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甜甜的婚后热恋3

晌午的光顺着窗帘缝隙洒进屋内, 淡淡的香气充斥着周围。

陈叔已经在门外叫两人两次,最后一次没得到回应后,不再出现。

谢崇砚先醒, 感受着怀里的温度, 抿着浅笑, 翻身继续闭目。

片刻, 长臂一揽拿起手机,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简单告诉秦秘书自己身体有事今天不去公司,他彻底清醒, 视线落在程梵身上。

视线中带着温柔的贪恋,谢崇砚搂着程梵,揉了揉他的发丝, 恨不得将他捧在心里。

程梵睡眠不重, 但现在这个时间依旧沉睡,也没醒来的兆头,看样子确实真的累坏了。

谢崇砚专注看着他,越看越觉得他像猫猫, 脾气和长相都像。被子里的温度令他不愿下床,但时间已经是上午, 谢崇砚套上睡袍, 来到浴室准备一条干净的温毛巾,来到床前替程梵温柔擦拭脸颊。

垃圾桶歪歪斜斜倒在地上, 谢崇砚躬身从床柜中取药时, 视线落在垃圾桶里的东西上, 动作不急不缓。

药膏质地温和, 是谢崇砚一个月前从老中医那里得来的珍贵药方,据反馈, 敷药半天就好,不会发炎更不会发烧。

一直到下午,程梵才醒来。

床铺已经焕然一新,身上也穿着干净舒适的纯棉睡衣,周遭弥漫着清新的空气,他并没有感觉不适。

谢崇砚正推门而进:“醒了,宝宝。”

程梵躲在被子里怔了怔,又羞又闷:“嗯。”

谢崇砚坐在床边,问他:“想在这里吃东西,还是去楼下?”

程梵打量着干净的木质地板,答非所问:“是陈叔收拾的屋子吗?”

谢崇砚:“我收拾的。”

程梵抬头,谢崇砚继续说:“你在这里睡觉,我怎么可能让别人进来。”

程梵抿着浅笑:“我下去吃吧,不然陈叔该笑话我了。”

谢崇砚莞尔,朝他伸开手臂:“我抱你下去。”

程梵小声拒绝:“不用,我又不是不能走路。”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蓝轻所说腰疼腿软也只有一点,跟久未运动后猛烈健身的酸疼感差不多。

程梵本身喜跳舞,虽然瘦,但身上肌肉含量比正常人高,高强度舞蹈动作也习惯了。

步伐缓慢地走着,谢崇砚关切问:“疼吗?”

程梵摇头:“还好。”

现在是下午三点,几乎二十小时没吃饭,程梵饿得厉害。他注意到,自己的座位上放着一枚软和的坐垫,陈叔面色如常,端着一盘盘菜和程梵打招呼。

今天下午的菜大多清淡,但陈叔明显下了功夫,虽然以素食高蛋白为主,每道菜品精心烹制,味道不比肉菜差。

谢崇砚没动筷,帮他夹菜盛汤,其余时间静静望着他。

程梵小口喝着清淡的玉米虾仁汤,余光无法忽视谢崇砚灼热的视线,不禁难为情,耳尖透着淡粉色。

“累不累?”

谢崇砚手掌覆在程梵脖颈,温柔捏了捏,右手则撑着头望着程梵。

程梵声音很小:“有点。”

谢崇砚瞧陈叔不在,意味深长道:“果然,梵梵有胎记。”

程梵轻哼:“光线那么暗,你怎么看见的?”

谢崇砚实话实说:“今天上午替你上药时看见的。”

程梵一瞬羞赧:“你…什么时候给我上的药?”

谢崇砚低笑:“不上药你现在怎么可能活蹦乱跳的?”

程梵将虾仁汤喝完,咕哝:“以后…我自己来就可以。”

谢崇砚挑挑眉,没说话。

这顿午晚餐吃得程梵心跳加速,尤其是上楼时谢崇砚一直跟着他,令他更加不自在。

昨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谢崇砚对他很温柔,虽然不知道谢崇砚用的瓶瓶罐罐都是什么,但他的体验非常不错,甚至有一点点迷恋。

如果时间能短一些就更不错了。

来到他房间前,谢崇砚开口:“从今晚开始,我想履行结婚夫夫应有的权利。”

程梵吐槽:“该履行的昨晚不都履行了吗?”

谢崇砚垂着眼帘:“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合并卧室。”

这件事程梵也想过,不假思索答应:“嗯,行。”

谢崇砚并没有带他回到自己卧室,反而领着他来到三层。三层除了练功房,其他房间程梵很少进。

走廊尽头的主卧是整座别墅面积最大,采光最优的房间。

但一直被锁着,程梵一度以为是储藏室。

谢崇砚用指纹解锁,带他进去。半圆形的落地大阳台布满阳光,屋内采用干净整洁的北欧风,里侧所有衣柜设施都是成双入对。面前2.5m×2.5m的高床几乎比程梵的小床大一倍。

“怎么这么像婚房?”程梵坐在床上,打量着一切,“你家居然还有这么大的主卧。”

谢崇砚低头看他:“这才是唯一主卧。当初我买下这套别墅时,秦秘书原本打算把我的书房和卧室安排在这里,但面积实在太大,我想着以后等有两个人时再住在这里。”

程梵看着他:“你的这套房子买几年了?”

谢崇砚:“大概四年。”

程梵侧身躺在床上,撑着头看他:“所以,你22岁时,就想着以后娶媳妇该住哪间房了?”

谢崇砚:“可以这么说。”

程梵切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不婚主义。”

谢崇砚:“怎么看出来的?”

程梵挑眉:“你跟我联姻前,也没有什么绯闻男友,以你的条件,肯定不缺趋之若鹜的对象。我以为你对结婚没兴趣。”

谢崇砚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我对结婚有没有兴趣,昨晚你应该能看出来。”

他低笑一声:“只是我眼光高罢了。”

程梵瞪他一眼,接着问:“如果没有联姻,你就算碰见我,也不会喜欢我吧。”

这个问题问出口,程梵都觉得自己好作,做出这种不必要的假设。只是今天听说这间房是谢崇砚22岁便准备给未来伴侣的婚房,心底不禁醋味儿弥漫。

“其实,我刚开始来这个家时,就知道你是个非常好的人。”

程梵语气温吞,盘腿坐在床上垂着脑袋。

“是我没有依照合同,擅自喜欢你,并把你据为己有;是我脾气很差,要求你在没喜欢上我的时候就对我好;是我明明知道是协议结婚,还什么都想要,太贪心…”

说到最后,他声音越来越小:“其实这样的我,很少有人愿意了解,愿意喜欢。这辈子能遇上你,我真的挺幸运的。”

谢崇砚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程梵面前。

“宝贝,怎么突然说这么丧气的话?”

谢崇砚手指摩挲他的下巴:“你既然觉得,如果我们不联姻,我不会喜欢你,那么说明我们能相爱的概率非常小。可就是这么小的概率让我们碰上,这大概就是天注定吧。”

程梵下巴轻轻蹭着谢崇砚的手掌:“谢崇砚,以后我会好好对你,你也要一直喜欢我。”

谢崇砚眉间透着几分心疼:“在今天的日子,其实我愿意你跟我提一些无理的要求,因为我肯定会千方百计满足你。但你突然对我说出这番话,会让我更愧疚,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程梵撩起眼尾:“等等——我无论提什么,你都会满足我?”

谢崇砚温柔道:“当然。”

程梵躺下,脑袋枕着双臂:“我想想啊,我想吃你给我包的馄饨。”

谢崇砚:“这么简单?”

程梵:“嗯,因为我想吃你给我做的饭。”

谢崇砚起身:“行,你歇着,我去给你包馄饨。”

剩下的时间,程梵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打算今晚搬进来。

不得不说,谢崇砚为他准备的药非常神奇,随着时间推移,身体并没有病症,丝毫没有异样。

程梵摇头,觉得小说害人不能轻信。

但,今晚还是最好不要了,再像昨天那么疯狂,他估计和谢崇砚得肾虚。

收拾完房间,他来到楼下看谢崇砚包馄饨。谢崇砚干什么都很细致,馅料和葱油的配比,精准使用食物秤配比。

谢崇砚抬头看他一眼:“还疼吗?”

程梵摇头:“几乎完全不疼了。”

谢崇砚点点头,朝程梵笑道:“帮我抬一下眼镜,我手上有油不方便。”

程梵很乐意帮他,凑过去帮他扶眼镜时,被谢崇砚偷亲一口耳朵。

谢崇砚泰然自若,从保鲜柜中又取出一块新鲜的生肉,放到绞肉机中搅拌。

程梵不明:“不是已经调好馅料了吗?怎么还放肉?”

谢崇砚:“刚才放少了,再加一些。”

程梵没再过问,坐在一旁拍下谢崇砚包馄饨的照片,上传小分队:“今天某某砚亲自给我做饭吃。”

蓝轻:good!

沈宁:啧啧啧,羡慕啊。

谢昱臣:嘶哈,我堂哥身材真好。

程梵:戴墨镜jpg。

吃完饭,程梵浑身热乎乎的,上楼后懒洋洋躺在沙发上刷微博。

谢崇砚破天荒地没有工作,而是洗完澡陪程梵刷手机。

两人贴得很近,谢崇砚搂着他:“去洗澡。”

程梵看眼时间,才晚上七点,谢崇砚呆会儿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后天我有通告,我们歇几天吧。”

嘴上这么说,怕谢崇砚不悦,程梵主动亲一口他的嘴角:“今晚你怎么没工作?”

谢崇砚:“心思全在你身上,无心工作。”

程梵听懂他的暗示,抿着难为情的笑意,吐槽:“今晚我要清心寡欲,爱护你我身体,所以你就甭想了。”

谢崇砚低吟:“我们这个年纪,不是清心寡欲的时候,你说呢?”

程梵坚定摇头:“不行,等我录制完综艺回来吧。”

谢崇砚没再坚持:“好。”

程梵之所以拒绝,身体上是一方面,心理上也是一方面。虽然他昨晚感觉不错,但发生那件事,也算是稀里糊涂,他晕得厉害。而今天,突然在这么清醒的情况下去做,他有些难为情。

昨晚那声老公,他现在想起来都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快到八点时,身体那团熟悉的异感缓缓在血液中流淌,程梵觉得不适,准备起身去洗澡。

谢崇砚低声询问:“怎么了,梵梵。”

程梵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小声道:“今天天气有些热,我想提前洗澡。”

谢崇砚漆黑的眸子别有深意盯着他:“现在才几点?”

程梵找借口:“昨晚没睡好,今天想早些休息。”

谢崇砚低笑一声:“行。”

程梵这次泡澡,比昨晚更久一些,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太舒服,他把水温降低,静静躺在浴缸。

良久他穿着浴袍出门,考虑要不要暂时与谢崇砚分开睡。

谢崇砚已经躺在床上,正在看书。从远处望去,谢崇砚戴着银丝眼镜,发丝搭在饱满的额头前,整个人看着别样温柔。

见程梵回来,谢崇砚抬头问道:“宝宝,需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程梵点头:“嗯。”

温热的风顺着额头流窜,谢崇砚的手指穿插在程梵头发之间,动作轻缓,时而帮他按摩头皮,手法非常专业。

程梵闻着谢崇砚身上的沐浴露味道,舒服地眯起眼睛,像只慵懒地小猫。

他的眼睛不自觉回头,抬头与谢崇砚对视。

仅仅一瞬,谢崇砚深邃漂亮的桃花眼温柔注视着他。

程梵抿着唇,剩下微哑:“谢崇砚,抱抱我。”

霎那间,他被抱起。

谢崇砚低吟:“好的,宝宝。”

初秋的风非常舒服,窗帘被微风刮起,是风的形状。

翌日,程梵醒来时身边的谢崇砚已经去上班。不同于昨日上午,今天他身体不适,几乎快要爬不起来。

程梵蒙着被子,心道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年纪轻轻禁不住诱惑。

今天谢崇砚可能着急上班,屋内的垃圾桶没有清理,程梵走到一旁,脸一红,快速拿起来准备扔掉。

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估计离肾虚不远了。

提着垃圾袋下楼时,陈叔正在收拾厨房垃圾,程梵走过去:“陈叔,分好类了吗?我顺便扔掉。”

陈叔:“不用,你放在那里,我去扔。”

程梵自然不愿意让陈叔去扔,兀自拿起厨房的垃圾,小声嘟囔:“这点东西,我自己去吧。”

垃圾已经被陈叔分好类,程梵正准备将可回收物扔进蓝色垃圾桶,忽然瞥见包装纸箱上的logo和图画——上面是一头鹿。

程梵微怔,将这只纸箱留下,翻找到食品说明。

品种:可食用马鹿。

质量:240kg。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东西扔掉,进屋走到陈叔面前。

陈叔抬头:“怎么了,小梵?”

程梵低声问:“陈叔,这鹿肉是我们吃的吗?”

陈叔站起来,将手洗干净,犹豫片刻道:“嗯,谢先生朋友送的。”

程梵忽然明白过来,被气笑了。

他抱着双臂:“陈叔,这几天的饺子,不会都是是鹿肉馅的吧?”

陈叔想了想:“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程梵转身上楼,中途停下:“是谢崇砚让您做的吗?”

陈叔沉着眸:“也不算,一般家里有新鲜东西,我都会做给你们吃。”

饶是听陈叔这么说,程梵依然又羞又气。怪不得他从第一天吃完饺子开始,按时按点浑身燥热,亏他单纯,还以为是吃东西吃撑了。

没想到居然是鹿肉的功效。

陈叔会这么做,受谁指使显而易见。

他没想到谢崇砚26岁的人了,居然还这么幼稚,犯坏地把鹿肉和猪肉掺在一起喂给他吃。

一想起自己昨晚自己主动的模样,程梵脸烫得厉害,恨不得钻进地底下。

腰部酸疼隐隐传来,程梵庆幸自己发现得早,不然过几天妥妥肾虚,还要被谢崇砚调侃是自己主动。

程梵左思右想,坐在书桌前,给谢崇砚留了一封信:我回我哥那里住几天,你跟你的鹿肉一起住去吧!

撂下信纸,他提着行李箱故意在一层陈叔身旁绕一圈,颤着双腿扶着腰离开。

陈叔起初以为程梵要跑通告,毕竟他表情没有异常。可过了一会儿,琢磨出味儿来,连忙给谢崇砚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

谢崇砚正在开会,秦秘书替他接通,点点头表示会通知谢崇砚。

马路上,程梵走了一段,好不容易叫到车。等车时间,他在街边的冰激凌店买了一杯奶茶,坐在马路牙子喝着。

隔壁停下一辆车,车内的人瞧着他。

“这是程梵吗?”

“好像是诶。”

“怎么拿着行李箱?是和谢崇砚吵架了吗?”

“我们再看看。”

出租车停在不远处,程梵推着行李箱,起身时腰部脉络的牵引让他蹙了蹙眉,酸疼得差点掉眼泪。

他走路踉跄,艰难上车。

“估计吵架了,都哭了。”

“我看着像是打架了,站都站不稳。”

陈奕川听陈锦懿说程梵拿着行李箱回家,会都没开完,心疼而又担忧地赶回来。

客厅,程梵正端着碗吃车厘子,陈奕川匆匆赶到:“谢崇砚欺负你了?”

程梵摇头:“没有。我明天要去录制综艺,这里离录制地点近,正巧我也想你们了,过来住一天。”

陈锦懿端着菜上桌:“小梵刚才跟我说了,我忘记告诉你了。”

陈奕川松口气:“小梵,你还会想哥哥?我以为你有了谢崇砚,就忘了哥哥。”

程梵将剥好的丑橘递给他:“哥,上班辛苦了。”

陈奕川绽出笑容:“谢谢小梵。”

吃完饭,程梵与陈奕川在花园溜达。陈奕川奇怪道:“我怎么觉得,你走路怪怪的?脚伤到了吗?”

程梵心虚低头:“没有。”

这时他手机弹出谢崇砚的消息,偷偷瞄陈奕川一眼,他点开聊天框。

谢崇砚:宝贝,你去哪了?

程梵:白眼jpg,没看到我的纸条吗?

谢崇砚:我晚上去接你可以吗?

程梵:猫猫拒绝jpg,你馋我身子还使坏,我要跟你冷战几天。

谢崇砚左思右想,也发过去一个表情包:猫猫可怜jpg,要冷战几天?

程梵:猫猫得意jpg,看我心情。

这件事是谢崇砚理亏,但昨晚程梵的主动确实让他久久沉溺。

明天程梵有通告,去陈锦懿那里住距离会近一些,他们又好久没见,谢崇砚打算给程梵放几天假,不然程梵身体遭不住。

关掉手机,陈奕川揉了揉程梵头发:“哥觉得你最近开心不少,果然爱情滋润人。”

程梵反驳:“有吗?”

陈奕川:“嗯,很明显。”

程梵扬起眉眼:“那你也快点,去找个对象。”

陈奕川顿了顿:“嗯,碰见喜欢的再说吧。”

当晚,陈家几人吃完饭,坐在一起,一幅其乐融融的温情景象。

陈锦懿与程梵一起坐在客厅看电视,陈奕川一边工作,一边浅笑望着两人。

“宝贝,吃草莓。”

陈锦懿声音温柔,程梵一怔,随后缓慢点头:“谢谢。”

陈奕川故意说:“妈,我也要。”

陈锦懿笑了笑:“多大人了,还和弟弟争宠。”

第二天,安晴接程梵前往古城水镇录制综艺。车上,她看了程梵好几眼,最后轻声问:“梵梵,你和谢总吵架了?”

程梵奇怪:“您怎么知道?”

安晴了然:“昨晚有一家媒体爆料,说你一边哭着一边拉着行李箱乘坐出租车,疑似与谢总发生婚姻危机。”

程梵噗嗤乐了:“我昨天拉着行李箱,居然被狗仔偷拍了?我没和谢崇砚吵架,就是闹着玩呢,想回我妈妈那里。”

安晴欣慰笑着:“我就说,谢总那么疼你,怎么可能说婚变就婚变。”

程梵:“那条微博还在继续发酵吗?”

安晴:“没了,我已经公关掉了。就是一些黑粉和网友还在讨论这件事。”

程梵:“我去看看。”

爆料的微博已经被公关,但搜索程梵大名,许多网友注意力依旧在这里。

程梵浏览片刻,发现有许多怀有恶意的粉丝在浑水摸鱼。

[嘶,你们谁留了程梵的那几张照片?眼睛通红,明显吵架了。]

[依我看,真的和谢崇砚吵架了,然后离家出走了呗。]

[是离家出走还是被赶出来,只有程梵自己清楚。]

[虽说最近关于程梵的消息大多数都在吹嘘背景nb,可是谢氏和CC集团的股份他一点都没有啊?跟老公吵架,估计撑不了几天就得灰溜溜回去。]

[对啊,搞不好卡都被停了,脑补一场豪门狗血大戏。]

[这么一看,程梵好可怜,虽然平时看着挺傲气的。]

如果不是顾忌明星身份,程梵真想立刻过去开怼。但仔细一想,这些人不怀好意都是有强烈目的性,也就不再管他们。

到达水镇,所有嘉宾休息一天,开始录制。水镇位于滨潭市与新城的交汇处,依山傍水,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

程梵出来的匆忙,加上节目组提前通知,要穿简单的休闲衣,于是换上一件Elegance的白卫衣和黑裤,准备录制。

今天来的嘉宾是《最后一支舞》的主创团队,虽然微博还没有正式官宣谁是男主角,但结果显而易见。

调整站位时,程梵和导演位于C位。

这款真人秀与一般户外类综艺相差无几,大多数是做任务。但今天不一样,因为这款真人秀与慈善基金会合作,准备以《最后一支舞》剧组的名义捐赠慈善金额。

站在程梵身边的,是男二号徐修忆,他家庭条件优越,从小学习舞蹈,气质非常不错。本以为这次男一号胜券在握,但突然啥出来的程梵令他措手不及。

他一身奢侈品品牌,随便一个饰品价值不菲,有种贵公子的派头。

与其说他,不如说除了程梵,几乎全剧组的演员打扮得都非常光鲜亮丽。

安晴有些看不下去,明明录制之前节目组说要挑选舒适的休闲套装,可目前来看,只有程梵一人遵守。

徐修忆经纪人凑过来问安晴:“你家艺人不会真的婚变了吧?怎么穿的这么朴素?”

安晴没好气道:“为了配合户外综艺录制罢了,你这么胡说,未免吃相太难看。”

徐修忆经纪人翻了翻白眼,与徐修忆对视几秒。

不光徐修忆经纪人,其他嘉宾看了程梵也有些犯嘀咕,不免想起这两天的爆料。

程梵的所有信用卡,会不会真的被谢崇砚停了,并且净身出户?

不然也穿得太一般了。

徐修忆上下打量着程梵,除了Elegance的卫衣还算名牌,其他的都是小品牌。

但Elegance是程梵代言,衣服应该是品牌方送的。

他撩起眼帘笑了笑,感叹豪门风云变化太快。

录制第一个环节,所有嘉宾抽取箱子里的物品标签,需要在规定时间内,将东西买下,并参加下一个环节的慈善拍卖。

里面的东西最低五位数,最高六位数,导演已经和嘉宾们的经纪人提前打好招呼。

徐修忆抽到的是一条丝巾,价值5w,其他嘉宾有的抽到一枚价值7w的胸针,有的抽到一条价值2w的领带,价格还算适中。

轮到程梵时,他抽到一块价值98w的腕表,不光嘉宾们,连弹幕都疯狂了。

[我是不是能亲眼见证明星刷卡百万的场景了?]

[啧啧啧,程梵运气不太好诶。]

[我想说,你们看他今天穿的,他能拿的出一百万吗?]

[一百万还拿不出来?就算没有谢崇砚,人家也是CC集团的小少爷。]

[据我所知,CC集团59%的股份都在陈奕川手中。]

[虽然但是…今天程梵穿得太破了吧…真的怀疑他落魄了。]

程梵抽到这块腕表没有多余的表情,跟着镜头朝新城SKP走去,准备做任务。

新城SKP,离水镇最近,许多过来旅游的游客,都会在这里疯狂购物,买买买。

嘉宾们一同前行,余欢山道:“这算是高端综合商业区,没想到不到一年就建成了。”

徐修忆笑着附和:“是啊,据说新城商业区非常大,这只是一期项目,我男朋友负责做这里的项目,他告诉我的。”

余欢山:“这里现在寸土寸金,可惜了,我当初没买几个商铺。”

程梵不爱说话,朝着目标寻找。

不久,他停在新城自己旗下的腕表店,漫步走进去。徐修忆已经买完丝巾,跟着他一起,想看笑话。

“您好,您想要那块腕表?”店长和销售主管认出程梵,热情相迎。

不久前,程梵是整座新城幕后所有人的消息,几乎在所有员工中传开。这次程梵来买东西,自然要用最高规格的待遇。

程梵指着柜台:“我想要一款价位在98w左右的腕表,可以让我看看吗?”

销售主管微笑:“当然可以。”

不久,同行的余欢山和女主角杨婷也走进来,这家腕表店是国产品牌,在奢侈品中算是性价比高的,最近比较火爆。

“这款99w,可以吗?”店长问。

程梵点头:“可以,请您帮我包起来。”

五分钟后,店长双手递给他,程梵提着袋子准备离开,根本没有去付款的意思。

[已经结账了吗?]

[没有啊,签单都没看见。]

[我眼瞎了,程梵根本没掏卡。]

[好奇怪啊,这是怎么回事?]

徐修忆也很奇怪,在一旁提醒程梵:“程梵,你是不是忘记结账了呀?”

程梵顿住脚步:“不用结账,这是新城集团旗下的店铺。”

徐修忆看着他:“所以?”

程梵淡淡解释:“整座新城连同地皮都是我的。”

[卧槽!!!!这是??]

[整座新城?这是多少钱啊…]

[我手指头掰不过来了。]

[大概得几十个亿吧?或者更多一些。]

[所以人家素面朝天,就是低调ok?户外真人秀,穿什么gucci 香奈儿?]

[嘶,程梵这家底,太厚了吧。]

[原来我们才是穷比!]

这时,程梵手机响起。

他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按下接通键。

谢崇砚一般不给他打电话,可能有急事。

程梵身上带着收音器,谢崇砚的声音清清楚楚在直播间传来:“宝宝,还生气吗?什么时候给我机会接你回家?”

程梵忘记收音器这回事,避开摄像,小声道:“说说你错哪了?”

谢崇砚低声笑了笑:“猪肉馅里不应该掺鹿肉,小雨伞不能用太多。”

[啊啊啊啊?饺子馅掺鹿肉是什么意思?]

[我变色了,盒盒盒盒盒。]

[所以,两人吵架是因为这个?]

[谢总颠覆我的想象啊,居然这么暗戳戳使坏。]

[小雨伞??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意思?]

听到这两句话,程梵瞬间炸毛,害羞得不行:“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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