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狂潮

晚上许濯做了点简单的晚饭,端到房里。林星遥被洗干净换了衣服,窝在床里抓着被子睡得正沉。

他穿着许濯的衣服,躺在许濯的床上,浑身都是许濯的味道。许濯坐在床头摸摸林星遥的额头,弯腰吻他。

林星遥被弄醒,睁开眼看到许濯,翻个身背对他,不理他了。

时值傍晚,窗外漫天火烧云。许濯一手撑过去,“饿不饿?吃点东西吧。”

林星遥闷闷答,“不饿。”

生气了。许濯靠近过去隔着被子把人搂在怀里,低头亲林星遥的额角,“对不起。”

林星遥醒来后浑身酸疼,后面更是胀痛。他不要许濯亲他,脑袋躲进被子。

许濯失笑,“遥遥”

林星遥霍地拉开被子,瞪向他,“我都说痛了,你还不听!”

许濯说,“我错了。”

“你都不在意。”林星遥红着眼睛,委屈兮兮的,“算了,我回去了。”

他掀开被子要下床,许濯搂过他的腰把他抱回来,好声好气地,“先吃饭。”

林星遥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只好先吃饭。许濯做饭的水平突飞猛进,也都符合林星遥的口味。

林星遥坐在书桌前吃得很香,窗前放着林中花园,夕阳余晖静静洒落,小狗和兔子像坐在傍晚时分森林中神奇的小花园里,淡红的暖光在林间飞散。

不久王婉青下班回家,得知许濯的高考成绩和几所学校打来电话的消息,难得高兴一回,说明天带许濯和林星遥出去吃晚饭。

王婉青提了几年的心终于能放下,然而母子俩很快在专业选择上产生了分歧:王婉青依旧希望许濯选择医学专业,许濯则干脆拒绝了。

三人坐在客厅。林星遥脖子上全是暧昧痕迹,不得不再换件有领的衣服。他不明白自己一个外人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可另外两人似乎都觉得他的存在理所应当且必要。

“许濯,你要知道你目前所掌握的医学知识和资源是大多数医学生无法企及的。”王婉青试图和许濯讲道理,“而且你非常适合这门学科,甚至比我和你的父亲更适合。”

许濯说:“我不想学医。”

王婉青见劝说不动,转头看向林星遥。林星遥很尴尬,王婉青温声问他:“星遥,你觉得阿姨说得有什么问题吗?”

林星遥说:“没问题。”

王婉青示意许濯,意思是你看,你的朋友也这么认为。但林星遥又开口:“但是如果许濯不愿意就还是按他想的来吧。”

王婉青深吸一口气:“那许濯你说,你想选择什么专业?”

许濯坦白:“没想好。”

女人那表情简直下一秒就要发火了,林星遥马上说:“还有时间可以考虑!阿姨,许濯他一定会想好的。”

看在今天是个好日子,王婉青没再说什么。她也转了性子,至少在面对自己儿子的时候已慢慢能强迫自己接受许多从前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

卧室里小灯亮着,林星遥对许濯说:“你和阿姨说话不能委婉一点吗?至少这几年她都在为你操心奔波,不像你爸”

许濯说:“知道了。”

林星遥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许濯站在他面前。

“太晚了,明天再回去吧。”

“现在才八点。”

许濯抱住林星遥,脑袋埋进他的头发。林星遥被抱得往后退贴在墙上,动不了。

“放开”

许濯又在吻他。白天残余的热度还未褪去,林星遥感到许濯又顶着自己了。

他面红耳赤,被许濯抱起放到床上。卧室昏暗静谧,他被脱下裤子光着腿,被顶进来的时候都要哭了。

“阿姨还在家”林星遥小声喘气,压着嗓子,“你疯了呜——”

许濯整根插进来,开始抽送。他压着林星遥亲吻,勃起的性器撞进后穴。林星遥下午被干了太久,这会儿穴还软着,湿热地绞紧异物。

卧室房门紧闭,小灯的光似有摇曳。床阵阵轻晃,林星遥被分开腿压在床上,股间一根粗勃的阴茎反复捅进抽出,把白生的臀肉挤压变形。随着抽插间水声起伏,喘息和呻吟不断。

林星遥不敢大声,被干得太用力也只能抽气,他憋得涨红了脸,手在许濯背上胡乱抓,抓住道道红痕。

“可以了,可以了。”林星遥只受不住求饶,“受不了,许濯”

他被压着敏感点顶了不知多少回,紧窄的穴肉都被干开了,性器不停流出液体,溅在肚皮上。许濯哄他马上就好,可力道又重又快,就是不好。

后来林星遥被抱去房间的浴室洗澡,热水冲去他浑身汗水和粘液,满室热雾蒸腾。他晕得站不住,许濯把他抱好,两人身体紧贴,许濯还很硬地抵在林星遥的肚子上。

林星遥屁股疼得要命,抗拒想往旁边躲,“不做了。”

他被热水裹得湿透,白肤透出温暖的淡红,身上都是暧昧的痕迹,唇被吻得通红。那双清澈的眼睛被强制染上情欲的热雾,生出令人想破坏的异样美感。

许濯关了水,把他托在怀里温柔亲吻,性器插进他的腿肉,“腿夹紧。”

林星遥委屈得要哭,“夹不紧!”

许濯笑起来。他挺腰在林星遥腿根间抽送,硬物用力磨过柔软的腿肉,林星遥被撞得后背紧贴在瓷砖上,不得不抱住许濯的脖子勉强保持稳定。他的腿根被磨得疼,脚踩在许濯脚背上乱动,又被许濯顶得踮起。

最后林星遥被射得腿间全是精液,被热水一冲,淋淋沥沥落在浴室地砖上。他彻底晕了,被擦干净抱到床上,毫无防备侧着脸沉睡。

许濯检查过他的下身,给人把衣服穿好,被子一裹,抱着人睡下。

成绩出来后没几天,许濯填好了志愿。他的第一志愿选择了华大的数学系,王婉青拗不过儿子,最终无可奈何,只能随他去。

许濯说带林星遥去滇南玩,林星遥很想出去玩,心动了。他不需要操心任何事,许濯全都可以安排好。他之前独自在外旅行有近半年之久,且去过滇南,对此非常熟悉。

几天后许濯自驾开车走高速南下,当晚抵达市区内古城。

滇南低海拔地区气候四季如春,夏日也宜人。林星遥推开窗往外看,古城在夜幕下灯火横列,远处群山环绕。

夜里有些冷,林星遥窝在许濯怀里。许濯已经睡着了,房里漆黑,林星遥看着窗外朦胧的星空,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许濯的脸上。

许濯睡着的时候像一个精雕细琢的木偶,五官的每一角都完美,这份完美冰冷无情,只有在许濯睁开眼睛的时候,才会有一丝温暖的人气。

林星遥有时候很想问许濯,他真的喜欢自己吗?如果是真的,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回忆从前,太多不堪和不美好,林星遥也无从寻觅细节。但自己当时是喜欢许濯的这一点可以确定。

或许是兜转了太久、绕了太多弯路,最初的心动都不复纯粹;也或许是他很难相信这样的情感都可以被回应。

林星遥肯定不愿意和许濯聊这种小心思。反正许濯什么也不和他说,他才不先示弱。

第二天两人睡到九点多才起来,许濯开车找到一家城区里的米线店,两人慢吞吞吃完热乎的米线,开车去附近的村落游玩。

村里仍保留一段完整的茶马古道,上午的阳光落进错落的石砌小路,两旁是古旧的房屋。今天正巧有剧组在古道里拍摄,林星遥坐在不远处林荫下的小石凳上好奇张望,手里端着碗许濯买给他的鲜奶米布吃。

米布奶香味十足,林星遥吃得停不下来,他看了半天,转头对许濯说:“我好像看到一个眼熟的明星干嘛。”

他转头就看许濯在拍他,忙转回去,尴尬道:“别拍我。”

许濯说:“已经拍了很多了。”

他把相机拿给林星遥看,林星遥震惊看着相册里一大堆自己的照片,侧面,背影,近照远照,还有睡着时候的照片!

“删了!”林星遥恼羞成怒,“你偷拍我!”

许濯把相机一揣,起身走了,林星遥连忙去追他,没忘把米布吃干净,碗扔进垃圾桶。

“这么好看,为什么要删。”

“我不习惯——”

“你会习惯的。”

中午林星遥吃的菠萝饭和烤鸡。许濯真的很会找吃的地方,林星遥简直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菠萝饭和烤鸡,许濯坐他旁边拿着手机给他录像,镜头里林星遥像只进食的仓鼠。

他看得笑,随口问:“好吃吗?”

林星遥点头,看到许濯又在拍,瞪他。许濯就收起手机,不拍了。

吃完午饭回宾馆休息。林星遥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熟睡,滇南夏日的阳光热烈,许濯坐在窗边,一张张翻看相机里的照片。

许濯安排的旅行节奏很随性,他看完照片后也上床抱着林星遥睡午觉,林星遥吃饱喝足睡得无知无觉,身上仿佛还有阳光混着烤米一般的香味,许濯闻他身上的温暖气息,把人抱进怀里,抵着林星遥的耳根咬了一口,“遥遥。”

林星遥被咬得皱一下眉,没醒。

两人睡到三四点才醒,林星遥都睡懵了,上车时还在犯瞌睡。直到车窗外不断有风吹过,天空蔚蓝如水洗,公路一侧的蓝色洱海像一颗巨大闪光的宝石,枕卧绵延山丘和小镇之间。

林星遥趴到窗边,风吹乱他的短发,“许濯你看!”

车沿东线环行,山海与天光之景一览无遗。许濯一手拿着方向盘,看林星遥兴奋地举着手机拍照,小孩似的坐不住,唇角也不自觉勾起笑意。

他曾独自来过这个地方。那时还是深冬,夜幕落下时,天与水都陷入沉睡。

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洱海边,比天空和湖水还清醒。

从市区往香格里拉走,一路茫茫草原,气温渐低,远处可见雪山白色的峰顶。林星遥有些晕车,在车上大多时都在睡觉,下车后裹着件厚外套,打个哈欠还会呼出白气。

他早放松了防备,海拔一高还出现轻微的反应,进宾馆坐电梯上楼的时候迷糊往许濯手臂上靠,东西也不想拿,都丢给许濯。

许濯惯着他,给他拿包,牵他回房,进门后房里开好暖气,还给他脱衣服。等被脱到就剩件单薄的上衣,屁股凉凉的时候,林星遥反应过来了。

“我要睡觉不呜”

“别弄”

好一阵挣扎呻吟后,林星遥被抱起来抵在窗户上,屁股含着根阴茎吃力吞吐。他被迫抱紧许濯的脖子以免掉下去,两条腿夹在许濯的手臂上,人几乎被对折起来抱着。

落地窗外可见远远草原绵延,小镇漆黑,偶有灯光明灭。林星遥被压在玻璃上操干,性器粗鲁插进他的身体,交合时发出硬物反复压迫软肉的水腔声。林星遥不住呜咽哼叫,很快没了力气。

“许濯……许……”

玻璃仿佛被激烈的动作震动,林星遥的椎骨在窗户上磨得生疼,他被干得太狠声音破碎,眼泪都从眼角逼出,“轻点……!”

许濯低头吻他,呼吸烫得人融化。黑夜中他的侧脸隐没,汗从脖颈滑下,打湿起伏搏动的皮肤。

“遥遥。”许濯声音沙哑,“你好香。”

阴茎粗暴撞进最深处,林星遥被撞得一抖,发出窒息般的哽咽。随后几下重到他几乎被抛起,脆弱的穴道被挤压变形,林星遥哭叫:“不、呃——不要!”

白液飞溅到地上,肉体拍击声沉闷快速,林星遥抓破许濯的后背,被干得肚子剧烈痉挛,全数喷射到许濯的身上。

性爱简直要了他的命。林星遥哪想到和许濯谈恋爱还要这样上床,这根本超出了他对恋爱的极限想象。

他被压进床里,哭着闹,许濯很温柔地在他耳边哄,虽然对他来说无异于恶魔低语。许濯进得很深,抱着他像要压坏他,林星遥昏头晕脑,被拽进情欲的狂潮。

狂潮巨浪,如神如渊,将他搅碎咽下。

他只是一颗孤独的星,可从天入地,不复回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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