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疯狗

精致包装花束摆放在茶几上,屋内充斥着不同味道的花香,清雅中糅杂着馥郁,让人不禁在混沌中沉沦。

男人坐在椅子上,他的双手交叉放在桌面。抬眼看来时眸光冷淡,有一种穿透人心的能力。

梁准捏紧手中的抑制剂,他站在玄关愣了许久,确定浴室也没有温叙的身影后,梁准开口:“陆队长?”

陆清禾唇线紧绷,他没有回应,只是看向梁准。

梁准不动声色地房卡放进口袋,“姚教练和我都联系不上温叙,我们担心他易感期到了,所以我来给他送抑制剂。”

话音刚落,陆清禾语气淡淡:“在Alpha的易感期主动找过来,”他气息极轻地笑了一声,“梁队长,你不担心自己?”

陆清禾的反问让梁准心里“咯噔”一下。

从椅子上站起来,陆清禾的视线定格在梁准身侧的口袋,“或者,你有别的想法。”

房间阒然无声,陆清禾笃定的话让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从陆清禾波澜不惊的脸上,梁准感受到了他周围散发的戾气。

被戳破心思,梁准无法辩驳,他直白道:“温叙在哪里?”

陆清禾向门口走来,经过梁准身边时,他丢下了四个字:“与你无关。”

一阵带有冷感的气息略过,那是Alpha的信息素,其中带有了强烈的警告意味。

半晌,梁准收到了温叙发来的消息。

温叙:[我回家一趟,过几天回来,不用等我了。 ]

***

深夜,熟睡的温叙体内翻涌的躁动不安,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被蒙住眼睛,冰凉手铐和脚铐勒住皮肤,他被束缚住动弹不得。

温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只记得来到陆清禾的房间后,沙发上放着一件陆清禾的外套。

本想靠着休息一会儿,或许是连续几天注射抑制剂让温叙产生了倦意,加上比赛结束身心放松,他便进入了深层次的睡眠。

可为什么温叙会被绑住,是陆清禾做的吗?他又为什么要这样?

“陆清禾?”温叙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深陷黑暗让他的感官变得敏锐。

耳边传来楼下车辆的鸣笛声,温叙的脸贴在柔软的被套上,他闻到了陆清禾用的沐浴露味道。

温叙支起身体想要坐起来,忽然,那股聚在胸口躁动如同巨浪袭来,在瞬间蔓向四肢百骸带来触电般的感觉——

高浓度抑制剂的时效结束,温叙的易感期来了。

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温叙后颈的抑制贴不见踪影,他的信息素不可控溢了出来,荆棘玫瑰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

温叙倒回床上,他向后弓起身体,剧烈的动作让手铐嵌入手腕。痛感传来,温叙闷哼了一声。

陷入易感期的温叙没了思考的能力,他胡乱地挣扎,碰撞间床头柜上的花束倒下,花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鲜艳的色彩像是重获新生。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温叙的心脏随着那人渐近的脚步震颤。

知道易感期将至,温叙特意还准备了一支抑制剂。

口袋近在咫尺,温叙想要伸手去拿,尝试几次后,他重重地喘着气哀求道:“抑制剂……给我。”

来人拿出了温叙的口袋中的抑制剂,可他却把温叙的手压在床头。

他用针管的一端抵住温叙的额头,顺着高挺的鼻梁向下,经过唇瓣来到侧颈,最终停留在温叙的腺体上。

被触碰到最敏感的位置,作为Alpha的温叙被压制住,他的胸膛起伏着,易感期的信息素中夹杂着警告的意味。

来人死死地扣住温叙的手腕,见局势快要控制不住,便坐在温叙的身上。

隔着裤子的布料,温叙清晰地感受到了某处的坚挺。

随着对方抑制贴被撕下的声音,另一股信息素的味道窜入温叙的鼻腔。那是一种带有冷感的味道,也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

清冷乌木。

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温叙体温升高,他贪婪地抬着下巴接纳着这股信息素,“陆清禾,你为什么……”

“啪!”

抑制剂被用力地摔了出去,温叙的下颚被紧紧扣住。指腹的力度越收越紧,温叙吸了一口凉气。

陆清禾他俯下身,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温叙的脖颈处。

被蒙住眼睛,温叙看不到陆清禾越发深沉的眸色,他嗓音沙哑道:“我的易感期到了。”

陆清禾的鼻尖抵住温叙的肩窝,“我知道。”

“那你松开我……好不好?”温叙动了动手指,他触碰到了陆清禾弯曲的指节,可却没有被松开。

“温叙,你是我的。”陆清禾喃喃地说。

温叙不明白此刻陆清禾反常的行为和话语。事态已经不可控,既然他们同时进入易感期,为什么陆清禾没有像以前那样标记他、进入他?

陆清禾唇瓣贴上温叙的侧颈,他的牙齿啮啃着腺体附近的皮肤。

只差一点,差一点陆清禾就能咬住他的腺体了,温叙太想要陆清禾标记他了……他偏头将后颈露给陆清禾,青筋凸起,顺着绷直脖颈蜿蜒向下。

然而陆清禾没有接受这样直白的邀请,他抚摸着温叙的腺体,指尖抵在上方划出了浅淡的印记。

两股Alpha的信息素在房间中蔓延开,一味热烈,一味清冷。可那乌木的味道远比玫瑰强烈,几乎将它吞噬。

陆清禾为温叙准备的那束玫瑰散在床上,散开的花瓣围绕着温叙周围。

偏偏那双勾人的眼睛被蒙住,即使就算被遮挡,陆清禾也能想象出温叙现在的模样。

殊不知陆清禾的理智也在几近殆尽的边缘。

……

比赛结束,闻桢将那条早就处理好的视频发了出去,他对着陆清禾说:“队长,你能像上次一样,再帮我约温叙吗?”

陆清禾没有说话,闻桢的笑容明朗,“你看出来了吧,”他看着手机上温叙拿着奖杯的照片,“我喜欢他,我想追他。”

……

在休息室,陆清禾察觉到梁准看向温叙的目光,在说到“抑制剂”时他迟疑了一下,甚至在离开前瞄了一眼温叙的后颈。

梁准的心思在陆清禾眼中昭然若揭。

他们都是Alpha,梁准也对Alpha有感觉吗?

可他最不该做的就是觊觎温叙。

温叙睡着后,陆清禾去了温叙的房间,而梁准果然来了。

只是他没想到,梁准竟然用房卡直接打开温叙的门。

如果温叙真的陷入易感期,梁准又会对他做些什么?

……

陆清禾抑制不住地释放出了信息素,他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身体的感觉却告诉陆清禾——他的易感期来了。

回来看到温叙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抱着自己的外套,毫无防备的模样让陆清禾心中的怒意达到了顶端。

在过去,陆清禾需要守住钟言声的秘密。

他不想让温叙成为异类,他去做治疗逼迫自己成为正常人,即便在赛场重逢也不能表现出对温叙的在意。

压抑太久太多,心脏传来的钝痛感让陆清禾无所适从。

陆清禾清楚温叙是一个通透的人,他告诉闻桢自己有喜欢的人,也和梁准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即便如此,陆清禾觉得远远不够。

闻桢也好,梁准也罢。

每一个靠近温叙的人都让陆清禾嫉妒到抓狂。

可是陆清禾无法表现出来,在温叙面前,他永远是克制理智的那一个。

如今陷入易感期,屈服于本能,陆清禾妥协了,他将手铐脚铐用在温叙的身上,还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想把温叙绑在自己身边,也不想让温叙看到自己善妒的模样。

陆清禾重重地吻上了温叙,他欺咬着唇瓣,辗转厮磨。

没有抑制剂也没有标记,加上被束缚住,温叙整个人都陷入了迷惘。他咬住牙关没有给出回应,下一秒双颊就被掐住。

与此同时,温叙的鼻子被陆清禾抵住,胸腔中的空气变得稀薄,在张嘴呼吸的那一刹,陆清禾的手指按住了温叙的下牙。

有了空隙,陆清禾的舌顶入温叙的唇齿间,他吮吸着那不断向后退的舌,舔着又湿又软每一寸。牙齿碰撞,他们的呼吸越来越重。

陆清禾从未这样粗暴地吻过温叙,一切能用牙齿碰到的部分被他咬住。温叙仿佛尝到了淡淡的血腥,他的舌根被吻到发麻,无法缩回。

温叙的下颚被陆清禾扣住,他不能自主地吞咽,津液不断被陆清禾汲取,喉头无比焦渴干涩。

朦胧中温叙听到了链条的声音,他的手铐被陆清禾拴在了床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温叙低喘着求着陆清禾放开他。

陆清禾制止若罔,他粗暴地扯着温叙的衣服,硬生生将无辜的T恤从中间撕开。残缺的布料为温叙白皙的皮肤增添了破碎感,他的身体绷着,紧致的肌肉柔韧又有手感。

陆清禾啃咬着温叙胸口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了斑驳吻痕。他重重地吮吸着,那吻痕的颜色和玫瑰的花瓣变得一样鲜红。

接下来,陆清禾咬住温叙粉嫩的乳尖,肆无忌惮地玩弄着。一枚被舌头来回舔咬,另一枚也被陆清禾的指甲搔刮。

感受到温叙乳尖发硬,陆清禾的舌头加速在上方打着圈,一叠叠的快感传汇聚到了跨间。

痒意渗透进体内,和叫嚣着的情欲融为一体。温叙早就硬得不像话,他穿着宽松的短裤,跨间高高地支了起来。

温叙的裤子被褪了拉到脚踝的位置,虽然双脚被铐住,但腿依旧能够分开。陆清禾将温叙的腿架在肩上,温叙的性器和后穴一览无余。

温叙的大腿被陆清禾大手托住向下压,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股缝间,还没等温叙反应过来,那根湿热的舌头便抵住了收缩的穴口。

“唔……”羞耻感让温叙发出了呜咽,他不自觉夹住双腿,这对于陆清禾来更像是邀请。

后穴来回舔着,又热又湿,温叙身体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他只想要被填满。

“陆……陆清禾,”温叙带着哭腔,“不要了……”

听到这里,陆清禾支起身体。从一旁拿来了什么,他抬起手将那个东西戴在脸上,随后一根巨物顶住温叙的穴口。

温叙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他不知道陆清禾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生理性渗出的泪水沾湿眼罩,强烈欲望让温叙的铃口渗出了透明的液体。

陆清禾再次弯下腰,温叙感受到带有金属质感的铁网蹭过龟头,他感受到一阵凉意,也终于知道陆清禾戴了什么。

Alpha止咬器。

这说明陆清禾不会在做爱时标记他。

温叙被冰凉的铁网刮过挺起的性器,上面的液体被均匀地抹在顶端,甚至沾粘着拉了丝。

再也忍住不住空虚感,温叙低声呢喃:“清禾,我想要你。”

濡湿的穴口被陆清禾的阳具缓慢撑开,温叙的胸口隆起,身上遍布着吻痕,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又多诱人。

那股荆棘玫瑰味道刺激着陆清禾的大脑,他狠狠地挺入了那幽息销魂的小穴之中。

越来越多的信息素涌了出来,陷入易感期的两个Alpha终于交合。

又粗又长的性器贯穿进温叙的身体,直到达最深处。被炽热的肠壁包裹住,陆清禾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展开了更为疯狂的攻势。

将性器几乎拔出,陆清禾再次用尽全力插了进去,他加快速度开始抽插,淫靡的肉体碰撞声回荡在房间内。

“呃啊……”

小穴一次次被粗暴地撑开,又快又猛的攻略让酥麻感在体内扩散开,快感顺在涌遍全身并且越发强烈,两人如同溺水般紧紧相贴,坠入无尽的欲望深渊。

陆清禾将温叙的双腿以夸张的姿势压下,他更加猛烈地抽送着性器,床发出“吱呀”的颤动,与勾人的呻吟交织着谱出欲望的动人篇章。

不用克制,不知节制,不留余地,这才是最真实的陆清禾。

肉体的碰撞声愈演愈烈,两个Alpha浑身燥热,他们渴望彼此,于他们而言,没有标记的性爱是最原始的欲望。

锁链和手铐疯狂地抖动着,温叙的手腕和脚腕上是一圈圈深红的痕迹。屈服于情欲的他不再挣扎,被完完全全地压制住,温叙只得接受。

在钥匙打开脚铐的瞬间,陆清禾掐住了温叙的大腿内侧向下按,软肉上留下指印,后穴更加容易地被深入探索。

完全丧失理智的陆清禾狠狠地贯穿温叙,他想要标记温叙,想要彻彻底底地占有温叙,想要把他藏起来不让人瞧见。

直到看见眼罩上满是深色的液体时,陆清禾这才从疯狂中抽离出来。

身下的人被折腾得瘫软下来,他的胸口满是吻痕,大腿开合到极为夸张的状态。停下抽动时,耻毛上沾有爱液,结合的部分湿得一塌糊涂。那可怜的小穴紧咬住阳具,细微地抽搐。

陆清禾想要吻温叙,可却被止咬器阻隔,他俯下身抱住温叙,耳边传来低低的喘息:“我想看你。”

眼罩被摘下,光线入眼,温叙不适地阖了阖眼睛。

他从未想过能看到陆清禾的这副模样,他带着Alpha止咬器不能标记,被欲望驱使而脖颈泛红,操干后额前侧脸都挂着汗,精干身体上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的渴望。

温叙笑了一声,“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陆清禾抿唇不语,温叙抬起腿蹭着他的腰,气息极轻地说:“疯狗。”

这句话说完,陆清禾拔出了依旧坚硬的性器,在温叙以为他要放过自己时,陆清禾却将他翻了身。

温叙没有机会作出以往半跪着的姿势,他趴在床上,臀肉被滚烫的阳具硬生生刃开,后穴再次被填满,比刚刚还要深入。

身体的侵占还在继续,温叙的腺体被止咬器前的铁网覆盖。

陆清禾的性器几乎整根拔出又没入,每一下都直击最深处,穴口被不断研磨刺激,肠壁滚烫收缩,快感与疼痛让温叙浑身都颤栗起来,既是折磨也是愉悦。

直到温叙射了两次,小腹已满是浊液,陆清禾作出了最后猛烈的冲刺,随后精液尽数喷洒进了温叙的身体。

高潮后的余热和快感让两人浑身汗津津的,陆清禾先是打开了温叙的手铐,接着摘下止咬器,从身后抱住温叙。

如同饥渴的人在荒芜的沙漠中寻找到水源,他跪在灼热的细沙上,贪婪地注视着面前清澈的水。

水是无色无味的,在蒸发后空气因此变得潮湿,散发出清新甘甜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将手探入其中,流畅且带有凉意,在包裹手掌时将人拖拽,让人不禁下陷沉沦。

躬下身如同虔诚的教徒,他捧起水抿了一口。清冽的水顺着喉咙向下,那一刻,他躁动难耐的身体得以舒缓。

可是这一点却远远不够,他将脸沉浸在水源之中,贪婪地饮用。身体中淌过快意,让每根神经、每寸毛孔都无比舒畅。

陆清禾咬住温叙的后颈,他在标记他,将信息素注射进自己爱人的腺体。

贪婪的想法被无限放大,陆清禾的牙齿更加用力地嵌入。

想霸占这一处水源,想永久标记温叙。

可惜他做不到。

直到体内的两股信息素完全融合,陆清禾松开了温叙的腺体,上面留有临时标记的痕迹,也代表对方属于自己。

事实上,他们身体里的躁动并没有消褪。

怀中的温叙动了动,他转身抱住了陆清禾,额头不安分蹭着他,“你今天怎么了?”

陆清禾用手指勾住温叙的一缕头发,“易感期。”

看着陆清禾脸上深浅不一的印记,温叙抬手爱惜地抚摸着,“以前你不这样。”

“以前?”陆清禾问。

“以前你不会戴这个,以前你……”温叙没再说下去,搂住陆清禾的后颈迫使他低头,带有怜悯的吻落在陆清禾下颚的印记上,“你是不是怕控制不住自己?”

陷入易感期的Alpha就像是一头野兽,如若两种行为一同进行,温叙现在也不会有力气去问陆清禾问题。

陆清禾“嗯”了一声,温叙继续问:“那你还生气吗?”

比起生气,对陆清禾而言更多的是嫉妒。

私心让陆清禾先把温叙留在身边,可毕竟他们不同队,梁准是温叙的队长,夏季赛的报名已经开启,陆清禾不想让温叙为难。

“没有。”陆清禾回答。

思考片刻,温叙说:“在台上的时候,还有一句话我没说。”

以为陆清禾在意自己的夺冠发言,温叙猛地将陆清禾压在身下,“你猜猜。”

陆清禾目光温柔注视着温叙,“我爱你。”

“嗯?”温叙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

我一直知道,因为我说的是“我爱你”。

易感期将标记与交合分开,最为纯粹的渴望和爱意让他们密不可分。

然而,这才刚刚开始。

***

这一次,陆清禾和温叙易感期撞在了一块儿,庆幸的是比赛结束,他们有休息还有缓冲的时间。

如果不是第四天温叙有拍摄,陆清禾不会舍得停下来。

拍摄当天,负责人亲自接待了温叙,“这是今天的拍摄内容,那边是更衣室,工作人员会帮你换衣服。”

“好,谢谢,”温叙停顿了一下,“我带了助手,就不麻烦你们了。”

已经是夏天,温叙还是穿了一件外套。

不是不想麻烦,而是不想制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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