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是个定时炸弹,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沉寂,什么时候会爆炸。

有一天赵姨让家政到私宅清扫,堆在一旁的垃圾袋打开着,我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药瓶,鬼使神差走过去,上面是全英的说明,我看不懂,但默默记下了一个词,上网查后,才得知那是控制情绪的精神类药物。

说难听点,谢惟原来是个神经病。

那么他所做的那些在我看来神经质的行为,就都有了一个解释。

我在新闻里看到太多精神病人控制不住拿刀砍人的案例,生怕谢惟有一天发了疯,把我大卸八块,因此对谢惟的畏惧更深一层,在他面前,我几乎是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他要我笑,我就得笑,他要我哭,我就得哭,他想做爱,我就得掰开自己的双腿,像个男妓一样把自己献给他,我是他手里提着的一只提线木偶,只有顺从,才能少受一些痛苦。

谢惟在外面伪装得很好,所有的疯狂就都转接到我面前。

我们的做爱频率逐渐多了起来,近来谢惟情绪不是很稳定,每天都需要通过粗暴的性爱发泄,有时候,他甚至不让我去学校,大白天把我按在私宅的角落里进入。

好几次谢惟都毫无预兆地闯进我的房间,不管我那时在做什么,他都可以准确无误地扒我的裤子,死死将我钉在他身上。

他干我的时候总是给我一种要把我弄死在床上的错觉,也会用很难听的话来羞辱我,仿佛骂得越难听,他越宣泄得越是痛快。

他说,宋槐,第一次见面我就想操你,你看着那么清纯,忍不住想把你弄脏。

他想把我变成更他一样的神经病,我绝对不会如他所愿。

三个月很快过去,谢惟对我的兴趣不减反增,我记着王生秦的话,忍不住又给王生秦打电话。

他恶声恶气骂我不知好歹,我实在思念外婆,在电话里苦苦哀求,王生秦不为所动,我急得口不择言,“你不让我见外婆,我就立刻离开谢惟。”

王生秦继续骂我,说我太不识相。

我正想继续求他,忽而察觉背后有一道温热的身躯贴上来,犹如被恶鬼缠身,我吓得寒毛倒立,听见谢惟带点笑意的声音,“你想要离开我?”

我呼吸都挺直了,连忙挂断了电话,想要转身跟谢惟说话,谢惟却发狠把我按在床上,他的手掐着我的后颈,把我的脸按入枕头里,我渐渐吸取不到空气,手脚扑腾着挣扎,谢惟直接坐在我身上,不让我起身,直到我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窒息死去,掐着我后颈的手才松开,我犹如濒死之人张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好半天才缓过劲。

谢惟仍像座大山一般坐在我身上,他足足有一八七,是成年男人的重量,我被他压得胸口发闷,谢惟从后卡住我的下颌,强迫我抬起头,阴恻恻地问我,“还离开吗?”

我毫不怀疑我如果回答了谢惟不满意的答案,他会怎样发怒,恐惧让我拼命摇头,我颤抖着,语不成调,“不,我不”

谢惟不肯放过我,食指探进我的嘴里搅动,在他的作弄下,有黏糊糊的口水从我嘴里漫出来,他抚摸我的背,又问,“跟王生秦打电话?”

他似乎非常厌恶我跟王生秦还有联系,那样似乎坐实我是个婊子,而他喜欢操一个婊子的事实,我即使怕得厉害,但想到王生秦骗我,心头悲痛,堆积三个月的委屈使得我泪流满面,我含糊地解释,“我想跟我外婆打电话。”

谢惟没听清,凑近了点,把手从我嘴里抽出来,同时不耐道,“什么,大点声。”

我痛哭起来,“我想见我外婆,我想跟我外婆说话。”

谢惟有些不明所以,半天才把我翻过身,他果然是很聪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你外婆在王生秦手里?”

我忙不迭点头。

他墨色的瞳孔盯着我,手指在我满是泪水的脸上游走,沾了一手湿润,忽而轻轻笑起来,他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我被他吓得不轻,以为他精神病犯了,哭也不敢哭,怯怯地看着他,谢惟俯身下来,黏糊糊地亲我脸上的热泪,“所以你不是自愿跟男人上床,你是为了外婆?”

我哭得噎了下,还是点头。

谢惟更高兴了,因我不是主动做婊子,而是被动做婊子,但很快的,他又纠结起来,冷峻的脸结霜般,“所以没有你外婆,你就会跑得远远的,是吗?”

我想点头,却不敢,吸着鼻子没有回答。

谢惟有点焦躁,手在我脸上摸来磨去,我知道他这种患有精神类疾病的人,多半占有欲都极强,想来他是把我当成他的所有物,一旦我萌发忤逆他的心思,他就会发疯,为了防止他发疯,我不得不主动讨好地把脸颊贴在他的手上,甚至是侧过脸去,伸出一小截舌头轻轻舔了下他的掌心。

他果然被我讨好,喉结滚动,大力地揉搓我的身体,像天神诱导凡人开启潘多拉魔盒般,低低说,“为什么不求我呢?”

我愣住,简直是醍醐灌顶,谢家势力比王家大得多,我现在被送给了谢惟,反正都是求,求王生秦无果,为什么不能求谢惟呢?

我想我的神情一定很渴望,我抓住谢惟在我身上作乱的手,急切道,“我求你,谢惟,求你,让你见我外婆,”又怕我的要求太过分,连忙说,“照片也行,打个电话也好,都可以的,求你,谢惟。”

为了控制住我,我已经一年多没有联系上外婆了,虽然王生秦再三跟我保证他给外婆安排了最好的医疗,可太久的失联,让我心里空落落的,我想知道外婆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再长出白头发,我甚至不知道外婆现在长什么模样,只有久远的影子供我回忆。

谢惟被我这模样取悦,他把我带着坐起来,当着我的面解开了裤子,释放出已经半硬的性器,他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脑袋,扶着性器,用濡湿的前端蹭了蹭我的唇,说,“舔,舔射了就让你跟外婆打电话。”

这三个月,谢惟不是没有尝试过让我给他口交,可我每次都抗拒得厉害,他不耐烦了就轻轻扇我的脸,让我吐出来,然后比往常更用力地插进我的身体里。

我愣了一瞬,带着男性麝香气息的性器就在我的眼前,太大了,以至于我心生怯意,可是想到外婆,我什么都能做,让我当个婊子我也愿意。

我忍着羞耻,抬眼看谢惟,并张开双唇,将前端含了进去。

谢惟瞬间就硬得厉害,他鼓励般地拍拍我的脸,“全部吞进去,敢拿牙齿碰到我,你知道后果。”

我眼里还有泪,隔着水雾,看不起谢惟的表情,这样让我好受些,于是依照谢惟的话,努力张大嘴,一寸寸把谢惟的性器吞进嘴里,我的嘴被塞得满满当当,鼻尖全是谢惟的味道,尽管如此,我也只是吞进了一半就再也不能动作,我尝到了谢惟前端沁出来的粘液,粘在我的舌尖,味道带点腥气,我有点想吐,呜呜叫着,想跟谢惟说我实在吞不下去了。

谢惟没有马上为难我,他呼吸沉重,像个最耐心的老师,“从下往上舔。”

我不得不伸手扶着谢惟的性器,烫的我一抖,从谢惟的性器一点点往上舔,我甚至能通过舌尖感受到盘旋在谢惟粗大性器上的青筋,我闭着眼,又含住谢惟的顶端吮吸着,我实在像个淫荡的男妓,努力做出迷离的表情,好让谢惟对我再满意些。

我听见谢惟咽口水的声音,张开眼,水雾迷蒙地看他,然后又一点点吃他的性器,依旧只是吃进了一半,我正想退出来,谢惟却残忍一笑,按着我的脑袋,狠狠往里撞,性器直接捅进了我的喉管,我条件反射挣扎,喉管下意识收缩让谢惟爽到了极点,我的脸埋在他浓密的毛发里,他不管不顾地把我的嘴当成肉壶一般,大力地操干起来。

我被他弄得口水泪水糊了一脸,喉管尝到了点点血腥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就要窒息而死时,谢惟动作一顿,我瞪大了眼,下一刻,就有粘稠的液体一股股射进我的嘴里,我疯狂扭动起来,谢惟用力按着我的脑袋,直到射精完毕,才大发慈悲地松手,一部分精液来不及吐出来,全吃进了肚子里。

我咳嗽个不停,把谢惟的精液吐出来一点,谢惟很不满,从我脸上沾了一点,递到我嘴边,阴沉地看着我,“吃掉。”

我哭得厉害,却还是依照他的话做了,张嘴把他手指上的精液舔进胃里。

谢惟扒了我的裤子,按着我在床上又做了两回,精液全射进我的肚子里,他像吃饱餍足的兽,在我耳边低低地笑,“宋槐,明天就让你跟外婆打电话。”

我闭了闭眼,累得不愿再动,听见他的话,抽噎个不停。

谢惟亲亲密密地吻我的脸,我已经无力与他纠缠。

我在心里暗暗唾骂自己的下贱,谢惟稍稍给我一点恩惠,我竟然生出了一种扭曲的快乐,我想,我可能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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