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01.
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发动后，黑暗处顿时扑出个人来非常凶猛的空手接白刃了。
与此同时清彦感觉身体里被抽走了不少力气。
【远距离发动[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消耗一个月寿命。】
（……）
清彦的心一痛。
他刚刚还在开心自己把这么远的人给拽过来，没想到这是要消耗寿命的。
那人空手接白刃后就被中原中也直接踩在了脚下，清彦收起刀子，对中原中也说：“老师，这应该就是他们的首领了。”
“啊，还可以指定人吗？真不错。”中原中也随手把对方拍晕了，然后说：“既然活捉了对方的首领，那么剩下的就没有必要存在了。干掉他们吧。”
“不需要再多一个俘虏吗？”清彦问道，“比如只有一个的话，万一他宁死不透露情报呢。”
中原中也想起了某人，似觉得有些晦气地摆了摆手：“没事，港黑有能撬开任何人嘴的刑讯师。”
清彦想了想，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可以撬开任何人的嘴，对方的接吻技术一定很好吧。”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他控制不住自己拍了清彦的脑袋：“别总是说些有的没的。”
清彦震惊地捂着脑袋：“老师你居然真的用力打我，我感觉我脑袋快被你拍炸了！”
中原中也还真被清彦的表现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中原中也真的是一个好人来着：“抱歉，是我有些迁怒你了。”
清彦苦口婆心地说：“迁怒是不好的，男人不应该迁怒家人，你看看，有多少夫妻因为迁怒而妻离子散。”
中原中也：“对不起。”
不过那个妻离子散是什么鬼，我们好像只是师徒关系……
清彦继续说道：“迁怒本质是没法反抗，于是就把怒气转移到他人身上。”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好了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对方发癫也就够了，还时常给他捅刀子，还捅得很疼。中原中也很痛苦。
结束这个插曲后，行动继续。
船上的火越来越大，清彦走在前面挥动刀子，每一次他挥动刀子必有一个人扑过来空手接白刃，而后清彦将手枪移到他的太阳穴，扣下扳机。
第一次扣下扳机的时候清彦没有犹豫，加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出沉闷的响声，一个人就这么死了。
手枪的口径小，所以对方眉心的弹孔小，但子弹出去的后脑勺烂了一大片，清彦挺庆幸自己不用直面对方后脑勺。
此前中原中也告诉清彦，手枪不用加消音器，因为他们不是秘密潜入，打算直接杀过去。
但清彦坚持要装消音器，他一本正经地说：“我怕我开枪时枪声太大把自己吓一跳。”
中原中也无言，不过想一想清彦是个未接触血腥的少年，这也情有可原了。
中原中也继续往前走，清彦也只好跟上，他第二次挥了刀子，然后举起手枪。
这次他犹豫了。
中原中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批评教育，他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发现清彦无法开枪后，他握住清彦的手，帮他扣动了扳机。
末了，中原中也说：“记住你所说的，你定义你的力量是为守护而生的。”
“谢谢你，老师。”清彦认真地说，“我来世必结草衔环报恩。”
“你说过一次了。”中原中也说。
“那我就衔两个环。”清彦说。
中原中也：“……你还真天衣无缝。”
清彦回答：“因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为了不招苍蝇所以就尽量没缝。”
中原中也一脸冷酷：“继续行动。”
好吧。难得的喘息时间没有了。
清彦于是跟在中原中也身边，手起刀落，开枪，手起刀落，又开枪。
普通距离的[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在短时间使用了七次后便到了极限，接下来就是损耗寿命使用了。
清彦有心要试验一番，所以便继续使用。
第一次是损耗三天寿命，第二次是六天，第三次是十二天……
到了二十四天的时候清彦说道：“老师，我基本到极限了，接下来再用的话会付出比较大的代价，所以暂时不用这个能力了。”
中原中也点头，他转头看向黑暗，低下头点烟：“很遗憾，教学生的时间结束了，现在该老师出场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们应该已经想完自己的遗言了吧。”他点完烟抬起头，周遭的一切已在重力的威压下开始一寸寸崩塌。
哇，这可真帅。目睹了这一幕的清彦在旁边由衷想到。
接下来就是摧枯拉朽的碾压时间，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藏着个用火焰的异能者，中原中也和那个异能者简单过招后又回到了清彦旁边。
“正好遇到了敌人的异能者，那就再给你多讲几句好了。”
被常人恐惧的异能者、贩毒组织的王牌，居然被中原中也当做了教学素材。
“你看到他身边的小火苗了吗？你知道为什么一窜一窜的从不消停吗？”
“恩……因为这是精神小火？”清彦看着对方杀马特的发型，说道。
中原中也：“……神特么精神小火。”
清彦继续说：“因为老师你说它一窜一窜的不消停，很有精神……”
“闭嘴闭嘴闭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玩儿什么鬼的谐音梗吗，居然还这么土……”中原中也直翻白眼：“他对他异能的掌控程度不是很高，这些火焰就是他控制不住的表现。”
“原来如此。”清彦说，“我还以为他故意放点火营造气氛呢。”
“倒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人，所以如果不是对自己力量有极端自信的话，正式交战前最好试探清楚对方究竟属于哪一种，从而制定战斗策略。”中原中也说。
“原来如此。”清彦说了第二遍，“那老师现在就是在试探吗？”
“不是，现在是在给你教学。”中原中也说。
“啊，那老师这是……”
“因为啊，我刚好是那种对自己力量有极端自信的人。”
中原中也上前走了一步，黑色西服外衣恰似刀锋一般破开漫天火光，钴蓝色的双眸里是比烈火还要炽热的汹涌战意。
“好好看看吧，清彦。”
中原中也俯身悍然冲破了层叠而来的火焰，热浪从他周身翻涌而开。火焰急剧收缩膨胀成一个火球将他包裹住，但下一秒火球炸裂，碎裂的火星照亮了整个港口，又如雪花般簌簌在他周身落下。
他再次挥出一拳，斜裹着咆哮的疾风，风暴自他周身缠绕。
“你的火焰，还给你。”
中原中也从空中落到了清彦旁，唇角勾起桀骜的笑意。
“——看看驾驭不住自己力量的蠢货最后的下场。”
那个异能者在看到向他卷来的火焰风暴时慌了神，能看出他拼命努力想要阻止，但依旧被火焰吞噬了躯体。
在漫天火光中，中原中也对着清彦说道：“我能看出来，你有些担心我会对你今天的犹豫抱有微词。”
清彦点了点头，“是有些担心，但我知道这仅仅是抱有微词，你对我的其他方面意见更大。”
中原中也：“……你还知道啊。”
清彦正要说什么中原中也就打断了他，“那个人，自己有强大的力量，但无法控制，最终被自己力量反噬了，我敢保证他杀人的时候一定没有犹豫过。”
清彦点头。
他知道中原中也现在不是刻意安慰自己，而是说着某个事实。
“力量也是强大，使用力量时就越该慎重。”中原中也在任务结束之际，这么说道，“你做的是对的。”
而清彦也彻底放下了心结。
嗯，他做的是对的。
【第一次惩奸除恶，成功获得六个月寿命。】
【获得永久能力，一拳超人。】
一拳超人！是琦玉老师的那个吗！！！
刚返回港口的清彦当场就眼冒星星了：“老师我又有了一个能力！”
“啊这，什么能力？”中原中也问道。
清彦：“嗯，就是可以打一拳，而且很厉害的样子。”
“哦。”中原中也随手指了下那边正在燃烧的船，“正好快沉了，你打一拳试试看？”
“好的。”清彦兴致勃勃地使用了[一拳超人]能力。
……
轰隆。
港口待命的港黑普通成员指着几层楼高的巨浪，结结巴巴地说：“中、中原先生，海啸了。”
中原中也一句“卧槽”就出来了，怎么清彦总是整这么写幺蛾子啊！他一步上前，准备用肉身顶住海啸。
而清彦这边——
【[一拳超人]能力CD中，冷却时间，五年。】
清彦：……
清彦这次是真的想吼一声坑爹了。
中原中也那边用异能强行镇压了这个小型海啸后，回头看向清彦。
“清彦，你这个能力平时不要随便用……等等你的头发？”
清彦摸了一把自己的头，感觉有些邪门，他又摸了一把。
过了几秒，他深沉地说：“我变秃了，也变强了。”
中原中也嘴角一抽：“……这就是这个能力发动代价吗？”
“代价之一。”清彦看着地上自己的头发，又感受了一下海风吹过的秃脑门，他看向中原中也，深沉地问道：“老师，您能用重力把头发重新黏在我的头上吗？”
“你想多了。”中原中也用太宰治的节操发誓他没有幸灾乐祸。
——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清彦就得花几章时间长一下头发（。
小剧场：
清彦和太宰初次见面：太宰先生你好！您这就是老师所说的接吻技术很好的那位吧！
太宰治：？！
太宰治和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