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犯罪

吃完饭回到家。

一进门,夏岳就接到一个香港打来的电话,听语气和对方很是熟络,聊了几句工作,也聊了生活,还提到“我今晚同男友去食咗北京烤鸭”。(我今晚和男友去吃了北京烤鸭)

迟立冬把他随手丢在沙发上的大衣挂好,看他这电话好像要打一会儿,去倒杯水,放在他面前。

夏岳端起水,冲他:“多谢。”又对电话,“唔系同你,佢畀我斟水。”(不是对你说的,我男朋友帮我倒水)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又笑道,“冇人畀你斟水,你唔识。”(没人给你倒水,你不懂)

迟立冬看他还要聊一会儿,就自己先去洗澡。

天冷温度低,快速冲完出来,水擦到一半,迟立冬看到放在架子上的乳液。

今天是农历十六,月色很美。

迟立冬侧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看着房门。

夏岳推门进来,在床尾坐下脱袜子,说:“这么早睡吗?还不到十点。”

迟立冬道:“你也上来。”

夏岳把袜子丢在一旁,隔着被子拍他腿,笑说:“怎么?下午没被踩爽吗?”

迟立冬道:“叫你来,你就快来。”

夏岳道:“明天我有个谈判,很重要。”

迟立冬说:“不会影响你。”

夏岳嗤之以鼻:“我才不信。”

迟立冬坐了起来,把被子掀开,被子下面的身体寸缕未着,因为紧张绷着身体,腹肌和人鱼线特别明显,两条长腿上肌肉紧实,腿毛不算长,软密一层,铺在古铜肤色上,与深灰素色床单交织成极具雄性魅力的画面。

夏岳看他一番,好笑道:“干什么?显你大?”

迟立冬没说话,四肢僵硬地翻了身,竟摆出跪趴的姿势。

夏岳:“……”

这个姿势能让他看到,迟立冬给自己涂了润滑,没掌握好量,有点多,又紧张,被挤得流了出来。

迟立冬整张脸闷在枕头上,声音也闷闷的:“夏岳,你来。”

他害怕他再给不了夏岳什么。可是他什么都想给。

夏岳从他身后上来,抱住他,整个人贴在他背上。

他难免还是紧张。上一次的难堪记忆犹新,痛楚是其次,主要还是心理的不适。

夏岳道:“你一动不动,是要叫我奸尸吗?”

他也不知该怎么动,反手向后面探去。

夏岳握住他的手,说:“平常不是很会说荤话,今天怎么变哑巴?”

迟立冬尴尬的要爆炸,平时他说荤话刺激夏岳,是很会。今天还是别了吧。

夏岳道:“把脸抬起来,不是最喜欢亲我吗?”

迟立冬僵硬的把脸从枕头上抬了起来,转过去看夏岳。

夏岳捏他胸口,问:“怎么涂的润滑?对着镜子?”

迟立冬:“……”

夏岳掐他。

他猛吸气,道:“没对镜子,摸着涂的。”

夏岳说:“迟哥,你骚死了。”

迟立冬:“夏岳!”

夏岳道:“你就是这么说我的。”

迟立冬:“……你快点。”

夏岳道:“还不承认骚,这么急。”

迟立冬后悔万分,平时说那么多荤话做什么?不然夏岳能学成这样?

夏岳放开他,直起身,脱衣服,解皮带。

皮带扣解开的声音,迟立冬此时听来,尤其可怖。

他吸气又吐气,反复数次,安慰自己,是夏岳,是夏岳,没关系,没关系,忍一忍就过去了。

夏岳把脱掉裤子扔在一旁。

迟立冬用力闭了下眼睛。

夏岳赤裸着跳下地,进了卫生间。

迟立冬趴在那里。

洗澡的水声哗哗哗。

迟立冬:“……”小混蛋。

他撑着床垫起来,紧张得绷太久,肌肉都有点酸痛。

他也不敢乱动,不想把润滑液弄的哪儿都是,拿了夏岳的衬衣披在身上,跪在那里等夏岳洗完澡。

夏岳的衬衣很好闻,不是香水味,是夏岳的体味,淡淡的,混着洗衣液的一点淡香,十分迷人。

他扯着衬衣闻了几次,慢慢有了点反应。

夏岳洗完澡出来。

迟立冬用衬衣遮掩地盖了盖。

夏岳上床,却到他面前,把衬衣拿开。

迟立冬又紧张起来。

夏岳说:“我明天真的有谈判,只能一次。”

迟立冬:“……你让我?啊?”

夏岳道:“做0轻松多了,你真是一点都不懂享受。”

他往前靠近些,眼睛湿漉漉地望着迟立冬。他的眼睛好像就是比别人含水量高,尤其到这种时候,总是湿润得能惹人犯罪。

而迟立冬是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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