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01.
“帝光像以往一样，在开局就显示出他们强大的统治力！”
解说激情澎湃地说道。
“看起来开局的那个小问题并没有影响到帝光，他们发挥得非常好！海城在努力防守他们，但是帝光已经露出了獠牙，凶残地撕扯着海城的防线。
啊，千叶抢断，青峰快攻！他跑得很快像黑色的旋风，没人能赶得上他！
扣篮，漂亮！”
“喔——”
“帝光！帝光！”
赛场上，青峰大辉一个暴扣掀起了全场欢呼的浪潮。
他自己显然也很兴奋，落地后用力挥了一下拳头。
这个暴扣点燃了全队的激情。
场上的气氛瞬间就不一样了。
“滴——”
海城立刻叫了一个暂停。
这显然是一种战术暂停，通过暂停的时间来让对方火热的手感冷却一些。
青峰大辉抬起头咕咕咕灌了几口矿泉水，汗水浸透了他的球衣，让他的球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起伏的肌肉来。他笑着说道：“看起来对方也不过如此嘛。”
那边灰崎祥吾点头，他流的汗不如青峰大辉多，此时他正将水直接倒在头上，然后抹了一把脸，同时甩了甩自己的头发。
“你扛着一个flag就用力插在了我们面前。”清彦走过来，说道。
“好吧，我的错，我会再小心一些的。”青峰大辉不敢和清彦顶嘴，清彦在队里的权威甚至比赤司要高。……当然他们权威来源不一样。
滴。
裁判哨声响起，比赛重新开始。
大家立刻篮球场上开始跑动。
青峰想错了，刚刚海城不是简单的暂停，他们直接改变了战术。
接下来的海城中学打得就非常脏了，在这一小节，他们疯狂下了很多黑手。
在裁判看不见的地方肘击，拉球衣，下黑脚，戳腰眼……各种小动作齐刷刷都上了。
帝光篮球部的诸位虽然实力过硬，但应对这些的经验还真不够。
而且他们虽性格各异，但一个个打起篮球时都挺光风霁月，虽然知道的确有人球风如此，但没有特意钻研过这些小动作，所以也不能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唯一对小动作比较了解的就是灰崎祥吾了，早些年他打篮球时还真搞过这些，但后来随着赤司成了队长，灰崎也就放弃这些了。如今对方这么做，气得灰崎鼻子都歪了。他也试探着做了点小动作，但发现长时间不用，做起来有些僵硬，所以便只好收手。
比赛过半，磕磕绊绊，所有人或多或少都遭了点毒手，帝光这边的火气逐渐大了起来。
绿间带着球在半场准备找机会，那边海城两个人直接顶了上来。
绿间认出这两人左边那位卡着视角用力戳过自己的腰，导致自己的一个投篮失误了。
绿间虽然性格冷静，但他也有火气。
如果被两个人包夹防守，对方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小动作，所以他没有往前。
那两个人此时脸上是笑容满面。想着自己威力巨大，让绿间感到害怕了，所以便得意洋洋起来：
“啊，都不敢来这边了吗？”
“真可怜呢，快过来让哥哥好好疼你。”
“哈哈哈，帝光？也不过如此！”
面对他们的嘲讽，绿间平静地抬起了手臂，举起了篮球。
“你在想什么？你以为你是NBA球星吗？LOGO投篮，疯了吗？”
“哈哈都不敢过半场了，有你这样的球员吗？”
伴随着这声嘲讽，绿间的篮球稳稳当当的出手。
在众人的视线下在空中飞行。
绿间没看结果，直接闭眼转身。
这球投出去的手感，他便知道这分有了。
而且，好像也觉醒了什么了不得的能力。
转身后，他背对着篮筐举起右手，表情淡然，伸出三根手指。
三根手指，代表着三分球。
在他伸出手指后，篮球才不急不缓地入网。
LOGO三分！
至此，绿间觉醒[半场范围射投篮]能力。
解说的声音接近了嘶吼：
“三分！LOGO三分！天呐！这是中学生的实力吗？”
“绿间不是胡乱出手的，他对自己的出手非常有把握！”
“提前转身庆祝，这他妈的帅！哦对不起我没控制住情绪，但我想在场观众和我也有一样的想法，帅，真他妈的帅！”
如解说所说，这手提前转身庆祝的动作当真是极其酷炫，瞬间引爆了全场观众。
欢呼声，呐喊声，解说激情澎湃的声音。
“让我们再看一次回放，这真的是太惊人了，半场出手，提前转身示意三分，进球！让我们记住他的名字！绿间真太郎！记住帝光篮球部有这么厉害的一位三分投手！！！”
在这么艰难的时刻，绿间真太郎这记三分球无疑能大大激发士气。
帝光各位都过来和绿间击掌，微笑。
但这也让对方彻底失控。
接下来海城的小动作更加厉害，通过绿间那计可怕的三分球，他们完全明白自己靠常规打法赢不了帝光。
因为他们动作过大，在场观众终于发现了不对，一时间叫骂声一片。
海城中学更加急切，他们明白他们必须得做出什么来彻底挽回局面。
灰崎祥吾带球艰难突破，篮下跳投。
而后，海城后卫伸出了脚。
这是个相当明显的故意垫脚。
时间仿佛变慢，灰崎祥吾正缓慢落地，有的观众发出了尖叫。
在场的球迷当然知道垫脚意味着什么。
垫脚是篮球中最恶劣的行为，它可能直接报废一个运动员的生涯。
韧带撕裂，骨折，各种后遗症……
距离灰崎祥吾最近的青峰大辉发出了怒吼。
灰崎祥吾是他们的小前锋，是他们并肩作战的同伴。一路走来他们没有输过，难道今天他要被这些卑鄙无耻的家伙们弄伤吗？
正在这时，一瞬间发生的事。
一道身影闪电般冲到了灰崎祥吾面前，将他在半空直接抱了起来。
然后把灰崎祥吾端着平移到一边去，又放下。
……
啥？
发生了啥？
抱了起来？？？
全场哗然。
大家都很懵逼。
大屏幕进行回放，哦，是千叶清彦，他冲过来救了灰崎祥吾。
裁判的哨声响起。
刚刚清彦在看到灰崎祥吾的危险后，全力发动了[我是全东京最快的男人！]，跑过去抱住灰崎祥吾不让他落地，接着把他端着放另一边，完成营救。
尽管这个营救看起来很吉尔怪，但好歹是成功了。
当然代价是全力发动那个能力后自己的脚也崴了。
清彦此时有些生气，他看了一眼给灰崎祥吾垫脚的球员，又看到青峰大辉已经冲过来准备打架了。
青峰是主力，不能打架。
自己脚崴了，一时也上不了场。
做出这样的决断后清彦低下头，一个头槌就把海城的后卫给撞飞了，还来了个率先动手。
与此同时，他居高临下地指着对方沉声道：
“我的头上有着我队友的色彩，这一头槌，承载着他们的愤怒！”
……
此时此刻应该是很愤怒的，但突然间又有点想笑这是怎么回事。
正跑过来想打架的青峰大辉感觉浑身无力。
要不就不打了吧……
于是这架就没打起来。
裁判首先将海城后卫直接罚下场去，禁赛5场，接着给率先打架的清彦做出惩罚，禁赛1场。
很显然是袒护清彦这边的，但是观众没有意见，甚至有观众认为清彦不应该受到惩罚。
清彦下场，桃井五月知道他脚崴了后立刻去拿毛巾冷敷了。
而场上比赛继续。
接下来裁判盯海城盯得很紧，连续给了海城三个技术犯规后海城终于放弃了大部分小动作。
没了小动作还丢了后卫的海城根本不是帝光的对手，掀不起任何波澜来。
这场比赛正式结束。
而绿间那个LOGO三分被选入了全国赛十佳球中。
02.
这场比赛的胜利暂时给帝光的各位出了一口恶气。
赤司面对着记者，想起方才的比赛总觉得有几分火气，他面色冰寒，正准备说包含关键词“胜利”“绝对”“王”这类的话，还未张口就想起了清彦的那些骚话，于是他就改了个口。
“没有人愿意与道德品质低下的人成为队友，除非他们是一丘之貉。显然，我们今天的对手就是这样一支队伍。他们或许可以取得一场胜利，两场胜利，但那胜利毫无意义，因为他们不仅丧失了身为运动员的底线，也丧失了身为人的底线。”
赤司不愧是赤司，临时改口也说的有文化且装逼。
清彦想了想，感觉自己只能对着他们说一句‘You are loser.’
最后赤司扬起下颌，金红于他的双眸间摇曳，唇角的微笑却尽是冰冷。
“不过是一群渣滓而已。”
另一个记者问道：“那请问赤司队长，你对千叶清彦比赛中打人的事情如何看？”
赤司不紧不慢地回答：“你倒不如问我对他抱起队友让他安全的事怎么看。”他明摆着袒护清彦。这个记者的问题也挺不怀好意，赤司才不会上当。
面对记者的问题，赤司回答的基本滴水不漏。
那个记者继续问道：“千叶清彦打架时说自己的头上有着我队友的色彩，这一头槌，承载着全队的愤怒。对于这句话你怎么看？”
赤司：“……”
赤司立刻就露了一滴水。
赤司：“……恩，他这句话也有道理，前半场对方层出不穷的小动作已经让我们忍无可忍了，接下来对方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灰崎直接动手，这时候清彦控制不住自己动手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不过他很有分寸，他控制了自己的力道。至于色彩方面，清彦一直都是，咳，一直都是有个性的球员，今天他的假发就是包含了我们所有人的色彩，所以他这是一语双关，有着深刻意义……”
说到最后赤司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双眼无神的说了一通，感觉嘴唇都有些发麻了。
另一边。
灰崎祥吾比赛一结束就抱住了清彦。
“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灰崎祥吾作为篮球运动员自然也明白垫脚后可能产生的后果，他抱住清彦用力拍着他的后背，感动得不行不行。
“举手之劳。”清彦说。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骚话呢，我都准备忍受……我是说我都准备认真听了。”灰崎祥吾哈哈大笑着说：“没想到你这么谦虚。”
“啊，就是举起手来抱起你啊。”清彦解释道，“不是谦虚，是称述事实。”
这个解释并不是很好笑，但足够冷。
灰崎祥吾被冷了一下。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顺着清彦的话说下去还是换个话题。
幸好记者过来采访了：“灰崎同学，你在半空中时是什么感觉？”
灰崎祥吾沉思着描述道：“所有的一切好像变慢了，最糟糕的情况进入了我的脑海，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多么热爱篮球，我不想受伤，我不想留下后遗症，我想一直打篮球。”
打发完记者后，青峰大辉凑过来问道：“你当时真的是那么想的？”
灰崎祥吾翻了个白眼：“想个屁。我那时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就是卧槽卧槽无限循环。”
“直到我抱起你？”清彦问道。
“你抱起我后，我脑子里呐喊了一声最高声音的卧槽。”灰崎祥吾说道。
这话把大家给逗乐了。
能在一起打篮球真的是太棒了。
在帝光的欢声笑语中，海城黑着脸退场。
但这还不够。清彦想到。
03.
黄昏浓郁，余晖笼罩了整个小公园，所有的一切都被覆盖上美丽的金黄色。
几个不良少年正蹲在水池子旁边吸烟。
清彦走了过来，“呦，抽着呢。”
这个打招呼方式让那几个不良少年差点掉水池子里。
“你你你你不是那个……”带着大金链子的不良少年指着他说道。
“是的，我是灰崎的朋友，你们以前也是灰崎的朋友，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所以我来找你们帮个忙。”清彦说。
“我们和灰崎已经不是朋友了！”大金链子不良少年跳了起来。
“朋友啊，就要一生一起走，哪怕那些日子不再有。”清彦半念半唱的把这话给从嘴里怼了出来，听得这几个人是无比痛苦。
“别说了别说了你要干什么。”大金链子不良少年说道。
清彦却看向那边的另个人：“呀，熟人，八条学长。”
那边一个正企图降低存在感的正是昔日的篮球队队长八条瑞希。
在离开篮球部后八条瑞希颓废了挺长时间，不知不觉就和学校的不良少年混在一起了。
他们时常在一起说帝光篮球部现任一军的坏话，八条瑞希通过这个来获得一种卑劣的愉悦感。
此时此刻看到清彦，八条瑞希脸上有些发烫，只是应了一声。
他知道帝光篮球部已经打进了全国大赛，他也知道了今天的比赛结果。
今天肯定要被清彦嘲讽了。他想到。
却没想到清彦却说道：“哦，学长在这里正好，和你说的话就简单很多。你知道海城中学的球风吧。”
八条瑞希不知道清彦为啥说这个：“听、听说过。”
“今天他们对我们时就搞那套了，还直接给灰崎垫脚了，不过被我救了没事儿。”清彦说，“但我还是有些生气，我想给他们一个教训。”
八条瑞希：“啊这……你是想找人揍他们？”
清彦深情地说：“我脑子里是闪过这个念头，但是似水流年，星辰昨夜，那念头如浮花浪蕊一般转瞬即逝。康德说，世界上有两件东西能震撼人们的心灵：一件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标准；另一件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
八条瑞希：“……有话快说。”
清彦：“好吧。我意识到招人揍他们这不太符合核心价值观，不是动漫主角应有的行为，所以我想的是找这些人……恩，现在是你们进行一些调查。这些年他们祸害过的人不少，找受害者采访，收集证据，最后交给媒体处理。”清彦说。
“我们凭什么帮你做这些啊。”大金链子不良少年说。
“喔，我会给你们钱。”清彦说。
“钱就能收买我们……”
“很多钱。”清彦说。
风慢悠悠地吹过这个黄昏。
“我们毕竟是帝光的学生，而且你说的这些很有意思，做完后我们说不定可以出名对吧？”大金链子不良少年说道，“想一想还挺有意思，私下调查，就像特工和侦探一样，顺便问一句很多钱是多少钱啊。我没有特别想要钱我就是问一问。”
清彦笑着转向了八条瑞希：“那学长你会帮忙吗？如果有你的话他们调查会顺利很多。”
八条瑞希：“……”
“学长其实对篮球部也是很关心的吧。”清彦说。
“哼，你们没我也无所谓吧，我不就是你们前进路上的障碍吗？”八条瑞希说，“以你们的实力现在妥妥进全国大赛总决赛了吧。”
“学长您说什么呢。”清彦巧笑倩兮（……），“您从来都不是什么障碍啊。”
八条瑞希：…………
等等这句话是安慰还是嘲讽啊！
清彦：“学长虽然离开了篮球部，但学长还留下了很多宝贵的财富啊。”
八条瑞希：“哦？”
清彦：“这不学长亲自选的副队长现在是队长啊。”
八条瑞希：“哦。”
……他怎么会对这货有所期待。
“如果您这样做了，现在的篮球队是沐浴着阳光的木之叶，那么您就是埋在黑暗中的根①……您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清彦问。
八条瑞希：“什么？”
清彦说：“这说明我们把您绿了，毕竟木叶是绿的。”
八条瑞希：？？？
“开个玩笑。”清彦说道，“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根在叶子下面，而您在我身下。”
八条瑞希：？？？
八条瑞希：hello？你有什么毛病？
“好吧，忍不住就这样说了。我的舌头擅自动起来了，对不起。”清彦说，“这样的话，我们在明处，而您在暗处守护着篮球部，为此不惜染黑自己的双手，用另一种方式进行守护，您不觉得这样很cool吗？”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八条瑞希反驳道。
……
但真的好像有点酷。咳。男人至死是少年……不他本来就是少年，感觉这挺酷的也是正常事嘛。
“我会提供各种调查时所需要的帮助的，还有钱。”清彦说。
“那好吧。”八条瑞希说，“记住，我是为了钱才这么做的，才不关心篮球部呢。”
“好的。”清彦说。
过了几秒，八条瑞希：“你刚刚说那个埋在黑暗中的啥来着，原话是啥？”这话还挺帅的他想记下来。
清彦：“我们绿了你？”
八条瑞希：“……滚。”
这时大金链子少年凑了过来，“所以是多少钱呀。”
清彦打开手机展示了一下银行余额，邪魅一笑，“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男人。”
“满意满意。”大金链子少年鸡啄米点头。
八条瑞希嘴角又抽了一下。
怎么他觉得这里好像只有自己一个正常人。
04.
从公园里出来，清彦看到了在公交站台坐着的灰崎祥吾。
“呦，等着呢。”清彦说道。
“不然呢。”灰崎祥吾站起来说。
“不然就不等着呢。”清彦说。
灰崎祥吾：“……”他感受到了一种蛋疼。
灰崎祥吾努力地转移了话题：“和他们谈妥了吗？”
“谈妥了。”清彦说，“对了，咱的前队长和他们混在一起了。不过我说服了他们。”
灰崎祥吾警惕地问：“你没动手吧。”他对清彦的武力值是知道的。
“没有没有，我只对你们动手动脚。”清彦说。
“你……算了……这也是你一贯的说话风格了，我要习惯。”灰崎祥吾说，他沉默了几秒，问道：“为什么选他们做这些事？”
“他们啊……”清彦看向天空。
天空上分布着一些阴云，但是并不密集。
远处的黄昏明亮，近处的黄昏则显得有些暗淡。从山顶到山脚一路蔓延的城市挨个投下阴影，整个城市浸泡在让夏日逐渐冷却的阴影中，两个电线杆之间，一只猫正在灵巧地迈步。
“这件事并不容易办成，需要花费很多精力，他们会面对因暴力而受伤的人，会直面这些人破碎的梦想，会体会到他们的哀痛。他们都还是初中生，都是可以被改变的。在初中生涯，花费这么长时间去做一件如此有价值的事情，我认为这对于他们的人生是有帮助的。
二次元的那些故事，主角为他人而战，也为自己而活，主角会拯救很多人，同时也会拯救自己。光芒，璀璨，没有丝毫阴霾的内心，最后也必定是最美好的结局。二次元里有欢乐，寄托，和感动。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我是一个想在现实世界演绎二次元生活的人。”
他说这句话时，云团被大风吹得缓慢移动，锐利的光线从阴云的夹缝里射了下来，像是一柄光剑，让整个风景变得辽阔而壮丽。
嗨，沉迷过二次元的人，谁都有过喊着中二语录然后过纯粹而坚定生活的梦吧。
清彦突然觉得自己也挺幸运的，现在有条件过这种生活。
过去是被逼无奈，如今是享受期间。
当然，他的幸运是其他人的不幸就是了。
“当然还有个原因是找他们比找记者调查便宜多了。”清彦扭过头说道。
灰崎祥吾：“……”
灰崎祥吾：“……不过还是花了不少钱吧。”
“没事儿。”清彦叉着腰说道：“五湖四海走八荒，千叶取钱得拿筐。②”
注意，此时清彦还是五彩斑斓的卷发。
灰崎祥吾：“…………”
妈的智障。
还他的感动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