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囚宠

十二响钟声敲完, 玻璃花房外面炸起簇拥的大朵烟花。

温柔的音乐流淌环绕,俞幼宁抬起头,看着烟火在头顶盛开绽放, 像是要落到他的脑袋上, 却又在半空燃烧殆尽。

有许多枝藤爬到屋顶, 殷红玫瑰抖着魅惑身姿,圆形玻璃穹顶外是烟花,灿烂星空,以及还未满的明月。

俞幼宁被包围其中, 站在原地抬头看,有点被惊讶得发傻, 嘴巴微微张开,好像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外面的烟火不停, 俞幼宁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心跳也一样会炸开, 扑腾在他胸膛里乱跳。

于是心动也腾空,嗖地一声飞上天, 飘飘荡的不落下来, 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梦幻感。

有那么一瞬间, 他觉得自己可能还在梦里,面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俞幼宁哑住了。

但心跳声传到他耳膜,鼓一样明亮。

好久他才低下头, 觉得脖子有点酸痛,傅恒之一直都没有说话, 等他看过来才笑着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

“小寿星, 来许愿望。”

傅恒之总是绅士, 低下头时灯光打在脸上, 让他的轮廓加深, 泛滥了温柔,轻易就能惹人发醉。

金色的牡丹提灯立体,花叶分明,在灯光下流光溢彩,闪着亮眼的色彩,下面能吃的蛋糕只有一小块,做成浅蓝色水一样的池,泛着涟漪般精致。

而写着数字‘26’的蜡烛插在上面,看起来像在拨乱春水。

俞幼宁永远不知道傅恒之脑袋里藏着什么样的浪漫妙想,不得不说他被这样的用心击中了,不可自制地软了语调说:“我都忘了……”

他有点紧张,又语无伦次地说:“什么,这个,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呀?”

傅恒之轻笑:“你以为齐明浩怎么会善心大发,这么早就放走我们?”

他看着俞幼宁连手指都不知道怎么放,只知道傻乎乎地笑,心里放松许多,看来是很喜欢的。

太过罗曼蒂克。

俞幼宁的心跳总算慢慢平缓下来,他走过去,想了半天不知道要许什么样的愿望,抬头看看傅恒之,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认真祈祷般地交握双手,闭眼说:“感觉好像什么想要的了,如果硬要许愿,就让那只死兔子赶紧滚蛋吧!”

说完吹灭蜡烛,睁开一只眼睛偷看,小声说:“这样我们就能安安静静地恋爱了。”

恋爱。

好梦幻的词,放在他身上违和极了,工作狂怎么也会恋爱,他的世界从来都匆匆忙忙,怎么会也为一个人停在某个夜晚,为了这些无聊的仪式。

俞幼宁不喜欢过生日,也不喜欢朋友粉丝去搞那些花哨的东西,所以早就禁止应援,每年到了生日,只让工作室发两张照片,留给粉丝祝福一下。

果然一过了十二点,手机就开始不停地响,他这才惊醒似得放下手,抬头看看傅恒之,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傅恒之本来做好了等他回复信息的打算,才没有一直说话,见他关掉手机有点意外,却是很开心的,握着他的手切蛋糕。

这才算是真正到了二十六岁。

俞幼宁只切了一块放在盘子里,两个人坐在玻璃花房里的软沙发上,用一个勺子吃蛋糕,嘴唇沾到奶油,又被对方吻走。

昏暗的灯影摇晃,嘴巴里的味道,甜得不成样子,混杂着灼热呼吸。

俞幼宁整个人都懒洋洋地柔软起来,周身弥漫被爱着的独特气息,外面的烟花终于停了,抬头看出去只能看到海。

海浪层层推着,却侵染不到沙滩上的花房,俞幼宁这才发现他们之前下游艇的码头就在不远处,那艘小游艇还在岸边停靠,藏匿着让人脸红的靡艳疯狂。

他这才恍悟,回头说:“所以你早都设计好了,要在这里给我过生日。”

傅恒之递给他柠檬水喝:“喜欢吗?”

俞幼宁连连点头,很快又察觉自己这样好傻,傅恒之想吻他,却不敢接着放纵,忍下捏捏他耳垂:“还好没有耽误,时间刚好。”

他是万全的人,当然做什么事都留有空隙时间,为什么会差点耽误,俞幼宁心知肚明,想起晚上的荒唐事,悄悄脸热。

这也怪不得他,大家都是男人,这么帅的男朋友摆在面前,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所以没忍住干了点坏事嘛。

俞幼宁心里想着,又觉得腰酸屁股疼,耍赖靠到人身上,说想回去睡觉了。

接着傅恒之抱到了腿上,点点眉心说不行。

俞幼宁心脏猛地一跳,他想歪了,急忙推开他就要跑,一边骂人叫他滚。

傅恒之被骂的愣了一下,赶紧抱住他的腰不让人乱动,反应过来忍不住笑起来哄他:“你想什么去了,不是要再做……宝贝,等等,还有礼物要拆。”

拆礼物?

俞幼宁不动了,意识到自己想错之后整个人尴尬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面去,可刚低头就被傅恒之捧住脸,揉揉脸蛋像只迷糊小猪。

可爱到冒泡泡。

等傅恒之将蛋糕下面的帘子打开,俞幼宁才发现里面摆满了礼物盒子,好多,大小不等,上面标着数字排序,却不是从一,而是从十四开始的。

俞幼宁数了数,奇怪问:“十二个,这么多?”

傅恒之坐回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看他:“一个个拆。”

换做以前,俞幼宁是那种困了就一定会回去睡觉的人,管你什么仪式感什么浪漫,烦死了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现在却坐在地毯上,打了哈欠后还耐心着听话,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反而对面前的礼物充满期待。

然而等他打开第一个礼物盒子,看到的却是成套的教材。

俞幼宁表情空白了瞬间,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有种被捉弄了的荒谬感,回头不可思议地看傅恒之:“中学生教材,这是……你的笔记?什么啊,竟然还有卷子?你没搞错吧!”

他挑起眉,表情看上去很不好惹。

傅恒之把下巴放在抱枕上,笑容看起来好柔软,声音也是:“东西没错,只是迟到了很久。”

“小鱼,这是十五岁的傅恒之,想给你的生日礼物。”

给十四岁的俞幼宁。

时间像被凝结,俞幼宁看着他眼睛,接收着那里面流淌着的浓稠爱意,直到此刻终于看懂傅恒之眼里深情。

他眨眨眼,低头看着又老旧又崭新的礼物,伸手抚摸着上面的图案,心里层叠得生出许多复杂的情绪。

俞幼宁心里猜测过傅恒之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喜欢他,却没想到会有这么早就有萌芽。

十四岁的他在干嘛,除了偶尔拍戏就是和他爸抗争,学习也不太好,整天想着出去打球玩游戏。

那时候傅恒之怎么会注意他的?

傅恒之是什么人,从小就是天之骄子,整个学区的荣誉之光,虽然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可他们俩就是两条毫无交集的轨道。

唯一的交集大概是在俞鸿嘴里,傅恒之是让他从小就厌恶的榜样学生。

他不小心问出来:“所以你十五岁就喜欢我?”

傅恒之想了好久,最后对他笑着回答:“其实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是很想靠近你,看到你就觉得闪闪发光,很漂亮也很好玩,明明是电视里的小明星,可却真实在我身边存在,比屏幕里还要耀眼。”

俞幼宁被夸得不自在,低头看手里的本子:“所以你就送自己的笔记给我?”

他翻看着,傅恒之从小练书法,字迹工整飘逸,丝毫看不出小少年的躁动与轻率,每一笔都勾得认真。

傅恒之点头:“我看过你的成绩,你背东西很快,文科好,但是数学底子差,吃了落下课程的亏,就想把这个给你……”

俞幼宁又问:“那怎么没送给我?”

傅恒之抿唇,露出一点不高兴:“你过生日的时候,去拍戏了。”

俞幼宁这才想起来,忍不住嗤地笑出声:“幸好你没给我,不然可能会被我打一顿。”

他那时候天天被俞鸿念着多和傅恒之学习,少玩游戏少想没用的事,被念得头都大了,要是傅恒之来送这些东西,八成就要当成是挑衅,不打起来不可能。

傅恒之显然也想到这儿了,点点头说:“幸好。”

俞幼宁盖好盒子,伸手去拿第二份礼物,忍不住猜测十六岁的傅恒之想送给他什么。

打开以后,里面是一张被水晶框裱起来的证书,上面写着某某星球被买下来,以俞幼宁的名字命名。

俞幼宁睁大眼睛:“星球?”

倒是傅恒之将脸埋在抱枕里:“是,我当时听说这种行星是能买的,但这个……是假的。”

俞幼宁盯着好一会儿,忍不住哈哈笑:“你上当了?”

傅恒之吐出口气:“幸好没送出去。”

俞幼宁好奇:“被骗了多少钱?”

“五千多吧。”

俞幼宁听着都觉得心痛:“真的是一笔巨款。”

对于十几岁的他们来说五千块钱太多了,能吃好多炸鸡,能买好多喜欢的东西,冲到游戏里就瞬间变成被人仰望的大佬。

又好笑又心酸,他笑够了,接着去拿下一个礼物。

十六岁的傅恒之想送给他的是望远镜。

一看就不便宜,放在当年就是最豪华的顶配款,即便现在再看也是一样酷。

俞幼宁伸手放在眼前,用望远镜看他:“你很喜欢星星吗,怎么会想送我这个?”

傅恒之终于抬起头了:“你记不记得,那年你报名了夏令营?”

俞幼宁想起来:“好像是报过,不过我没去。”

傅恒之叹口气说:“我知道你去,所以也报名了,夏令营的老师我认识,提前安排就好了和你分成一组。”

俞幼宁放下望远镜:“所以你是想去了山里,和我一起看星星?”

傅恒之面露委屈,俞幼宁有点不好意思,没敢说其实就是知道你要去,所以才取消的。

后面的礼物是一幅画,画上是站在光束下的俞幼宁。

俞幼宁高兴说:“这个我喜欢,可以挂在我房间里!”

傅恒之见他开心就也笑:“画的不太好,那时候刚刚学成,就想着给你画像,我后来有画出来更好的,就放在……”

他说着住了口,觉得这样讲出来有点太过,俞幼宁却抬眼带着小钩子一样看他:“你画了很多我吗,什么样子的,都放在家里?那你有没有画过那种画?”

他语气甜腻暧昧,手指摸到锁骨上:“这样的。”

傅恒之眼神落在他领口的吻痕上。

俞幼宁坐在纯白的地毯上,像是只刚成精的狐狸,听他不说话了,眼神逐渐像是要吃人,才不敢再撩了,转头接着问:“都画好了,怎么没送呢?”

傅恒之说:“因为你说我画画很丑。”

俞幼宁挑眉:“什么时候?”

傅恒之故意做出不高兴的表情,哼一声傲娇的很:“我的牡丹得奖,被摆在画展,回去要求写观后感,你忘了你在作文里写什么?”

俞幼宁当然记得,他只写了一行字:画的都是什么玩意。

后来还被找了家长,相当出名。

于是他赶紧跳过这个话题,后面的礼物盒子里是一双限量球鞋。

这双鞋俞幼宁也有一双,这次傅恒之不说他也知道这个礼物为什么没送了,因为他生日当天就穿上了这双鞋。

没想到傅恒之要送的也是这个。

俞幼宁只觉得哭笑不得:“你怎么运气这么差啊。”

傅恒之现在心态很好,总觉得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于是摇摇头:“不会,我现在觉得,自己才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

他向来会说话,可每一个字都说的真挚,认真得让俞幼宁连玩笑都没法开。

十九岁的礼物是平安福。

俞幼宁那年拍了很多武打戏,受很多伤,傅恒之没办法,只能跑去寺庙祈福。

也就是那年,他从曲函口中确定了俞幼宁对自己究竟有多厌恶。

傅恒之不是只听一面之词的人,但一切都有迹可循,让他无法反驳。

俞幼宁真的很讨厌他,这让少年的被戳中了傲骨,自动自觉的走开。

可最后他还是报考了表演专业,切不断的情愫掺杂其中,傅恒之有了自己的野心,不服气地想,他就是要和俞幼宁去同一个地方。

二十岁的礼物是一只通透的玉蝉。

俞幼宁看不懂这种东西,抬头看他问:“这是什么意思?”

以傅恒之的脑回路,绝对不会没来由地送礼物。

果然傅恒之开口解释:“是觉得雕得可爱,也是那时候你过得不太好,玉蝉寓意好,一鸣惊人,我知道你会的。”

想想那时候俞幼宁就开始有了许多负面通稿,他长大了,想要甩掉大众贴给童星的幼稚标签,可又没有什么能再拿得出手的作品,加上糟糕的成绩,很快成了被嘲讽的对象。

这圈子是墙倒众人推,俞幼宁没少吃苦头,的确过得辛苦。

好在后面都熬了过来,有了自己的天地。

俞幼宁把玉蝉挂在了脖子上,也将这份心意存在了心里,甚至觉得眼睛有点热热的。

被这么多礼物环绕着,让他内心里生出一种被深爱着的满足与惊喜。

可他从不是容易感动的人,俞幼宁心里清楚,他的感动与欣喜源于傅恒之是他爱的人。

二十一岁的礼物是胸针。

当俞幼宁看到精致的月桂花时,就惊讶得睁大眼:“啊,你怎么买了这个!”

傅恒之看他:“为什么不能买?”

俞幼宁捧着盒子说:“这个好贵的,三十四万,你哪里来的钱!”

当年的傅恒之也不过二十二岁,还在上学的大学生,不怪俞幼宁大惊小怪,那会儿即便他也不敢挥手就花三十几万的。

其实这枚胸针还与俞幼宁有段故事。

当初俞幼宁出席晚会,穿着打扮并不是特别亮眼,商业价值也没有很高,自然被各大品牌方后置选择。

而这枚月桂花胸针的品牌,是当时少数看好俞幼宁的。

俞幼宁戴着这枚胸针,还被对家嘲过,说他又不是流量惊天,一个过气童星罢了,压根配不上这么好的资源,结果被品牌方很硬气的回复,这枚世界上唯一的胸针,就是为俞幼宁而设计的。

没想到这枚胸针竟然被傅恒之买下来了。

兜兜转转,当初引起波澜的东西又回到他手里,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惹得俞幼宁又惊讶又无措。

他今晚被震惊太多次了,傅恒之怕他误会,开口解释:“是我自己存的钱,也有赚的,不过没够,有一部分是向我爸妈借的。”

俞幼宁愣住:“你爸妈?他们知道你是买这个吗?”

傅恒之勾唇:“知道,但我打了欠条的,后来都有还。”

俞幼宁感到不可思议:“他们不生气?”

傅恒之想想说:“大概有点惊讶的,但我很少提这种要求,你知道的,他们不太有时间管我,总觉得亏欠,见我一定要买,才决定帮我。”

俞幼宁觉得他好疯:“你没想过赚不回怎么办?”

傅恒之微笑:“你信不信,其实我只借了十万,剩下的钱都是我自己赚的。”

“一部分是当时卖画,有些是跑剧组,还有一些是投资,我学计算机的时候认识了很多厉害的人,还算幸运,投资了他们的公司,很快就回本,赚了也算不少。”

俞幼宁没话说了,他从小就知道傅恒之是个有能耐的人,干什么成什么,好想天生就万众瞩目,是人人羡慕仰望的类型。

即便傅恒之不做演员,他也总会在别的行业闪闪发光,俞幼宁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后面是一套高奢西装,现在看来也不过时,俞幼宁挑眉看他:“这是有钱了?”

傅恒之点头,自己也觉得好笑。

那时候他总算真赚了钱,送礼物就直奔贵的东西去,十足的暴发户心理。

俞幼宁左边看看胸针,右边看看西装,忍不住问:“那这两个怎么没送呢?”

看起来只是一个礼物,可承载的却是一年又一年,有些沉甸甸的重量。

傅恒之说:“胸针是想亲手送给你,西装送过,是以匿名粉丝的名义送的,被退回了。”

俞幼宁仔细想想,是了,那年他正好生日开始给粉丝说了规矩,不收礼物的。

想着他都替傅恒之感到郁闷,平时两个人又没交集,就算有那么一星半点,他大概也会主动掐死,所以傅恒之只能一次次给他准备礼物,又只能自己留下。

惊喜感过劲了,之后就觉得有点难过,他从来不知道傅恒之的这些心思,只是一味地讨厌着,没给过他半点机会。

俞幼宁接着拆盒子,结果打开是个空的,只有一个亚克力的生日快乐牌子。

他眨眨眼,又打开一个也是一样的,不死心地再打开一个,这次连牌子也没了。

俞幼宁心脏像是被狠狠抓住了,说不清楚是怎样的心情,混乱又酸涩,有些失措地抬头看向傅恒之。

“什么都没有了,是代表……不喜欢了吗?”

他问的好没底气,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到一份感情毫无回应地持续这么多年,还要怎么继续下去。

空荡荡地盒子是在情理之中,可又在他意料之外。

在他刚刚爱上的时候,就得知自己曾经被放弃过,简直是晴天霹雳。

俞幼宁晚上没过好,在船上不停地流眼泪,现在跟着熬夜,眼睛看起来红红的,这样可怜地抬眼看,眼睛里闪着显而易见的脆弱伤心。

傅恒之丢了抱枕,凑过来抱他解释:“没有,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他拿着两个亚克力牌子说:“这两个是我自己亲手做的蛋糕,我实在不知道要送你什么了,所有人都知道你讨厌我。”

俞幼宁低下头,傅恒之怕他不开心,赶紧捧着他的脸问:“可你今天吃到了呀,我只给你做过,也只想听你说,蛋糕好吃吗?”

他哄俞幼宁向来很有一套,果然俞幼宁情绪好了很多,很大声地回答他:“特别好吃!”

傅恒之在他唇上轻吻。

“空掉的其实也有蛋糕,只是没有放牌子,是你喜欢的游戏角色风格,我替你吃掉了,也很好吃。”

俞幼宁想说什么,傅恒之又亲他一下,抢先说:“不止蛋糕哦,还有陈皓。”

“陈皓?”

俞幼宁听到这个名字就想皱眉,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搞得,我就说为什么去年我过生日的前一天,他被爆料出来出轨!”

傅恒之得意,黏糊糊地邀功:“谁让他敢惹我宝贝的。”

这人和俞幼宁有许多年的仇,两个人同样童星出身,偏偏这人心思不正,没少使坏想搞垮俞幼宁,蹭热度黑通稿抢资源一项不落。

到底是在去年翻了车,因为出轨的时候被各方面封杀。

这背后当然也少不了傅恒之的推动,可说到底,要是陈皓没坏心思,也不会惹出那么多事。

俞幼宁原来觉得陈皓是自己作死,现在才知道傅恒之还送了他一程,心里痛快好多,凑过去亲了一口:“干得漂亮!”

他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主,不是傅恒之先出手,陈皓也要折在他手上。

傅恒之捧来最后一个盒子:“这是今年的礼物,打开看看。”

俞幼宁眼睛亮起来,开始期待里面是什么东西,拆开盒子就看到里面被放置在玻璃罩的手表。

银色的表盘很酷,里面露出一点浅红,做工精致,色泽鲜艳的红宝石镶嵌,打眼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个品牌专做定制,傅恒之参与了设计,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支与它一模一样的表。

名字叫做维纳斯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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