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选择
简烟回房之后将布偶随意丢在茶几上继续看剧本, 剧情已经进行一半了，一个城市的孕妇都被隔离起来, 政府不想施压, 但是每天死亡人数都是呈直线上升，还有往旁边蔓延的趋势，如果再不进行研究，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病毒蔓延性太强，致命性也太强, 几乎是碰到就致命, 最后他们将孕妇召集在一起，决定抽签决定谁去研究室，女主是非常不愿意去的，她是来这个城市出差的，马上就要满半年了，她父母和老婆都在国外, 她还等着这件事结束后回去和她们团聚, 所以她在抽签时用了小计谋, 成功避开了，实验研究正式开始, 这些研究所的人员发现她们之所以没有受感染的原因确实是和那些药物有关，也就是辅助怀孕的药物, 这个药物对人身体无害, 还会在人身体里产生一种抗体, 研究所的人员研究后发现，就是因为这种抗体，她们才没有被传染，消息一出来，所有人都松口气，研究所也加班加点准备研制出疫苗，而就在这个时候，被拉去做研究的孕妇却在回来当天晚上，死掉了，这让整个灾情再次有了转变。
简烟看到这里听到身后有开门声，她转头，苏子期拎着盒饭进来，她放下剧本喊道：“苏姐。”
“看剧本呢。”苏子期走到她身边：“我给你带了晚饭。”
简烟站起身拿过盒饭：“这剧本挺好的。”
“看完了？”苏子期道：“我也觉得不错，不过之前我没打算让你拍。”
毕竟灾难片不比娱乐片，再加上剧中女主前期的形象非常不好，自私自利，后期还煽动其他孕妇一起逃出隔离所，给所有医护人员增加工作量。
简烟却摇头道：“我觉得挺好的。”
在灾难面前，人性是最难琢磨的，有的人无私奉献，愿意默默的付出，直到死都不会说出一句怨言，而有的人却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完全不顾及别人的生死。女主前期一直都是往第二种人靠拢，但她后来逃离隔离所之后才看到外面的世界早就和她想象中不一样了，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消毒水和看不见的硝烟，以前的车水马龙被一片荒芜替代，以前的灯红酒绿只剩下昏黄的路灯在发着光，这座城市从生机勃勃变成一座死城，她沿着记忆的那条路回去，却什么人都没见到，路边猫狗翻着肚皮，快到她住的公寓时她看到自己的房东正在挨家挨户的发消毒液，她房东抠门又小气，她住在这里快半年了，见到她经常为了几块钱和房客斤斤计较，见到她偷偷捡起房客不要的小物件，甚至于她之前偷偷扔掉的一个包，都被她捡回去继续用了，就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挨家挨户的发消毒液，这一幕冲击感太强，房东走到她面前，给她也发了一瓶，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因为这件事，后面又经历其他的事情之后她幡然悔悟，女主到最后主动站出来愿意被研究，愿意以身试药，简烟不说喜欢这个女主，但是她觉得这个女主很真实，而真实的人，往往是最能打动人的，苏子期听她说完笑：“看不出来你见解还挺独特。”
简烟低头打开饭盒：“什么时候试镜啊？”
“早呢。”苏子期道：“别太担心，我已经和张导说过了，给你个名额试镜。”
简烟看向苏子期：“你认识张导？”
苏子期点头：“很熟。”
听到她这么说简烟放下心，她低头继续吃晚饭，苏子期刚刚在外面吃过了，现在有些没事做，她伸手从茶几上拿了玩偶：“这哪里来的？”
昨天好像还没看到。
简烟的看她拿起来面色微变，垂眼道：“粉丝送的。”
苏子期眉头皱皱：“以后不能擅自收粉丝的礼物知道吗？有很多狗仔会冒充粉丝送礼物装摄像头呢……”
她碎碎念，简烟笑：“知道了，这个没有。”
苏子期把玩两下，摸到玩偶肚子那里硬硬的，她一按听到里面传来声音：“烟烟。”
简烟听到叫唤吓得筷子都掉了，她立马从苏子期手上夺过来，说道：“别听了。”
苏子期哭笑不得：“怎么了，还害羞呢，难道粉丝在里面表白了？”
“没有。”简烟硬邦邦回了一句之后将玩偶放在沙发上，她继续低头吃晚饭，苏子期在她身边拨弄手机，网上关于【蜜月三十天】的已经差不多都定下了，简烟和罗神呼声最高，其次是简烟和于悦，然后是赵清清韩笑冬，成亦容蒋忆柔，夏云钱成，最后一个被单了下来，苏子期盯着最后一个名字笑，转头对简烟道：“你知道这次纪总的配对是谁吗？”
简烟吃饭的手微顿，声音压低道：“谁啊？”
“没人。”苏子期没卖关子：“罗编剧和于悦都和你配对了，她就空下来了。”
她说着将手机递给简烟，简烟偏头瞄几眼留言：
——好惨的纪总啊哈哈哈哈哈，居然没人配对？
——其实纪总长得蛮好看的啊，我觉得比罗神，蒋忆柔她们都好看哎。
——喂喂喂说就说，踩一捧一有病啊？
——有一说一，纪总长得就是很美的，又A又飒又御，颜值可以说是素人队第一吧？
——我赞成，可是没人和她合适啊，于悦？简烟？赵清清？还是蒋忆柔？都很不搭啊，她适合独自美丽！
简烟看到最后一句独自美丽摇摇头，苏子期道：“有没有想过和纪总搭一对？”
简烟诧异，迅速道：“没有。”
依照节目组的尿性，应该让纪云昕和于悦搭一对，她和罗晶一对，这样才有话题度，不过节目组的负责人是纪涵。
简烟想了几秒改口：“不可能吧？”
苏子期摇头：“这我没办法保证。”
这次的活动是完全公开的，开场录制之后全部网友参与投票，为期一周，一周后截止投票，并根据投票选出的最后的配对，这种全名参与的方式，之前并没有哪个综艺节目尝试过，【蜜月三十天】是头一个，网友早就迫不及待了。其实说是全名参与，最后官方肯定还要做微调，不过顺应大部分观众肯定是无疑的，可再怎么微调，也不可能把她和纪云昕调成一对吧？
简烟放下筷子：“不可能。”
别自己吓自己。
苏子期见状只好道：“那行吧，到那时候再说吧，如果真的有你和纪总的CP我买些水军刷掉。”
简烟默了默：“好。”
“吃完了？”
简烟收拾好饭盒和筷子，打包好放在茶几上，苏子期道：“我送出去吧，你晚上早点休息。”
秦遥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简烟对苏子期道：“那你晚上也回去吧，我这里没事了。”
“一个人不怕？”
简烟笑：“我又不是三岁孩子。”
苏子期神色认真：“真不要我陪？”
简烟摆手：“不用。”
见状苏子期只好点头：“那好，我等会就先回去了，明天上午九点录制开场，别忘了。”
“忘不了。”
对话结束，苏子期拎着垃圾袋子走出去，简烟窝在沙发里看完了剧本，她看到最后女主醒悟过来决定站出来以身试药时还有两分感动，她吸了吸鼻子抬眼，目光落在旁边布偶上。
浅绿色的布偶抓在手上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她拿在手心里毛茸茸的，布偶肚子那里塞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想几秒按下，里面传来声音：“烟烟。”
她听到声音下意识关掉，过几秒又打开。
“烟烟。”
这次她没关掉，听到里面继续道：“如果你晚上睡不着，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简烟将布偶抓在手上，双手环抱双膝听完了整个故事，纪云昕讲故事还是从前的风格，声音稍低，清晰，虽然毫无感情，但是那些字句经过她声音的晕染，格外的动人，好听，宛如催眠曲，简烟听了两遍昏昏欲睡，她上床前将玩偶扔进柜子里。
手机屏幕亮起，简烟上床前拿起来看眼，是纪涵通知他们明天录制的时间，让他们别忘了，群里热热闹闹：
蒋忆柔：忘不了，期待已久了。
赵清清：明天就要录制了，激动。
钱成：你们看网上配对了吗，没想到我人气还挺高的。
众人发了个呸的表情包，嘻嘻哈哈笑闹过去，钱成反驳：怎么了，我人气高是事实啊，不过还是没有烟烟高。
夏云：烟烟想和谁配对啊简烟。
简烟看到他艾特有些没辙，她回：听官方安排。
蒋忆柔：那就是和罗编剧没跑了。
纪云昕看到她们聊天内容皱皱眉，想发什么却又什么都没发，她盯着手机看胸口闷闷的，她电脑屏幕还开着，正放在【蜜月】的官微上，热评第一就是简烟和罗神，被赞了十三万，其次是简烟和于悦，被赞了十一万，她随便点开一个留言看到那些ID昵称不是简罗乃是心头好，就是音乐CP第一甜，更过分的是她们还全部换上情头，还有互动！这仿佛就是简烟和罗晶在自己面前聊天，纪云昕越看越气闷，她盯着电脑的目光，灼灼，好似要把电脑看个洞出来。
晚上十一点，夜深人静，群里都没人发言了，网上的留言也少了很多，只有她还在刷着微博，这种以前没干过的事情现在做起来越来越得心应手，她看到那些网友们一个劲刷着简烟和罗神默默想，为什么微博不出一个负赞的功能，她现在，很需要。
次日是个艳阳天，褪去冬日的寒冷，天气逐渐暖起来，纪云昕难得没有一醒来就洗漱去公司，她在酒店里磨蹭到八点多，给简烟发消息，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录制现场，却没收到回应，消息石沉大海，等到她上电梯时她才看到纪涵在群里艾特：大家快点哈，已经有人先到了。
简烟是第一个到的，九点聚集，她八点刚过就到了，纪涵她们正在布置场景，见到她来纪涵道：“简烟姐，吃了吗？”
林木也屁颠颠跟在她身后：“简小姐，要不要喝点水？”
简烟笑着婉拒：“不用了，你们忙，我四处逛逛。”
她说完手机滴一声，有消息进来，她看眼，是纪云昕消息，她没理会直接将手机放在包里，转头逛了逛。
录制开场是在长乐园，剧组包了一天，里面所有的娱乐设备都有，简烟沿着石道往里面走几步看到摩天轮和旋转木马，这两个电视里经常会出现的场景似乎自带滤镜，天生就浪漫，她想几秒走过去坐在旋转木马旁边椅子上，没一会身边来人，那人给她递了一杯奶茶，温热的，简烟抬头：“罗编剧？这么早？”
罗晶原也想约简烟一起过来，但是怕她觉得自己太冒失，所以忍着没约她，简烟离开房间的时候她刚好出门，就这么一路跟过来了。
“早点吃了没？”
简烟接过奶茶：“吃过了，谢谢。”
罗晶笑着道：“没事，我听白姐说你有新戏了？”
简烟握着奶茶：“还没定下。”
“烟烟。”罗晶转头看她，神色很认真道：“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简烟闻言愣几秒，记忆中也有人这么问过她，烟烟，以前的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罗晶见她神色错愕笑着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怎么了？”
简烟回神：“没什么。”
“罗编剧，我没有讨厌你。”
“但也不喜欢。”罗晶抿了口奶茶：“是我不好，给你压力了，对不起。”
“没有。”简烟指腹沿着奶茶边缘摩擦，低声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现在没办法谈感情。”
“因为之前被伤害？”罗晶侧头，她短发长了点，及肩，潇洒利落，耳朵上挂着长耳链，垂在脖子上方，摇摇晃晃，发着亮晶晶的光，简烟听到她的话摇头道：“其实也不算伤害。”
只是她看开了，对纪云昕没那么执着了，从前的喜欢，也慢慢消散了，那种非卿不可，一辈子想要厮守在一起的念头，也没了。
一个人，挺好的。
简烟这么想。
罗晶若有所思：“烟烟，你现在是不是还喜欢她？”
简烟转头噗一声笑了，她道：“没有。”
虽然她不知道有没有连根拔除，但是她对纪云昕，真的没有那种心悸的感觉了，罗晶听到她的话握紧杯子的手放松一点，她道：“时间还早，要不要逛逛？”
简烟摇头：“你去吧，我不去了。”
“是不是腰还没好？”罗晶目光放在她身上，简烟穿着宽松的运动服，踩着平底鞋，整个人年轻有活力，没半分在台上明艳的样子，简烟道：“还有点，我没事，你不用照顾我，你去逛逛吧。”
“那怎么行，都是一个剧组出来的，肯定要照顾的。”
“再说，网上还传咱俩CP呢，于情于理我都该照顾你。”
简烟笑：“你不用管网上的胡话。”
罗晶看她笑也跟着笑，纪云昕到现场时就看到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她默默移开视线，纪涵走到她身边：“姐！”
“你怎么也来这么早。”
其他工作人员有几个走过来问好，纪云昕淡淡应下，纪涵道：“先去旁边休息吧，她们应该快到了。”
纪云昕往简烟和罗晶那处走去，罗晶站起身：“纪总。”
简烟也淡淡开口：“纪总早。”
纪云昕深深看她一眼，落落然道：“早。”
有了她的加入，这处气氛就尴尬很多，好在没一会于悦和蒋忆柔就到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了，八点四十，人员全部到齐，纪涵的现场也布置完毕，她带着耳麦站在众人面前：“大家期待已久的【蜜月三十天】终于开始录制了，有点激动哈，那我们就说下开场的规则，先给大家每个人录一段VCR，然后大家可以选择和心仪的人进行交流，交流过后我们会将现在录制的这段全部放在网上，供大家参考和选择，最后配对是按照网上得票数来决定，你们明白吗？”
这些规则早就在签合同就说的明明白白了，几个人纷纷点头，纪涵冲纪云昕眨眨眼，示意她加油，纪云昕面色依旧。
纪涵说完之后旁边林木道：“老大，网上现在对简小姐和于小姐的呼声也很高，要不然我们投票的时候多弄一组。”
“不行，说好的艺人和素人一组。”
“可是昨天群里都说过了，这样有助于宣传和参与度，她们CP粉也不少啊。”
其实这事纪涵知道，官微那边已经好几次询问她的意见了，其他人也觉得应该添一组进去，民意嘛，就该满足，但是纪涵迟迟没松口，原本简烟和罗晶那对就够她头疼了，再来一对，她什么时候才能撮合她姐和她嫂子，所以这个提议想都不用想直接拍死了，现在又被林木问出来，她道：“你忘了合同怎么写的了，万一她们俩真票数最高怎么办？咱们这属于违约！”
林木嘿嘿笑：“这点你放心，我已经和简小姐，于小姐的经纪人联系了，她们表示没问题，不算违约。”
于悦本来就是冲简烟来的，能和她一组求之不得，而简烟在这么多人里，其他人都不熟悉，罗晶她不想再欠着，纪云昕她不想再纠缠，那么就剩下于悦，再者有苏子期的关系，她对于悦也完全不排斥，如果能于悦一组，那可太好了，所以她们两边在林木联系时都表示木得问题，完全可以接受，林木美滋滋告诉纪涵这个消息妄想得到夸奖，却收到两个大白眼，还有一个字：“滚！”
林木憋屈走到一边。
很快就开始录制了，个人片段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介绍自己，其他人都是经常站在镜头前的老油条，尤其是蒋忆柔，网上段子信手拈来，逗的拍摄大哥都忍不住手抖憋笑，而钱成和赵清清也不遑多让，挺有特色的自我介绍，相较于她们放得开，简烟和于悦就有点中规中矩，简烟对以前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苏子期昨晚就给她稿子了，她照本宣科的用自己话重述一遍，最后是于悦，于悦这人说话耿直，经常得罪媒体和其他艺人，但是她长的好看演技过硬又有知名作品，所以粉丝很多，哪怕她干站在那里不说话有的是人买账。
艺人这边录制完到素人组，从韩笑冬开始，素人组都是颇有知名度但非常低调，所以网友对他们的生活也很好奇，韩笑冬是个漫画家，他说完还不忘宣传一波自己的长坑漫画，接着是夏云，成亦容，然后是罗晶，纪云昕。
纪云昕是最后一个录制的，她站在镜头前有些不自在，让她谈生意，谈合作她非常专业，但是让她拍段VCR是真的要老命，不是表情太僵硬就是态度太冷漠，最后声音也被百般挑剔。
“纪总谁找来的？”蒋忆柔站在简烟身后道：“完全不适合综艺啊。”
于悦睨她一眼：“不适合也没办法，人家是老板。”
蒋忆柔啧一声离开。
拍完后已经是两个小时的事情了，午饭就在长乐园吃的，长乐园里面就有酒店，吃完午饭后众人小休片刻，简烟被于悦拽走了，原本还准备和简烟说话的纪云昕站在原地，和走过来的罗晶打了个照面，两人走向另一边。
“纪总最近不忙吗？”罗晶问，她最近经常能在剧组看到纪云昕，虽然说她是因为公事，可这太频繁了，频繁到有些不正常。
纪云昕余光看她：“罗编剧好像也很闲。”
罗晶耸肩：“最近确实不忙，对了我下个剧本快出来了，纪总有没有兴趣看看？”
纪云昕素来对送上来的生意来者不拒，况且还是罗晶的，光罗三日这个名字就够有噱头了，这次她居然想也不想的反驳：“没兴趣。”
罗晶扯了扯嘴角，皱皱眉。
两人走到另一边，纪涵跟在她们身后百思不得其解，几个意思？她姐现在不巴着她嫂子不放和情敌聊天是为什么？打听敌情吗？她姐有这么机智？
纪涵光注意前面两人冷不丁撞到一人，赵清清手机掉在地上，纪涵忙捡起来递给她：“抱歉哈。”
赵清清笑：“没事。”
她说完问：“这次烟烟和罗神，是定下了吧？”
纪涵一愣：“谁说的？”
“这还用说吗？”赵清清笑：“网友选的，板上钉钉了。”
纪涵眨眼，干笑两声：“还等下次投票呢。”
“我觉得没有哪对能压的过这对。”
纪涵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头，她闷不吭声坐在另一边，林木屁颠颠走到她身边：“老大，想什么呢？”
纪涵道：“你之前说什么？”
林木懵：“什么？”
纪涵说道：“你之前说再添一组对吧？”
林木一拍脑门！
“老大你确定了？”
纪涵没确定，但是她也害怕，万一自己计划不成，那得有个备用的，反正不能让罗晶和简烟成一对，她道：“我考虑考虑。”
林木笑嘻嘻的。
下午录制继续，众人选择自己心仪的对象，节目组给他们每个人准备一朵花，大家遇见心仪的对象可以把花送出去，被送花的那方如果接受，那就代表成功了。
几分钟后，每人手上拿着一朵花。
简烟捏着花跟在众人身后散开了，长乐园挺大，游乐设施也很多，她们左绕右绕就看不到人了，简烟走到之前坐的旋转木马下，这个点设备全部开启了，旋转木马正在转动，放着轻柔的音乐，她站在框子外看向里面，耳边冷不丁有人叫：“烟烟。”
简烟转头，罗晶站在她旁边说道：“还记得刚进节目组我说的话吗？在节目上，请多多关照。”
她说着递出手上的花。
摄像机正对着这边照，简烟没说话，又一个人走过来，于悦浅笑将花递给她，神色从容。
没几秒，纪云昕也过来了，简烟尴尬的头皮发麻，她心底暗暗祈祷别过来别过来，老天爷没听到她祈祷，纪云昕走到简烟面前，虔诚的递出那朵花。
一时间，其他已经走到这边的人都停下了，她们纷纷看过来。
“乖乖，我以为三人行，没想到是四人帮啊！”
“烟烟牛啊，这怎么选？”
“罗晶吧。”
“我猜纪总，毕竟是老板。”
简烟看着面前三朵花，吸口气，对她们三笑笑，末了伸手选中间那朵。
于悦的花。
同时她还将自己的花递给于悦。
这个片段放出来留言立刻就炸了：
——音乐CP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们赢了！给麻麻冲冲冲！
——什么赢了，简烟和于悦是好友的关系吧，人家才选择于悦。
——就是，没看简烟都不好意思看我们罗神吗，害羞。
——我也觉得，烟烟看罗神那目光就不一样，还有她们没录制的花絮你们看了吗，罗神和烟烟在一起聊天，可甜蜜了！
——我不管！音乐CP最般配！
——才不是呢！简罗CP最般配！
纪云昕看着她们留言莫名气闷，她小号发：其实我觉得，简烟和纪总也挺般配的。
这条留言下面立刻就有粉丝冲过来：
——迷惑发言？
——谁和谁般配？
——什么东东？
——姐妹，喝了多少酒啊醉成这样？
——忘吃头孢了吧？
纪云昕盯着手机，还没回复就收到私信：姐妹，你也磕纪总和烟烟的CP吗？进群一起磕啊2387717xxxx3。
什么鬼，磕CP还要进群，纪云昕一边疑惑一边搜索这个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