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番外 成双

当年的太子逼退皇帝当太上皇,自己成了一国之君,权势尽揽在手,先是开始了四、五年雷厉风行的政治改革和扫荡异己,接着是休生养息不起战事。

尽管在伦理道德上,这位年轻君主被传得有些难听,但国家确实比从前富强,因此他也稳坐龙椅,不过对某些人而言,太子还是原本的太子,没有改变,唯一变的或许是……

「求你……」龙床上两副身躯交缠,已从少年蜕变为成熟男子的国君却在这时露出羞赧欲死的青涩模样。「好难受,求你让我射。」

另一个男人,在新任国君的命根子上勒了细长锦椴,硬热涨痛得无法发泄,这恶劣欺负当情趣的男人正是上官瑚。「还不行,你说过全听我的不是?」

「可、会坏的,真的会坏,不要玩了……瑚、瑚……放了我、求你!」当年的跋扈太子,当了国君依旧强势,但那是在人前,和上官瑚独处便不是这麽回事。

「坏了也好,反正後宫如何我不在乎,你的几个妃子都替你生了皇子,怕什麽。」

「不不、呜嗯……你胆敢这样待一国之君、你──」

上官瑚阴冷一笑,扯动勒着「太子」命根的系带,低道:「我可不在乎你任何威胁。反正,我只要你,你当太子的时候,虽然也娶了太子妃,但你们并无任何夫妻关系,当上皇帝就不再只属於我了。我呀,可是无时无刻都想弄坏你,把你带走,要不是能这样待你,你以为我能忍受你坐着那张龙椅这麽久?我的太子……」

太子在上官瑚眼里看到一丝疯狂,心里害怕,却微妙的热了心口。「可是好难受,我真的要受不了了。瑚,求你让我射,拜、拜托……我还不能丢下那些国务,你就……呜……」

上官瑚恢复冷静,爱怜的在太子颊上轻吻,松开了那条让太子痛不欲生的细带,太子涨痛的男根才可怜的慢慢滴出精水,孱弱的颤抖。「以後别跟翰林院的校书郎走得这样亲近,别以为在深宫中我就什麽也不知道。」

太子差点被气得晕厥,原来这男人是吃醋,吃醋就要这样折腾他,岂有此理!

「我跟他没有什麽的!」

「哦、是我错觉?那人的形貌神态有几分似非天,你不是对那样的人很有偏好?」

太子的眼神有些危险:「还想着非天的,是你才对吧!说什麽自小就锺情於我,只因无法高攀才会寄情於他人,而非花心,但心里明明就没有我。」

「有没有,那得你试过才晓得,太子殿下。你永远都是我的殿下,永远。」上官瑚让太子侧身趴着,粗暴的掰开他的臀肉,狠狠的贯刺进去,太子哀了声,从开始的咒骂,慢慢被搅弄得成了甜软的呻吟。

皇宫秘道内,一梨听着新任国君和江湖名门公子的情事,苦笑着继续手边的工作。他所在的位置,实际上已经快到宫外,不过这条秘道通往很多地方,而且有几处的通风甚佳,声音传得又远又清楚,这才让一梨也能听见这深宫秘事。

「改天没力气做这种辛苦活儿的话,我就拿这些题材来写个什麽杜撰的文章,说不定会大卖。」说着,一梨在烛火下朝小册子上那行『骄恣国君被恶人骑』底下画上一横补完正字,然後瞥向旁边那行『恶马骑淫狼』底下的半撇,吁叹:「想吃反被吞,可怜的国君。这匹狼可比後宫危险,希望我国能永保昌盛,哈哈。」

一梨忙的是皇宫秘道的机关修建,他不清楚世上还有没有人知道秘道,不过他的先祖曾收过庞大的酬金,在加上机关这些是他的兴趣,所以也就持续这项工作。

过去的皇陵怕被盗窃,总是会将里面的工人全数活埋,但实际上,有种工匠能替自己制造活命的暗道。一梨的父系所传承的就是这类工匠的技艺,虽有活命的可能,但必须立下重誓,不可将皇陵的所在外泄,也不可让後代回头盗窃。

不过嘱托他们这系持续修建秘道的皇帝还算慷慨,允诺将某个地下殿内的财宝充作报酬,希望这些工匠能守护那些皇宫秘道,世上还清楚此事的就只有一梨和非天。一梨不会有後代,非天大概也很难有後代。

「往後这里就会被遗忘了吧。」一梨忽然有些感伤的抚过清冷的隧道砖壁,心里涌现难得强烈的寂寞。

『我会为你留个位置。』

想起说过这话的男人,一梨觉得心底发暖,不禁露出满足的微笑。前阵子,他和那人也闹得不太愉快,一梨因为觉得麻烦,撇下对方就跑掉,跑来修建这纯粹兴趣的秘道。

「不知他气消没有。」这麽自语着的一梨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要去玉潜牙那儿。

* * *

玉城的城主,换了人当。是玉家的一个很严谨的少年郎,由玉潜牙代为辅佐,原本玉名爵想让潜牙当城主,可是玉潜牙怎麽也不肯答应,就随便揪了个看起来还算可靠的孩子。

一梨又通行无阻的进到玉城,但驼背老翁却说玉潜牙好久没回城,一梨疑惑着不知该如何寻人,索性回到了自己住的老旧四合院。夏日炎炎,可院里仍有阴凉的地方,花草正茂。

回到房里,他讶异的看到玉潜牙,正用一种忘我的神态在抚摸自己睡过的枕头,连主人回来也未察觉。

一梨嘴角勾出一抹坏笑,轻声道:「家里来了访客,这可怎麽好,我没备茶水。」

玉潜牙动作顿滞,然後从容的转身朝一梨走来,端起那张漂亮的脸,指腹蹭过右眼尾的小痣。「这麽早回家,我以为要等很久。」

「你一直都在这儿等我?」

「上次是我胡乱对你发脾气,你原谅我吧。」

一梨像是恃宠而骄的冷冷哼笑,有几分非天的影子,更正确的讲,有其师必有其徒,怎样的人就教出怎样的孩子,那些恶劣的脾气真是其来有自。「我哪敢怪罪你。」

「梨,你还在气我?我该怎样做?」

「不必,什麽也不必做。我呀,看你这副卑屈的模样就一肚子火。」一梨挥挥袖将人扫开,把行囊扔到了床上,再抱起枕头用力的掸,像是要掸掉男人留下的味道和什麽似的,一脸厌恶。

那些排斥自己、针对自己的神态、言语和动作,最令玉潜牙受不了。他无法忍受一梨那样待自己,心里燃起无名火,将人拽上了床,一梨那种伶俐得教人讨厌的嘴脸却没有了。

「你不能这样对我。」玉潜牙沉声道:「我的确是吃你徒弟的醋。谁让你骗我他死了,你心里除了他可还有我的位置,即使你说有,在我看来仍是……」

「非天是个麻烦的徒弟,讨人厌的妖孽。不过,我的确很在乎非天,即使为了非天死掉也没关系。」一梨无视玉潜牙的怒火跟醋劲,笑笑的讲:「可是非天从来就不曾想过和我同你这般的亲近呀。」

「如果他想,你心里就再没有我?」

「不知道。可是,你不须要担心成这样,你在我心里的份量慢慢变重了。」一梨用肘撑起上身,给了玉潜牙浅浅的、微凉的吻触。「把我心里都塞满你,这不是你该自己做的努力吗?怎能老是跟我讨,感情又不是吵吵就有的,潜牙,你好孩子气、唔嗯──」

说话间,一梨已被玉潜牙按回床板上,扯开身上衣物狂吻起来。

不一会儿,一梨全身布满潮红,有种柔雅的妩媚,玉潜牙粗重的喘息,定定的看着他道:「我要将你啃得一点不剩,都是我的。」

一梨不自觉将心里想的喃出口:「原来你也是匹饿狼。」

「是啊。」玉潜牙低笑,俯下身压在他身上:「我是。」

玉潜牙揉弄着一梨的臀和大腿,另一手剥弄他已经变硬的乳尖,两人忘我陶然的吮吻,温热的吐息喷在彼此的脸上,一梨将指伸进玉潜牙的发间,一臂攀上男人宽厚稳重的背,牢牢的回拥。

「嗳……我不是年轻人了。潜牙,你弄得太过,我也吃不消的。」

玉潜牙执念深沉的看着他笑得有些邪气,反问:「可你哪次不是积极的撩拨我,要惹我弄坏你的,你真的怕死吗?」

一梨饱含情欲的眼仍有一丝清明,他定定凝视玉潜牙,回答:「我不是怕死。我是怕寂寞。」

「完全被我啃食,就不寂寞了。梨,我要把你啃光,连同寂寞……」

「那就好。」一梨释然而笑,将腿大大张开,让玉潜牙的身下陷进空虚中,「来到我为你留的位置,如果你找得到。」那才是妖孽的笑容,勾得玉潜牙再无法冷静说话,埋首啃吻着人。

但玉潜牙仍是本性恶劣,迟迟不肯主动满足一梨,一梨再忍不了空虚,噙着泪光自己伸指插弄着身下的蜜穴,玉潜牙抓着他的脚舔弄膝头,那儿会令一梨感到敏感,余光欣赏着一梨自渎的光景,无限瑰丽动人,淫水慢慢濡湿被单。

「哈啊……」一梨皱眉,哼吟了声,玉潜牙知道他快射了,竟一手掐住他的阳物根部。「呃嗯、疼。」这情况似曾相识,一梨事後回想才觉得是偷听到某两人情事的报应,但此刻他脑袋混沌的再不能思考。

「梨,还不能。」

「拜托、让我射,让我……唔啊啊啊──」

玉潜牙的肉刃进到一梨湿软的肉穴里,比往常还要粗暴快速的占满花径,「是这里吗?」玉潜牙恶意的笑着,问:「还是这里呢?」他换了不同的角度插弄一梨,将穴口撑到极限的硕大几乎绞转着肉瓣,一梨发出似痛似愉的尖叫。

「梨,都是我的了。你的全部。」

玉潜牙用力的深入抽插,一梨为了缓冲那样的力道而尽量放松身体,但腰很快觉得有些酸,他双手抵着玉潜牙结实的腰际,觉得夏日这样实在炽热无比,可是体内仍是空虚的,他还想要更多。「给我、牙……抱我、抱着我……」

一梨哭着哀求,玉潜牙也觉得尚未能满足,便将整个人都抱在怀里,让人对坐在怀中,两两律动着,一梨疼得咬上他的肩背,泪湿了鬓发。

一梨抵在两人腹间的性器狂颤了下,喷薄出热液,体内同时被射满了出自男人的爱液,然而玉潜牙许是压抑得久,竟射了半刻久,惹得一梨不顾身体疲累,扭着腰想讨更多。不知又换了几种折腾人的姿势,玉潜牙才肯罢休,一梨早就半晕了过去。

玉潜牙并非爱将一梨弄得晕死,而是一梨常这样失控的招惹他,若不将之弄晕,他大概会发疯似的回应而弄伤一梨。一梨瘫软在他怀中,他将人轻轻置回床间察看身下,媚肉翻绞出来,穴口被蹂躏得红肿凄惨,不过幸好没有裂伤,只是看起来太可怜。

玉潜牙将一梨稍微清理过,涂了药膏在红肿处,才抱着人交颈而眠。一梨不知是否熟睡,在玉潜牙怀中轻轻蹭动了下,梦呓:「潜牙,好孩子气呢……你讨……我为何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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