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姐姐？”叶青河轻轻地喊了一声, 她扯了扯戚元涵的袖子，“不可以吗，不可以我自己走回去。”
戚元涵没有动，表情骤雨般的变化, 很复杂, 看着叶青河的表演, 她很无奈, 又不晓得拿她怎么办, 无可奈何。
沈瑶玉往前走了一步，在兜里掏钥匙，说：“走什么走！钥匙给你们，要走也是我走！”
戚元涵嘴角动了动, 演上了。
叶青河伸手去接，往前走了一步。
沈瑶玉“嘶”了声，叶青河还没喊疼, 她疼的眉头皱了起来, “妹妹没事吧，很疼吧？”她又看看那辆车, 说：“滚开, 这该死的车，该死的牧马人！”
戚元涵眉头只跳，无语的说：“沈瑶玉, 你戏够了啊, 演技也太烂了吧。”
“嘁, 铁血心肠。”沈瑶玉皱眉呵斥，撩了撩头发，“妹妹脚都扭了, 你不知道扶一扶啊。”
戚元涵心说：你瞎呢，没看到人已经倒在我怀里了吗？
沈瑶玉叹气，又去问叶青河，“妹妹，你这个脚还能走路吗？”
叶青河说：“能走，去你家里歇一歇就好了。”
沈瑶玉说：“那就好，我还想着你要是不能走，让元涵给你抱起来呢。”
叶青河刚抬起来的脚，落在地上点了点，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痛得一动不能动。”
戚元涵偏头看着叶青河，再看看沈瑶玉。然后，她呵了一声。
她看沈瑶玉说：“无脑。”
她再看叶青河，说：“绿茶。”
沈瑶玉瞪她，说：“没情趣。”
叶青河抿唇，“是真的疼。”
她俩一唱一和的，戚元涵差点就信了，戚元涵催促着说：“快走，不然待会脚好了，你就走不动了。”
叶青河嗯了一声，特别敬业，一步一瘸的跟在她身后朝着大楼里走。
沈瑶玉拎着菜在后头问，“你们吃过饭吗？”
戚元涵今天加班了，七点才下班，这会快八点了，再做饭有点晚，她不打算吃了，戚元涵刚要说不麻烦她，叶青河就开口道：“我会做菜，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做菜吧，帮姐姐抵一抵房租吧。”
“那感情好啊。”沈瑶玉进去按楼层，到屋里的玄关口，她换上鞋子的时候才想起来说：“我家里就两个房间，不够住啊……”
戚元涵先她一步说：“我睡沙发。”
“别，我家里是水货沙发，已经被我坐坏了，你再睡一睡直接就塌了，第二天腰酸胳膊疼，一天都好不了。”沈瑶玉连忙阻挡，指着自家沙发。
的确，她那个沙发坏得不成样子了。
叶青河从她们身边走过，去了沈瑶玉家的厨房，进屋后，她那腿不瘸了腰不酸了，干啥都有劲了，一个人提两袋菜，挺直了背。
戚元涵去坐沈瑶玉的破沙发，沈瑶玉进门就开始东翻西找，想着搜刮点东西出来招待她们，但是她就找到了一包瓜子。
她拆开倒碗里，递给戚元涵，戚元涵没接，说：“你公司没有想着给你换个地儿住吗，你这儿太简陋了，安保系统也不好，要是粉丝知道了……”
沈瑶玉瘫沙发上，说：“放心吧，粉丝都忙着去找别的新欢了，我现在是冷淡期。现在我经纪人都不管我，说起来，前段时间，我经纪人带了两个小新人，刚十八岁，嫩得跟水一样。”
叶青河从厨房里出来，她去冰箱拿菜，接了一句，“你也才三十吧，三十在娱乐圈不应该是黄金阶段，最容易接戏的吗。”
“你不懂啊妹妹，现在电视剧跟以前不一样，以前大家都爱看大制作，现在都喜欢霸总，沙雕一点的剧；像文艺片啊、严肃剧，都不吃香了。到三十岁，长相会越来越有成熟感，脸部轮廓啊……”沈瑶玉摸摸脸，“就没有青涩的少女感了，这个时候想演少女就很难，如果三十岁还没有火，知名度打不出去，只能一步步被遗忘。”
她很感慨，可能是压力大，说了很多，“你别看我的粉丝一直涨，其实是公司经纪人为了维持数据买的，后台数据显示，真正的粉丝在一点点流逝。哎，被遗忘是一件漫长、又很折磨人的事。”
“遗忘是件……”叶青河半蹲念这句话，似在品味，“漫长、又很折磨人的事……”
“是的。”
沈瑶玉点头应声，又说：“对了，先前听元涵说，你一个人宅在家里没什么事做，你有没有考虑进娱乐圈发展，你这个长相肯定吃香，我可以给你介绍经纪人。”
叶青河摇头，她抓了一把葱去厨房，说：“谢谢，但是我志不在此。”
“好吧。”沈瑶玉等她进去，低声问戚元涵，说：“她这不工作，天天宅在家里靠什么活？”
戚元涵没说话。
她们都是自强型的女人，哪怕身在逆境之下，也不会轻易放弃，对叶青河的生活方式都很不认同。
沈瑶玉再看叶青河就多了几分审视，先前她叫戚元涵试试，是怕戚元涵不能从周炜川的阴影里走出来，现在她还有点担心，戚元涵要是跌进了另一个泥沼里怎么办。
想着，戚元涵起来了，戚元涵去厨房看了一眼，说：“也不用做那么多吃得，晚上吃多了容易发胖。”
“没做什么，就几样小菜。”叶青河拿着菜刀，小小一把，她摁着西红柿，一刀一刀下去，很干脆利落。她的卷发收了起来，用黑色的头绳着，上面有一颗黑色的小星星。
有一缕头发没扎好，滑落了下来，落在她的肩膀上，她穿着焦糖色的大衣，宽版型，有点复古风。
戚元涵不会做菜，现在发现，会做菜的女人很性感，她们身上有一种很温馨很幸福的气味，像是吹起来的泡泡一直飘，飘到眼前，忍不住伸出手指扎破。
想去拥着她，双手放在她的腰上。
戚元涵不觉勾了勾唇，手指轻轻捻动。
“哟。”沈瑶玉突然在她耳边出声，吓得戚元涵肩膀微颤，她不悦的看着沈瑶玉，“你干嘛？”
叶青河扭头瞧过来，问：“怎么了？”
沈瑶玉说：“你戚姐姐馋了……”
戚元涵语速很快，忙打断她，说：“你才馋了，我就是看看菜做好了没有。”她转身往回走，沈瑶玉跟过去，轻声说：“你是不是想歪了，我说的是……你肚子饿了的那种馋，你以为我说什么？”
“我……”戚元涵没话说，疾步去了沈瑶玉的客房，她关上门，吸了口气，然后把柜子打开，她在里头找衣服，就剩一件卡通款的睡衣，她先前下错单，买回来之后一直没穿。
戚元涵在里头坐了很久，她拿出手机玩了一会，等到外头喊吃饭，她才慢吞吞的走出去。
叶青河做了五道菜，沈瑶玉家里很简陋，没有餐桌，她们把茶几收拾出来，搬小凳子坐着吃。
“不错哎。”沈瑶玉尝了尝，用力点头。
叶青河问她，“你不会做菜吗？”
“不会啊。”沈瑶玉叹气，“也不能说彻底不会，我以前会一点，后来当明星很忙，每天要控制身材，我吃的都是营养餐，不用自己做饭，就把会的那一点忘记了。”
“……哦。”叶青河夹了里脊肉给戚元涵，说：“那你们两个人之前一直吃外卖吗？这样对身体多不好啊。”
沈瑶玉觉着她话里有话，再看过去，叶青河在给戚元涵夹菜，戚元涵把碗拿走，叶青河就放在嘴里自己吃掉。
俩人的小动作沈瑶玉都看在了眼里，她漫不经心地吃着东西，又去盯着戚元涵看，看她的情绪。
戚元涵发现了她的目光，淡定的吃东西，心说：“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互相喂食吗？”
当然她面上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她吃着吃着，面上发热，那煮好的汤，她喝了两口就没多喝，怕上脸。
晚餐过后，沈瑶玉收拾碗去洗，毕竟人家过来一趟，算是客人，不能叫人家一直干活。
出来，她擦擦手，听着浴室里的水哗哗的响，心说：“不是吧，这俩在我家里洗鸳鸯浴啊，那也太、太不是东西了！”
沈瑶玉笑着磨牙，去沙发上看电视，过了会戚元涵从里头出来，头发湿哒哒的，她捏着发梢，水只往下淌。
沈瑶玉往她身后看。
戚元涵往前挡，说：“人家要洗澡，别瞎看。”
“你刚刚没一块洗啊？”沈瑶玉笑着问，眯着一对眸子扫视戚元涵。
戚元涵说：“瞎想什么呢，现在也不早了，我俩刚刚一起洗了个头，节省时间，不然三个人分开洗，你家里的热水哪里够用。”
沈瑶玉啧啧两声，这个招肯定不是戚元涵想的，戚元涵以前宁愿洗冷水，都不会跟她一块洗澡。
她收回视线，感叹着，小姑娘还挺厉害的。
真是一套一套的。
戚元涵拿了条毛巾擦头发，吹风机在浴室，她刚刚忘记拿出来了，现在估计叶青河都脱光了，再进去也不好。她把毛巾搭在头上，让沈瑶玉把电视打开。
沈瑶玉问：“你之后还住我这里吗？”
戚元涵动作停了停，认真的想这个事，说：“我那里有两套房，跟她住一个小区就行了，我不会跟她同居的。”
沈瑶玉说：“你知道脱裤子放屁吗？”
“嗯？”戚元涵皱眉，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这么不文雅的话？
沈瑶玉说：“多此一举。”
戚元涵瞥她一眼，懒得搭理她，擦着头发，她坐在沙发上，拿遥控器调到财经频道，里头的记者正在采访一个药剂公司，大公司吃小公司，然后大公司笑着说是新老合作，以后共同发展，记者什么都不懂，一直说恭喜。
沈瑶玉问：“怎么了，你们房地产还跟这个有联系吗。”
戚元涵说：“联系不大。”
“那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沈瑶玉起来到沙发后面，给戚元涵擦头发，她的手跟打方向盘似的，拽着戚元涵的脑袋摇，快给戚元涵摇昏过去了。
戚元涵哎了声，“你慢点。”
沈瑶玉又晃了两下，才放过了戚元涵的脑袋，给她擦着头发，问：“你现在很缺钱么？”
戚元涵：“怎么这么问？”
“外头都传疯了，我这是怕你压力大才没问你，那个周老爷子到处说你没钱了，公司要完蛋了。”沈瑶玉愤愤地骂了两句，又说：“你差多少钱啊？我这拍完片子，钱一直没用，姐妹儿全给你，姐妹养你，说要多少！咱就不受那口子气！”
戚元涵说：“一百个亿。”
沈瑶玉沉默了片刻，说：“告辞！”
戚元涵被她逗乐了，沉闷感消失了不少，笑着说：“没事，你别担心我，好好拍你的戏。”
“怎么可能不担心。”沈瑶玉拿着毛巾过来，挨着戚元涵坐，问：“这次的事很严重吗，你真的很缺钱吗？要不我先给你救救急，之后再想想办法。”
“哎，你别这个语气，搞得我好像要破产一样。”戚元涵心里很温暖，她放缓语气说，“你好好拍戏，这事我能解决的，你别担心我。”
沈瑶玉睨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咱俩多好的姐妹儿啊，虽说我不懂你们商战的那些弯弯绕绕，但是给你排忧解难、逗你乐总成吧，你说我听听。”
这得从何说起呢，戚元涵跟她讲的太复杂，她也听不懂，戚元涵先给她分析分析现在的局势。
中标后，钱不是全款到手，项目方会先支付30％的预付款。但是她们搞工程得买材料、得开工资，支出会超过30％。
恰逢过年，工人要回家，加上冬天工地不好施工，项目止步不前，她们的公司盈利会跟着一起降低。
戚元涵跟她讲完这些，就说：“这个时候老爷子从我这里抽走一百个亿，我是很吃亏的，公司少了很大一笔利润，能听懂吗？”
沈瑶玉用力点头，“他想掏空你啊，到时候随便搞搞事，你如果拿不出钱补救，那你们就玩蛋了……”
戚元涵嗯了一声，“很快他就会对我的洋房项目下手。”
沈瑶玉惊讶，“为什么啊？你怎么知道的？听到风声了？”
戚元涵说：“这是预测的，也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沈瑶玉没听懂。
这个事不太好解释，老爷子抽一百个亿走，肯定是想为后面的事做准备，肯定想一口气搞垮她。
他的招太多了，戚元涵不知道他会使什么阴招，戚元涵现在有四个项目，却只有一双眼睛，她看不过来，盯不过来，她只能防守。
戚元涵就想了个办法，她先设定一个范围，让老爷子在她预料的范围内轰炸，见招拆招，等之后挺过去了，她就把老爷子圈起来，让他动弹不得。
沈瑶玉听得一知半解，感叹道：“商战真可怕。”她好奇地问：“那你不能主动出击吗？”
“等我把四个项目全部做完就可以了，现在我去碰他，就是以卵击石。”戚元涵说，“等这个冬天过去就好了，就是不知道今年的冬天有多长。”
沈瑶玉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怕，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会全力帮你的。”
戚元涵嗯了一声。
沈瑶玉又用力拍了下，给她勇气，说：“冬天不就是三个月吗？眨眨眼睛的事，放心吧。”
“知道了，你打轻点。”戚元涵缩了缩手臂，沈瑶玉演个女将军，把自个都演壮实了，下手真疼。
沈瑶玉去厨房拿了杯奶茶，问戚元涵要不要喝，说分她一半，戚元涵摇头，怕喝了晚上睡不着。
沈瑶玉插了吸管自个喝，说自己拍戏期间，导演经纪人管得很严，她嘴里都没一点甜味儿，她要放纵，她喝着说：“哎，我觉得你那个妹妹，性格有点偏执。”
“恩？怎么说？”戚元涵问。
沈瑶玉说：“眼神怪怪的，我先前拍戏学过微表情，总觉得她那个人看着很阴沉，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开朗。”
这个戚元涵倒是没深入揣摩，她觉得叶青河骚是骚了点，其实还挺乖，说：“可能你不太了解她，跟她接触的也不多……”
沈瑶玉没回答，喝完奶茶又去嗑瓜子，她把瓜子壳往垃圾桶里丢，扭头就看到叶青河站在浴室门口，后背贴着墙，给她吓得一愣。
叶青河刚洗完澡，头发湿湿的，身上冒着热气，明眸皓齿，靡颜腻理，她背着光，很好看也危险，散发着种禁忌的气味。
一般人哪里驾驭得了啊，她美得让人心里荡漾，哪怕是颗毒樱桃，也会一口咬下去，享受汁水四溅的那一刻。
沈瑶玉咧唇一笑，挥着手说：“嗨，妹妹。”
“嗨。”叶青河拿着吹风机去房间。
戚元涵看了两眼电视，起身跟沈瑶玉说：“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
“嗯，好梦。”
到房间，叶青河把吹风机插上，热风呼呼的吹着，戚元涵过去接，叶青河不给她，反而把自己的手高高举起，几秒钟后，戚元涵把头低了下来。
叶青河给她吹头发，手指从她的发丝穿过，柔和的像是在给她按摩。
“吹快点吧。”戚元涵说。
叶青河还是慢慢的，玩她的头发，戚元涵说：“我脖子酸了。”
这时叶青河把吹风档位调高了，等头发吹干，戚元涵也累坏了，她趴在床上，叶青河拔了吹风机的线，过来坐在床边，歪着头看戚元涵，她喊了一声姐姐。
戚元涵嗯了声，说累了。
也不早了，她的确有点困，叶青河精力很旺盛，手指搭在床边，说可以给她按按摩。
戚元涵叹气，“你别折腾了，你在折腾明天就起不来了。”
叶青河没事干的，也不用工作，她爬到床上，把床上的被子踢开，底下是席梦思床垫，两个人挨着一块躺下，床嘎吱嘎吱的响。
戚元涵想说点什么，叶青河的手指落在了她的后颈上，叶青河给她捏了捏。
她哼了一声。
叶青河又揉揉她的肩，似乎要往下滑，戚元涵闷声说：“别乱摸。”
“你想吗？”叶青河手指落在她的背脊骨上，轻轻地打了个转，隔着衣服滑动，还是有些痒的。
“不想。”戚元涵冷冷的拒绝她。
在别人家里还是得规规矩矩的，这可是基本礼仪，可不能乱来。
叶青河又捏到戚元涵的腰，她双手抱着用力的一握，戚元涵吸了口气，呵斥她，“叶青河！再闹赶你出去！”
她有点敏感，很怕自己把持不住。
“知道了。”叶青河的手变得规矩了一点，给她捏捏后颈，捏捏后肩，手法轻柔柔的，捏得舒服，可总觉得差点劲。
戚元涵说：“再用点力。”
叶青河捏着拳头锤了两下，戚元涵嗯了声，真舒服，她眯着眼睛要睡了。
突然的，叶青河压了下来，床都跟着弹了弹，戚元涵被她撞到了，不知道是舒服还是疼，她深呼吸着。
“干嘛呢。”戚元涵扭头问她。
叶青河抱着她的肩膀，呼吸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蹭着，“好姐姐。”
她这么一开口，戚元涵就知道她有事了，难怪刚刚献殷勤，戚元涵笑了声，无奈地说：“干嘛呢，坏绿茶。”
“……想要你跟我一起住。”叶青河轻声说着，“你跟我一起住吧，你朋友也喜欢女人吧，你一个直女跟她住不方便吧。”
“谁说我是直女了？”戚元涵反驳她，反驳完又觉得不对，说：“跟这有什么关系，你快从我身上下来。”
“求求你了。”叶青河往她耳朵里吹热风。
戚元涵偏过头，她也跟着偏过去，叶青河又叫了姐姐，话灌进戚元涵耳朵里，酥酥麻麻的，她说：“求求你了，跟我一起住吧。”
“下来。”戚元涵语气严肃。
叶青河乖乖的应了声好，她从床上下来，蹲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戚元涵。
她身上穿着粉色的连体毛绒睡衣，她下床的时候帽子落了下来，她伸手戴好了，是狗狗耳朵。
叶青河眨眨眼睛，像可爱的小狗。
她扯扯戚元涵的衣服，一对眼睛仿如一汪醉潭，戚元涵不能多看她，一眼都不行，怕自己心软。
此时的戚元涵像是站在边缘线上，她的原则就在眼前，轻轻的，只要叶青河再稍微拉扯一下，她就会万劫不复。
像是戒断不了的药，像是硬不起来的心。
戚元涵简直不敢多看她一眼。
叶青河说：“我什么都会干。”
戚元涵没有作声。
她又说：“我会洗衣服会做饭，会铺床单会唱歌会跳舞，什么都会干。”
戚元涵看着她的眼睛，醉了。
她说：“就这么点，不够吧。”
叶青河声音轻轻的，好乖好乖，可她的话很大逆不道。
她说：“我还会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