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司的葬礼在一个瓢泼大雨的早上举行。

他死在国外的时候,我已经和他两年没有见过面,来不及送他在这人世间最后一程,听说人死后,灵魂还会盘旋在上空很久,我猜,他一定能看见我捧着他最爱的槐花,偷偷站在他葬礼的角落。

我很少哭,或者说,不到非必要的时候我不想掉眼泪,这都得拜那些人所赐,我哭得越狠,他们就越是乐于欺负我,久而久之,除了在床上被折腾得受不了,不得不用眼泪求饶外,我就不爱哭了。

但是现在,我捧着槐花,恨不得要把接下来几十年的泪一起流干。

温司还在世时,我尚存一丝他会把我从深渊里解救出来的希望,可现在我最后的一点希冀,随着温司的离去消失殆尽了。

无人再会问我一句我愿不愿意。

就像现在,我哭得直不起腰,整个人都要坍塌,一只有力的掌却扶住我的小臂,强迫将我从极度的悲切里拉扯出来,我抬起眼,隔着一层水雾见到了眼前的两个青年。

都穿墨一般的黑,是谢惟和贺一斐。

他们是代表家族来参加温司葬礼的,但我在这里见到他们,只觉通体生寒。

谢惟和贺一斐都有一副人人艳羡的好容貌,但此时都阴沉着脸,想来是对我出现在此极为不满,谢惟脾气不好,最先发作,他伸手想要夺走我手上的槐花,换做平时,我定是温顺得像一只羊羔,就算是屠夫拿着大刀上前要将我开膛破肚,我也只会乖乖地露出柔软的肚皮任人宰割。

但这里不一样,这是温司的丧礼。

温司曾对我说,宋槐,你要懂得保护自己。

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连他也知道,我从来无法自保。

我不应该反抗的,可我还是抑制不住地跟谢惟争夺起来,我死死地把槐花抱在怀里,乳白色的小花朵在争夺中洒了一地,谢惟见我竟敢忤逆他,气得抬起手就要打下来。

他不是没有打过我,十七岁那年我就领略过他的手段,我本能地发抖,贺一斐虽比我小两岁,却很护着我,眼见谢惟要动手,连忙把我护在怀里,啧道,“哥,别在这儿。”

他的护是有条件的,今天他在谢惟手下保了我,明日他就要加倍从我身上讨回来。

我曾经也被他人畜无害的外表欺瞒过,后来他跟着谢惟一起欺辱我时,我才发现这原来是只披着人皮的小畜生,咬起人来恨不得把人的骨血都吞进肚子里。

比起谢惟,我其实更怕贺一斐。

谢惟的坏是明明白白摊开给你看,贺一斐不一样,他惯用他那张迷惑人心的脸,让你在毫无防范时给你致命一击。

被贺一斐搂着,我抖得太厉害了,槐花最终还是没能抱住,洒了一地,被暴雨冲刷,就如同我阴暗无光的人生一般,没入了污秽不堪的下水道中。

谢惟和贺一斐强行把我从温司的葬礼上带走。

他们把我塞进车内,却没有急着开走,而是升起了挡板。

然后在距离温司葬礼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在这逼仄的车厢内,强暴了我。

谢惟先动的手,他如同剥皮的刽子手,将我裹着的衣服扒了个精光,我没哭,这种事经历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只是觉得冷,太冷了,谢惟的手摸上来,我更是觉得整个人都被冻结起来。

贺一斐分开我的腿,让我的腿架在他的双腿之上,使得我朝谢惟门户大开,谢惟从上到下抚摸我,我闭着眼,即使内心再抗拒,但多年的习惯,使得我的身体很容易起反应,谢惟知道怎样玩我。

他的手粗暴地扯我的乳珠,这里两点本来只是小小的镶嵌在胸前,被他们玩了这么多年,红艳艳的像两颗饱满的樱桃,稍稍被触碰,就会挺立起来,谢惟毫不留情地捏着掐着,我实在疼,忍不住睁开眼求饶,带着哭腔喊他,“谢惟”

谢惟嗤笑,“叫我做什么,你既然敢瞒着我们来这里,想来也不怕的。”

我当然怕,连忙讨好地伸出手要去搂谢惟,这个动作惹得我背后的贺一斐不快,他把我两只手往后扳,使得我胸膛不由自主地挺立起来,看起来就像是在像谢惟献媚,贺一斐咬我脖子上的软肉,青年热腾腾的呼吸洒在我的颈窝,很快就湿润一片,他喊我,“小槐,不能偏心我哥。”

谢惟和贺一斐是表兄弟,一个窝里生出来的畜生。

他明明比我小两岁,却总是热衷叫我小槐。

贺一斐十八岁那年,意外撞见我跟谢惟做爱,他叼着根葡萄味的棒棒糖,穿着没脱下的黑白校服,朝气又可爱,笑起来嘴角左侧还有个小小的梨涡,顶着这样一副让人心生好感的打扮,他说,“哥,给我试试。”

然后在谢惟离开后,爬上床,将被谢惟操得合不拢腿的我强暴了。

过去了两年,每每当我回想起那一幕,都觉得荒诞可笑。

怎么会有人顶着一张甜得像果汁的脸做出比砒霜还毒的事情。

那根葡萄味的棒棒糖塞进我的嘴里,是甜的,但苦得我嚎啕大哭。

就像现在他把手指塞进我嘴里,虽然并不难受,我却还是忍不住无声地流泪。

谢惟的手在我的穴口处揉搓着,很快就换做滚烫坚硬的性器抵住,他拿着性器在我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穴口处打磨,我实在太怕那种被贯穿的感觉,摇头求他,“谢惟,谢惟”

贺一斐气得狠狠咬我的脖子,语气像是在撒娇,“为什么只喊哥的名字?”

我根本没有精力去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谢惟已经横冲直撞插进来了,粗长的阴茎像一根烧红的烙铁,将我钉在贺一斐的身上,我疯狂挣扎起来,谢惟毫不怜惜地抽动,一下一下都往最里处钻,嘴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温司现在估计还能看到吧,你被操是什么骚样,他见过没,宋槐,你跟温司上床,真不会想起被我们操的时候吗?”

太深了,我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他们不知道,我跟温司压根就没上过床,温司不是他们。

我哭得更凶了,谢惟操了一会儿,没有要射的意思,贺一斐不耐烦了,催促道,“哥,用嘴吧。”

谢惟瞧了贺一斐一眼,把性器抽出来,改而抵在我的嘴边,我条件反射地张嘴把他的阴茎吞进去,带着点腥气,我被顶得有点想吐,贺一斐的性器已经强势地挤进还没有完全合拢的穴肉里,发出一声喟叹。

他们两个,一个操我的嘴,一个插我的穴,分工明确,把我弄得死去活来,我的眼泪流个不停,湿透了一张脸,贺一斐边操我边附在我耳边,甜腻腻地说,“我昨天见到柏垣了,他说你求他操你,是不是真的?”

他语气轻松,我却吓得噎住,连吞吐的动作都停下来。

贺一斐做恍然大悟状,“啊,原来是真的,小槐这么饥渴难耐,我跟哥都满足不了你,要你出去找其他男人。”

我呜呜叫着摇头,想要说话,可惜谢惟的性器还在我嘴里挺动,我只能发出粘腻的水声,谢惟真是气狠了,发了疯一样弄我的嘴,我的喉咙估计被他插肿了,他轻轻拍我的脸,沾了一手的泪液,仿佛想到什么,笑道,“哭得这么惨,一定很开心吧。”

我血液逆流,如坠寒潭。

恍惚间回到十七岁那年的夏天,被送上谢惟的床。

我那时哭得厉害,惹得谢惟不高兴,是怎么说来着。

对了,我说,是因为太开心,才哭的。

从那时开始,我就万劫不复——

预警:三观不正,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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