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涂药

“人走了?”盛唐下了戏没看到冯凌霜,就问在那儿站着的田苗苗。

“刚走。”田苗苗道。

“伯母给你说什么了吗?”

“说了,让我告诉你就算工作也要注意身体,别的就没有了。”田苗苗一脸八卦,好奇地问道,“盛哥,那是谁啊?”

盛唐心情愉悦,正想和人分享这令人高兴的事,田苗苗是为数不多知道他和袁泽嘉关系的人,盛唐道:“是袁泽嘉的妈妈。”

“哇!”田苗苗瞪大眼兴奋地喊出声,随即捂住嘴,小声嘿嘿笑,简直比盛唐这个当事人还要高兴。

“盛哥你和袁总这是连父母都见过了啊!”田苗苗道,“不行,我好激动啊!”田苗苗说着原地蹦跶了两圈。

盛哥和袁总这是真成了!

盛唐也笑,打心底里的高兴怎么都掩不住。

回到住处,盛唐迫不及待的给袁泽嘉开视频。

“喂,唐唐。”手机里袁泽嘉温和的声音传来,一个很简单的称呼,被袁泽嘉喊出来却满是亲昵的味道。

“泽嘉,你知道吗?你妈妈今天来找我了!”虽然距冯凌霜过来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但盛唐还是难掩内心的激动。

袁泽嘉立刻紧张起来:“我妈?她跟你说什么了?”袁泽嘉怕冯凌霜对盛唐说出什么伤害他的话。

冯凌霜瞒着他去找盛唐,也不怪袁泽嘉首先往不好的方面想。

听出袁泽嘉紧张的语气,盛唐忙道:“你是不是不知道她过来啊?没事没事,你别担心,伯母今天找我说她不会反对咱们两个在一起的。”

袁泽嘉:“……”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一开始我看她来找我,我都吓死了,还以为她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来逼我和你分手呢。我都考虑着是不是哭诉一下我多么爱你,求她不要让我们分开了。”顺利渡劫的盛唐开始瞎贫嘴,“结果伯母直接就同意了,我演技都没发挥出来!”

知道了冯凌霜的态度,袁泽嘉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放下了,笑道:“那给你个机会,说说你……有多爱我。”

“你的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盛唐哼道,“要说也得说你非我不娶,哭着让我和你在一起。”

“嗯,非你不娶。”袁泽嘉带着笑意道。

盛唐最受不了袁泽嘉带着笑意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了,听着半边身子都酥麻了,盛唐红着脸道:“超级超级爱你。”

即便两人关系已经很亲密了,但这么直白的爱语,盛唐说出来还是觉得脸热,一把捞起枕头把脸埋住,手机倒扣在床上。

袁泽嘉那边就看见视频里图像晃了一下,突然一片漆黑。

袁泽嘉低笑出声,知道是他家唐唐难得的害羞了。

袁泽嘉的笑声像小钩子一样勾着盛唐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不好意思地埋着脸却又想看看袁泽嘉。

“我也爱你,唐唐。”袁泽嘉声音中要溢出屏幕的深情让盛唐慢慢地又把头抬起来。

枕头放在腿上抱着,盛唐把手机拾起来道:“我想你了。”

虽然两人天天晚上要通视频电话,但依旧难解相思,袁泽嘉道:“明天去看你。”

“真的吗?”盛唐激动道。

“嗯。”既然他妈知道了,那就不用再处处小心了。

“傻黑甜和王子在家还乖吗?”盛唐问道。

因为盛唐年后回剧组总共再要差不多一个月杀青,不想让傻黑甜来回的在路上受罪,更何况王子太小,盛唐更不放心带它,干脆都交给袁泽嘉养着了。

“挺好的,就是有点闹腾,刚刚吃完饭睡着了。”

袁泽嘉和盛唐说着家里面的小事:“小黑还好,我早上晨跑的时候带着它跑跑,发泄发泄精力在家就老实了,就是王子,别看它才那么点儿大,特别能闹腾了,带它出去溜溜,它走两步就瘫在地上死活不动了。”

“哈哈,小猫都会皮一点的,等大了就好了,那时候就是一只大懒猫了,你想逗它,它都懒得动。”盛唐小时候家里养过猫,记得清楚。

“诶!”盛唐说着说着突然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

“感觉像做梦一样。”盛唐道,“像做梦一样认识了你,和你走到了一起,现在又想做梦一样过了你妈妈这关。”真的能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家了。

一个期待了多年的愿望,在刚刚过去的一年里做梦一样顺利又飞快地实现了。让他觉得幸福地有点儿不真实。

盛唐对袁泽嘉道:“你掐自己一下,看看疼不疼,要是疼我就没做梦。”

袁泽嘉笑道:“不用掐我,明天我去帮你亲身证实一下。”

证实?怎么证实?袁泽嘉这一句话,盛唐听着却给想歪了,想到他们两个人第一次的时候。

那个疼可比掐一下疼多了!

小菊花都搭上了,怎么可能是做梦!

第二天盛唐从片场回到酒店的时候袁泽嘉已经到了,等袁泽嘉关上门盛唐就迫不及待地抱着人亲了一下。

袁泽嘉顺势揽住盛唐的腰,却听见盛唐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袁泽嘉听出不对劲,拉开人问道。

“没事。”盛唐眼神躲闪,但也知道瞒不过去,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道,“就是这几天吊威压的戏份比较多,勒的身上有点疼。”

“我看看。”袁泽嘉道,“让你带的药酒还有没有?抹了吗?”

盛唐怕疼,勒疼的地方连碰都不敢碰,更没抹过药。盛唐按着袁泽嘉要撩他衣服的手,不让他看,心虚道:“不严重,不用。”

刚刚他抱一下都疼的闷哼一声,能不严重吗!袁泽嘉不放心道:“去,床上躺着,脱了衣服,我看看,给你抹点药。”

见躲不过去,盛唐老老实实地把药酒拿出来给袁泽嘉,正要脱衣服,突然想到:“抹了药就不好洗澡了吧?那我先去洗个澡。”说着拿了换的衣物进了浴室。

洗着澡,盛唐自己看着腰间青紫的勒痕,一碰就一阵钝疼,他都不敢搓那儿。

他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盛唐不想也知道袁泽嘉看到肯定生气。

匆匆洗完澡,盛唐老老实实趴在床上,把睡袍脱了扔一边,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小内裤。

盛唐背腰部的青紫在全身白皙的皮肤映衬对比下看着格外显眼,让人心疼,袁泽嘉脸黑的不行,沉默地把药酒倒了一些在手心,搓热了再覆到盛唐的腰间揉搓。

“嗷!疼!”盛唐一嗓子嚎出来,碰一下都疼,更不要说用揉了。

“现在知道疼了?”袁泽嘉冷声道,手下力度不减地继续给他按揉。

盛唐扭过头可怜巴巴地望着袁泽嘉,咬着嘴唇也不喊疼了。

袁泽嘉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温声道:“乖,忍忍,要把淤血揉开了才能好的快。”

“嗯。”盛唐这会儿乖的不像话,只是太疼了,一会儿吸气一会儿咬牙的,袁泽嘉听着都替他疼。

“为什么不涂药?”

“怕疼,背上嘶~我自己也涂不好。”盛唐忍痛道。

既心疼又拿盛唐没办法,知道盛唐接了这部戏肯定就要拍好它,这种情况对演员来说挺寻常的,可袁泽嘉没法让自己释然:“疼就不涂了?你不涂药也疼啊,还恢复的慢。”

“还有没有其他地方?”把上身能看到的地方都抹了药,袁泽嘉问道。

“有。”盛唐不太好意思道,“我自己来吧。”

“哪儿?你自己又嫌疼下不了手。”

盛唐把盖着下身的被子掀开坐起来,岔开腿,指着腿根:“还有这。”那个地方也是要被勒到的。

袁泽嘉叹了口气,继续给他上药,虽然是这种隐秘的地方,但袁泽嘉却只顾得上心疼,什么绮念都没有。

大腿根的肉比腰背部的还要细嫩,自然更疼一些,听盛唐一直倒吸气,想起昨天晚上两人通电话时说的话。

袁泽嘉语气不怎么好道:“现在知道是不是做梦了吧。”

“知道了,可疼了,不是做梦。”盛唐也想起来自己说的话,咬着牙忍疼,委委屈屈道,“我这么疼你都不哄哄我,还凶。”

袁泽嘉抬头瞥一眼盛唐:“哪儿凶了?你把自己浑身上下弄得没一处好地方,我还得夸夸你?”

“哼!你就是把我骗回家然后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就由白月光变成大米粒了。”盛唐没理也要占三分,哼哼着瞎扯。

“还哼,你还有理了?”袁泽嘉被他的歪理气笑了。

“就哼!”盛唐探着脖子往袁泽嘉跟前蹭,“哼哼哼!”

越是有人哄着越是有恃无恐的蹬鼻子上脸,本来还怕袁泽嘉看到他身上的伤生气呢,现在就变成自己委屈心疼自己了,还怪袁泽嘉不哄哄他。

袁泽嘉捏住他的鼻子:“还哼不哼了?”

盛唐很有骨气地憋了一会儿气,结果袁泽嘉一直不放手,盛唐的骨气一分钟没撑住就散了。

盛唐憋不住气,开口呼气求饶,抓着袁泽嘉的手腕瓮声瓮气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快点松开手。”

袁泽嘉松开手,手指上的药酒沾到了盛唐鼻子上,一股更加浓郁的药酒香味弥散在鼻间。

“我拿毛巾给你擦擦。”袁泽嘉笑着起身。

到浴室把手洗干净,又把毛巾用温水打湿一角,袁泽嘉拿着给盛唐擦干净鼻子上的药酒。

亲了亲盛唐被擦的有点泛红的鼻尖,袁泽嘉戳着他的额头道:“小没良心的,还大米粒,谁家的大米粒像你这么不让人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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