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顾潋!你要对朕做什么!

因着赵宁最后一句话,殿前一片寂静。

顾潋神情自若,给赵赫布完菜,慢悠悠放下手中的筷子,直视赵宁。

“青蛟今日肯在泥潭中过活,那明日呢?凡事有因才有果,世子有没有想过,为何偏偏金蛟能成龙,而青蛟终究是蛟?”

赵宁铁青着脸一言不发,仰头灌下一杯酒,许是喝的急,两杯下肚已然有些醉意。

他招呼小太监倒满酒杯,晃晃悠悠站起来,朝顾潋走去。

“顾丞,这么些年没见,我敬你一杯。”

顾潋垂眸看了眼手边的酒盏,思忖两秒,还是端了起来。

然而酒杯还未凑至唇边,便被一旁的赵赫抢了过去,顾潋来不及拦,赵赫就将酒一口喝下,然后恶狠狠道:“顾潋,你还想喝酒?”

顾潋动容,这还是赵赫头一次对他表现出类似关心的情绪。

“多谢皇上关——”

“你喝醉了沉得像死猪,朕不想再抱你回去了。”

顾潋:“……”

赵宁也愣了,也不知是因着赵赫那句话,还是因着赵赫替顾潋挡酒,总之没达成目的,让赵宁很不爽。

他话头一转,“顾丞何时有时间,本世子想着,此番回来一趟,约学堂几位同窗叙叙旧,到时顾丞可要赏脸前来。”

顾潋直截了当拒绝:“皇上身边不能没人。”

赵宁磨了会儿牙,上前一步,再开口时声音压低,只有顾潋同赵赫能听见,“顾潋,想见你一面就这么难吗?他一个傻子懂什么?你若答应我,往后——”

话未说完,赵赫抓起桌上的汤,一股脑全泼在赵宁脸上。

泼完自己先委屈哭了,边哭边喊:“朕不是傻子!你才是傻子!”

“你!”赵宁抬头怒视,抬手抹了把脸,衣袖上全是蛋花。

顾潋突然站起来挡在赵赫前面,“宁世子本就是戴罪之身贸然进京,皇上念在手足之情不予计较,世子不要太嚣张。”

想起昭王的叮嘱,赵宁深吸一口气,后退几步跪下,“是臣逾越了,望皇上不要怪罪。”

说完神色自若坐回去,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带着一头蛋花,继续闷头喝酒。

赵宁脾气一向古怪,顾潋早已习惯,既然对方没提要换衣裳的事,他也懒得提,更何况他还要安慰一旁哭哭啼啼的赵赫。

“顾潋,朕不傻……”赵赫紧紧抓着顾潋的衣袖,眨着眼看过来时,像顾潋捡起来养的黄花白小虫。

顾潋安慰道:“皇上不傻,皇上最聪明了。”

赵赫适时提要求:“那你替朕打他!”

顾潋:“……”

这如何动手?赵宁又不是那不会讲话不会动弹的长枪,说打便打了。

赵赫:“顾潋!你说话啊!”

顾潋没办法,他叹了口气,朝顾洋使了个眼色,“去,把小虫抱来陪皇上玩。”

没等小虫抱来,顾潋已经带赵赫回了招英殿。

太医小心翼翼端了一盏灯油样的东西进来,顺便递给顾潋一张干净帕子。

“顾丞,这是药油,炼了一天呢,应当能擦去皇上唇上的药汁。”

“好。”顾潋接过帕子,蘸取一些药油,慢慢蹭在赵赫嘴上。

药油的确管用,白色的帕子很快就染成了青色,而赵赫嘴唇也脱了颜色,恢复原样。

顾潋又取了干净帕子浸水递给赵赫,让他把脸和手都擦干净。

这时顾洋急匆匆进来,“少爷,宁世子喝醉了——”

顾潋打断:“喝醉了也要送回驿馆,宫中哪有他住的地方?”

“可……宁世子不顾随从阻拦,随便找了个偏殿,已然睡下了。”

顾潋思索片刻,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罢了,找人好好‘伺候’着,别让宁世子喝醉了乱走,以免在宫中发生什么意外。”

“好。”顾洋领命,找御骑军盯梢去了。

顾潋把赵赫用过的帕子丢进水盆里,顺便洗了把手,手浸在盆子里时,掌心突然痒了一下,他攥起拳头,指甲死死叩在掌心的嫩肉上,努力想将那日赵赫带给他的异样感驱散。

那边王德忠正对着小太监耳提命面,声音从外殿传进顾潋耳中。

“夜里勤快点,皇上这几日火气大,明天记得备好干净的褥子。”

小太监唯唯诺诺点头:“是,是,奴才记下了。”

“跟御膳房知会一声,明日开始,早膳便做些清淡的菜汤。”

“是,是。”

顾潋听了会儿,又转头看了眼赵赫。

赵赫正在泡脚,但不好好泡,两脚在盆子里轮流踩水,把地面打湿了一块。

顾潋收回目光直起腰,转去外殿,朝王德忠吩咐:“王总管,今日我歇在招英殿,劳烦夜里备些……备些热水,和干净的褥子。”

王德忠嘴巴缓缓咧到耳后根去,一拂尘甩到小太监身上,催促道:“没听到顾丞的话么,还不快去准备!”

“是!”

“顾丞,可还要准备其他?”

顾潋想了会儿,道:“再端壶酒来。”

“好来好来。”

接过酒壶,顾潋转身进去,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凑到唇边时顿了一下,思忖片刻,改为浅啜一口。

赵赫什么都不会,他还不能喝醉,这一口最好是让他微醺,一来好丢弃那些羞耻,二来能让自己好受些。

赵赫还未意识到自己马上要贞洁不保,他将外衣乱七八糟一丢,滚上大床准备睡觉。

顾潋下定决心今日要同赵赫把事给办了,于是把屋外的锁拿进屋内来锁上,顺手将钥匙一丢,不知丢哪去了。

明亮烛光下,顾潋缓缓站至床边,赵赫正躲在被窝里,只露一个脑袋,眨巴着眼睛瞅他。

顾潋开始脱衣服时,赵赫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他猛地坐起来,手脚并用往床内侧缩去。

“顾、顾潋,你要做什么?”

顾潋一言不发,很快便脱得只剩一身中衣。

“顾潋!你、你脱衣服做什么?”赵赫仓皇起身,推开顾潋,跌跌撞撞跑到门口,却发现去路竟被一只小小的铜锁给锁死。

他把门拍得震天响,边拍还边喊:“王德忠!救救朕!王德忠!救命啊!”

王德忠咧嘴笑还来不及,哪会过来救命……桃妖。

身后响起顾潋带着醉意的声音:“皇上,今日臣伺候皇上就寝。”

赵赫猛然转头,只见顾潋依旧是背对着他在床边站定,可那件松垮的中衣正被缓缓褪下。

他的目光不可控制地落在顾潋瘦削莹白的肩头,随着衣服渐渐下移,整张后背暴露在他眼中,那双轮廓明显的蝴蝶骨随着顾潋的动作一开一合,就连柳腰上的一对腰窝都缀着深深浅浅的光影。

赵赫呆愣在原地,大气不敢出一声,眼睛盯着顾潋的腰身看了会儿,觉得太过亵渎,便移开目光,可没多时又回到顾潋身上。

顾潋缓缓抬手,将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冠拆掉,如瀑的长发瞬间散落在后背,隔绝了赵赫的目光。

赵赫猛然松了一口气,可还未松到底,顾潋突然转过身来,赵赫又猛地把这口气倒吸回去。

“嗬——”

酒劲渐渐上头,顾潋没了耐心,冷冷命令道:“皇上,过来。”

赵赫后背紧紧贴着木门,苍茫摇头,目光满屋游离,就是不敢落在顾潋身上。

顾潋又说了一遍:“皇上,过来。”

赵赫干脆脖子一缩,抱着头蹲在地上,闷声道:“你不要、你不要逼朕……”

如今天气还未转暖,殿中已然撤了火盆子,顾潋赤着上身,被冰凉的空气一激,打了个微颤。

他似乎用光了最后一点耐心,光脚走到赵赫跟前,抓住后者的手腕,一把将人从地上拽起来。

赵赫踉跄起身,目光刚好对上顾潋的胸膛……

他突然想起了姚永昶的那句诗。

红粉点、点蕊,软……软……

他鼻尖一热,别过脑袋盯着虚空,可身体却渐渐变得燥热。

顾潋目光下移,盯着赵赫那里看了半天,方才一口酒终于完全上头,顾潋借着酒劲,把平日里耻于开口的话全说了个遍。

“皇上,身子是不是不好受?”

“皇上,今晚臣会好好伺候皇上,让皇上舒服。”

“臣会教皇上如何疏解。”

听着平日里清冷端庄的顾潋说出这样近乎浪荡的话,赵赫自暴自弃般哼唧了几声,转向顾潋撒娇。

“顾丞,朕怎么这么难受?朕是不是要死了?”

“皇上跟臣来,待会儿便不难受了。”

顾潋牵着赵赫往床边走,赵赫迷迷糊糊跟上去,等反应过来时,顾潋已经跨坐在他小腹上。

赵赫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那受得了顾潋如此主动的撩拨,他一边扭动一边喘着粗气。

“顾丞,你对朕做了什么?朕难受极了。”

顾潋伸手帮赵赫褪去上衣,赵赫又推拒了一下,“顾潋,你别碰朕!”

顾潋充耳未闻,眉头一拧,一巴掌拍在赵赫结实的胸膛上让他闭嘴,另一只手去够床头匣子里放着的瓷瓶。

那里头放的都是太医院呈上来的乳膏,顾潋随手拿了一瓶,拔去软塞,将里头带着药香的乳膏倒在指尖。

赵赫突然不挣了,直勾勾盯着顾潋。

床帐之内突然天翻地覆。

主动权交于他人之手,教学者落于下风,后来者奋起直追。

……

淫靡,色欲,这些本不该属于顾潋的东西突然全部出现在他身上。

“臣替皇上擦拭一下。”顾潋正要下床拿帕子,却被赵赫一把拽回去紧紧抱在怀里。

两个人潮湿的皮肉黏在一起,任由赵赫抱了一会儿,顾潋才直起身子,这样的姿势下他比赵赫稍高,低头望去时,赵赫刚好抬头看他。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彼此,也不知是什么触动,鬼使神差下,顾潋突然想到了画本子上两人舌尖相触的画面。

衣衫半解,面染桃花,唇舌相抵……

想到这里,顾潋伸出干净那只手,屈起一根指头,拨弄了下赵赫的唇缝,然后缓缓撬开后者的齿关。

“皇上,舌头伸出来……”

赵赫倒也听话,红着脸缓缓探出舌尖。

顾潋低头,学着赵赫的样子,轻轻舔*了一下赵赫的舌尖。

赵赫使劲喘了一下,马上反客为主,咬了口顾潋的唇珠,接着将他的舌尖吸进自己唇间舔*。

顾潋小口喘气,本以为今晚就以这样一个吻结束了,却没想到赵赫将他一把掀翻在床俯身过去,一夜春宵似乎才开了个头。

顾潋身子本就弱,又被不知疲惫的愣头青拽着接连胡闹几番,最后疲累酒意加惊肺一同袭来,叫他闷头咳了几声,软趴着身子昏睡过去。

赵赫停下动作,从床上半弓起身,他贴近顾潋,咬住那肖想已久的耳垂。

“两小无猜?虐恋情深?求而不得?”

他每说一句,便要用牙齿轻轻厮磨一番

接着,他将顾潋翻过身来,手掌毫不客气地擦过红粉点蕊,划过一把酥腰,落在洞天福地外的山丘上。

“现在,都是我的了。”——

赵赫:“老公~你说话啊!”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那个视频(ω)

还有!我想说!虽然顾潋平日里是清冷美人!但他在床上很媚!很浪!很烧!需要有个人慢慢开发这一切,这个人就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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