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好、好的……”

白杨应了声,紧接着慌慌张张地冲进了浴室,手忙脚乱地脱去自己衣服,紧张得手都在抖,根本脱不利索。镜中的人身材结实而匀称,薄而清晰可见的一层肌肉塑造出线条流畅颀长的体型,皮肤不算白嫩但也不算黑糙。

普普通通的男性身体。

不仅没有经验,还没有诱惑力。

白杨自嘲一笑,心跳渐渐平复冷静了下来。能不能让邵丞产生兴趣还是个未知数,现在激动个什么劲儿。

好在之前看过的那些资料发挥了作用,他艰难羞耻地在浴室里给自己做完了准备工作,把自己弄得又疼又难受。

等擦干了身体,他才想起自己没有带换的衣服,总不可能穿着脏衣服上邵丞的床,于是仅用浴巾裹了下身,搞得像电视剧里风流的男主似的。

磨蹭了近半小时后,白杨才窘迫地出了浴室,低着头走到床前,没敢看邵丞的表情,想必一定是嘲讽的。他扯住浴巾难堪道:“没带多余的衣服,只能这样,不好意思……”

“……然后呢,你要怎么做?”邵丞的声音有些低沉。

白杨抬头看向他,只见他神情淡漠,眼神却很幽深。

“你想怎么做?我都可以。”他真佩服自己此时此刻还能故作老练,明明一点经验都没有。

邵丞挑眉,嗤笑道:“都可以?这么厉害,你先让我硬了再说这话吧。”

“好,我努力。”白杨嘴上答应着,心里其实也没底,让一个直男对着同性硬起来,谈何容易。

他直接双膝一弯跪在了厚实的地毯上,卡在邵丞的两腿间,装作镇定地去触碰对方腿间隆起的物体,然而动作不利索的双手出卖了他的紧张。终于碰到的时候,他抬眼看了看邵丞,对方正好整以暇地回看他,眼中的嘲弄似乎是在看他的笑话。

白杨顿时热血上涌,也不管什么技巧章法,就按照平时自己弄的那样,不轻不重地揉搓起邵丞裤子里那蛰伏的器物。

手上传来依稀的触感和形状,他脸有点烧,依着那形状抚弄了几下,隐约觉得那地方好像有发硬的趋势。这滋长了他的信心,喉结连连滚动,紧张地伸手抓住邵丞裤子的边缘,慢慢将裤子一起扯了下来。

暴露在眼前的性器略显狰狞,上头青筋盘虬,粗壮硕大。白杨不禁咽了口唾液,心里打起了鼓,自己的身体真的能容纳得了吗?他有一瞬间的后悔,为什么要放出大话,一会儿若是进行不下去,肯定会被邵丞嘲笑。

可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没了布料的遮挡,他的手微颤着直接握住了邵丞的下身,生涩地来回捋动。手上传来的灼热和脉络感如此清晰鲜明,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此刻脸上一定红爆了。

“宋驰说得倒没错,你技术真的很差。”邵丞嘲讽的话语从头顶传来,“我还以为你多会勾引人呢。”

白杨心下一慌,怕被识破,口不择言道:“因为你的太大了,是我见过最大的……不太适应。”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不成体统的话。

他一说出口就想把自己舌头咬了,小心看了眼邵丞的脸色,对方脸上没有被夸奖的愉悦,反而更加阴沉可怕,漆黑的眼睛透不出一丝温度。

白杨不敢再直视邵丞,低头看着手里始终是半硬的器物,给自己做了几秒的心理建设,便把头凑了过去,张嘴含住了硕大的前端。

他能感到邵丞的身体一僵,随即凌厉的视线从上方射过来。

白杨干脆闭上眼,什么都不去想,专心致志地用嘴给邵丞服务。他之前被宋驰强迫做这事的时候留下了心理阴影,本能地有点想干呕,可他努力忍住了冲动。

邵丞的性器没什么味道,或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白杨能感受到它在自己嘴里产生了变化,变得更加硬挺炽热,前端翘起顶住了他的上颚,这给了他莫大的信心继续下去。

他双手捋动着没被含进去的部分,嘴尽可能地张大多含进去一些,舌头拙笨地舔着前端和脉络,不让牙齿碰到,马眼逐渐有腥膻的液体流出,他统统吞咽了下去。

闭上眼之后其他的感官就愈发敏感,白杨自己的身体也忍不住随着嘴里愈发浓郁的味道躁动起来,热度逐渐向下腹汇聚,他并拢了腿想掩饰。

可邵丞却一脚踩在他的大腿上遏制了他的动作。

“给别人舔也能硬,饥渴成这样?”邵丞的眼眸沉黑得像毫无星光的夜,透出丝丝寒意。

白杨心中一涩,没有答话,垂着眼继续艰难地往里吞那粗长的性器,嘴巴被撑得酸麻不已,可怎么都无法完全含进去,津液从嘴角溢出滴下来,他也顾不上,脑袋前后摆动着吞吐吮吸愈发涨硬的性器和顶端流出的液体,倒真像是饥渴极了的淫乱之徒。

“你要舔到什么时候。”邵丞语气烦躁,不耐烦地将他一把拉扯了起来。

性器突然从嘴里抽出,白杨还没来得及吞咽下去口中的液体,嘴角都是自己的津液和对方的东西,狼狈不堪地面对着邵丞。

邵丞皱起了眉,显得很不快,往床头一靠,命令道:“你自己来。”

白杨微怔,看着那直立硬挺的巨物,心里又是一阵发慌。可他没法不听从邵丞的命令,只好慢慢解开身上唯一的遮挡浴巾,赤裸的身体完全呈现在邵丞面前,忍着耻意抬腿上了床,跨坐在邵丞身上。

邵丞的身体出乎意料地温暖,手撑在那腰腹肌肉上,只觉手心触感灼热结实,令他动心不已。这亲密无间的肌肤相贴过于美好,他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邵丞……”白杨浅笑,酒窝微显,脸颊还红着,七分羞意三分情欲,弯着眼看邵丞,“我……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如果此时能有一个亲吻,他们就像是真正的恋人一样了。

“转过去。”邵丞眼神却极冷,“看见你我做不下去。”

白杨的笑容和身体同时僵住。

“……好。”

他别无选择,面上仍带着笑,实则紧咬着唇,直到转过身背对着邵丞,整张脸才顿时垮下来。

看不见人,没有交流,这样简直像在和陌生人上床一样。

白杨深呼吸一口,压抑住内心的负面情绪,咬咬牙定神,不去胡思乱想,继而握住刚刚被自己含得硬挺的性器,对准了自己的后方,慢慢地坐下去。

前端只进入了一点,他的身体就止不住地开始发颤。

好痛。

毕竟缺乏经验,第一次就要用这种艰难深入的姿势,加上没有爱抚缓解疼痛,他疼得嘴唇发白,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哪怕只有一下也好,他渴望邵丞的触碰。

邵丞的手就放在他的腿边,可根本没有要碰他的意思。

他又勉强往下坐了一点,硕大的顶端将他下面撑到了最大,褶皱都被抚平,实在是痛得难以忍受,他情不自禁地抓住了邵丞的手,想获得一丝慰藉。

可邵丞迅速抽走了自己的手。

白杨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失去依靠的手,心像被抽空了一样,鼻子不自觉地发酸。

他知道这不是恋人间的做爱,只是他单方面满足邵丞的欲望罢了,可邵丞连一丁点心理安慰都不愿施舍给他。

怎么可能会不难过呢。

后方被顶开的疼痛似乎愈发强烈,折磨得他心尖都跟着颤抖,酸楚一阵阵翻涌,刺得他眼眶发红,生理性的眼泪涌了上来。

他抬手胡乱抹了把蓄在眼眶里快要不争气掉下来的眼泪,继续忍着痛一点点坐下去,大腿根颤得连肌肉都在抖动。

“哭什么?”

邵丞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白杨动作一滞,稳了稳情绪,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没哭,就是刚进去有点痛,一会儿就好了。”

“太慢了。”邵丞说。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腰。

白杨为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触感心神一荡,可下一秒,邵丞扣住他的腰用力往上一顶!

“!!”

白杨痛得仿佛昏死过去一回又被痛醒,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飘摇在暴风雨中的一片树叶,抖若筛糠,气都喘不上来。邵丞的性器完全插了进来,贯穿了他的身体,撑得满满当当,后穴几乎要裂开,所幸没有流血。

邵丞起身靠了过来,赤裸结实的胸膛紧贴着白杨颤抖的后背,体内性器位置的变化让他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这是你不听话又去招惹别人的惩罚。”邵丞暗哑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地响起,可白杨根本没精力去听清。

他混乱疼痛中隐约感到邵丞的双手开始游走于他的全身,从锁骨到胸膛,从小腹到大腿根,被摸过的地方燃起了火苗。邵丞的一只手揉捏着他胸前的两点,另只手抚慰上了他因疼痛而软软耷拉着的下身。

丝丝微小而敏锐的快感从邵丞触碰的地方蔓延开来,侵入到麻木的感官,唤醒了身体的知觉,逐渐把疼痛感压了下去。

白杨虚软地靠在邵丞怀里,背后传来的温度强大而安心,他随着邵丞加重加快的捋动速度难耐地小声哼哼起来,下身也重新开始有了反应。

那根嵌在他身体里的性器一直没动,直到白杨几乎忘了它、因爱抚而舒服得快要泄出来时,邵丞突然往上一顶。

幅度不大,但足以让白杨意识到体内这根的存在,他瞬间清醒又瞬间被顶得失神,稍稍放松了一会儿的后穴又绞紧了柱身,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他已经没刚才那么痛了,但不适感依然强烈。

“放松。”邵丞语气冷硬,动作更强硬,大手扣住白杨的臀瓣向两侧扒开,迫使他张开后方容纳自己,毫不给他习惯放松的时间,直接挺动起悍腰迅速抽插,一下比一下顶得深。

白杨顿时被这粗暴无情的动作插得颤抖不已,内壁被坚硬灼热的性器摩擦得火辣胀痛,他不堪重负地垂下了脊背,几乎伏到床上,身后猛烈的进攻让他感觉自己快被邵丞撕裂了,像失去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气发出艰涩痛苦的低吟。

被这样掰开屁股操弄实在太不像话了……白杨觉得自己狼狈又羞耻,却又毫无抵抗力,只能随着身后的撞击屁股往前一耸一耸,腰都无力地塌下去。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分神,邵丞抬手在他臀肉上重重打了一巴掌,结实挺翘的臀部立刻浮现出红印,白杨疼得眼泪又涌了上来,转头看向邵丞,眼神透着几分委屈。

“还敢想其他的。”邵丞的神情依旧冷酷,仿佛白杨身体里那根滚烫坚硬正在肆意冲撞的东西不是他的一样。

邵丞换了个姿势,摆弄着他无力的身体让他跪趴在床上,更方面从后方进出。

白杨把脸埋在枕头里,手紧紧抠着床单,指节泛白,身体随着邵丞的顶弄不停晃动,脸色潮红,淌着津液的嘴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

长时间高频率的摩擦使后穴渐渐麻木失去了痛觉,隐秘而耻人的快感从身体里升起,可这快感根本填不满内心的空虚。

他很清楚邵丞是在用他的身体宣泄欲望,而不是所谓的做爱,毕竟他们之间,没有爱可言。他觉得自己很悲哀,却又忍不住沉沦在邵丞所给的情欲旋涡中,哪怕尽头是通往黑暗深渊,此刻他也愿在浪潮中沉浮。

最后白杨先发泄了出来,邵丞在他射的时候还在狠劲顶他,他被刺激得后面紧缩,屁股被用力掌掴了多下,又疼又肿,最后那根折磨了他许久的粗硬性器狠狠顶了他十几下,也射在了体外。

邵丞松开捞着他腰的手臂后,白杨立刻瘫倒在床上,浑身无力,觉得自己像被使用完了丢弃在一旁的破烂垃圾一样,只能失神地看着邵丞无情地离开,紧接着浴室传来水声。

他喘着气平复呼吸,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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