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许琮刚把门打开,就被贺闻按着亲下去,还顺手把门反锁了,速度之快,许琮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贺闻搂着腰亲了个腿软。

“浴室在哪?”贺闻粗声问。

屋子本来就不大,许琮往后倒退了几步,两人双双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洒下来,两人的衣服都没有脱,不一会就湿淋淋挂在身上,很重,贺闻觉得衣服实在太碍事,边把许琮按在墙面上啃边动手扯许琮的衣服。

他做这事轻车熟路,不多久两人就坦诚相见,胳膊贴胳膊肉贴肉,许琮被水淋得睁不开眼睛,只一味承受着贺闻的吻,贺闻来势汹汹,像要把他整个人吞进去,很快两人就都有了反应,身下苏醒的性、器贴合在一起,滚烫异常。

许琮其实是不喜欢这档子事的,这半年来,他没有一场情事不是被强迫,即使是此时,依旧是心有余悸,被动作略显粗暴的贺闻弄得有点受不了的躲避着。

贺闻紧紧抓着许琮柔韧的腰肢,顺着许琮的下颌吻下去,在许琮修长的颈间游离,留下一个个淫糜的印子,又欠了身将许琮细小的乳、珠卷进口里,用带点尖锐的牙摩挲着,将许琮的乳、珠亲啃得红肿挺立。

许琮吃痛的咬住了唇,两只手想找点东西抓住,但身后是冰凉的墙,只能用力的扣着细细的墙缝。

水是热的,墙是冰的,贺闻的吻是烫的,许琮的身体是温热的,这种复杂的温度让许琮泛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像是从身体深处里传来的战栗,陌生而又抵挡不住。

贺闻在水雾里抬眼看许琮的神情,分明难耐却要强行压制,这让许琮显出一种清纯而又淫、荡的美来,贺闻用力的在许琮殷红的乳、珠上咬了一口。

乳、珠似要与身体分离的痛感终于让迷离的许琮轻叫,“贺闻……别咬,疼……”

许琮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沉浸在情、欲里时,带着微微的哭腔,如同一只被欺负得狠了的动物,本能的向野兽臣服。

贺闻眼里的情、欲又凶又狠,听见许琮的声音让他下腹又紧了几分,便狠狠堵住许琮的唇,粗重问他,“不喜欢这样?”

津液来不及吞咽下去顺着下巴往下流,许琮情动,把头靠在墙上,承受贺闻的吻。

他意识混沌,从未经历过的感觉将他灼烧般,他快觉得自己不是自己,只会在贺闻的手中吻里战栗。

可脑海里还有一丝对于情事的惧意令他紧紧咬住了唇,不让自己发出羞耻丢人的声音。

贺闻把他掀过去背对自己,按住许琮的腰让许琮的臀部翘高方便自己亵玩,一掌不轻不重的命令,“自己扶着。”

于是许琮只得两只手撑在墙上不让自己站不住脚。

贺闻眼一扫,伸手拿过一瓶沐浴露,正想往手里倒,忽然又想到点什么,喘气问道,“套子放在哪里?”

许琮正紧张不以的等待贺闻的进入,听见贺闻的话愣了几秒,滚烫的身体犹如被一桶冰水披头盖脑浇下来,眼里的情、欲褪得干干净净。

半晌,贺闻都快没耐心了,才听见许琮细若蚊语,“家里没有。”

贺闻下意识皱眉,“你做这行的,家里会没有?”

许琮眼瞳一缩,不知道是不是被水雾蒸热了,他觉得眼角都有点发烫,他动作僵硬的直起身体,慢慢回过身来却不敢看贺闻,垂着脑袋,如鲠在喉,“我从来不带客人回家。”

贺闻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

前一秒许琮还陷在贺闻的怀抱里,下一秒他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他是什么东西,现在哪个妓、女鸭子出来卖不戴套的,他脏得要命,贺闻怎么敢就这么进来?

尽管自己心里明白,但许琮还是觉得难受至极。

贺闻几乎立刻反应过来,他确实是不敢就这么操许琮,天知道他们这种出来卖的有没有乱得什么病,玩归玩,他的命金贵得很,不干不净他不会乱尝试。

性、事一半被打扰令贺闻脾气有点暴躁,他顾不得许琮的感受了,没有套子也能做,便不假思索道,“给我含出来吧。”

许琮抬眼看着他,眼神迷茫而不解,又带着几分委屈般,即使是贺闻,也因他这个眼神微微一愣。

搞得做错事的是他,贺闻想,难不成尽心尽力服务客人不是许琮的责任,反倒像自己欺负他了。

他也不要许琮给他含了,烦躁的又把许琮掀过去,让许琮夹紧双腿,继而把滚烫坚硬的性、器插进许琮两腿的缝隙之间,用力顶撞起来。

许琮被撞得往前倾,性、器的前端不断摩擦到墙面,但他却没有一丝快感,只咬着牙闭眼忍受,心里无限酸涩,连带着眼角都湿润起来。

他现在才明白,自己唯一仅剩的身体在贺闻眼里都是残败品。

他从未这样厌弃过自己,自虐般的把指甲扣进水泥缝隙里,扣出了一点白沫,全陷进指甲里。

贺闻交代出来的时候,趴在许琮身上喘着气,隔了一会儿,才有心思去理会许琮的感受,有点欲盖弥彰的说,“我不是嫌弃你,但你知道,戴套对身体好。”

许琮是迟钝,但他不是傻,他没有揭穿贺闻,想若自己是贺闻,也会怕的。

于是淡淡的对贺闻笑了下,“嗯,我明白。”

贺闻满意许琮的自知之明,奖励般的在许琮的脸上亲了一口,才从许琮身上站直了身子,两人在浴室里匆匆洗了个澡,赤身、裸、体的出来。

衣服都湿透没法穿了,许琮换了睡衣,找衣服给贺闻穿,最后找了件毛衣和裤子,穿在贺闻身上还是短了。

贺闻穿得少,外头又冷,许琮不太忍心他出去受冻,鼓起勇气说,“要不住一晚吧。”

贺闻滴水不漏道,“我回去还有事要处理,你早点休息。”

就这破地方,要不是有个秀色可餐的许琮,他半秒都不想待。

许琮却不疑有他,亲自将贺闻送出去,看着贺闻消失在昏暗的走廊转角,心里又甜又涩,许久才关了门。

贺闻忍着寒风回到了车里,刚开了暖气让自己身体暖和起来,万寻的电话就打来了,问他到底有没有办法把许琮拿下,自家叔叔看上珍藏的翡翠玉,若是不能,他就要把翡翠玉给自家叔叔了。

贺闻还是头一次半月多还没能把人拿下来,这是件稀奇事,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方才浴室里许琮的眼神,但也只是一瞬便又遗忘,语气不善道,“不是还有十来天吗,你急什么?”

万寻哈哈大笑,“行吧,那我和我叔叔说一声,话说,真那么难搞?”

贺闻不耐的皱了眉,最终说道,“出来卖的,不就是拿点乔才卖得贵吗。”

万寻赞同,“我不和你说了,我叔叔又觊觎我其他收藏了,下回见再谈。”

挂了电话,贺闻的目光顺着窗外看出去,不明不白的沉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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