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休息室的面积很大, 天色已经大幅度地暗下来,仅剩一点的余晖无法照亮整个房间,但恰好投映在离轮椅不远的一片镜面上, 反射出来的光线半拢着坐在上面的男人,把他轮廓勾画出暗金色的边沿。

白衬衫, 金边镜框,黑发薄唇修长脖颈, 他越是看起来风骨, 高洁, 不可亵渎, 越是让人心动神摇。

沈禾柠自己知道,她吸进去的气颠簸到了什么程度,她一只手抓着他肩膀, 把衣料攥出了大片褶皱, 另一只手被他紧紧握着,压制在他不断散开的衬衫纽扣上。

衬衫下摆原本束在长裤里,现在也凌乱地扯了出来,沈禾柠对薄时予哪里有那么多的抵抗力,她能一直冷淡拒绝着他,已经是好不容易才做到,像这样突如其来的刺激, 还要她平静承受,怎么可能。

沈禾柠睫毛颤着, 挣扎着想在自己顶不住之前喊停。

她垂下眼睛, 努力把手往回抽,但这样的动作意味着抗拒和不感兴趣,只会让薄时予把她控制得更牢。

薄时予安抚又像是蛊惑一样, 摩挲她的手指,皮肤之间蹭出让人腿软的热度,他没心思再拖延下去,半强迫着她,把最后的那枚也扯掉。

沈禾柠的鼻息不由自主一重。

光线更暗了,但她视野里偏偏自带雷达,被吸引着抬眼望过去。

衬衫衣襟散乱,中央露出的肌理泛出冷冷淡白,流畅紧实,弧度质感绝到难以言明,并不过分鼓胀,一切严卡在最恰到好处的边缘,线条走势的起伏每一点都准确踩在沈禾柠挑剔的审美上。

从她的视角看下去,男人脸上依然是端方禁欲的典雅,上身半解,再配上一丝不乱的黑色皮带和西装长裤,骨子里就透着种假斯文的侵略性,简直色|气到犯规。

那些让大群人尖叫的半|裸视频,在这一刻半遮半掩的视觉奢享下,根本什么都不算。

他平常穿起衣服,看着甚至还有点清瘦,怎么脱了会是这样!

沈禾柠口干舌燥,急得有点想哭,她馋他多久了,恨不能尽情感受一遍,结果还没等消化完这一波冲击,薄时予就把她掌心放在自己腰上。

他黑瞳深处跳着暗火,声音有些哑了:“柠柠,对哪好奇吗,现在随便你怎么对待,有不喜欢的告诉我,我来修正。”

沈禾柠手掌下的肌理炙热紧绷,她想控诉她被黏住了,想抬也抬不起来。

这是什么人间炼狱。

她握着最心念的人,他把自己完全敞开了给她作乱,她还得装凶。

坐怀不乱也太难了。

沈禾柠边摸边组织着语言,酝酿要挑点毛病,结果想了一堆缺点也跟薄时予毫无关系,太伤人的话她也不忍心对他说出口。

她嗓子发涩,感觉到手指下的温度已经越来越高,薄时予忽然轻轻掐住她脸颊,跟她在幽暗天色中对视:“还记得我上一次教你的吗,我身上的弱点,脊背,锁骨……还有没告诉过你的,小腹和腰。”

他气息扑洒沈禾柠耳边,带着微微潮湿的热度:“柠柠要惩罚我,也可以用这种方法,碰我,但是不要继续,别让我得到任何满足,越难熬越好,让你解气。”

“想玩就找我,不要看其他人,”他扣死她的手,语气加重,“视频照片也不行。”

沈禾柠组织了半天的语言,就勉强挤出来一句狠话,鼻腔发烫地说:“薄老师,你真的完了,你在我已经不想要你的时候,这么喜欢我。”

薄时予盯着她的嘴唇,略有失控地揽着腰把她压向自己,唇与唇只隔一根手指,她不想当场服输,拼命往后挣,他定定看她:“我早就完了,不是现在。”

沈禾柠庆幸天黑了没开灯,能把她表情掩饰住,她也在盯薄时予,头脑发热地回忆着以前跟他相拥接吻的触感,隐隐的按捺不住。

有没有什么办法,既不要那么快就原谅他,又可以先亲密接触一下的。

沈禾柠正焦心,没注意到自己抵抗的姿势已经疲了,就快要坐到他腿上,他手臂上的筋络渐渐隆起,等待能短暂抱住她的那一刻。

然而即将相贴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砰砰敲响,谢玄州的声音在外面。

“小禾苗,换完衣服没有,快点出来,这破节目组烦死,又要集体开会,定什么第一期节目主题,说新来的大投资商变态严苛,得当祖宗对待,让你多小心。”

他不满嘀咕道:“到底他妈的谁投的钱,我还不如让家里——”

谢玄州话音还未落,这扇薄薄门板之后就低缓响起两个字,让他当场噎得脸色发青。

“是我。”

沈禾柠不确定还有没有别人在,伸手去捂薄时予的嘴,等细嫩手指压在他唇上,软热触感传来的一刻,她才烫到了一样匆忙收回,把手背到身后握住。

她低低说:“你……别太过分,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心里有数,我又不是归你所有的,我想看什么都是我的自由。”

沈禾柠管着眼睛,不再往他身上看,转身披了件外衣出去,关上门才深深喘了几口气,没管谢玄州难看至极的脸,径直往前面人多的地方走。

嘴唇还泛着热度,想吻他。

手也有一点麻痒,想抱。

太久没有跟他亲密无间地接触过了。

沈禾柠两只手互相揉了一下,没有缓解,反而更严重。

她叹气,总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私欲,就随便承认对他的感情,那之前的坚持算什么,不但起不到应该有的作用,还适得其反了。

最后在他眼里,她可能会变成一个虚张声势,不需要太为重,年纪小又贪欲的小丫头,他这次轻易得到,再因为各种原因放开怎么办,不那么喜欢她了怎么办。

态度必须得支棱住。

沈禾柠蹙眉走到大厅,给她化妆的造型师扬手招呼:“禾柠,这里。”

等她靠近,造型师笑着说:“为了庆祝顺利开拍,我们小范围的想明天晚上聚个餐,都是女孩子不用担心,大家都喜欢你,你也去好不好。”

沈禾柠一顿,婉拒的话到了唇边又停住。

造型师以为她怕喝酒,积极补充:“吃川菜,顶多喝点低度果酒,你如果不喜欢就喝果汁,没关系的。”

“酒”字轻飘飘压到沈禾柠心上,想当初第一次强吻他就是因为喝酒,有了酒精做借口,那就可以肆无忌惮做点想做的事,又不用非得马上负责,等酒一醒,都推给喝醉就好了。

沈禾柠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放大,抿了下唇角,她本身也跟造型师她们相处很好,没什么顾虑,于是点头答应:“好,明天我去。”

第二天沈禾柠上午在学校上课练功,下午被抓去录节目,结束得还算早,七点多就跟造型师她们到了餐厅。

考虑到沈禾柠现在认知度比较高,可能会有人偷拍,就选了楼上很私密的大包厢。

沈禾柠被簇拥着坐下,听她们乐此不疲争论着背后的大投资商究竟是哪位大佬。

“我知道以前是邵家,以邵家的根基和财力竟然能被临场截胡,就可想而知对方身家底蕴了。”

“我听制作人她们的内部消息,好像是薄——”说话的人透露完一个姓就故意闭口不言了,满脸神秘。

“不是吧,薄家?你该不会说薄时予?玩笑有点开大了吧。”

“怎么可能,咱们停工那天,说投资商踢了程俏是因为某个小朋友,我不信薄时予能有什么特殊的小朋友,还这么在意。”

“再说薄家那位什么时候掺和过娱乐圈的事,简直神佛作风,我听说还有某些女星跑去医大蹭过他的课,想扯上点关系,最后都搞得挺惨,以他那么严谨,一点线都不越,我想不出来他有什么理由能投这样的节目。”

“哎哎,薄时予不是……那个残疾吗,我没见过他本人,不过听说身残的多少都有会有点心理不正常,他让你们说得这么玄,是不是本人看着也挺可怕的啊,所以才不往娱乐圈插足,毕竟男人嘛,哪有不喜欢漂亮女明星的——”

沈禾柠本来只是安静听着,偶尔嘴角还忍不住翘一下,但听到最后,就算对方只是八卦并无恶意,她心也一阵阵抽起来,面无表情把手里的杯子重重放下。

化妆师一愣,以为她听不惯这些小道议论,忙说:“别管怎么回事,反正像薄时予那种档位的大佬,我们在座这些小老百姓根本就沾不上边,不知道能让他伸手的小朋友到底怎么回事,什么魔力啊,居然能把他都套牢。”

说话间包厢外又有人进来,桌边围坐的众人顿时有些哗然,是其中一个年轻服装师私自带了男朋友过来,成了全场唯一男生。

人都来了,倒也没人好意思说拒绝,男生为人热情,很快打成一片,替大家出去拿了酒,都是挺小众的瓶装调制鸡尾酒,沈禾柠还拍了张照,只对薄时予和江原可见,发了一条朋友圈。

什么文字都不带,只有一排斜拍过去的酒瓶。

沈禾柠今天的目标就是微醺,要能唬人的酒气,还要足够的清醒,才能既满足,又不太对局面失去掌控,这种鸡尾酒度数低,少喝一点,正好符合她的要求。

酒一开始是大家自己拿,后来桌子太大,酒放得又远,就由服装师主动来分发,到了沈禾柠这里时候只剩最后一瓶,服装师笑眯眯放下说:“柠柠运气好,这个口味最好喝,我们再出去拿点新的。”

沈禾柠瞄了眼标签,是荔枝口味,她垂了垂眼,脑补了一下荔枝味道的吻,脸颊有点抑制不住的升温。

等到菜都端上来,大家纷纷开了酒相碰,沈禾柠也顺势喝了一口,觉得比想象中冲一点,荔枝甜香倒是很足。

她再次看了眼标签,确定度数没问题,就跟着热闹喝下了大半瓶,等意识到自己头脑过度沉重的时候,她已经不太能独立站起来。

沈禾柠撑住额头,手紧抓住酒瓶,酒精堆叠之后骤然冲起来的烈意让她难以适应,她又不是喝醉爱对外人折腾的类型,身体逐渐失去自由行动的能力,也张不开口说话,只能本能的坚持住原本动作,让自己不要滑下去。

理智还有,但已经不够她想得太清楚,只觉得过激的酒气一波一波往头上涌动,视线都开始模糊。

现场人多,还自带KTV系统,闹开了以后就乱了,女孩子们玩得疯,关了包厢大灯,只剩几排氛围小灯开始唱歌,顾不上具体是谁挨着谁,很快就混成一团,也没人特殊注意到沈禾柠的状态不对。

沈禾柠努力撑着清醒,沙哑叫了两声熟悉的人,但包厢太吵,声音出口就被淹没,她吃力咽了咽,去摸自己手机,想打电话。

然而手指刚碰到,给她拿酒的化妆师就体贴凑过来:“柠柠,你没事吧?”

沈禾柠捏着手机:“给,通讯录第一个,打电话。”

化妆师把手机接过去,却没有动,而是侧过身让她男朋友过来。

沈禾柠扭曲的视野里隐约看到陌生男人的笑脸,排斥地抓着酒瓶想挥开,但对方力气更大,一把压住瓶子,向她靠近。

逼近的气息让沈禾柠有些犯恶心,紧接着模糊听到男人的声音说:“等会儿,我最好抱她一下,抱着拍更真,你别拍到我脸就行,不逼真点,发出去让谁信啊。”

然后又压低声跟对方喃喃:“你有什么不乐意的,我这不也是为了拿报酬嘛,一个没背景的素人就老实点得了,非得挤进来跟女明星争蛋糕,这不等着被收拾,像她这种所谓的清纯女神,几张照片就够她玩儿完的——”

沈禾柠听得不全,甚至头脑也不能完全判断出话里的意思,但危机感是天然本能,她抗拒地挣扎,身体却是僵的,从椅子上往下软,男人眼明手快,上前想借着昏暗把她揽住。

他正把手往沈禾柠身上碰,包厢紧闭的门就带着尖锐的啸响声被推开,“砰”的撞上门边墙壁,又弹动着发出嗡嗡震颤,随即关上的顶灯被按开,流泻一般的雪亮光线照亮整个室内。

唱歌的吵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悚然回头,直直看向门口。

沉寂一两秒之后,有几个人猛地站起来,双腿发虚地快步往前迎,紧张到语无伦次,茫然又惊惶地问:“薄先生,您怎么会来这儿,是不是包厢号弄错,我们这边是节目组聚餐——”

这个称呼叫出口,屋里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全部站直,屏息看着那把跟整个环境格格不入的黑色轮椅。

即使是轮椅,也应该出现在清幽茶室或是她们听说过的那些上流酒宴,而绝不是一个川菜馆的包厢。

轮椅上的人西装革履,深色领带束缚着纯白领口,眼镜边折出的淡淡光刃往人骨头里刺,那张脸风光霁月的韵致,又罩着一层悚人的戾。

之前说过“薄时予本人是不是看着也挺可怕”的那人完全呆滞,意识一片空白,眼前这位绝顶的神仙皮相,绝不是容貌和身残上的可怕,但这句话也并没说错,至少此刻,满屋子这么多人,没有一个再敢吭声。

除了沈禾柠。

沈禾柠酒气上头,又被骚扰,难受得挤出一点小小的呜咽声,倒不是哭,只是自然的生理反应,但有人忍受不了。

她没坐稳,手臂撑不住,向旁边歪倒,没有跌下去,而是撞上了男人坚硬冰凉,还带着夜风寒意的胸口。

薄时予一把接住她。

沈禾柠迷蒙视线对上他脸的一刻,眼眶不自觉一热,她就算脑袋目前不那么好使,但也凭着所剩不多的理智操控住自己,顺势往他怀里一倒,装作醉得特别彻底。

包厢里不再是安静,而是剧烈炸锅之后就被立即扣住锅盖不敢发声的窒息,化妆师和男友脸色堪比白纸,瞠目结舌瞪着被薄时予紧扣入臂弯里的沈禾柠。

沈禾柠姿势没找对,有点不舒服,在他腿上难耐地动了一下。

薄时予的外衣立即罩下来,把她包住了往胸前压,头略低下去,掠过她出了汗的额角,声音极沉:“听话,哥来了。”

江原也沉着脸,站在轮椅边,薄时予视线落在沈禾柠脸上后就再无转移,垂眸低淡交代:“一个一个处理。”

沈禾柠艰难维持着意志力,想不太通自己喝的酒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已经不重要了,在薄时予来了之后,她没空再去顾虑那些。

她看不清周围环境,只感觉到轮椅前行的时候有些颠簸,她被衣服笼罩着贴在他身上,是太过久违的亲密。

沈禾柠剩余的力气和理智都用来控制自己不要暴露,动作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借着醉酒的罪名,放肆往他怀里钻,上下其手还不忘气他:“你……谁。”

你谁,都不知道你谁,就敢扑,没有特殊性,没有差异对待。

薄时予指节收紧,青白色一闪而过,把沈禾柠带上车后排,江原留了人在现场处理那几个杂碎,见状赶紧收起轮椅跑到驾驶座:“时哥,去哪,舞蹈学院还是……城南公馆。”

沈禾柠多少听见了,酒气涌得浑身发酸,她额头抵在薄时予肩上:“宿舍今天……没人,我回家,你不知道……不知道我家在哪。”

宿舍没人照顾她。

他知道她家在哪。

就算她说不是,也必须是,只能是。

车贯穿夜色,一路风驰电掣赶回城南公馆,沈禾柠被薄时予身上冷调的木质沉香浸着,酒气勉强压下去一点,心脏开始没有边际地在胸中混乱震动。

她知道自己回哪了,也知道接下来可能得到什么。

要……渣他。

沈禾柠咬着唇,腿上恢复了些力气,但死活不能表现出来,软成没骨头的被薄时予再一次捞到怀里,在轮椅上进了城南公馆大门。

江原自然不会再跟,门在身后应声落锁,沈禾柠泡着酒气的神经缓缓抽紧绷直,这个她走过以后就再没回来的客厅,凉得没有一丝活气。

她氧气稀薄,张口呼吸了两下,染着荔枝和酒香的气息肆无忌惮撩在他耳边皮肤上,激着不为人知的深深战栗。

太久了,那些在最晦暗处挤压纠缠的欲求,夜夜不能入睡的辗转折磨,想她,病入膏肓地渴望触碰她。

沈禾柠胸膛起伏,她长发扎了高马尾,发梢扫过他颈侧,又痒又麻,她艰难撑起身体,眯眼看他:“你把我……带哪了,这不是……我家。”

薄时予扣住她乱动的下巴,眼瞳黑得噬人,低哑说:“是,是我跟柠柠的家。”

沈禾柠笑了一下,醉眼朦胧的模样,手指不经意磨过他唇边。

这样亲昵的动作,换来薄时予骤然压下来的沉郁:“沈禾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还能有谁,”她音调懒懒拖着,发音不准,也娇俏地语无伦次,“我不要的,不想回头的,一刀两断的,也就……那一个。”

三个词割心的落下来,她尾音还在齿间软软卷着,男人就不堪忍受地抓紧她手臂,在黑暗里低沉喘着俯下身,重重吻上她开合的嘴唇。

沈禾柠脑中一胀,全身各处最敏感的神经都在叫嚣,她唇舌被碾磨得热烫融化,湿润声音在安静客厅里尤为清晰。

她指甲压着自己软肉,眼睛被酒气和热烈染得发烫,在他的吻决堤燎原的时候,她强制往后撤开,跟他撕开一小段空间。

“你干什么……随便乱动,”她满心雀跃,嘴上发音不全,还冷冷淡淡不饶人得很,“趁机……欺负我,我再也,再也不会对你——”

薄时予闭了闭眼,胸口烧到灼痛,他忽然伸手,在沈禾柠以为她要胁迫的时候,他苍白手指却勾下她马尾辫的发带。

发带脱落,她长发散开,而他攥着那一节蕾丝软布,单手灵活打结,用女孩子发间彩色,把自己左手束缚在轮椅扶手上。

之后他唯一可以动作的右手,匀长手指抚向自己脖颈间扣紧的领带,拉下来,交给沈禾柠。

“你绑住我。”

沈禾柠看着他,紧促到呼吸不畅,酒精似乎在他简单几个动作里轰然烧热,沸腾到头晕目眩。

她被他牵引,用价值高昂的深色领带,绑住薄医生执刀的右手。

薄时予注视着沈禾柠,唇边笑痕温柔又偏执,漆黑眼底难以收敛,四溢着对她的隐忍渴求。

“我不会动了。”

“宝宝乖,过来。”

“这次换我,换我来取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