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凌晨两点。

急诊送来了一个脾脏破裂大出血的病人,据说是打架斗殴被人用铁棍捅伤的。下手术的时候都是凌晨了。科室的护士问他,齐大夫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订点夜宵吃,齐煊说不用了。不知道怎么,他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太阳穴突突地跳。齐煊知道大概率是因为手术时注意力高度集中,现在松懈下来才有些不适应,不过他还是拨通了阮宵的电话。阮宵没有接。

齐煊眉心微蹙,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猜测阮宵大约是睡下了,不过还是莫名地感到不放心。齐煊把事情交代好后,开车去了阮宵家,然后熟门熟路地掏钥匙开门。

打开门的刹那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齐煊霎时听到了自己急促而有力的心跳,仿佛一个嗅到了血液甜腥的捕食者。肾上腺素的分泌使他越发兴奋,可可作为人类的理智使他冷静下来做出判断。阮宵**了。

齐煊把门关紧,上锁。他叫了一声:“阮宵。”

没有人回应。

灯被一盏盏打开,漆黑的房间变得亮堂了起来。齐煊看到了背对着他坐在餐桌旁的阮宵。

室内暖黄的灯光下,阮宵靠着椅子熟睡正酣,脸上浮着一层薄薄的红,嘴唇微微张开。

“宝宝。”齐煊捏了一下他的鼻尖,阮宵扁了扁嘴,像是被打搅了美梦,依然没有醒过来。

齐煊放弃与他继续文明礼貌的友好交流,直接用舌头撬开了阮宵的嘴。舌头刚一缠上,阮宵就极力挣扎,猛地推开齐煊。

阮宵才醒,顷刻间涌入的光让他双眼刺痛。他眯起眼的样子像是有些懵懂,可齐煊毫不怀疑,如果在阮宵认出自己之前再靠近他,保不齐就会被阮宵痛揍一顿。

到嘴边上的肉飞了,齐煊几分烦躁几分无奈:“你男人亲你一下,怎么这么大的气性?”

阮宵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瞳中的警觉渐渐淡了下去,他像是终于认出了眼前站着的人是谁。

“哦。”

阮宵没有反驳“你男人”,倒让齐煊感到意外。阮宵就安静地坐在那儿,安静地看着自己,什么话也没有讲。

齐煊走近他,忽然瞥见桌上的红酒和……抑制剂。齐煊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他“啧”了一声,转脸就要问阮宵他怎么就是这么不听劝,能不能别这么犟,可一垂眼就看到阮宵身体微微前倾,鼻尖凑到自己的衣服上嗅闻。

“喜欢我的味道?”

阮宵被逮了个正着,有些不好意思,目光躲闪着不敢看齐煊。他半晌没言语,浓黑的睫毛像是蝶翼般翕动着。一个简单的“Yes or No”问题竟然让阮大律师斟酌了许久,最后还是屈从于本能,诚恳地道:“嗯。”

齐煊为之愕然。他们两人常年拌嘴,坦率倒变得稀罕了。现在这个阮宵虽然迟钝又木然,不过却难得的十分率直。

是发情期还有喝酒的缘故吗?齐煊若有所思。他试探地问:“我给你脱衣服好不好?”

“为什么?”阮宵没有流露出嫌弃或是抵触的表情,像是真诚地请教。

“给你脱了衣服,你就可以去床上好好睡一觉。”

见阮宵并没有抵抗的意思,齐煊就上手为他脱衣。阮宵从头到尾都听话的要命,听之任之,没有一丝怀疑。齐煊叫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到了最后,他才问:“为什么还要脱内裤?”

“……换一条新的给你穿。”

“哦。”

内裤被齐煊扯下,阮宵全然赤裸地袒露在齐煊的注视下。他原本的皮肤是健康的奶白色,现在略微透着些桃花粉。齐煊的目光一挪到阮宵的腿间,阮宵立刻就捂上了那处,紧抿着唇盯着齐煊。

齐煊笑他:“你遮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摸过没舔过。你脚指甲盖我都舔过。”

阮宵不吭声,耳根红了。

齐煊走近他,把他的手拉开,直勾勾地盯着那里看。

“真漂亮。”齐煊说。

他这么说着,又这么看着,性器就在齐煊的注视下变得更硬挺了几分。阮宵的脖颈都红了,又用手去遮挡。

“这样就有反应了?”齐煊一愕,又笑着道,“小骚货。”

阮宵的眼里顿时就湿漉漉的了,委屈极了。

齐煊也慌了:“哎哎,怎么回事?这是成年人的调情手段!”

阮宵垂着头,一声不吭。

之前的不愉快烟消云散得干干净净,齐煊耐心地哄:“宝宝,趴到桌子上去好不好?我们做一点让你开心的事。”

阮宵在椅子上坐得规规矩矩,一动不动。他抬起头,特别认真地说:“颈带。”

齐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以前不是不想戴吗?怎么这会儿还非要戴了?”

阮宵的目光执拗,仿佛不戴颈带就不会服从齐煊的要求。

齐煊把颈带拿来给阮宵系上,此时的阮宵寡言且坦率,天真又温顺。这个样子的阮宵特别难得,他们好像很久都没有像这样好好讲过话了。

“如果我要标记你呢?”

话说出口了,齐煊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句话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讲了出来,他自己都愣住了。

阮宵忽然抬起头盯着齐煊看,良久,又垂下脑袋,轻轻摇了摇头。

戴好颈带的阮宵顺从地跪趴在餐桌上,回过头看着齐煊的动作。齐煊的手正覆在阮宵的屁股上揉捏,像捏面团似的,又揉又按,还时不时轻轻拍打几下。阮宵的屁股生得圆翘,白桃似的,齐煊早就想这么做了,不过换做往常,阮宵肯定会生气。可这会儿的阮宵除了偶尔哼咛几声,倒没有阻止。齐煊玩得不亦乐乎。

他把手指插进臀眼,阮宵突然发出了愉悦的呻吟,身子也在抖。齐煊把手指撤了出来,湿哒哒的淫液浸润手指。

“宝宝,想不想我帮你舒服?”

“嗯……帮帮我。”

“叫我。”

阮宵沉默片刻,小声道:“老公,帮帮我。”

齐煊掐着他的腰亲吻蝴蝶骨,然后掰过他的头捏着阮宵的下巴与他接吻。齐煊忽然起了坏心,咬了一口阮宵的舌头,阮宵毫无防备,吃痛地躲避,眼圈霎时就红了。齐煊笑了笑,隔着颈带亲吻阮宵的腺体,他没有再折磨阮宵,龟头在臀眼磨了几下,性器就猛地顶进了甬道。

里面湿热滑嫩,又紧得厉害,仿若处子一般。齐煊一向喜欢进得更深、再深,紧窄的肠道俨然被钻成了性器的形状。阮宵的身体敏感,随着性器的进出刮擦微微颤动。阮宵试图忍耐淫荡的叫床,紧咬下唇,可齐煊不允。阮宵一旦克制,齐煊就要扇他的屁股。抽插了几十下,肠道不再咬得那么紧了,齐煊趁着阮宵此时不怎么清明,又开始逗他。

“你总是不让我碰,这里才夹得那么紧,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以后要多和我做爱知道吗?”

“……嗯。”

齐煊得逞了,咧嘴笑得特别开心。见阮宵渐渐适应,他加快了速度,双胯猛烈地顶撞起臀丘,雪臀染上了红潮,翻涌如浪,肉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地上已经有了一小滩水渍,液体从交合处落到桌子边缘,还在往下滴。桌子承受不住,轻轻摇晃,发出“咔吱咔吱”的细响。栀子与薄荷的气味交互缠绕,一室旖旎。

只是餐桌还不够齐煊折腾的。他抱起阮宵,让阮宵挂在他身上,一边走还一边把性器往阮宵屁股里塞。一路走到卧室的大床上,才把阮宵放下。阮宵还未平复气息,就被齐煊打开腿,按着胯骨,大开大合地肏弄。

阮宵从小学习格斗术,胳膊长腿长腰身柔韧,什么姿势都可以做。齐煊摆弄起阮宵,不知餍足,也忘记了时间。当他把阮宵又一次压在身下长驱直入,不知疲倦地抽插时,视野里的景物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明亮。望向窗外,清冷的夜晚笼上了一层如纱似雾的晨光。齐煊忽然记起小时候去草原看日出的经历。那天,天还未亮,繁星浩瀚,草原广袤而寂静。年幼的他跟着家人和牧民,望向远处天际。白昼将至,遥远的天边抹上了鱼肚白。风声传来马蹄声和马儿的嘶鸣,不一会儿就看到几匹矫健的马儿在草原上驰骋。

阮宵就是他的马儿。他的马儿只能他一个人骑。

作者有话说:

河蟹见wb粉丝可见,点进去后再点“Proceed”

一般是隔日更,很想日更但不一定QAQ

昨天有一个圣诞节的小段子哦,可以去微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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