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戚元涵平时是个很温和的人, 大家都很喜欢她，总觉得她不像个老板，跟个贴心姐姐一样, 但是今天她黑了几次脸。
办公室的人看着她一个人回来，都不敢上去问为什么, 白婉璐抱着文件，敲了两次门, 就问她：“戚总, 网上的爆料已经停止了，我们现在还要撒水军吗。”
“不用了。”戚元涵说：“从现在开始, 你们也开始爆料。”
“啊？”白婉璐不太懂，琢磨了下，难道是戚元涵跟叶青河吵架了, 她要爆叶青河吗？
但是看戚元涵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她跟叶青河关系挺好, 应该不会吧……
戚元涵说：“爆周家的黑料，”
以前戚元涵很不屑用这种手段，觉得黑别人很没有品，手法太低俗，现在老爷子这么搞, 她真的怒了，生气了，老爷子俗，她也俗, 那就看看谁更俗吧。
呵。
戚元涵说：“你们就放周家抢西区殷家的生意，挖了东边顾家的财务总监，现在财务总监还是两面派……”
“这、”白婉璐呆住, “这能放吗，这也太机密了吧，发出去会不会被说造谣？”
“这些都是事实，比她们搞子虚乌有的黑料，不知道真多少倍。”戚元涵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到的，不会有假。”
在周家这么久，她每次沉闷着不说话，其实她听到的事可不少。
白婉璐准备拿笔记下来，戚元涵直接就说：“不用记了，你直接把公关部叫过来，我说一句你们报一句。”
白婉璐听得茫然，但是还是照做了，公关部十几号人，每个人拿着一部手机，全站在办公室里，戚元涵说一句，她们发一句。
“周家曾经恶意竞争，逼得xx房产公司资金短缺，最后被迫转让房区，周家还赶尽杀绝，收购了xx房产50％的股份。”
“曾经以普通房区竞争，最后提价以别墅价格售卖……偷了秦氏地产的海岛资料，和秦珈蓝老公合谋坑钱。”
“……”
也就半个小时，周家爬上了热搜。
打字的员工手指都快酸了，他们一边发信息，一边害怕，如果这是造谣，被周家逮住，她们是不是要被拘留。
这可跟娱乐圈对家互黑不一样，这可是资本家啊，动动手指，之后就没饭吃了。
她们偷偷瞥向戚元涵，只看到戚元涵交叠着长腿，灰色的西装裤笔直的贴着腿，瞧不见几处出格的褶皱。戚元涵拿着平板，修长的手指落在屏幕上点动，看着也在打字。
显得人严谨、有气势。
可是她毕竟是个资本家，谁知道她是不是送自己上断头台呢。
有人没顶住，先到自己私信里看。
“戚总！有人出钱来买我们的信息了！”
有公关员工突然喊了一声，他把手机递过去，说：“一开始是威胁我发律师函，但是我发信息太积极没看到，现在他们说买我手里的爆料。”
戚元涵问：“开价多少？”
员工翻了翻，“五千。”
“你觉得合适就卖。”戚元涵淡然地说着。
料是戚元涵提供的，五千就是白给，员工就乐了，对方肯出钱买，就说明料是真的。
有员工说：“五千是不是太少了，我听别人说，娱乐圈一条消息几十万，甚至百万。”
戚元涵说：“你敢要这个价，她们也敢告你们敲诈。”
员工把信息卖了，按着要求也删除了，但是，网络时代，网民疯狂转发，加上是资本跟资本打架。别的资本看到周家曾经搞过自己的信息，也疯狂下场，把周家往热搜上抬，让她们吃亏。
周家买的是员工闭嘴，先前的信息还是转了出去，周家想洗白，还得费个几天。
平时热搜都是明星艺人上去，今儿两个资本上去溜达了一圈，网民们觉得新奇极了，纷纷吃瓜，纷纷预测，到底是周家动了别人家的奶酪，还是周家黑心，开始欺压别的公司。
风向很快逆转，有人猜测叶青河是被资本针对的对象，哪有人这么坏，真这么坏，大家艾特官方，叶青河早被调查了。
戚元涵哼了声，说：“周家这是动了我的奶酪。”
说着，感觉旁边有人盯着她，戚元涵收回手机，故作镇定。旁边的白婉璐说：“戚总不对啊，我们这边的爆料已经结束了，但是……”
“嗯？”
“但是你看。”白婉璐把平板刷新，瞬间又弹出了十多条黑料，字字句句把周家从上到下都黑了一个遍，而且料跟她们报得不分上下。
戚元涵拿平板的时候，手指也刷了下，她也迷幻了，没分清是真料还是假料。
她说：“没事，应该网友扒出来的。”
这手法，她猜得出来是叶青河搞的。
过了一会，她点到了公司的官方账号。
白婉璐说：“您要发微博帮叶小姐吗？需不需要跟柏总说一声？”
先前公司账号都是柏妤柔管，柏妤柔卡得很严，她从来不让人碰，运营方面也是她办公室的人在做。
戚元涵说：“就是点个赞，不乱发。”
几分钟后，棠元地产微博下多了一个点赞，赞的是个小号微博，微博昵称就是戚元涵的名字。
【戚元涵YAN：发个不那么正规的公告，我跟周炜川离婚了，恋爱十年，结婚一个月，他出轨，我被净身出户。离婚后，才认识的叶青河小姐，也是在棠元危机后，才跟GM确定合作关系。本来不想说这件事，只是网上传得太离谱了，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如果真的很感兴趣，你们可以去扒离婚的原因，和他出过多少次轨。我们是去年月十四号登记，三月三号签订离婚协议。也感谢大家心疼，我只想说“别靠近周家，不然会变得不幸”。】
发完，点赞完，她把手机还给白婉璐，说：“只是认证一下身份，不会出事吧？”
“应该不会。”白婉璐愣愣地接过戚元涵的手机，对于戚元涵的事，大家都不清楚，只知道她被周炜川辜负了，不知道她是净身出户，这、这也太惨了。
戚元涵坐累了，她起身，在办公桌旁边走了一圈，又走到落地窗前，手放在西装裤兜里，朝着窗外看了看。
瞧着挺伤感的，白婉璐觉着她真的有点可怜，她拿着手机上去，琢磨着要不要给戚元涵反馈信息，或者安慰戚元涵两句。
然而，她还没有开口，见到了戚元涵嘴角的笑，好像轻松解脱了一般。？？？
白婉璐挺不解的。
戚元涵看手机，翻网友在她微博下的留言，她一条都没回复，只是轻松地说：“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叫我周太太了，应该开心点。”
是啊。
白婉璐的心疼立马变成了佩服，戚总是个聪明女人，不仅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帮叶青河澄清，她还能将周家一军，打周家个措手不及。
离婚又怎样。
这些傻逼男人只会影响美女拔剑的速度！
戚元涵看完，说：“你去跟风险部说，现在开始盯着周家的股票。”
“好。我这就去。”
大企业跟她们的中型企业不同，黑料对他们来说就是抓抓痒，不足为惧，但是一旦有机会，她们肯定不能放过。
忙碌了一天，怕周家反扑，戚元涵没有回家，她晚上在公司里歇息的。
只是春节放假，休息室没收拾，她怕脏，一直没到床上去睡。
她坐在落地窗前，拿手机发了条信息：【风波不过去的话，这两天暂时别见面了。】
叶青河：【那我想你怎么办？】
戚元涵：【忍着。】
……
勉强过了一夜，早上戚元涵就叫白婉璐去她家里拿衣服。白婉璐走到公司大楼门口，又折了回来，她手里多了两套衣服。
“怎么这么快？”戚元涵问。
白婉璐说：“我在楼下见到了叶小姐，她给我后，一直站在大楼门口，就没进来。”
“恩，你放在哪儿吧。”戚元涵指了指沙发，然后又问：“她人呢？”
“送来就走了。”白婉璐不敢多问，就是听着别人传，戚元涵跟叶青河吵架了，好像是因为网上的事，戚元涵还把花砸在叶青河身上了。
“哦，对了，柏总要回来了。”白婉璐提醒道。
“到机场了吗？我待会过去接。”戚元涵问。
“刚刚到了，现在应该回家了，下午应该就到。”白婉璐说。
这时门推开了，柏妤柔道：“回什么家。”
她手里提着行李箱，放下来后就单抱着双臂，说：“白秘书，你先把资料送到我办公室。”
戚元涵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她就心安，眨了下眸，笑着说：“现在已经稳定了，把后续安排上就行了。”
这事跟棠元关系不大，周家明显是在针对叶青河，她打了电话才意识到，不应该把柏妤柔叫回来，对柏妤柔挺抱歉的。
戚元涵起来给她到了杯热水，她放在茶几上，柏妤柔奔波了一天，从老家过来的，的确口渴，她喝了口水，问：“你跟叶青河吵架了？”
这俩人天天黏在一起，突然没看到她们合体，还挺不习惯的。
戚元涵说：“你怎么知道的？”
柏妤柔说：“挺多人传的，动静还挺大，这次你舍得生她气了？”
戚元涵抿了抿唇。
等着白婉璐把文件送过来，柏妤柔翻了翻，觉得奇怪，道：“不应该吧，周家这么搞叶青河，就不怕Giant Wind对他们下手？”
经过柏妤柔这么提醒，戚元涵也缓缓意识到了，周家这么黑叶青河，应该是想阻止棠元跟Giant Wind合作，但是黑叶青河一两条就够了，没必要黑这么多条。
柏妤柔问：“段巨风身体怎么样？”
戚元涵说：“身体不是很好，听叶青河说现在都不能动，一直躺在床上。你的意思是……他们目标还有Giant Wind，那他们胃口也太大了。”
柏妤柔笑了声，“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周家老爷子。”
“他心眼真是挺大的。”戚元涵咬了下唇，他们居然连Giant Wind都敢去肖想，Giant Wind总部虽说在国外，不好吞并，但是周家以后把手伸到国外，搞搞海外投资，Giant Wind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是他们的脚踏石。
老爷子的野心不小。
戚元涵咬了唇，老爷子想世界有名啊。
柏妤柔问：“怎么突然沉默了。”
戚元涵话没过脑，直接开口：“我也想当世界首富。”
“嗯？”柏妤柔愣了下，扭头看向她，没听懂她的话。
戚元涵说没事，就是随口说说，她冷静了几秒，说：“我觉得，让周家破产，有点不划算，有个办法可靠，对棠元的好处也大。”
柏妤柔其实刚刚听到了戚元涵在说什么，只是不晓得怎么回应。
戚元涵说：“我要吞了周家。”
“吞……这是以蛇吞象吗？”柏妤柔觉得风险有点大。
戚元涵表情的挺自信。
她起来走了一圈，想好了措辞，她才说：“周家的资金太充足了，我们想让他们破产，只能靠抢项目，收购股权，一点点把他们耗尽，你知道这需要多久吗？”
柏妤柔肯定知道啊。
戚元涵用了快十年的时间，才有了今天的成绩，想让周家一个巨头破产很难。
戚元涵说：“我把周家的事爆料了，他得罪了那么多资本，那些资本绝对不会咽下这口气，会一直纠缠周家。”
“嗯？然后呢？”柏妤柔安静的听着，只是在适当的时候发表意见，“你要在这个时候搞事？”
“对的，我打算偷家。”戚元涵说：“我手里有6％的股份，目前我估算了一下，我能再斩获10％。但是明面上肯定拿不到。”
因为周家太大了，一对一，戚元涵肯定吃不下，就算是蟒蛇吞象，也会撑破肚皮而亡。
她先让其他资本纠缠周家，分散一部分注意力，然后她假装跟叶青河吵架，做出关系分裂的状态，老爷子以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会亲自来攻击棠元。
那时候周氏集团就薄弱了，叶青河带着GM去偷家。
柏妤柔听得吃惊。
没想到新年一趟，戚元涵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都敢铤而走险，去套路其他资本帮她干事。
只是她有点担心，说：“但是你们俩吵架，怎么吵？说实话，我觉得你们吵不起来，上次你都原谅了她。这次，拌拌嘴，你觉得周老爷子会上当吗？”
戚元涵也准备了计划，就这样吵吵没用，她们得在老爷子面前吵，要吵得真实，让老爷子咬钩，老爷子是睿智，但是有弱点，他自视甚高，你说他失败了，他不乐意，但是你说他成功了，他立马能飘。
柏妤柔想了想，这个办法听着可行，她抿了抿唇，说：“也对，那祝你们成功。”
戚元涵：“到时候有得忙，要麻烦你了，把你这么早喊过来，真不好意思。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吧？”
“不用。”柏妤柔拍了拍办公桌旁边的行李箱，说：“我得回去一趟，你也不用太愧疚，你要是成了世界首富，我指不定能当个国内首富。”
戚元涵脸上一热，没想到叫她听到了。
她只是脸上害羞，依旧雄心壮志，
她不觉得世界首富遥不可及，指不定她就当上了呢。她跟叶青河说过，叶青河说：“你不当谁当，你就是要当，必须当。”
戚元涵郑重地笑了笑。
……
……
周家闹了这么大的事，肯定得想办法弥补，不然巨头公司合起伙来，欺负一下周家，周家铁定要吃亏。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所有人喊到一起，周家做小，哥们好哥们好的灌酒，这招虽然跌面子，但是管用啊。
老爷子邀请人肯定不能把戚元涵跟叶青河忘记了，他还是想试探试探叶青河跟戚元涵的状态，看看她俩是不是跟外界说的那样吵架了。
叶青河先去的地方，进门她就在搜寻戚元涵的身影，没看到戚元涵的人影，眉头紧了紧。
她进大厅，就听着有宾客说周家待会还要捐款，对外界说这是个慈善晚会，用来挽救周家的形象。
这个老东西也是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不过看到那个老头子，一把子年纪还周转在各家公司间赔礼道歉，她看得乐，面上努力装出愤怒的情绪。
叶青河坐在角落里，戴了耳机，阴鸷地盯着灯光下周家人，身上的气势很强，没人敢靠近，都觉得她在生气，毕竟老爷子那么黑她。
她看着四周，像是猎人看猎物，这些都是她的囊中之物，她喝着酒，跟戚元涵汇报情况。
戚元涵会晚点过来，应该是在老爷子捐完款后，周家赚那么多钱，总该做点善事了，平时周家一毛不拔的。
叶青河一个人待着很无聊，她总是跟戚元涵聊天，别人经过总觉得她在自言自语。这几天她跟戚元涵见面少之又少，今天之后，她一定得补回来。
而且，她可以帮戚元涵得到一切，然后追求戚元涵，把戚元涵追到手，以后跟戚元涵结婚。
戚元涵问：“你又在笑什么？表现的悲伤点。”
“我在想姐姐穿婚纱一定很好看。”叶青河说。
以前的过错就随着她的美梦酣睡。
她一定会对戚元涵千倍万倍好，她在心里认真地说着誓言。
想着，她听到沙沙的声音。
叶青河捏了下耳机，“你再翻什么呢？”
“没什么。”戚元涵笑了笑，她去拿文件夹。
厚厚的一叠。
她拿出翻，翻一张撕一张。
周家黑叶青河一百条，戚元涵的性格，她会让周家被黑一百天，未来一百天周家都别想过太舒坦，周家还想靠慈善翻身，就是做梦。
然后，她顿住。
叶青河没听到回声，问：“怎么了？”
哗一声，有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戚元涵没作声，她蹲了下来，指尖捏着一张纸，她用的劲很大，纸张捏皱，指尖微微发红。
她看着白纸黑字。
唇翕动着，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叶青河，你是不是……”戚元涵说话卡住了一样，叶青河的笑僵住，心突然提了起来，有些慌。
“怎么了？”她小声问。
戚元涵说：“……你是不是骗了我？”
声音轻轻的，颤颤的，像是被吹碎了。
叶青河一愣，一时间竟不知道她说的是现在还是以前。
“那天，是你把我骗到海边的吗？”戚元涵语气温柔，温柔的很冷，她在询问叶青河，“你知道我掉到海里了吗？知道我差点死了吗？知道我一直在吃药吗……你都知道。”
答案有了，叶青河想张口的时候，电话被掐断了，她的耳机没声了，全世界如同按下了暂停键。
她刚刚做的美梦，她还没有清醒。
猝不及防。
叶青河看着四周，嘈杂的，弦彻底崩溃了，她捏着酒杯站起来，红酒全撒了，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厅中央的周家。
杯子里的红酒跟血一样的往下淌，她一路走了过去，她身上的煞气很重，从她身边路过的人，纷纷让开了路。
老爷子本来在周冠宁说话，突然就愣住了，扭头看了一眼，就见到叶青河走过来了，下意识往后退，谁知道周冠宁直接躲到他身后了。
叶青河的杯口指着他，说：“是你做的吗？”
老爷子被吓懵了，没回过神，只觉得叶青河眼睛红了，她的杯子在桌子上砸了一下，剩下半只凹凸不平伤人的利器。
她再往前走，尖叫声响起，柯国淼冲过来，拉住叶青河的手臂，他刚还以为叶青河是装的，演技高超，没想到她是认真的。
“大小姐，叶总，你冷静点。”柯国淼急忙安抚她的情绪。
叶青河怒吼：“我问，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告诉她的！”
她怒视着周家人，似乎被逼急了，她眼睛变得猩红，就是瞬间的事，好像连柯国淼都不放过。
柯国淼试图安抚，说：“你镇定，戚总她肯定不希望你这么做是不是，你想想戚总。”
叶青河嘴角动了动，眸子沉得不见光，不知道是绝望，还是怒的，她转过身，目光扫了四周来的人，笑了下，她的杯口指着四周，说：“我不怕破产，如果你们敢对周家笑一下，Giant Wind会立马撤资，会立马抽走所有资金。”
“我要周家死！”
她摔了杯子，说：“我要周家死，你们开心的话，一起陪葬吧。”
先前段巨风为了帮着孙媳妇，给周家所有对头公司扔了投资，Giant Wind一旦撤资，大家都得元气大伤，别说周家还干了那么多坏事，处处树敌，现在谁还敢对周家笑一下。而且，他们都不敢去笑叶青河，她的话听着偏激，像是幼稚，可是她现在看着更疯。谁敢去惹一个疯子。
一屋子人被叶青河搞的战战兢兢，不明白她刚刚挺好的，怎么突然就崩了，老爷子更是险些没站稳。
柯国淼把叶青河往外带，用了蛮力。
柯国淼都感觉她不对劲，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您跟我说，我帮您解决。”
他把车门打开，请叶青河上去，叶青河下台阶的时候，脚踉跄了下。
叶青河嗫嚅着，她脚下再次踉跄，膝盖撞在了车门上，这几步把她的美梦都撞碎了，撞的稀巴烂。
车就在旁边，叶青河却不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