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这时候,徐助理和两个保安跑了进来,他们看着林展,又面面相觑,林朝堂蹙着眉,他回过头看着我,眼神软了下来,对我说,你和他们先出去,好不好?

我钝钝的点着头,徐助理走过来带着我,林展震动,他往我这边伸出手,他朝我吼道,徐立然,你什么意思,我没和你分手。

我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我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可到如今,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林展想要过来,却被两个保安拖住,我从余光看到,他苍白如纸的脸因为激动而涨红,挣扎着几番,整个人却如虚脱了一半,捂着腹部,慢慢蜷起双膝跌跪在地上。

他的后背颤抖,他叫着我的名字,他说,徐立然,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如鲠在喉,微微张嘴,却呼吸一滞,徐助理拉住我的手,他唤了我一声,叫着我的名字。

我猛然一惊,回过神来,我看着他,徐助理的目光深沉,他推开门,手覆在我的肩膀上,我被他推出门外。

于是,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我未曾回答林展一个问题,他就像是被短暂收留后又被狠狠抛弃的犬类,我站在那一扇门外,听到他类似于野兽受伤一般的嘶吼呜咽。

他在哭吗?

他在哭,他当然会哭,他是人,又不是动物,我这么伤害他,他肯定会伤心难过流泪。

徐助理带我来到楼下的咖啡厅,他问我要喝什么?我摇头,他便点了两杯冰咖啡,他端过来坐下,我低着头,捏着手机,摁着侧边按钮,屏幕一黑一亮,满脸的忧心忡忡。

徐助理坐下后,隔了数分钟,手指轻叩桌面,我闻声看去,他对我说,喝点咖啡吧。

我两手捧着杯子,猛灌了好几口,他看我这般模样,有些惊讶。

我说,我很焦虑。

他便顿了顿,试探着说,我还从没看到过林总这般生气。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便越发郁闷难受。

我把一整杯咖啡都喝完了,底下还有些冰块,我搅动着吸管,盯着玻璃杯发呆。

对面的徐助理突然站起来,喊了一声,林总。

我抬起头,便看到林朝堂朝我这边走来,我不禁站了起来,林朝堂走到我身边,我看着他的神色,我问他,你们……没事吧?

我这话简直就是多此一举,说出口后,就想给自己一个棒槌。

林朝堂却是浅浅的笑了,他说,没什么事,林展他很快就能想明白的。

说着,他朝徐助理点了点头,对他说,下午的会议取消吧。

他便牵住我的手,拉着我往外走。

我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他想了想,说,给我去做个蛋糕吧,之前你答应我的蛋糕,还没兑现呢?

我愣了愣,脱口道,可林展说,你不喜欢甜食。

林朝堂脸上的神情淡了些许,他说,小展他不了解我。

他替我打开车门,我坐上去,他开车,去往我之前常去的烘焙教室。

到的时候,还没开课,林朝堂便先包下了整间教室,空荡荡的烘焙室内就我和他两个人。

我觉得我刚才失言,便默不作声搅拌鸡蛋,他站在我身旁,我感觉到他的视线,我忍不住侧过头去看他。

我与他四目相对,林朝堂抬起手,替我拨开眼旁边的头发。

他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小展母亲去世的早,有一段时间他便住在了我家,他从小便爱甜食,于是每次的饭后甜点我都会把我的那份让给他,他问我为什么不吃,我便说我不爱吃甜食。也许,就是这样,便让他到现在都还觉得,我是不喜甜的。

所以,你其实是喜欢吃甜食的。

林朝堂点点头,他凑过来,微微低头,我的下巴被他捏住,他在我嘴唇上舔吻,数秒之后,略微拉开距离,我听到他说,立然,你好甜。

而后,又缓缓补了一句,谁不爱吃甜呢?

我的脸红了,耳边嗡嗡作响,全都是林朝堂的那两句话,我让自己放慢呼吸,静下心来,这蛋糕得给林朝堂吃,不能出差错。

可心口像是有小鹿乱撞,颠簸的我在放糖时,手抖了抖,糖放多了。

蛋糕成品简直是甜到过分,我想丢了重新做一个,谁想到林朝堂切了一块,竟然全都吃了。

我让他别吃,他就说,这是立然给我做的,他舍不得丢。

于是,他一边喝水,一边吃蛋糕,估计是真的太甜,吃到最后,他说牙疼。

他这样子实在是和平日里大相径庭,我瞧着他,看他捂着脸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把剩下的蛋糕装入盒子内,我抬起头,见林朝堂嘴角边还留着奶油,便抽了两张纸,踮起脚给他擦去,林朝堂一动不动,我收回手,他却突然抱住了我。

那力道大极了,我的后腰被他紧紧箍着,身体往前倾,脑袋便埋在了他的怀里。

我听到他的心跳声,砰砰砰,一下接着一下,跳动的那么沉重。

他对我说,立然,要留在我身边,别离开我,好不好?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林朝堂这般的语气口吻,带着浓烈的不确定后怕,仿佛平素沉稳运筹帷幄的人不是他。

他又问了一遍,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我昂起头,望着他的眼睛,我答应了他。

那日回去之后,我同林朝堂做`爱,他把我压在蓄满水的浴缸里,深深进入,温水随着他的动作淌入,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我呜咽着,在被他顶到敏感处时,猛地一颤。

他在我的后颈、肩胛骨、还有凹陷的脊椎骨上亲吻,他的牙齿摩擦过皮肉,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吻,可身下的动作却又这么猛烈,让人似乎要被拆解。

我让他轻一些,他不语,只是发出低沉的喘息,他唤着我的名字,双手覆在我的臀尖,揉`捏着用力着。

我哭了,他才稍稍停下,而后又是一下接着一下,有节奏的撞击。

我哭着被他操射,身体虚软,他打横抱着我,为我覆上宽大的毛巾,他把我抱进卧室,把我放在窗口的沙发上,暖风簌簌晕在我的身上脸上,我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他抱起我,拉开我的大腿,灼热硬`挺的性`器再一次抵在红润的穴`口,狠狠深入。

我的后脊顶在冰冷的玻璃上,后脑勺因为他的动作,而在玻璃上晃动,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黑夜冰冷,身前却是他滚烫的灼热的怀抱。

我贪恋热度,不可救药的朝他扑去,我呜咽着说,抱抱我。

他压了过来,双手掌心托着我的臀`部,把我颠了起来,我全身的重量都在他身上,相连之处,愈发深入,仿佛要把人刺穿。

我承受不住往后仰去,喉结暴露在碎片式的灯光下,我吞咽着唾沫,他却抱着我往床上走去,走动时的颠簸,越发深入,我在那临界点,像是要被顶穿一般,在他把我放在床上时,我又射了。

我好累,浑身疲惫,他压着我,又抽`插进入了数次,而后退了出来。

我蜷缩在床上,还来不及合拢的洞口流淌出润滑液,隔了片刻,他把我抱起,带我去清洗。

从浴室出来,我侧躺在床上,林朝堂坐在我身边,他没有躺下,而是拿出纤薄的笔记本电脑,竟然开始办公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挪动着身体,我说,你怎么这个时候还要工作?

林朝堂他微微勾起嘴角,抬起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挨在他的腿边,他说,是今天下午要开的会议,我把时间调后了。

说着,他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脸,笑道,待会别发出声音,我会语音。

我连连应着,不敢说话了,就连呼吸都是轻轻缓缓,我昂起头去看他,他也是刚洗完澡,头发全都撩到了耳后,穿着浴袍,前襟延伸又敞开,袒露出胸膛。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反正看着这样的林朝堂,心里就痒痒,就不怎么想乖乖听话了。

我钻进被子里,在黑暗里摸索,窸窸窣窣间,我听到他严谨慎重的声音,我用鼻尖去蹭,在他腿上留下湿吻,他一震,我就凑过去,隔着一层内裤布料,舔着他的胯间的软肉,慢慢舔硬。

我又用鼻尖去蹭了蹭,刚洗完澡,是桃子沐浴乳的气味,我用牙齿剥开内裤,而后用脸颊去磨蹭,似是喜爱的模样,而后我张开嘴,整根含入,那顶端抵在了我的喉咙口,我有些不适,却没有吐出来,收起牙齿吞咽着,舌头沿着璧身舔舐。

这样来回几下,被子里闷热,我的额头上很快被沁出汗,头发湿漉漉的黏在额面上,呼吸都变得粗重,我便把他的硬物吐了出来,侧脸趴在他的大腿上,用手指弹着玩。

我感觉到他大腿肌肉绷紧,像是一块石头,我觉得好玩,张着嘴,用舌头在他大腿内侧咬着舔着,弄得一团湿润,正当我玩的尽兴,就听到他沉沉的四个字,会议结束。

而后,被子被用力掀开,我被他一把捞了起来,放在他的大腿上,我呆呆的看着他。

林朝堂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称不上好,我缩了缩脖子,他的手覆在我的后脑勺。

我觉得我完了。

之后一段时间,林朝堂变得比之前更为忙碌,他说,他想挤出几天来带我去一个地方,他给我办了护照和去冰岛的签证,我猜他是想带我去看极光。

因为上次一起看电视的时候,我看到旅游节目,里面的主持人对着极光大喊许愿,我特别羡慕,就和林朝堂说,要是我也能去就好了。

林朝堂定然是记着的,他对我好,总是把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牢牢记在心里。

而我则在这段时间内,重新回到了烘焙班,我还是想当一个蛋糕师,做出甜甜的食物来给人吃。

约莫半个月后,林朝堂终于结束了不间断每天只睡两小时的工作,他在床上睡了一整天,而后陪我一块整理行李。

我从未出过国,之前母亲倒是提过,假日里家人一块去欧洲旅行,可现在他们都离开了我,我一想到他们,兴奋的心情便沉淀了下来,林朝堂见我蹲在箱子边不动,便问我,怎么了?

我红着眼睛看他,我说,我想我家里人了。

林朝堂沉默了几秒,他把我抱过去,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他对我说,我以前看过一本杂谈,上面说,爱斯基摩人以为极光是鬼神引导死者灵魂上天堂的火炬。

他顿了顿,又道,立然,你说……你的家人会不会就在那片绚丽的光层里,等我们见到了,你向它祷告,你的家里人也许也能听到了。

我微微蹙眉,我问他,你相信这些吗?

他慢吞吞的抿起嘴,表情严肃又认真,他对我说,我想相信,因为这样,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我揪着他的衣服,把脸上的眼泪蹭在上头,我说他是傻瓜,他也不反驳,只是宠溺又宽容的抚摸着我的后背。

飞机航班是下午两点,十一点半时,司机把车停在了楼下。

本来是徐助理来送我们去机场的,可他突然说身体不适,便临时让旁人来帮忙,我们把行李放上去,林朝堂接到一个电话,他站在车外,朝我摆摆手,让我先上去。

我打开车门,车内竟然还坐着个人。

我刚想说话,就觉得手臂被猛地一拽,一块湿布便蒙了上来,一只手紧紧扣住我的肩膀,让我无法动弹。

而后车门一关,那人低喝一声,快开。

汽车蹿了出去,我心里惊惧,几乎用了全力挣扎,可却又觉得浑身无力,根本是徒劳无功,而对方则牢牢把我抱住,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林展。

林展咬牙切齿念着我的名字,他掰着我的脸,让我看向他,我与他对视,他眉眼如刀,两颊瘦削,他盯着我,像是夜行动物狠狠盯看猎物。

他问,徐立然,你们还真恩爱,想要去冰岛?看极光?

我说,你怎么知道?

他没回答,而是冷笑一声,那如冰刃的模样,宛如第一次见到他时。

他凑过来,在我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我尝到了些许腥味,他把头抵在我的额头上

他又用上了那种欲泣的语气,他喃喃着,对我说,你怎么可以和他去看极光?和我去,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他簇在我的脖颈上,窸窸窣窣吻着,我没什么反应,估计是那团湿布的原因,手脚根本使不上力。

我软趴趴的靠在他身上,他把我抱紧,之后便是一路昏沉与颠簸。

等我有了些许自己意识时,我人已经在飞机上了。

身边的人是林展,不是林朝堂。

…………

珍惜这个阶段的大哥吧,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