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别墅房间里一地狼藉,能砸的东西全部被砸了个稀碎,几乎没有完好的落脚的地方。除了没有血,跟凶案现场有的一拼,足以可见裴子梏当晚回来发现他不在时是如何的愤怒。

带他回来的这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陈见拙浑浑噩噩,始终没有做出什么太大的反应。

裴子梏看着杂乱的房间皱了皱眉,牵着陈见拙的手到床边,摁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在了床上,自己则收拾起了房间。

这很不像他的风格。

陈见拙忐忑地坐在床边,看着裴子梏弯腰捡起地上碎了的花瓶。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把碎片扔到垃圾篓里后,突然狠狠地往一旁的椅子上踹了一脚,椅子发出一声巨响,被踹翻在了地上。

房间里很静,陈见拙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惊慌地望着面色阴沉的裴子梏,生怕他会再做出什么。

裴子梏没有看他,像是被勒住呼吸一般,烦躁扯了扯脖子上的黑色领带,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陈见拙一个人坐在空荡的房间里,后背挺得笔直,两只手死死地握在了一起,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

过了几分钟,裴子梏拿着一杯牛奶上来,在他的面前站定,递给了他,平淡到没有起伏的语调:“还没吃饭吧?等我收拾完给你做。”

陈见拙踌躇着没有接,裴子梏的种种反应都和预想的不一样,他也实在是没有胃口:“我、我不饿唔……”

话音刚落,谁知裴子梏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脸颊,就这样面无表情地把牛奶直接往他的嘴里灌了进来。

“唔、咳咳……”

陈见拙难受地拍着裴子梏的手,想要他停下来,却丝毫作用。这一杯牛奶到最后他也没有喝多少,全部被洒在了身上,从嘴角、锁骨往下流淌,胸前的衣服全部都被打湿。

但裴子梏显然不在意他到底有没有喝,一杯牛奶见底之后,这才收回了掐住陈见拙的手。

他看着陈见拙因为剧烈的咳嗽而通红的脸颊,还有脖子处的奶渍,眼神暗了暗,冷冷地道:“去洗干净。”

“咳咳咳。”

陈见拙始料未及地被呛住了,捂住自己的嘴,不停地咳嗽着。等感到喉咙间舒服了许多,这才抬头看向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子梏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再次语调冰冷地重复道:“去洗干净。”

陈见拙心中压抑到了极致,这样的裴子梏更是叫他觉得害怕,他哑着嗓子道:“我知道你回来看到我不在,你很生气,但是……嘶!”

陈见拙话还没有说完,裴子梏像是突然炸开,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重重地甩到了床上。

裴子梏用的力气太大,陈见拙甚至于觉得自己的头发都疼得发麻,脑袋砸在床上,有些晕。

等反应过来要爬起来的时候,裴子梏已经倾身压了过来,他的手拖住陈见拙的后脑勺,逼着他与他的距离拉进了些。

陈见拙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面前人英俊的脸,此刻的裴子梏显得愈发的沉抑而冷冽,他唇角蓦然勾起一丝诡异阴戾的弧度:“是不是一定要给你点的教训,你才会学乖?”

这两天的事情都一切发生的太快,陈见拙有一种自己从未离开过这里的错觉,可是面前的裴子梏让他感到陌生,心间是从未有过的恐惧感。

陈见拙伸手胡乱地推着他的胸膛:“我、我现在就去洗澡。”

“晚了。”裴子梏一只手抓住陈见拙推搡着的手固定在头顶,一只手去扯他的衣服,欣赏着他无措的模样,话说的粗鲁而直白,“我现在就想操你。”

拉拽下,陈见拙衬衫的扣子被崩坏,露出白皙的胸膛。裴子梏的唇随之覆盖上来,从脖子往下,一点点地吸吮着陈见拙身上的牛奶,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揉捏着他的臀部,顺势脱下他的裤子。

陈见拙在裴子梏的身下颤抖,两个人的力气实在是悬殊,他似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挣扎起不到任何效果:“裴子梏!你别这样,你放开我!”

下身一凉,裤子被脱下,裴子梏的手把屈起的膝盖往外侧压,陈见拙立马想要合上腿,可对方单膝抵了进来,逼他张开着腿。

与此同时,裴子梏终于停下轻吻陈见拙的动作。他跪在床上,半直着身子,一只手依旧抓着陈见拙的手,还有一只手解着皮带,全程神情冷淡地看着表情无助而慌乱的陈见拙,像是在审视着即将要被自己撕碎的猎物。眼里没有半分的情欲,只有残忍和漠然。

狰狞的性器被放出来,没有扩张和润滑,裴子梏收回扣住他的手,把陈见拙的臀瓣分开,挺胯在上面顶了顶,因为太紧的缘故,无法前进分毫。

就在此刻,逃离他掌控的陈见拙翻身就要往床沿爬去,迫切地想要逃开他。谁知道还没有往前爬几步,就被人抓住脚踝拖了回去。

陈见拙被迫跪趴在床上,他能感受那硬挺的东西就抵在他的臀缝间,裴子梏掐着他的腰,性器的顶端一点点地往前挤着软肉,想要进来。

“裴子梏!裴子梏!”

陈见拙大喊着他的名字,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停下来。

裴子梏弯腰覆上了他的脊背,呼吸就在陈见拙的耳边,他细细地吻着他的颈脖,声音很低:“这还没有开始呢,见拙要不要省点儿力气待会儿叫,嗯?”

他的态度似乎软化了些,从见面到现在,陈见拙终于像是看到了之前熟悉的他,他张嘴,声音里已经带了些许的哭腔:“子梏!子梏!”

裴子梏吻他的动作一顿。

陈见拙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惊喜地侧过头去主动吻他,因为恐惧而不由自主地哽咽,哀求道:“子梏、子梏,我求求你。你别这样,我们不要这样,我求求你,好不好?”

“求我?”

“啊!”

裴子梏冷笑着往前重重一撞,未经过扩张的小穴就这样被被迫接受他的进入,陈见拙痛叫出了声音,觉得自己下半身像是被人硬生生捅开。

他脸色苍白,做着张嘴的的动作,却只能不停地喘息着,疼一句话都叫不出来。

“你凭什么认为你稍微亲一亲、抱一抱,我就会心软,从而乖乖听你的话?”

裴子梏一把抓住陈见拙的头发,使得他扭过头来,这才看清他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可裴子梏眸光森冷,没有丝毫的怜悯,他吻上陈见拙微张的唇,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弄的笑:“做好人太难了,见拙只会让我伤心。我想我还是适合做个坏蛋,一辈子困住见拙,操到见拙在我身下说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坏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