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入坑第八十四天
《姐姐》是徐例送给姐姐温荔的生日礼物, 这首歌在成团之夜的舞台上发布，又加之姐弟俩那一晚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给这首歌带来了空前的热度。
舞台上需要视觉冲击感强烈的劲歌热舞, 当然也需要安安静静的抒情歌。
再加之这首歌的质量确实不错。
在选秀综艺录制期间, 徐例的涨粉速度并不如几个人气值top圈的练习生，结果成团之夜结束之后，短短数天涨粉百万，光是这个数值已经足够和一众流量小生相提并论。
有姐姐的流量打底, 现在姐夫又发了这样一条微博, 徐例的首个个人单曲无论从哪方面分析来说, 都抓了手天胡牌, 这个给力的宣传和曝光, 哪怕是在《为你成团》中成功出道的练习生都比不上。
好几个影视剧的制片方发来ost邀约的时候，公司给徐例安排的的经纪人甚至都还没正式上岗。
公司老总兴高采烈地在会议上宣布，从下半年到明年的艺人经营企划中，公司旗下的所有音乐新人中, 力捧徐例。
得到老总大力重视的徐例一脸淡定，反问老总给王亦源准备的出道曲怎么样了。
当初王亦源和他一起参加《为你成团》, 走到了第三次公演结束，回到公司后，一边参加通告一边参与自己的出道单曲筹备, 公司原本的打算是等徐例淘汰，给两个人组个二人组合，合并人气一起出道。
现在徐例的单曲音源大爆，也不再需要搞二人组合, 公司又更改了策划, 让王亦源和徐例分别出道。
“亦源呐, 他不急。”老总打哈哈说，“咱们现在的重点就是，你在节目上唱的那首歌的现场版音源是咱们和节目组那边的共同版权，所以得赶紧找时间再去录音棚正式录制一版，作为你的个人数字单曲，在平台上收费，这事儿不能拖。”
《姐姐》原本就是送温荔的生日礼物，徐例写这首歌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要发布，在成团之夜的舞台上唱，完全是赶鸭子上架，借这首歌澄清所谓的出轨绯闻。
本来是送人的生日礼物，现在作为他的个人单曲发布了，已经是利用这份礼物吃了红利。
“重新录一版可以，但收费就算了。”徐例淡声拒绝，“这首歌本来就是属于我姐的。”
老总原本还想再说什么，但一看徐例那副拽了吧唧的样子，摆明了油盐不进。
“行吧，那就你自个儿做主，关于你的个人出道专辑，歌最近可以写起来了。”
徐例点头答应，又问了一遍有关于王亦源的出道曲。
老总算是服了，他自己的音源版权倒是不关心，对朋友倒是上心得很。
当初签下徐例也是看中了他的才华和相貌，谁知道捡了个宝。
而且温荔那边，他一个小音乐公司，也得罪不起。
反正创作歌手的潜力不可估量，以后多得是好歌诞生，长期利益的回报效应不可估量。
会赚钱的资本家对摇钱树总是多一些包容心。
“知道你俩关系好。”老总点头，“在准备了，亦源人气没你高，等出了以后你记得多帮他宣传一下。”
徐例很爽快：“好。”
等开完会，老总就去找了王亦源，催他赶紧写歌。
王亦源一猜就知道是谁帮的忙，立刻去找了徐例道谢。
“兄弟，谢了，真的。”
徐例嗯了声，脸上没什么表情：“开会的时候顺便提了句而已。”
王亦源也不戳穿他，顺着他的话夸张道：“哇，原来我兄弟这么有牌面，顺便一句咱老总就上了心？”
徐例抿了抿唇，没理他。
王亦源早习惯了徐例这幅别扭的样子，亲昵地楼上他的肩膀。
徐例挣了一下，没挣开，就随他去了。
“原来这就是和我女神弟弟做兄弟的感觉吗？赚到了赚到了。”王亦源嘿嘿一笑，“我说你瞒得也太好了吧，我当初还以为你也是我女神的粉丝。”
当初隐瞒姐弟身份也是他和温荔的共识，如果不是为了澄清不得已公开，徐例是不想顶着“温荔弟弟”这个光环出道的。
“粉丝？”徐例嗤了声，“也就只有不了解她的人才会被她的外表迷惑。”
“哦，那你没被你姐的外表迷惑。”王亦源点点头，“你写歌给你姐表白干什么？”
徐例蹙眉：“你理解水平没问题吗？这是表白？”
“这不是表白是什么？弟弟给姐姐表白啊。”王亦源感叹道，“你真的好爱你姐哦。”
徐例被王亦源的这句感叹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脸色阴沉，猛地甩开他的胳膊，一言不发地径直往前走。
“喂！徐例！”
王亦源在身后喊了他好几声，徐例都装作没听见。
——
表个屁的白。
王亦源这人理解水平有问题。
徐例从公司出来，坐上公司给他安排的车，经纪人告诉他现在要去赶一个音乐直播电台的通告。
选秀节目收官后，徐例搬离了练习生宿舍，行程才终于有了些艺人的样子。
“电台那边还邀请了一个神秘嘉宾，跟你一块儿录，你做好准备。”
经纪人的话让徐例倏地皱起眉。
“谁？”
“要提前知道是谁的话那还叫什么神秘嘉宾？”经纪人挑了挑眉，“你去了就知道了。”
徐例预感不好，一旦涉及某个人，他的直觉比狗都准。
果然等到了地方，节目正式开始后的几分钟，主持人说了句“有请我们的神秘嘉宾”，从录制室的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出现在录制室里的温荔冲徐例挑了挑眉。
徐例抽了抽嘴角，果然。
温荔入座，给听众们打了个招呼：“各位好，我是温荔。”
实时滚动的弹幕立刻激动起来。
「三力！」
「姐姐！」
「哈哈哈三力来给我们梨崽撑场子了」
“你怎么来了？”徐例直接问，“不是很忙？”
“他们请我来的啊。”温荔说，“我怕你不会说话给我丢脸，所以过来乐于助弟。”
徐例不明不白地笑了声。
正好见上了面，徐例顺便跟她说起了有关于《姐姐》的歌曲版权问题。
又不是什么不能公开的消息，徐例没那么多避讳。
徐例说：“这歌的版权按理来说应该是你的。”
“这歌是你写的，版权归你归我都无所谓。”温荔话锋一转，得意地说，“但这首歌毕竟是你送我的礼物，要不这样，你当我面弹吉他唱一遍现场给我听，版权我就不要了，赚的钱都归你。”
徐例理都没理。
“版权我不要，赚的钱也归你。”
温荔心想这小子怎么跟石头一样，同样固执地跟他争起来：“我不要版权，我又不缺那点钱，我只要你当我面唱一遍现场给我听。”
“唱你个头。”徐例啧了声，不耐烦道，“你没手机？自己去软件上听。”
姐弟俩就这么在录制室里为歌的版权归谁争辩了起来，主持人插不上话，只能无奈地说：“如果是刚打开我们电台的听众朋友请千万不要误会这是什么相声小品栏目，我们这是正经的音乐电台。”
「他害羞了他害羞了他害羞了」
「梨崽你个傻玩意儿你姐姐不在乎什么版权她只想听你给她当面唱啊！」
「……好家伙这么火的歌版权就被你俩踢皮球似的踢来踢去」
「《姐姐》：那我走？」
之后还有问答环节，不能为了一个版权耽误节目录制，温荔翻了个白眼，索性放弃。
“爱唱不唱，谁稀罕听你唱。”
徐例挑眉，哼笑：“你不稀罕刚跟我闹什么？”
温荔也跟着笑：“这歌是你送我的，现场给我唱一遍怎么了？”
“只是送你一首歌，没义务给你唱。”
“那你还当什么歌手，你去当作曲家好了。”
“……要你管？”
到后来的问答环节，这个话题才终于揭过。温荔只是作为神秘嘉宾客串这期电台节目，她之后还有别的通告，到点就离开。
一直等她离开，徐例都没松口。
神秘嘉宾走了，主持人又和徐例聊起了有关《姐姐》这首歌。
“有粉丝很想知道，在《姐姐》这首歌里，徐例你在歌词中写的月亮指的是宋砚老师没错吧？”
虽然宋砚自己都在微博上回应了，但很多人还是希望能听到创作者本人亲口承认。
徐例承认：“是。”
主持人继续问：“不过有粉丝发现了你在歌词的前半段里回忆了自己和姐姐小时候的故事，月亮这个代称也同样出现了，那么在前半段中的这个代称月亮，指的又是谁呢？”
徐例短暂地沉默了。
写歌的时候没注意到，但深究起来，其实应该是柏森哥。
小时候姐弟俩经常吵架，柏森哥就给他们劝架，有次两个人吵得狠了，还是小毛孩的徐例气急败坏地冲柏森喊：“你们两个赶紧结婚，哥哥你赶紧把这个母老虎带去你们家！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柏森每次都是吊儿郎当地说不要，他养不起。
直到他们都长大了，为自己的学业事业分开，鲜少再回家，更别提见面。
温荔却和宋砚结了婚。
徐例知道柏森哥和阿砚哥是很好的朋友，但这两个人和他姐之间的故事，他不清楚。
但他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于是笑了笑，含糊地表示：“天上的月亮不就一个？”
——
这期的电台刚结束，温荔客串的那几十分钟的片段立刻就被传上了网。
有网友将原视频搬进了论坛。
0L：「我是独生子女一直很想要个兄弟姐妹，这首歌快单曲循环一周了。满心欢喜期待他俩合体好好秀一把姐弟情，结果从头怼到尾，虽然我全程嘴角带笑但我的心却麻了，想问问这就是真实的姐弟情吗？」
2L：「有兄弟姐妹的告诉楼主，是」
5L：「说实话我听姐姐真的以为他们平时相处应该挺甜的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相处模式」
……
25L：「哈哈哈哈他俩性格真的好像，听了电台的谁不说一声这绝对亲生姐弟」
30L：「说个事，双立cp超话留下来的现在全都在是磕姐弟情的了哈哈哈哈哈」
40L：「说实话看得出来他们感情其实很好，就是都很嘴硬罢了（摊手」
55L：「所以三力还是和她老公最配啊！！盐粒才是坠吊的！」
……
101L：「但是盐粒第十期同框都是线上连线！磕不动了磕不动了，我先爬墙磕个姐弟」
因为宋砚去了滨城的缘故，且温荔在燕城也有工作走不开，《人间有你》的第十期非但往后延播了一起，之后的一周也是分开录制，摄像A组兵分两路为他们拍摄素材。
《人间有你》给嘉宾的自由度非常高，台本占比低，节目组会向嘉宾提出互动建议，但不会强制嘉宾执行，一切以嘉宾感受为主，即使是在家安装摄像头录制也不会打扰到嘉宾的私生活，它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综艺却又不像综艺，而更像是一本夫妻生活日记，也正是因为这种轻松的录制环境，才让第一季播出时备受好评。
这样的节目设置有利也有弊，前几期里也有嘉宾因为各自有工作通告而暂时分开录制。
一期有四对嘉宾，就算其中某一对某一期无法同框，还有另外三对可以看。
但换做是宋砚和温荔就不同了，他们是四对嘉宾中热度最高，也最受路人关注的一对，从第一期到第九期，虽然cut占比不多，但每期起码都是在一块儿录制的。
已经被玩成了梗的“盐粒三十秒预告片”这回并没有延续它短小却精悍的风格，盐粒的同框甚至只是节目组安排的线上连线。
两个人的CP粉签字笔们一直CP圈内出了名的好哄，当初他俩能答应来参加综艺已经是意外之喜，如今九期节目录制下来，能有这么多糖说是天降恩赐都不为过。
可能也是因为前九期的意外之喜实在太多，被养叼了胃口的CP粉们飘了，忘了自家正主是个什么德性。
两年前结婚，因为各自工作忙聚少离多，如今只是因为工作半月没见，正片的评论区里，CP粉先心疼上自己了。
「分开的是他们，虐的却是我们」
「温荔要是我老婆，我还出什么差，家人们把宋砚不识好歹打在公屏上」
也有理智的CP粉解释。
「人间的定位本来就是人间真实的偶像剧啊，前九期是偶像剧，第十期暂时回归了真实而已，美人和三力都是艺人，艺人本来就工作时间不定，又经常飞来飞去的，不可能天天腻在一起」
「半个多月还好吧，老粉表示他们之前不见面的最长纪录有半年，新入坑的姐妹都淡定啦」
盐粒的短暂歇业，签字笔无处可去，结果就导致了温荔和他亲弟的姐弟情CP异军突起。
「家人们我先走一步，去隔壁磕双立姐弟情了，等他俩什么时候酱酱酿酿做点夫妻该做的事了我再回来」
「夫妻不秀恩爱和兄妹有区别吗？」
「先爬墙了，盐粒发糖了敲我」
终于在《人间有你》的第第十一期录制，时间正好和温荔的生日撞上，大批的CP粉又在超话里呐喊。
这还不回来，过分了吧。
在滨城忙到神隐，只有偶尔才上线诈一诈尸宋砚终于又再次上线，并转发了《人间有你》的有关于第十一期节目录制微博。
结果签字笔压根不买账。
「笑死，汽车撞墙了你知道拐了，股票涨了你知道买了，粉丝爬墙你知道要营业了」
「梨崽难道不比美人香？美人再过两年就三十了，男人一过三十精子质量就开始下降了，姐妹们都给我有骨气点，别回头！让他知道我们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徐例那边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还特意给宋砚打了个电话，用自己刚学到的饭圈用语为自己辩解。
“阿砚哥，粉丝言论请勿上升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