人俯身,瞅著青年。乔可南有双大眼,此刻则因欲望微微眯起,显得迷离,搭上酡红的双颊及微张的嘴,教人恨不得往死里干。

陆洐之确实也这么做了──

「啊!啊!不行了……要死了……呜……」

喊著喊著,便流泄出了一点哭声,好可怜的样子。

陆洐之弯下身去,把青年的脑袋揽进怀里,从额头亲吻到下巴,最后双唇交叠,舌头跟舌头缠在一起,唾沫相递。

乔可南手上动作越发加快,随同陆洐之抽送的频率,让自己达到高峰。「嗯啊──」这次是真的射了,不是用流的。

乔可南不停急喘,后庭阵阵痉挛,胸前一片滑腻的汗水。

陆洐之手在上头抚了抚,缓解他高潮后的敏感紧绷,一边捏他发硬的乳头,一边小幅度地抽插,不一会儿也射了出来。

两个男人贴靠在一块喘息,心跳都是猛的,乔可南的阳具总算消了下去,软软地垂在那儿,上头淌下晶亮湿滑的液体。

陆洐之抽出自身,乔可南穴肉还在张缩,从红润的出口吐露了不少透明的水液来。

真是秀色可餐。陆洐之眸光深邃,指头按了按,将那些液体全数抹在乔可南的屁股上。

那不会又是他的……呃……

乔可南脸红了红,合上腿,实在是怕了这人的淫水论。

爽完了,脑子一醒,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居然在办公室跟人做了!这要他往后如何以平常心工作?

乔可南欲哭无泪,陆洐之见状问道:「怎了?」

乔可南:「往后我看到这张桌子,一定会乱想的……」

陆洐之忖了忖,嘴角一勾。「简单。」

乔可南:「?」

陆洐之亲亲他的嘴。「等我们在这间办公室里的每个角落都做过了,你就会觉得没差了。」

乔可南:「……」你这是哪招啊!

在第二回情事结束的时候,乔可南自暴自弃,心想:随便啦,开心就好。

他奄奄一息,或许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的清心寡欲,就是为了这一刻。

陆洐之从他背后进入,两个男人站著,乔可南胸膛紧贴门板,腰身往后弓起,挺翘的屁股被人握在手里,男人粗大的性具在臀缝间恣意进出。

门板跟随他被操干的动静晃啊晃,喀啦喀啦响。乔可南全身赤裸,衬衫早已被剥开扔到地上,陆洐之的西装外套也脱了,领结半开,但整体打扮始终是完整的。

这份落差令乔可南更为羞耻,他一羞耻,后穴就夹得更紧。

陆洐之握住青年的阳根揉搓,把茎头往门板上蹭。乔可南龟头受到压迫,精口翕敛,门上黏了一片滑腻的液体。

等下他绝对不做清理……乔可南恨恨地想。

等射出的时候,乔可南两条腿都软了,腰肢酸麻得不像话,更不要提遭人尽情开拓过的肛口,甚至有一点合不拢。

陆洐之抱他到沙发上躺好,扯掉保险套,半硬的性器在乔可南小腹上磨了磨,射出精水。

此刻,乔可南身上除了自己的,还有陆洐之的东西,混在一起,当真是子孙满堂、一家和乐。

高潮过了,乔可南全身都在抖,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陆洐之抽了卫生纸给他擦拭,擦到屁股的时候乔可南脸红了红,道:「我自己来。」

「嗯。」陆洐之没反对,将整盒卫生纸递给他。

乔可南接过,抬脚正要擦,却意识到陆洐之紧盯不放的视线。「你……非礼勿视啊。」

陆洐之不屑地哼一声。「你全身上下我还哪里没看过?」

乔可南:「……」

擦还是要擦的。乔可南双腿夹紧,手持卫生纸擦了擦股间,不去对视陆洐之的眼,善后完了,一件布料被人扔到头上,是他那被人扯落的可怜衬衫。

乔可南简单套上,看陆洐之坐在他对面,难得姿态闲适,明显一脸爽完后的畅快,只差没来根事后烟。

男人失了硬度却仍旧狰狞的子孙根敞在外头,内裤和西装裤上全染上了可疑的水迹,乔可南心里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又丢脸地想:那九成都是他的……什么什么水啊。

乔可南:「你……你衣服怎办?」

陆洐之挑了挑眉,起身走到橱柜前──那一般是给律师本身和来访者挂外套的。一打开,赫见三套西装,最扯的是抽屉内居然有全新内裤衬衫跟领带!

乔可南:「……」他鄙视资本主义!

那衣柜他没在用,他的外套一般都是随手扔在办公椅上的,乔可南晓得里头有西装,却不料连其他配备都有。

PRADA的内裤啊……早知他就摸一件来穿了。

他看著陆洐之拿出一套乾净西装,而自己的则像破布一样被人甩在地上,心头顿时百感交集。

两个男人各自穿戴好衣物,办公室里满满一股腥臊的味道,乔可南开了窗,转头一看沙发上、那人的桌子上,外加门板上各种可疑痕迹,心想这些又要怎办?

陆洐之:「厕所里有抹布。」

乔可南怒了。「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助理。」陆洐之一脸理所当然。

乔可南:「……」

「而且大半都是你的淫──」

「好!我做!我做!让我做!」乔可南简直崩溃了。

好在跟苏沛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习惯了这方面的清理。奇怪平平都是一,为何命运大不同?

他揉著酸疼的腰,擦地板、擦桌子、擦门板,最后沙发实在是没辙了,只得先找一块布盖著,明天再看看怎样处理。

做完了,乔可南也累瘫了,他抓起冷掉的关东煮囫囵塞进嘴里。陆洐之则一边翻看他收集的书状一边抽烟,良久,启唇道:「我们交往吧。」

乔可南一愣。「交什么?」

陆洐之道:「炮友。」

「……」能这么直接了当、面无表情说出这番话来,陆BOSS心理素质果真强大。

乔可南没否认自己心底涌现的淡淡失望──并非他对陆洐之有什么特殊想法,而是但凡被人说我看上了你的肉体,换谁都不会开心。

乔可南:「我考虑考虑。」

陆洐之抬眉。「考虑什么?」

乔可南想了想。「你怕菊花黑,我怕黄瓜黑。」

这意思摆明了就是怕他这根不乾净,陆洐之脸微微黑了。「我定期都有做身体检查。」

乔可南:「我没做。」

陆洐之:「……」

「不过,我该找个时间做一做了。」尤其苏沛,也不晓得他挑的外遇对象乾不乾净。乔可南难得恶毒地想。

陆洐之脸色再度难看,乔可南显然嫌他脏,他何曾被人这般嫌弃过?

说实话,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跟职场上的人发展成这般关系。

从见到乔可南的第一眼,和之后一些相处,陆洐之著实对这阳光帅气的小伙子有过想法,但想法归想法,他一直没出手,就表示理智告诉他不该——他不确定乔可南是不是同类,即便是同类,也一样不方便。

所以在看了照片后,他原计画要拒绝友人的「推荐」,可那天无意中瞥见乔可南咬笔的样子,他便……失控了。

失控就失控,他原打算将之归类在一夜情,尽情享受一次,没料乔可南的反应如此吸引人,床笫间那声隐约的「可惜……」,是可惜这么美好的身体,他只能尝这一次。

预料之外的是,他发觉了自己的再难自控。

因为乔可南在看他,用那种尝过了甜头的湿润眼神,陆洐之不可能没知觉。

换做一般他会直接斥责,甚或请上头调换人员,可他不想……因为在乔可南回味那晚的同时,他也在思索该如何将面前的青年剥光压倒,狠狠侵犯,让他在自己身下哀求哭泣。

於是今晚见他仍滞留在办公室,陆洐之便认为这是一个极好时机,在便利商店里顺道买好了「作案道具」——乔可南没拒绝。他一亲上去就知道了,这青年同样想要他。

……

满室沉滞,气氛低迷,尤其陆洐之表情阴鸷,一连抽了三根烟。

虽说这不是他的责任,乔可南还是决定解释一下。「我有个交往三年的前伴侣。」

陆洐之抬眸。「嗯哼。」意思是叫他继续。

男人这副罕见闹脾气的样子,令乔可南失笑,随即目光又沉了下去。「他出过轨,估计……不只一次,人家说看到一只蟑螂等於有三十只蟑螂,应该没这么倒楣第一次就被我堵到。」何况是把人领回家里,可见在外头做不够刺激了。

陆洐之听著。

这是乔可南第二次跟人提及苏沛的事,第一次是跟菊花黑。

「尽管不是他单方面的问题,不过……我就是挺不喜欢的,那种你上我我上他的关系。」

陆洐之:「所以,你想怎样?」

乔可南一愣,歪了歪头,不解。

陆洐之很犀利。「你想我们谈感情?」

乔可南沉默一阵,摇了摇头。

栽过一次就晓得,感情不是想谈就谈,软体硬件都得相合。他跟苏沛倘若是硬体相冲,跟陆洐之那肯定是软件互斥,就像苹果跟微软,一辈子撕咬竞争,不太有机会成为同间公司。

陆洐之见他爽快摇头,也不知自己的心情是什么。他拈熄烟,说:「不想,就算了。」

乔可南闻言,松了口气。

他瞅著陆洐之沉定下来的脸,明白自己决定正确:他不想再让盛竹如有机会在脑里做口白了。

眼前是一个彻头彻尾不安於室的男人,而且未来肯定有其他打算,或许结婚、或许生子。跟这男人交往,不管什么关系,往后开门前他都得做好心理准备。

乔可南自认心脏还不够强。

有些事,一生一次就够。

◎ ◎ ◎

还好,陆洐之很乾脆。

被拒绝以后,他没多说什么,隔天两人还是维持往常的相处,公事上也没施予任何刻意刁难。

陆洐之依旧那般禁欲十足的打扮:一丝不苟的温莎结、漂亮的袖扣,表情沉稳肃穆,半点看不出两人妖精打架时曾有的淫言淫行,堪称装模作样的最高境界。

然而,即便在如此平静的表象下,乔可南仍旧知觉:陆洐之并没放弃。

或者说他潜意识里──有期待。

期待什么?乔可南笑了笑,转过身,恰巧看见陆洐之在茶水间。

他倒了一杯咖啡,瞥了乔可南一眼,遂打开奶球包装,往里头倒。

乳白色的液体由他分明指节淌落,陆洐之把沾湿的手送进嘴里,轻轻含住,厚实有力的舌将之舔了乾净。过程里,男人热切的目光正对著他的,眸里是一片荧亮惑人的光。

性感到了极致。乔可南不自觉咽了口口水,竟没法移开目光。

他喉结因为吞咽上下滚了一下,陆洐之见了,嘴角攀上若有似无的笑意,端著咖啡走了过来。

「给你。」

「……谢谢。」乔可南接过了,陆律师一向只喝黑咖啡,加了奶精的,他肯定不喝。

陆洐之眸光一闪,回办公室去了。在此之际,那尚有点湿意的手,若有若无地扫过了乔可南的手背,惹得他浑身一颤,一股甘美的酥麻感自腰椎涌现,差点迷乱了大脑。

丁丁在一旁看著──当然是没看到陆洐之「骚扰」的那幕。「哗,陆律师对你真好,还帮你泡咖啡咧!」

乔可南尴尬地笑了笑。「是啊。」如果这种职场性骚扰的行为也叫「好」的话,那陆洐之确实是对他好得没边了。

他瞥著那杯咖啡,心想陆洐之总不会在里头放春药吧?哭笑不得地喝了一口,暖热苦涩的液体入喉,不是自己喜欢的味道。下次,他应该叫男人在里头多放一包糖。

然而,他还是默默地把那杯不合口味的咖啡,涓滴不剩地喝完了。

对於陆洐之的「提议」,乔可南理智上明白自己做得对,肉体上却仍不时感到可惜。

那男人对他来说是隶属哈根达司的等级,那种贵得要死还拚命涨价不要人活的冰淇淋,嘴馋一次得大伤荷包,偏偏快穷死了也无法放下身段回去吃杜老爷。(其实杜老爷也不错啦……)

陆洐之大抵也知晓自己对乔可南的「吸引力」,才老在那儿暗暗动手脚,看他几时会屈服。

不过嘛……乔可南哼哼笑,一只种马跟骆驼比谁想先喝水,他有自信,输的绝对不会是骆驼。

◎ ◎ ◎

乔可南挺宅。

甚至在网路上都很「宅」:宅在自己的Windows里。

他有几个交情好的网友,真正达到知心的,倒是只有一朵菊花,还是黑的。

这几年他都没和网友单独见过面,如今有了突破──乔可南决定和菊花黑见光死了。

两人约在市区的咖啡店门口,他脑里大致想像过菊花黑的样子,但除了一团黑黑的菊花,实在想不出什么来。

他等了一会儿,直到有人自身后拍了拍他肩膀:「嘿,Joke,是你吧?」

声音很清亮、很有活力,乔可南一转身,看见一样貌标致的飒爽青年朝他灿烂微笑,不禁瞪直了眼:「菊花?」

「嘿,就是我。」菊花装可爱地眯起一眼,在太阳穴比了个「耶」的手势,吐了吐舌。

乔可南:「……你和我想像中的样子不大一样。」

菊花黑:「哦?是不是本人更加英俊神武、俊美不凡、帅得没边?」他眼睛一亮,做了个花轮拨浏海的POSE:「不要迷恋哥~」

乔可南哭笑不得。「不,你没我想像中的猥琐。」

菊花黑:「……」

两人一块进了咖啡厅。

菊花黑本名叫安掬乐。「安居乐的意思嘛!」他笑笑。「你可以叫我小菊菊,或是小花花,我都不介意……」

乔可南:「那小黑黑行不行?」

安掬乐:「……」早知道他不该取这网名的。

安掬乐个性很直,讲话很贱,但整体来说,是个美好开朗的青年,他气质乾净,身形修长,骨架匀称,五官优美,比苏沛多了灵动,像朵充满朝气的花,吐露著清透的芬芳。

乔可南很庆幸当初没跟菊花要过照,他的长相外貌完全在自己好球带里,换做过往他一定会很想跟人家多认识,或许交往看看,如今……

乔可南暗暗抚著自个儿的菊花,风中凌乱——他已经回不去了~呜呜。

好在一想到人家菊花黑,他又释然了。(菊花:真失礼!)

两人在咖啡店里喝了顿下午茶,逛了一天街,吃过饭去了安掬乐熟悉的Gay Bar玩耍。

还是乔可南上次和陆洐之约见的那一间。

安掬乐:「怎不进去?」

乔可南:「没事……」他只是……屁股痛了一下下。

安掬乐显然是熟客,两人一块坐在吧台前的小桌喝酒,不远处的舞台上,各色妖精伴随阵阵激烈的音乐扭腰摆臀。

同志大抵天生就有很好的舞感,他们热爱各种美好事物,深知及时行乐的道理,即便明天是世界末日,也不会更改他们活跃的态度。

安掬乐:「你跳不跳?」

乔可南摇摇头。「我不会。」他属於那种没妖气的,直男里的同志、同志里的直男。

不知道陆洐之算哪一种?说实话,他无法想像那人在这人群里,一并搔首弄姿的样子。

不过就像他没设想过陆洐之干人模样,却亲身经历了一样,生命总是会给他带来惊喜。

因为,他真的看见了陆洐之……

他打扮和往日大不相同,长方形黑色粗框眼镜、休闲V领T、深色窄版裤,一双咖啡色的靴,总结一个字──骚。

最可恶的是那条若隐若现的事业线,昏暗的灯光在上头折射出一片教人炫目的光,诱人极了。

男人并没加入那团疯狂的舞群,仍一派自持姿态,唯独有个人贴靠在他身上,跟随节奏扭动,或者说在……求欢。

乔可南下巴差点掉地。太不检点了,这些人!

安掬乐同样注意到了对方,他淫淫一笑,凑近跟乔可南说:「就他啊就他啊就他,传说中的魔术师、百人斩!」

乔可南:「……」他忽然很同情陆洐之被取了这种称号。

「唉,可惜你那天没种跑了。听人家说,他可是电动马达。」

「电动马达?」

「嗯哼,腰力啊。」安掬乐笑得猥琐,菊花黑本质尽现。

乔可南无言以对。「我认为他应该是……不断电马达。」

「啥?」

「不断电,所以不会停的。」乔可南眼神死。

「不会停……」安掬乐明白了,抱著他哈哈大笑:「亲爱的你好死相!」

乔可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显然「不断电马达」戳到了安掬乐的笑点,他抱肚笑了半天,忽地问:「欸,你怎么知道?」

他笑得眼睛弯弯,如一弯新月,乔可南忍不住捏了捏人家的脸。

「我猜的。」想到「马达」实际的样子,乔可南脸红了,他别过头,自顾自喝酒。

安掬乐动静很大,又是酒吧里的熟面孔,很快就引来旁人注目,连带乔可南也受到「关切」。有个壮男凑了上来,问安掬乐:「嘿,你家的?」

安掬乐笑了笑,在乔可南脸上「啵」了一下。「是啊,不赖吧?别太羡慕我!」

乔可南外貌条件不差,和安掬乐凑在一起,一个阳光一个潇洒妖孽,著实赏心悦目,旁人自然给予祝福。

安掬乐兴致大起,玩得更嗨,索性整个人都贴在乔可南身上,两人一副鹣鲽情深的姿态。

乔可南拿他没辄,好气又好笑,但没否认。

一是给安掬乐面子,二是这Bar他不常来,给人家说一说也没所谓。

众人见状起哄:「交杯酒!喝交杯酒!」

不管男女,对情侣的怨愤(?)看来都不少,安掬乐担心玩过头了,瞥了乔可南一眼,后者倒是爽快。「好啊来喝,谁怕谁?」

「耶~~」

有人立刻准备两支酒杯,这下他们得到全酒吧人的注目,那酒倒得很满,安掬乐也放开了,笑嘻嘻地,两人手缠著手,给彼此喂酒。

众人欢呼、吹口哨,乔可南一口气喝乾,脑袋有点儿晕晕的。

他开心地笑,只是浮光里,某人的目光似乎一直紧盯过来,富含侵略性,像一头豹子,盯得乔可南手脚发热,逐渐不自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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