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01.
加过香草盐的冷燻鲑鱼有种淡淡的香草香，和沙拉搅拌在一起夹在三明治里吃，那味道真的是好极了。
烤牛肉里有很多辣根，辣根拥有天然的辛辣味，比起寻常的辣椒来说有一种别样的风味。
酱汁涂抹得有些粗放，但看着却让人非常有食欲。吃烤肉本来追求的就是大块吃肉的快感，所以这样的配料恰到好处。
一口咬下去，肉质鲜嫩，味道刺激，因为佐料过多，所以会吃到舌头发麻的地步。
超爽！
来意大利后，以清彦的秉性，自然要尝尝这里的美食的。
办完正事后，白兰带着清彦大吃了三天，清彦则用各种奇思妙想的话满足了白兰空虚的精神。
“这个香菇可真好吃啊，味道真是一级棒说起来香菇种植发明人吴三公，被尊称为香菇大神，而且还修了庙，匾额上写着香菇大神这几个字，挺有意思。”
“那天看到有人说孙悟空头上那圈是不是叫猴头菇。”
“这个牛肉嫩啊，非常嫩，嫩得就像华莱士一样，刚吃下去就从屁股里滑出来了。”
“这菜也太咸了，盐加那么多，是不是为了让顾客能理直气壮地对其他人说‘我这是为了你好，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这也太特么体贴了。”
白兰：“哈哈哈，哈哈哈……”
和清彦在一起就有无穷的乐趣啊。他想到。
两人一起快乐了三天，接着白兰便和自己的属下宣布了要去日本打鬼王的事儿。
石榴懒洋洋地说道：“鬼，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的吗？这也太麻烦了，鬼什么的……”
清彦：“你看我就知道鬼是真的存在了，毕竟我时常被人评论‘你是什么鬼’。”
石榴有些费解：“嗯……千叶大人是在说笑话吗？那身为打工人的我就勉为其难地笑几声吧。哈，哈，哈。”石榴也算个优秀的打工人了，知道理论上怎么讨领导欢心，但实际说出口的……情商堪忧。
清彦想了想，突然掐着兰花指骂了一句：“你个死鬼。——好了，你现在也是同道中人了。”
石榴蚌埠住了。
旁边的桔梗冷笑一声，既高傲又谦卑地说：“无论敌人是谁，只要白兰大人一声令下，我义不容辞。”他像个玛丽苏，可以既冷酷又妩媚既清纯又性感。
白兰摆了摆手：“你不用走，留在意大利坐镇。”
桔梗说道：“好的。”
白兰笑眯眯地说：“毕竟小桔梗可是我最重要的部下之一呢，我不在的时候，把这里托付给你，我才能安心地离开呐。”
“好的！白兰大人！”桔梗相当激动地说道，说完后看了一眼周围的同伴，露出自傲的表情来。
他现在还不是十年后那个非常沉稳的桔梗。
看着这一幕，清彦在旁边摸着下巴说：“感觉我学到了一些东西……话说总觉得白兰比我更适合脚踏几只船呢……”
“哪里那里。”白兰谦虚地说：“我哪敢和你比啊，你的话，经过研究后可以直接增殖出几条腿来脚踏多只船吧，从物理上到心灵上都是如此。”
清彦想了想，赞同道：“这倒也是。”
白兰：“嗯嗯。”
《怪物猎人》这个游戏里说，黑龙最初指的不是一个怪物的名字，而是指一种灾难和现象，到后面才变成具体的怪物。
而白兰此时就觉得，清彦已经不仅仅是人名了，也可以泛指一类现象。比如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清彦。
轮到雏菊说话了，他喃喃自语：“鬼……呵呵呵……死不掉的我才是真正的鬼吧，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像鬼的存在吗……白兰大人……
清彦在旁边正要发表什么高见（……），白兰立刻说道：“那你就和我一起过去看看真正的鬼吧，说不定有些灵感的火花呢。”
雏菊：“好的，白兰大人，既然这是你期望的的话。”
‘既然这是您所期望的话’，可谓是白兰手下时常说的一句话了。
白兰总是能用各种方式让手下全方位听自己的。
比如说白兰的手下很少有抽烟的，因为白兰讨厌烟味。
有个平行世界的白兰拥有一个烟鬼酒鬼父亲，而且给他的童年带来了太多的黑暗。若归根溯源，白兰对于烟的讨厌可能来自于那里。
跟了白兰后，即使以前抽烟的人也纷纷把烟戒了。石榴就是其中一例。
清彦知道这个事儿后问白兰：“你听说过那句话吗？什么一个男人能把烟戒了说明他的心狠，说明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不能和这样的男人相处什么的。”
白兰：“弱者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用某种‘有趣’的说法来形容某种现象罢了。”他用一种懒洋洋的嘲讽语气说道：“他他们企图将这种话发展成一种思潮，大家吆喝着一起摆烂，这样就能在自己配偶、亲人规劝自己戒烟时理直气壮、洋洋得意地说出这种话了。”
白兰这话让清彦笑得前仰后合。
“那你是怎么看的？”白兰问道。
“你说得对，这些诡辩之词都很可笑，比我还可笑。”清彦说。
“嗯……通过你后半截话我明白你坚定的立场了。”白兰说，“真是铿锵有力的一个评论啊。”他感慨道。
02.
一切顺利。
白兰带着石榴和雏菊来到了日本，清彦回港黑复命后便准备动身前往鬼杀队和他们汇合，期间只和中原中也相处了一天。
清彦的桌子在窗户旁边，中原中也的办公桌则在灯下，所以转头就能看到中原中也在灯下的侧脸，这种感觉非常好。
而对于中原中也来说，他一抬头就能看到清彦在办公桌前认真看文件的样子，外面的霓虹灯时常将清彦映得五花缭乱的可好看了。
久而久之，中原中也习惯性地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注视着清彦的侧脸。
然后就看到清彦摸了摸自己的脸，发出叹息：“有点扎手。”最近他没怎么保护皮肤，来来往往出差奔走，意大利那边的海风把他的脸吹得起皮了，而且因为吃的太油腻火辣，所以脸上还长了痘。
接着就听到他说：“我果然是娇嫩的玫瑰呢，还带刺。”
中原中也：“……”
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低下头继续看文件了。
什么妖魔鬼怪。
两人此前都没有过恋爱经验，看别人恋爱倒是不少。
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感情，也曾思索过如果当事人是自己的话，会拥有怎样的恋人，会以怎样的态度去对待自己的恋人。
轮到自己后，一切却是那么的水到渠成，理所当然。
所以吃，不免又提起‘一步到位’这个概念来。
“当然是一步到位，不是一步到胃。……总感觉这个词让我想起《巨人族的新娘》这部番。”
理所当然的，清彦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木着脸说：“你愿意尝试的话，我是可以一定程度改变自己的身体形状的。”
这话听得清彦倒吸一口冷气。
同时又有种猎奇的期待。
“怎么还不成年啊。”清彦嘟囔道。
“你说什么？”中原中也问道。
“我是说成年后我就能光明正大进出酒吧喝酒了。”清彦说，“日本这方面的法律好严格呀。”
中原中也伸手摸了摸清彦的头，言不由衷：“你真乖啊。”
清彦：？！
总觉得自己被摸得矮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