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01.
清彦和炼狱杏寿郎对上了妓夫太郎，炭治郎他们三小只则对上了堕姬。
音柱宇髄天元实力划水，东凑凑，西蹭蹭，主要在完成谱面。
“挺行的嘛，你们，居然能挡下我的攻击来。”进入战斗后妓夫太郎就找到了自己的状态，忘掉了刚刚自己是怎么被清彦弄得气急败坏的，“虽然只是勉强。”
妓夫太郎倒也不是说大话，他的真实实力是非常可怕的，按照正常情况，如果没有其他人帮助的话，大部分柱不是他的对手，当然某些变态的比如岩柱和风柱不算，而且他的极其棘手，即使是柱级别的人中了也支撑不了多久。
不过就这一点已经被清彦破解了，清彦事先从蝴蝶忍那里得到了大量的解剂，再加上他知道灶门祢豆子的血鬼术可以清除素，所以妓夫太郎的几乎对他们造不成任何威胁。
尽管如此，就拿炭治郎他们现在的力量来说，即使妓夫太郎和堕姬站着不动让他们砍脖子，他们也必须爆种全力以赴，才能砍断那两人的脖子。
由此可见他们的实力了。
剑与镰刀碰撞数次后，弥漫的硝烟遮挡了两人的视线。
清彦从怀里掏出解药往嘴里倒了几颗，“怎么样，炼狱大哥。”
“没有问题！”炼狱杏寿郎很精神地说道。
妓夫太郎：“我说你啊，皮肤这么好，身体又很结实，这么油嘴滑舌，一定很会讨女人欢心吧。”
他还是人类的时候出身底层，相貌丑陋，身上有很多黑色的斑点，骨瘦如柴，而且还永远吃不胖，这些都是他的心病。
对于外表光鲜的人，他是非常嫉妒的。
清彦挠了挠头，如实交代：“这倒不是，我一张嘴就能把女性吓跑。”
当然偶尔也得伴随着一些特定动作就是了。
结果妓夫太郎听了后更不爽了：“哼，居然随随便便放弃轻而易举便可以得到的东西，这一点还真是让人火大啊。”他眼眸里燃烧着熊熊的嫉妒之火，他身上的杀气更盛了。
血镰与刀剑迅速碰撞，鲜血飘零在空中，刀划过空气时留下青色的留影，在与炼狱杏寿郎的配合下，清彦以娴熟的剑术斩断了妓夫太郎的手臂。
“感情我干啥都不对了呗。”清彦说道。
“是的，自从你踏入这里的那一刻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了！我要撕裂你，将你的腹部剖开，将你的头颅踩碎——”
妓夫太郎用沙哑的声音这样说道，血鬼术暴戾燃烧，血色的浪潮以可怕的速度向清彦涌来。
“肆之型·盛炎的蜿蜒！”
炼狱杏寿郎挡在清彦身前，用滔天烈焰化解了敌人的攻势。
两人在此前的训练中过招甚多，所以如今配合得相当好。
“看起来你暂时做不到这一点。”清彦从炼狱杏寿郎身后探出头来，说道。
“非但做不到——”宇髄天元的从后面发动了袭击，金色刀刃拖出长长的痕迹，宛若破碎的星辰一般成为刀尖尾焰，“而且甚至要被华丽地砍断脑袋了。”
妓夫太郎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宇髄天元的攻击，宇髄天元的刀在他脖子上留下深深的血痕。
“你们和我以前杀掉的那些柱不同，你们一定是天生就很有才能的人吧，还真让人嫉妒。”妓夫太郎表情阴郁地说道。
宇髄天元笑了：“那你们还真没见识啊，外面的世界这么大，厉害的人是很多的。关在这地方生活了几百年，也难怪你们会这样没见过世面。①”他的声音带着嘲讽。
在他还是忍者的时候，生活对于他来说是全然的黑色。他麻木地执行任务，杀人，吃饭，睡觉，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些行动，将自己几乎化身为一个机器。他的肌肉开始像钢铁一样结实起来，而他本人也和其他忍者一样越来越沉默寡言。彼时，他暗红色的眼眸里全然是空洞。像是铁锈一样的颜色——一个任务中遇到的小孩当时指着他的眼睛那么说道。
铁锈，锈了的铁，是生病了的铁。
而他也是锈了的人，是不健康的人。
但是在离开家族，加入鬼杀队，看到更广阔的的世界后，一切都不同了。
他开始有了各式各样的追求，让自己的情绪永远保持高昂，他开始拥有同伴，拥有可以放心托付一切的主公。
还有，一场场最华丽的胜利！
妓夫太郎：“在开什么玩笑啊，你们——”
“如果说先前的话是开玩笑的话，现在的话可不是玩笑哦。”面对上弦陆其实也无法被嘴遁的，但是清彦就是想要说话来搞搞对方心态：“在和自己的妹妹踏上这条路后你们就应该想到有今天了吧。”
镰刀再次砍来。
“哈……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我又吃了两个柱和几个不知天高地厚小鬼的日子！”
“不，今天是你们死亡的日子。”炼狱杏寿郎说：“清彦少年说的对，你们自从踏上这条路，沾染上无数人的性命后，就应该知道，你们迟早有被正义之人杀死的那天。因为正义就高悬在天空上，虽说可能会耽误十年，五十年，甚至几百年，但终究，正义之人层出不穷，正义之人是杀不绝的，他们总有一天会砍下你们的脑袋！”
宇髄天元说：“而现在，我们来了。”
堕姬发出尖锐的笑声：“就凭你们？”
清彦在出刀瞬间将力度用[金山游侠修改器]修改得翻了三倍，直接将妓夫太郎拦腰砍断。
他的眼里倒映着血以及炼狱杏寿郎剑招所牵连的漫天星火。
“就凭我们。”
妓夫太郎战斗中已经感觉自己不及对手了，他唯一的期待就是他的能够起作用。
他也知道清彦他们一直在吃解药，但他没办法阻止。
不得不说妓夫太郎是想多了。
清彦他们之所以没有直接用大招砍死他们，为的是在交手的时候尽可能多收集上弦的资料。
毕竟，与上弦战斗的经历太宝贵了。
妓夫太郎开始想着要不暂时撤退。
却听到堕姬突然在另一边狂吼：“杀了你们，你们以为自己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啊，杀了你们！哥哥！杀了他们！不然我永远不原谅你！”
既然妹妹都这么说了……妓夫太郎想，可能会付出惨烈的代价，但如果能让妹妹高兴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
有一种错觉，就是以为自己能反杀对方。
“别人对自己做了痛苦不堪的事情，就应该还以颜色讨回公道；自己受过的那些不幸，必须让幸福的人尝尝看才算扯平。这就是我们的生存之道，那些对我们有意见的家伙都被杀掉了，你们也是，我们会切断你们的喉咙的！②”
妓夫太郎和堕姬一起这样说道，准备释放大招。
“小心一点，清彦少年。”炼狱杏寿郎说道。
正在这时，宇髄天元狂笑着说道：“谱面完成了！”
他此时的眸子像是被冰淬过似的，比他手中的剑锋更加锐利。
刀锋在空气中划过凛然弧度，他劈下这刀的时候衣带高高扬起。
力量与力量的强横碰撞，间或又有阴险辣的偷袭遽然而来，但这些攻击统统被他在抬眼间挡下。
战斗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眸子里的寒冰被融化了，逐渐染上了战意，最后宛若烈烈燃烧的明火。
“你们的招式已经被我看穿了！”
“到了最后的时刻了吗？”炼狱杏寿郎高高兴兴地说，然后扬起剑来，也准备释放个大招。
“悲哀，太悲哀了，这样的你，怎么可能保护自己的妹妹？”
刀锋在月下染上寂色，炼狱杏寿郎的刀上却缠绕着耀阳烈火，火焰在夜色中熊熊燃烧着，在视网膜上久久留下印痕。
席卷而来的气势几乎可以吞噬一切，湮没鬼怪归来的路途。
妓夫太郎咆哮道：“用不着你们来评判我们是否走错了路！”
炼狱杏寿郎喝道：“我就是要告诉你，你走错了路。你错的是，你没有告诉你妹妹她可以走不同的路！”
不得不说，作为敌人而言，炼狱杏寿郎是非常可怕的。
他可以摧毁你的身体，也可以彻底摧毁你的精神。
“这个世界上，或许正义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但像你们这样的恶鬼迟早会遭到报应。你自己也应该明白这一点吧，我也有弟弟，我能看出来你的妹妹之所以成这个样子完全是被你娇惯而成的，且不说一开始所走错的路，对这世界井底观天，光看她现在这弱小的样子，最终只能拖你的后腿。你后悔了吗？——在地狱里悔过吧，如果你能忍受烈火焚身的痛的话！
奥义·玖之型·炼狱！”
飓风将整条街道吹拂过去，门窗疯狂摇晃，最终在能量流中被撕扯凌乱。飓风过后，街道上已一片废墟，所有的房子几乎只留下了下半部分的骨架。
炼狱杏寿郎将刀插入地面以支撑身体，风暴结束后他挥手将烈焰披风旋到身后，脚尖踏地奔向敌人，他的踏步非常重，每一个脚印都开了深深的裂痕，每一步塌下去都仿佛起了惊雷。
“我是不可能死的——我的妹妹还在那里战斗，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被你们砍断脑袋！”妓夫太郎努力顶着他们的攻击，咆哮道。
啊，宇髄天元装了个X，炼狱大哥也装了个X，现在该轮到自己放一些狠话了吧！清彦高高兴兴地想到，然后开口：
“你的速度很快啊！可惜对于男人来说速度太快好像不是好事！”
妓夫太郎一时有点脑袋转不过弯：“你在说什么腌臜的话啊，”
清彦：“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最好吃点木乃伊粉啥的补一补。”
妓夫太郎：“木乃伊又是什么东西……”
清彦：“你不知道吗？当年欧洲那边刚发现木乃伊的时候，觉得木乃伊粉可以壮阳，所以大家就疯狂地吃。”
妓夫太郎：“你们人类……算了，我早知道人类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清彦洋洋自得：“这还不止呢，后来木乃伊不够了，于是商人们就开始收买售卖新鲜尸体做成的假木乃伊了，当然其他人照吃不误。”
妓夫太郎：“人类……真是恶心啊……”
清彦点头：“是啊，我就是想要告诉你，如果有利可图的话，人类甚至会像鬼一样吃人。但人类和这个世界一样，有黑暗到极致的部分，但同样，也有光明的人，世界也有着光明的一部分。你们热衷于害人，玩弄与人，你们现在为什么对我们这样仇视？因为我们所处在光明的世界，你们想的只是将这些人拉下水，而不是自己爬上来。你们有过机会的，你知道的，你们肯定有的。孕妇忍著好像要把西瓜从鼻孔里拉出来的痛苦生下小孩，艺术家忍受著好像要把宇宙从肛门里挤出来的痛苦作出艺术品。无论是谁都有想要撞墙而抛弃一切的时候，但是痛苦中有著非常重要的东西，这一点决不能忘记。③”
这一段描述真是生动的让人鼻孔和屁股都疼了起来。
清彦表示自己这个装X非常到位。
……但其他人显然不这么觉得。
总觉得清彦说完这些长篇大论后，战斗的氛围似乎都变冷了一些。
最终在两个柱都发了大招的情况下，妓夫太郎和堕姬被同时砍掉脑袋。
而两个柱也收集到了足够多的资料，可以向鬼杀队汇报。
不过缺点是炭治郎没有积累到足够的生死战经验，清彦想到，要不拜托中也把他打到生死交界吧……不过如果他的计划一切顺利的话，也不需要鬼杀队的大家去拼命杀鬼了，所以无所谓的，能不开斑纹尽量还是别开了。
炼狱杏寿郎通知鬼杀队的[隐]，宇髄天元的谱面刚刚完成不久后就结束战斗了，所以他此时还没结束兴奋状态，到处蹦跶了一会儿后，突然强行拉着炭治郎他们三人组教他们剑术（其实就是找借口揍人）。
“天要亮了。”炼狱杏寿郎看着天边，说道。
“要黎明了啊。”清彦说道，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边摇花手一边说道：“我于杀戮之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④”
大家：“……”
为什么一场热血沸腾的战斗会变成这个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