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阿南姐姐

“……?”

“我的手已经洗的干干净净了, 还要等什么?”

许若华眼睫眨动的速度快了好些,最后不可思议地睁大,一秒两秒, 回过味来了,南佑疏, 不是她自己想, 而是馋她现在压在身下的自己。

上回在家以外的地方, 南佑疏分明放不开, 而且生理期不是容易困倦吗,许若华次次输在大意,次次输在掉以轻心, 低估眼前这年轻女生的想法和活力,许若华扭头, 有些许恼羞成怒, 气势却弱得不成样:“你想什么?你乖些,早点休息,我也要睡下了。”

南佑疏凑近她耳朵尖,故意叹了口气,让女人百爪挠心,后悔自己有这个显露在外又被她熟知的弱处,那声音冰冰的,在这种场合下却更能勾起人的心绪:“我就是有点不乖。”

“今天姐姐在剧组说了什么?嗯?我的车技一般,看起来很小, 那今晚许老师点评点评,看看我是不是,还是小朋友。”

许若华深觉不妙,没被钳住的手迅速摸那东西, 想收起来阻止这个想把自己吃抹干净的人,却因为眼神的闪躲,被她预判到自己的动作,两人食指中指同时夹住了那薄薄的一层,南佑疏在上,中短发多少又帮着遮挡了些光,对视里,两人瞳孔忽明忽暗。

两人的手指在同时用力,为了拿那东西,竟一时不分伯仲,粉色的小包装在空中被两只好看的手拉扯着,两人皮肤都薄,因为用力,关节都微微泛红,指尖暂时失了血色泛着青白,一场无声的拉锯战,在暧昧的氛围中打响。

“南佑疏,不行,松手。”

“不要在喊我名字之后说不行,该松手的,是姐姐。”

“松手。”

“不,你松。”

几轮过后,许若华大抵已经不太能分辨出松这个字了,自己那是这几十年的力气都不藏拙地用上了,才勉强和她能掰扯掰扯,两人因为这奇怪的活动,呼吸声都重了许多,许若华不经意瞥到南佑疏圆润干净,贴着肉修剪好的指甲,暗道该死,她又是有备而来。

南佑疏和许姐姐玩的差不多了,薄唇扯起一丝弧度,开始犯坏作弊:“宝贝?”

那粉色的包装袋瞬时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嗯,奏效。许影后以前心情好的时候不是对别人一口一个宝贝,如今怎的,禁不住自己喊她,耳尖就红了。

“老公~?”

许若华承认南佑疏软着声线,如此故作姿态地喊她,快把她人点着了,在恐慌和享受中,手上逐渐失力,眼神有些失了清明,女人不看南佑疏,都能察觉到她那得逞的坏意。不行……赶紧想办法……

在南佑疏快抢到那好玩意时,许若华咬了咬牙,桃花眼意义不明地睨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妩媚沙哑掺半:“姐姐。”

奏大效,自己身上这女生闻言地像木头人一般顿住,小腿地微微收力,坏笑也敛去,眸中满是难以置信,就因为这样,也暂时忘记了争抢。

许若华不明白为什么南佑疏吃这套,对“姐姐”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点,但自己吃个小亏,总比待会吃大亏好。

“所以,阿南姐姐,早些……”许若华勾唇,怪小孩,自己赢定了,眼眸终于弯了弯,“松手为好呢——!”

眼瞧着那东西快落入自己手中,许若华连如何将南佑疏劝走的理由都想好了,可,南佑疏真是绝了,在最后一秒反应过来,两只的指尖居然也能夹住那波浪的轮齿,甚至因为勉强带着那包装都在极快地颤抖。

南佑疏先前头发遮了脸,她飒爽地甩了甩发丝,眼露杀意,原先被许若华压在腰下的那只手被她竭力抽出,一点一点攀上了她自己的锁骨处,女人看不透她要干什么。

但南佑疏,绝对是个爱情疯子,将爱情两字反过来也一样,都是那方面的疯子。

“你叫我姐姐?那姐姐更不能松手了。”淡淡的语气落到许若华耳朵里,她竟然单手将自己薄薄的一层小背心,拽,撕,像甩多余的障碍物一样甩到了地上,白的发光的牛奶肌肤,许若华此时就是,睁眼流氓,闭眼错亿,伴随着她一声“主/人”,全盘皆输,全身卸力。

她的大招,原来是美人计。

南佑疏轻轻地为许若华擦拭着鼻下淡淡的血迹,刚刚发生了什么无需再言说,谁能想到堂堂许影后居然承受不住那场面,约莫是视觉冲击,热血回流。

所以,当南佑疏一身清凉如愿拿到粉色包装,看到身下人蹙眉,脸红,以及,左鼻下方微微淌血的时候,是极其慌张的。

有些无奈,自己是不是过头了?可以往那么多次,也没见许姐姐像今天这样把控不住,南佑疏在心里记下,姐姐喜欢的比较复杂,要主动,喊着她那些称呼的时候,动作却要A得一气呵成,比如撕衣服的水到渠成?

“下次不要同我抢了,姐姐。”

“我真是……低估你了。”

确实低估,许若华见过无数乱七八糟的勾引狐媚之术,临危不乱,脸都不带红,跟别说今天这样丢人丢到家地流鼻血了。

像南佑疏这样,单手撕碎自己衣襟,她自己不知道,觉得是勾引,其实在女人的眼中,A得要她老命,是撩人的手法。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南佑疏总能跳出“女性”的特有框架,将性感与帅气完美相合。

一时之间,两人又沉默,刚刚的肢体接触已经勾动了心火,就算出了个小插曲,两人也难走出紧闭的房门。

空调若有若无的动静,伴随着一人饮水的吞咽声,和包装袋撕开的声音。

先是许若华主动拥过极具骨感她,赋予她的一个浅吻,在啄的间隙回想,问她,怎么这么喜欢自己喊她姐姐这类的调侃。

南佑疏用掌心摸了摸女人腰部的线条,没直面回答,亲昵又激烈地回吻,擦去连结起来的晶莹,目光灼灼:“既然许老师现在没事了,那教学有始,方得有终,批改批改我给你交的这张答卷如何。”

台灯微晃,较以前略微不同的是,这次南佑疏没有“体贴”地为她熄灯,以往关系如履薄冰,缘线都快腐朽,南佑疏不敢逼她在光下和自己缠绵,那时许姐姐也跨不过自己心里那道罪恶的门槛,两人的接触,女生忆起,总是在黑暗中的。

想不起,见不着她那绝美的面容,多少有点可惜。

今天南佑疏试着没关灯,许若华却没太大抵触,女人没走神,目光端详着女生的手,说不清楚道不明,但在身体契合的同时,两人的灵魂,也在不知不觉中紧密。

最后许若华一身汗,颤着声音,给南佑疏打了个满分,她怕打低一分,这家伙今晚将会不眠不休,真的,彻夜天明。

同时,也在后悔,给她科普了棉条,自己动不了她,她倒是可以无后顾之忧地……

更气人的是什么,刚刚不见累,让她回房拿见自己睡衣的时候,她道她累了,生理期走不动路,然后顺理成章地套上了自己的衣物。

作为代价,许若华让南佑疏在床头为她唱歌,她点什么,她就得唱什么。

两人今日本就回房早,此时重新洗漱完毕,刚好深夜一点,好在南佑疏此前还有些理智,知道明天下午有工作,见好就收,两次便放过女人,两人窝在床上,一人一口,抿完了剩下的半杯水。

南佑疏撂了撂眼皮,忍住困意,也怕许若华当场霍开她的脑袋教训她,说,就知道吵她睡眠自己现在事后完了还想安心睡觉,又急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侧目歪头:“想听什么歌,我唱。”

“英文歌。”

“刚好,有一首准备很久的,想给你唱的。”

“你就说你什么没准备,唱吧。”

女生挽着女人的手臂,靠在床头,没有吉他弦可拨,就将许若华都手臂当弦,在按,在扫,夜晚,南佑疏习惯小声,她口语一向听着舒适不做作,嗓音也依旧那般独特:

“Anywhere you are, I am near(不论你在何处我都会在你身旁)

Anywhere you go, I'll be there(不论你去何方,我都会一路相伴)

Anytime you whisper my name, you'll see(不论何时,只要你轻呼唤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

What are words,If you really don't mean them……(那些誓言,如果不是发自真心……)”

没声了,女人的肩头上承受了一份的重量,许若华叹息,南佑疏这困倦,还能自己选择时间的不成?真的很麻烦啊,怎么自己就忽地变成了一个小女生的港湾?她也一样,怎么就变成了自己离断不开的依赖。

许若华扶着腰,微微挺身,蹑手蹑脚将台灯的开关线拉下,定了个中午十二点的闹钟,在黑暗中,边刷手机,边用小到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借着南佑疏的那句“如果不是发自真心”:

“What are words,If they're only for good times,Then they don't(那些誓言,如果不能共患难,又有何意义。)

Every single promise I'll keep(我信守着每一个誓言)

Cause what kind of guy would I be,If I was to leave when you need me most(因为如果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去,这样的我,还算什么呢)”

失去意识的南佑疏被许若华摁下滑落到被窝里,被当成撂腿小抱枕,女人指尖刮了刮她的鼻尖,心中暗想,就知道会唱这首深情的歌,今日暂且放过,不过这仇,不能翻篇,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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