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苏老师和小狼的拳击比赛

苏鸣让邹北远帮忙把藏在书架最下层柜子里的单行本全部搬出来,又重新放回上面的格子里,满满当当摆了三排。

邹北远挑了一些准备带走,并要求疏雨鸣金在每一本上都写了“我超级喜欢邹北远”“邹北远是我老公”“我会永远爱邹北远”“邹北远就是最屌的”诸如此类特别不要脸的to签。

疏雨鸣金都一一满足了。

晚上邹北远照着漫画书和玩具包装盒里的说明,在苏鸣身上试用了一下那个小玩具。

苏鸣背靠床头,咬着唇、蹙着眉把那个东西放进去。邹北远根本分不出精力来观察苏鸣的表情,视线落在那个地方就完全挪不开。

观摩了不到三分钟,他就很忍不住地伸手把玩具取出来,换上了自己的东西。

之后他问苏鸣体验如何,苏鸣眼睛红红的,用手语说:什么都不如你好。

不单单是指小玩具,而是你走了之后,什么都变得不那么好了。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晚上,邹北远的朋友们在波形办了个小型party给他送行,邹北远带着苏鸣一起去了。

最近这段时间邹北远每天都在他的朋友们面前提起苏鸣无数次,许嘉迪他们几个耳濡目染,渐渐接受了自家兄弟变弯的事实,戴着八百层滤镜,觉得我远哥干什么都是对的,我远哥就算交男朋友也是顶天立地的钢铁直。

看待苏鸣也不再有审视的目光,反而觉得苏鸣真他妈漂亮,我远哥有眼光,搞男人也要搞最美的。

众人客客气气地叫苏鸣嫂子。

苏鸣被叫得脸红,每个人过来敬他酒他都老老实实地喝了。

喝到凌晨,苏鸣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没什么力气地挂在邹北远身上。

今天没有比赛,酒吧里的灯光调得很昏暗,稍微隔远一点便谁也看不清谁。

苏鸣很少有在外面跟邹北远亲热的行为,但他喝了酒之后就特别黏人。当着那么多朋友的面,邹北远啄他嘴唇他也一点不躲。

不知道谁带的头,众人突然起哄要邹北远和苏鸣喝交杯酒,还有好事者拿出手机准备拍,而许嘉迪让DJ把音乐换成了《告白气球》。

邹北远问苏鸣可不可以,苏鸣已经喝得半醉,眨了眨眼,没有反对。

“今天谢谢兄弟们为我送行,”邹北远举着酒杯站起来,诚恳地说,“第一杯酒先敬各位兄弟,我走了之后,苏鸣就拜托你们替我照看一下。”

许嘉迪和江祖凡是帮苏鸣揍过人的,随即应道:“放心吧远哥,要是有人敢骚扰嫂子,我们绝对把他揍得亲妈都不认识!”

邹北远笑,仰头将杯中未经调制的烈酒一口闷了。

第二杯酒,邹北远把苏鸣拉起来,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很亲密地交了个杯。

许嘉迪和余典几个人带头尖叫,嗑起了自家兄弟的CP。

这边闹腾的动静太大,连隔壁桌都被吸引过来看热闹,还以为是哪个准新郎的婚前单身派对,结果一看是两个大帅哥在高调出柜,顿时气氛热烈到极点。

邹北远这个直道转弯的人一脸坦荡,苏鸣却反而觉得很不好意思,下半场就半真半假地睡了过去。

周围的环境很吵闹,苏鸣贴在邹北远身上却感觉到一种与世隔绝的安静。

邹北远胳膊一伸把苏鸣揽在怀中,只腾出一只手去跟别人喝酒。和朋友聊天时身体的轻微震动传递给苏鸣,也让苏鸣心跳不止。

醒来时酒吧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桌子和地面都被收拾干净,空荡荡的,显然是已经打烊了。

四周更暗了,只在拳台那边留了一盏小小的白色聚光灯,两个人相拥的身影就隐没在没被照亮的角落里。

苏鸣睁开眼睛,看到邹北远仰面靠在沙发上,不知是不是也睡着了。

他动了一下,邹北远立刻醒过来,问他有没有口渴,要不要喝水。

苏鸣摇了摇头,手语问:他们呢?

“他们走了,”邹北远大概是喝酒喝太多,嗓子有点哑,声音低沉地说:“我看你睡得熟,不想弄醒你。”

苏鸣点点头,坐直身子要起来。

“想回家了吗?”

苏鸣手语:想上厕所。

喝太多水了。

两个人站起来往卫生间走,脚步声在开阔的空间里荡出回音。

苏鸣还有点头晕,不小心在一张没摆放好的椅子上撞了一下,差点摔倒。邹北远抄起他的膝弯把他打横抱起来。

苏鸣身体先于脑子地小幅度挣扎,总觉得这是在公众场合,怕人看见。

“没事,”邹北远低头亲他的额头,“这里没别人了。”顿了一下又压低嗓音说,“而且我让他们把监控摄像头也关了。”

苏鸣伸手搂住邹北远的脖子,被邹北远一路抱着进了卫生间。

这里还是跟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一样。那时苏鸣被人骚扰,邹北远帮了他,带他去二楼,教他跟人打架的时候不要打颧骨。

那时候的他,大概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邹北远抱着进来。

苏鸣洗了个脸。像那次一样,清水弄湿了苏鸣的衬衣领口和头发。

水珠子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滴,几缕黑色发丝贴在额头上。

邹北远帮他撩开碎发,捏着他的下巴吻他。

苏鸣好像又忘了接吻的时候要怎么换气,被小狼亲得几乎窒息。后腰抵在擦洗得反光的洗手台边缘,被硌得很痛。

邹北远咬着他的嘴唇问他:“要不要回家?”

苏鸣抓住邹北远结实的手臂,喘着气,半睁开眼睛点头。

于是邹北远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经过拳台的时候苏鸣脚步有些迟滞,目光落在方方正正的场地中央。

他记起他第一次在这里看邹北远的比赛,拳台上的小狼好像战神,让他产生那种,有什么东西在他心脏里炸开的感觉。

忽然很想上去试试,想要试一次做邹北远的对手。

邹北远看他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拳台,问他:“想上去玩吗?”

苏鸣点了点头。

明明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连酒吧里最后一个下班的服务员都走了,他们还不愿意让这个夜晚结束。

因为还有不到十个小时,邹北远的飞机就要起飞,而他们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一起做。

邹北远握着苏鸣的手帮他缠上绷带,给他戴上拳击手套,教他怎么对自己发起有效攻击。

直拳,最基础的动作。

苏鸣打偏了,邹北远自己把脸凑过去。

本来就没什么力道,拳套碰上邹北远的脸时,苏鸣还收了一下手。

“你这样怎么打?”邹北远笑他,“你的对手可不会对你心软。”

苏鸣手上戴着拳套没办法做手语,只好轻轻地碰了一下邹北远的胸口,又把拳头指向自己,让邹北远攻击他。

邹北远笑着歪了歪头,没戴拳套,赤着手,很突然的一个前手平勾!

拳头带风袭向苏鸣的面部,苏鸣顿时睁大眼睛,像食草动物被肉食动物锁定的那种恐惧,从背脊窜起一股凉意直达头顶,让他在这个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拳头停在离苏鸣鼻梁不到五毫米的地方,苏鸣毫不怀疑这一拳会很轻易地杀掉自己。

但是邹北远手掌张开,拳头变成了抚摸。拇指顺着他的眉心划到鼻尖,语中带笑:“怎么不躲?胆子还挺大。”

不是,苏鸣心脏狂跳,很快地眨了几下眼,在心里说,不是不躲,是我被你吓到了。

他看向邹北远的眼神还有一点心有余悸,好像受惊的兔子。邹北远摸他的脸,“如果我们在赛场上遇到,我直接就认输了。”

“舍不得动你一点。”

苏鸣在邹北远掌心蹭了蹭,举起双手让邹北远帮自己摘拳套。

邹北远于是低下头帮他,神情很认真,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苏鸣脸上。

刚在那一拳,让苏鸣几乎经历了场濒死体验。虽然知道邹北远不会真的伤到他,但这种体验还是让苏鸣口干舌燥,心脏悬在半空中。

他踮起脚尖亲邹北远,邹北远一边帮他拆绷带,一边回吻他。苏鸣急于平复过快的心跳,索吻的意味很迫切,想要邹北远快点抱住他。

但是邹北远误会了苏鸣的渴求,以为苏鸣想在这里做,手上顿了一下,迟疑两秒钟,然后决定满足他。

两只手的绷带拆完,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被扔在拳台上。

一起扔下来的还有苏鸣的上衣和长裤。

邹北远双手穿过他的膝弯,把他整个人悬空抱起来压在围绳上。

白色三角裤欲坠未坠地挂在脚踝,苏鸣不自觉地勾着脚,好像不想让这最后一点也被扔下去,因为邹北远只解开了拉链,他多少有点不甘心。

但没过多久他就绷直了脚背,手指几乎嵌进邹北远手臂里。

水声、碰撞声、呼吸声,还有苏鸣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哼声,在空旷无人的酒吧里回荡。

拳台顶端那一盏明亮的聚光灯照在他们身上,让他们的影子在拳台上交叠。

今晚这场比赛格外漫长。

作者有话说:

不是师叔不想写,宝贝们,现在审得太严了,稍不注意就秒锁,我已经尽力了。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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