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宁子归却根本连怎么上酒店的都不记得了。而且他第二天醒来,头疼,屁股疼,发烧,头脑里昏昏沉沉:“酒喝多了会屁股疼吗?啊?”他头昏脑胀的,盯着那石膏天花板和大灯罩,有一瞬间的失神——这可不像是宿舍的样子啊。

“我在哪儿?”宁子归声音有些嘶哑。

他一出声,就听到有人穿着拖鞋走来的声音。宁子归侧过头去看,脸腾的就红了——傅丞穿着酒店浴袍,和服式的领口露出隐约的肌肉线条,腰带系着,更凸显傅丞的蜂腰窄臀,活脱脱的火辣。宁子归看得心思活络,但是平日都会晨勃的他,今天一早醒来,看着男神如此性感的打扮,都只觉得酸软无力,实在怪异,宁子归将这个归咎于自己发烧生病。

宁子归摸着头说:”我是不是病了?“傅丞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宁子归的额头。宁子归感觉额头上那粗糙的手掌,心头一阵温暖:“丞哥……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宁子归感觉到傅丞的眼神和语气比以往温柔了许多:“你发烧了。”宁子归沙哑地叹了气:“好像是。头很疼。”傅丞又说:“还有哪里不舒服?”傅丞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花朵上停留的蝴蝶一样,听着有种格外的柔情。宁子归红着脸,心想:原来生病的待遇那么好啊,那我应该多发烧。

宁子归还是觉得躺着不成体统,就挣扎着要坐起来。傅丞便放下茶杯,温柔又有力地把他扶起,又拿了两块枕头在宁子归腰背后垫着。宁子归觉得腰间又酸又痛,往背后枕头上无力的靠着,又扶着额头,一阵头痛目眩的,不仅发烧,还宿醉,真是不好受。

傅丞把热茶递到宁子归手边。宁子归便接过茶杯,小心地啜了一口,发现温度正适宜,心里有些小雀跃,但是又有些疑惑,皱着眉抬起头看傅丞:“这是哪儿?”傅丞说:“酒店啊。”宁子归甩了甩脑袋,又问:“我为什么会在酒店?……你又为什么会在酒店?”傅丞的脸一下僵住了,沉默了半秒,又问:“你记得什么吗?”宁子归茫然地抬起头,半天一脸呆滞地说:“就、就记得和组员们去酒吧了,喝了……喝了一点,之后就想不起来了。”

那宁子归打量了一下傅丞的脸色,发现傅丞的脸色变得相当奇怪,竟然让他想起,电视剧里小龙女怪责杨过不负责任的模样。

但是傅丞很快就收敛了神色,只说:“以后别喝那么多了。”宁子归也有些愧疚,自己在外面喝酒喝断片了,还要傅丞来给他收拾残局。

傅丞没多说什么,站起来,说去给他买药,然后就出了门,留宁子归在房间里一个人休息。宁子归自己躺着也没意思,就扶着酸软的腰,踩着软绵绵的脚步,去洗手间洗漱。那宁子归对着镜子的时候吓了一跳。他身上也是穿着酒店浴袍,敞开着胸膛,可见许多可疑的红痕从心口蔓延到脖子。那宁子归虽然是失忆了,但没有失智,很快就在厕所里弄明白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想明白之后,头就更痛了。

他居然觉得自己占了男神便宜。借醉行凶,太不要脸了。

他蹲在马桶上,握着手机,看着薯仔传来的短信:“归仔你行啊,还真的夜不归宿啊,嘿嘿嘿。”宁子归摸着发痛的脑袋,看着“嘿嘿嘿”三个字,更加难受了。我好不容易把男神嘿嘿嘿了,事后居然不记得了!

傅丞好不容易买了药回来,却看见宁子归发来的短信:“薯仔告诉我学校有事,我先回去了。”傅丞也是很憋屈,手机里输入“你都生病了还能有什么急事”,输到一半又觉得语气会不会太重,于是删掉,又输入“那是什么事,不然我帮你处理”,可是又觉得会不会僭越,想了半天,删掉又输入“那你宿舍里头有没有药你怎么回去的打车吗”,想着又觉得婆妈,这样一点都不酷,最后统统删掉,输入“可以”,然后发送。

宁子归看着“可以”两个字,长吁一口气。

这晚之前,宁子归一直对他们交往的关系没有实感。现在他们发生了亲密接触,可他居然给忘了!他们本来就尴尬的恋爱关系,因此变得更尴尬了。宁子归对那晚的事情绝口不提,那傅丞也没得说什么。

宁子归捂着脸想:“我那晚的表现一定糟透了!”

傅丞抽着烟想:“我那晚的表现一定糟透了!”

记忆真是很神奇的东西。宁子归对那个晚上全无印象,却不知为何,七年后的今天,混乱的记忆像解锁了一样,一下子蜂拥而至,打得宁子归一个措手不及。

站在这个洗手台前,已经快三十岁人的宁子归满脸羞红,麻利地脱掉衣服,走进步入式的淋浴间,开着花洒任水淋脸上。那宁子归抹了一把脸,看着墙壁灰褐色的瓷砖,一阵恍惚:“这儿的装修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变啊?”

宁子归当时被傅丞搀扶着进了酒店房间。傅丞直接将他放倒在床上,然后给他脱鞋子,盖被子。宁子归却忽然坐直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傅丞看着他,语气有些无奈:“怎么了?”宁子归说:“嗯……我不能睡。”傅丞问:“为什么?”宁子归说:“我还没洗澡。”

没有洗澡,就不能睡觉。

这可谓是植根在宁子归意识里的习惯。

说着,宁子归就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着:“浴室呢……?”傅丞无法与醉汉理论,只得上前扶着他:“你要做什么?”宁子归斩钉截铁:“我要洗澡。”傅丞想了想,无奈地揉了揉皱起的眉:“可以。”

傅丞搀着宁子归进了浴室。若是淋浴,又怕宁子归摔倒,若是泡澡,又怕宁子归淹死,实在是左右为难。宁子归倒是循着习惯,果断地选择了淋浴,穿着衣服就站进了淋浴间,打开了花洒。因为穿的是白色T恤,衣服湿透了,就显出肉的颜色来。热气蒸腾着,这肉色又变得有些模糊,傅丞站在浴室玻璃门边看着他,竟然也觉得有些晕乎乎的了。

宁子归忽然就往后倒,吓得傅丞赶紧上前揽住他,宁子归浑身湿漉漉的就靠在傅丞的肩头,眼睛半眯着,睫毛湿透了,滴着水珠,眼角也因醉意和热水而泛红,似哭了一样。

傅丞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问他:“为什么喝那么多?嗯?”宁子归撇了撇嘴:“我男朋友不爱我。”傅丞皱眉:“胡说。”宁子归撇着嘴说:“他就是不爱我!”傅丞见宁子归说得斩钉截铁,忽起了疑心:“你的男朋友是谁?”宁子归听了这话,又睁开了眼睛,直视着傅丞:“是你——呀——!”

傅丞一怔,却见宁子归眼角泛红、一脸可怜的,忍不住心软,胸口里充满甜蜜的情绪:“你是傻子吗?我当然……当然爱你。”说着这话,傅丞的声音也有些弱下来,脸颊也泛起了喝醉一样的红色,只是在热气氤氲的浴室里看不出来。宁子归听了这话,满脸不信:“那你为什么不亲我!”

傅丞便低下头,狠狠地亲下去。

哗啦啦的水声、哗啦啦的奔流,这一刻都似乎突然在耳边消失了。宁子归觉得世界一片的安静,只有心跳声:噗通——噗通——

他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腔了。

世界快要安静得没有声音了,宁子归也快要缺氧了。

傅丞终于放开了他,空气又再一次灌满宁子归的胸口,他大口地呼吸着,抬头看着傅丞。看到傅丞也在低头看着他,淋浴的水一样将傅丞打湿了,显得傅丞一双眼水盈盈的,极为专注地看着宁子归。

接下来的事情,好像变得顺理成章了。

傅丞将宁子归身上碍事的衣服脱掉,丢在地上,踩在脚下。也解释了为什么第二天醒来宁子归发现衣服皱得不成样。宁子归的身体赤条条地裸露在傅丞的眼前,傅丞的目光则像是喷头的热水一样,灼热地滑过宁子归每一寸肌肤。

宁子归裸露的背脊,贴在玻璃隔断上,冷得一阵哆嗦。他的背后是凉,可是前腹贴着的,确实十分滚烫的东西。他觉得自己都要被烫坏了,双颊烧红了一样。傅丞一直在吻他,吻他的额头、吻他的脸庞、吻他的耳朵,当然还吻他的嘴唇。大概傅丞也是个不知分寸的,吻得毫无章法,他的抚摸也不像是挑逗,更像是探索,似一个大男孩忽然获得梦想的玩具,拿在手里玩来玩去,不分轻重,又不肯撒手。

不过,傅丞就是傅丞,就算他是生涩的,也能够将宁子归点燃。傅丞对他狂热的爱抚,简直像是宁子归的梦想成真,宁子归像踩在云朵上,找不到着力点,身体贴着玻璃墙,无力地、缓缓地往下滑。然而,他没滑落一寸,就有充满的力量的臂弯将他圈住,傅丞的嘴唇几乎贴着他的,哑声问他:“你怎么了?”宁子归软在他的臂弯里,眨了眨眼:“我腿软……站不住……”

“没关系的,我扶着你。”傅丞安慰似的告诉他,说着,傅丞放在宁子归腰间的手收得更紧,彼此湿漉漉的胸膛全贴在一起了,心跳像是共鸣一样的彼此传递。同时,傅丞另一只手伸出,捞起宁子归的一条腿,将宁子归的腿放到自己的腰间。

“如果我说……”傅丞在宁子归耳边问,“我现在就想要……会不会更过分?”

宁子归脑袋里还是懵的:“想要……想要什么?”

“你。”

宁子归笑了,半会儿,宁子归又严肃起来,像模像样地学着傅丞的语气:“可以。”

傅丞一点都没意会到宁子归醉酒后难得放松的幽默感,但还是听懂了那句简单直接的“可以”。既然对方都说了“可以”,那么就没什么值得迟疑了。

宁子归的腿已经被抬起来,属于门户大开的状况,敞开的地方感觉到热切的实物贴近,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宁子归蓦地睁大了眼睛。他睁大的眼睛里,映入了的是傅丞的神情,傅丞在朦胧水汽里仍旧热切的神情。

宁子归忽然感觉到被爱,幸福感充盈了全身,使他放胆揽紧了傅丞的肩头,奉上了热吻。在缠绵的热吻中,他依旧能感觉到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尽管只是对方的手指。那双手,修长,漂亮,画出的画稿栩栩如生。宁子归好喜欢他的手指,却又从未敢与之相握。

傅丞画画、缝纫的时候,手指都相当灵活,可是现在这个时刻,却显得笨拙透顶。他和宁子归两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大喘着气,尽管头顶淋着水,却掩饰不了他们费力得大汗淋漓的事实。

好像他们都忘记了基本的常识,比如说,酒店里是很容易找得到润滑剂的。

宁子归紧紧抱着傅丞,双腿却都在发颤,仿佛已经忍受不了再多一秒的拖延。他在傅丞的耳边说:“快来吧。”傅丞的下腹越发的紧张,欲望使他几近喷发。他确实太想要宁子归了,索性撤出了手指,腰部往宁子归体内挺去。可是他们的姿势虽然紧贴,但傅丞过分笨拙,进不去那紧致的洞穴,只在外头滑动。可就光是湿润臀瓣的挤压,就让傅丞快要爆炸。宁子归感觉到那热挺在洞口徘徊,也是心痒难耐,也是他酒气上头,不管不顾的,居然就抓住对方那根东西往里塞。

傅丞没预料到这个,突如其来的紧致温暖压迫了他的尖端……但也就是顶端而已,刚进去那么一个头,宁子归就痛得要死,立即放开了手,下体也软垂下去了。可是傅丞在这方面毫无经验,这猝不及防的快感让他自顾自地挺腰前行,一鼓作气地推开了紧紧包围的肉壁,然后一点也不争气地射了出来——射了出来,几乎,马上。

“唔?”宁子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完事了?”

傅丞小时候有很多困难,但上学之后就很好了,读书好、课业好、体育好、长得好,虽然情商低但其实人缘也不赖——也就是十几年来,头一回遭遇了这等奇耻大辱。

傅丞当然想赶紧证明自己,却见宁子归皱着一张脸,说:“完了就好,疼死了。”傅丞马上就心软了,也就没想再折腾他,只把湿漉漉的宁子归用大毛巾包住。宁子归像是撒娇一样,但实际上只是腿软站不稳,投入了傅丞的怀抱。傅丞颇为无奈地将宁子归横抱起来,送回床上去。

宁子归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是湿漉漉的,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傅丞。傅丞自己身上没穿什么,就跪在床上,宁子归一眼就看到傅丞胯间的东西,说:“你硬了。”傅丞尽职尽责地给宁子归用毛巾擦身:“不用管。”宁子归却可怜巴巴地说:“我也硬着。”傅丞深深一口气:“嗯。”当毛巾擦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傅丞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再深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往下抹。宁子归大约是感觉到柔软毛巾的拭擦,却轻轻地哼了一声,像是猫一样,又伸出手,握住了傅丞的手,以刚才那轻哼的语调呼了声:“丞哥……”

傅丞知道很多人私底下叫他“丞哥”,有时还会当面叫他”丞哥“,一开始他都没觉得怎么样,只是有些尴尬,毕竟和他们都不熟。后来么,他在选修课上认识了一个同学,那个同学小心翼翼地问他:”我可以叫你‘丞哥’吗?“傅丞这才似注意到这个人,那双圆圆的、眼角处微微下垂的大眼睛。他说了:”可以。“之后却越发变成了”只有你可以“。

他渐渐感觉到那声”丞哥“中亲昵的意味。

尤其在宁子归醉醺醺的、轻声地叫唤的时候。

宁子归朝他伸出了手,傅丞下意识地回握。宁子归便有些欢喜、又有些抱怨地说:”你从不牵我的手。“傅丞没有回答,只是将他的十指紧扣在手里,身体压上去,亲吻那爱醉后胡言的嘴唇。

这次他们没有第一次那样急切。宁子归还处于一个模糊的状态,傅丞倒是目的明确得很——找回场子,当然前提是不要再把人弄疼了。

傅丞确定了目的之后,行动力往往很强。这一点可以说是他唯一对自己满意的地方。首先,他冷静地拿到了润滑剂,然后,伏在宁子归的胯间,毫不犹豫地将那个硬着的地方含住。宁子归从未受过这等待遇,头脑爆炸,那童子精没几下就爆发在傅丞嘴里。

傅丞眉头也不皱一下,将那气味怪异的东西咽下,并毫无道理的暗自得意。

宁子归射完了之后,浑身瘫软,像被撸瘫了的猫一样,眯着眼睛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宁子归都快要睡着了,却忽然感觉后穴那儿一阵冰凉,沾着润滑剂的手指往里头探进,让宁子归感觉不适,自然是无法入睡了。

那根手指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四处触碰,开拓着里头封闭空间。宁子归有点推拒的样子,傅丞便安抚似的再次舔弄他胯间的软垂。那宁子归重新被快感所支配,无法抗拒地颤抖起来。傅丞的手指很快就找到那个快感的机关,他往那一摁,就明显感觉到宁子归身体的颤抖。这醉醺醺的宁子归更是为这禁忌的按摩而不知廉耻地呻吟起来。

宁子归的前头被舌头侍弄,后边又被手指戏弄,浑身似跌进了欲望的漩涡里,控制不了自己的方向,只能一味往下沉,嘴唇里发出像是绝望一样的呻吟,乍听之下像是求救,实际上则是愉悦。

他抖动着,在这夹击之下,再一次地喷发在傅丞的嘴里。

经过两次的释放,宁子归已是非常疲惫,身体软绵绵的,躺平在床上。可他还不知道,现在才是刚开始。他那软得像熟面条的腿被抬起,下体秘密的地方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对方眼内。傅丞将压抑已久的灼热顶在那儿,而那个地方经过傅丞刚刚的调弄,已经变得像宁子归的身体一样软熟。

尽管如此,傅丞的尺寸对于宁子归来说还是太大了,宁子归感觉内壁被挤进去一个极大的事物,颇为不适,肉壁像是排斥异物一样紧紧的绞着傅丞,使傅丞几乎忍不住。那傅丞猛地挺腰,往内探去,凭着记忆找到了那个敏感的地方,轻轻摩蹭一下。

宁子归立即就像是投降一样,浑身又软下来,张开双腿。这双腿的颜色特别雪白,大概是因为宁子归常年穿着长裤。那腿上皮肤细腻,连青色的血管也是可见,大腿之间的根茎热情地翘起着,而雪白的臀肉间也能看到一根粗长的肉棒,重重地、不断地撞入、退出、撞入、退出……好像永远不会停止一样。

和傅丞的不知疲倦相比,宁子归显得力有不逮,无力虚弱地仰躺着,每次快要昏厥的时候,又因为更充实的刺激而猛然清醒一秒钟,之后又再次昏沉。这种意识的浮浮沉沉一样消耗巨大,宁子归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疲惫不堪,哑着嗓子求他:”不行了……丞哥……“

丞哥又怎么会不行?

宁子归伸出手来,用尽最后的力气,要推开对方一样。傅丞皱起眉:“怎么了?”宁子归哭着说:“不行了……丞哥,快射吧!“傅丞更猛烈地撞击他,肉棒深深地往里捣。宁子归在一阵颤栗中推向高潮,从腿根开始微微的抽搐,肉壁紧紧压榨着里头的那根东西。傅丞一手撑在床头,一手扶住宁子归的下巴,低头用力地封住宁子归口腔中的无法自制的呻吟。

后半夜的宁子归仍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傅丞俨然爱上了这项运动,抱着酸软无力的宁子归在酒店房间的各处散播爱。

这宁子归第二天醒来的一切不适似乎都得到了解释。

甚至之后,那傅丞愿意和他牵手的事情都似乎得到了解释了。宁子归醉中埋怨傅丞不和自己牵手,傅丞没说什么。后来,他俩一起出行,到人多的地方时,他们再度被人群挤开。这次傅丞不再站在一旁等他跟上,而是伸出手来,用力地将他握住:“小心。”

宁子归根本也没听清傅丞说的什么,脑子里一片轰隆,被手中的温度所烫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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