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深夜的火光这首新歌迅速登顶了新歌榜, 并且连续四周蝉联第一,传播度越来越广, 翻唱作品也越来越多。

公司也开始给他们安排红果音乐节的舞台表演,音乐节是露天表演, 每年都会邀请知名乐队或是音乐人,有时候还会有比较出名的歌星, 天王也去过。

能拿到的收入不多, 但有时候收入不是那么重要。

也有人觉得深夜的火光这首歌不够高雅, 不符合小众审美, 甚至有人抨击杜优生越活越回去了。

可也没有人会怀疑, 这首歌很火,商场都开始放这首歌,发廊和超市都在放,一些连锁KTV买了版权之后,这首歌也迅速闯进了必点榜单。

还有一些节目购买版权,在节目上播放或者进行二次创作。

文宁收到工资的时候,都有些震惊。

郑鹤他们在群里都疯了。

“我首付出来了!”郑鹤在群里发语音, 激动的有些颠三倒四,“我能买一百二十平的房子了!”

乐霖他们也很激动:“过气也我们也有饭吃了!”

他们分到的钱都没有文宁多, 因为文宁除了作为歌手能拿到一部分以外,作为作曲人, 能拿到的更多,毕竟鼎华不会克扣他的收入。

文宁还给杜优生打去了电话,杜优生倒是对收入没什么感觉。

“我又不缺钱, 不买豪车也不买别墅。”杜优生打了个哈欠,“我就爱写歌,跟你合作挺愉快的,咱们要不要再合作一首?那群傻子说我越活越回去了,咱们来首高难度的。”

文宁很想答应,但他马上就要进组拍戏了,只能说:“我最近有工作,等这个工作结束了,我们再讨论吧。”

杜优生:“看你,正好我也想去国外的音乐学院看看。”

文宁想了想:“我给我老师说一声,要不你去找他吧。”

杜优生第一次惊呼:“奥斯顿大神?!!真的吗???我行吗?我现在就开始紧张了,他喜欢什么样的打扮?我要不要做个造型再过去?他有什么忌讳?”

文宁笑了笑,安抚道:“杜老师,你不要太紧张,老师人很好,很好打交道,只是他如果烤小饼干给你吃,你夸奖他的时候记得夸张一点。”

文宁当天晚上就给奥斯顿打了电话,奥斯顿很欢迎文宁的朋友过去,得知是作词人以后,他还让文宁给自己翻译了一下黑夜的火光这首歌的歌词。

“很棒。”奥斯顿只知道大意,但不妨碍他夸奖,“你有很好的朋友,文,听说你谈恋爱了?”

文宁一愣,立马就知道肯定是二哥说的,他有些无奈,又有些甜蜜地说:“对,老师,明年我会和他一起过去,你也会喜欢他的。”

搞艺术的,对爱情的态度跟其他人不一样,奥斯顿说:“你喜欢就好,你兄弟很担心你,担心你被你男朋友欺骗,不过你不要听他的。”

奥斯顿很可爱地说:“爱情来的时候,你应该毫不犹豫的拥抱它,谁知道它下次什么时候来呢?”

文宁躺在沙发上问:“老师,你谈恋爱了吗?”

奥斯顿在那边叹了口气:“老天,我太忙了,上次有个西班牙的女孩,她真漂亮,她火红的头发,脸上的雀斑都那么可爱,但是她不喜欢我,她说我看起来太老派了,不够潮。”

文宁:“……喜欢你的你又不喜欢。”

奥斯顿:“我喜欢新潮的女孩,她们更有活力!”

新潮的当然会嫌弃他老土,他到现在都在坚持任何场合都要穿三件套,夏天差点把自己热晕过去,并且坚持感恩节一定要吃一整只火鸡,可现在谁还真的把火鸡吃光?都只是摆在桌上烘托气氛,然后把火鸡弄成三明治或者其它的,火鸡肉柴,又大,不如普通的鸡好吃。

文宁家只过春节,不过感恩节,所以以前文宁经常陪奥斯顿一起过感恩节,一起吃火鸡。

那只火鸡是文宁的噩梦。

因为奥斯顿坚持一定要当天吃完。

并且不会说情话,他的情话老套的就像是黑白电影里的情话,听一句就能让人牙酸一整天。

文宁觉得如果有女孩子愿意每个感恩节都陪他吃完一整只火鸡,还愿意听他说完那些老掉牙的情话,那么这个女孩一定是世界上最深情的人,没有之一。

然后文宁就把杜优生的手机号交给了奥斯顿。

结果第二天文宁给杜优生打电话的时候,杜优生已经订好了最近的机票,并且再三感谢了文宁,并激动的表示奥斯顿热情的邀请他去奥斯顿家里做客。

杜优生很快坐飞机走了,文宁则准备音乐节表演,以及音乐节半个月后进组。

他更忙了,除了排练以外,他还要跟陆焕生学习怎么表演,因为这个角色本身就比较符合他的真实性格,只是在这基础上又把特点夸张了一些,所以按照陆焕生的话来说就是文宁要学习的是镜头语言。

“演戏没有你想的那么难。”陆焕这段时间简直把自己当成了文宁的家庭教师,

文宁有一堆问题,陆焕生却很有耐心。

每天文宁从公司回到家里,陆焕生都会先让他去洗澡,休息放松之后才继续给他讲戏。

文宁要饰演的角色不难,但其实这个角色才是剧里最有成长性的角色,剧里的男三是个刚毕业的学生,拿到律师资格证之后,靠着家里的关系进了男主的事务所,他刚进去的时候觉得在事务所里工作的律师都是社畜,每天为了一点钱忙里忙外,他进事务所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向父母证明,他就算不回家继承公司,也可以靠自己混出头。

然而他就遭到了来自男主的毒打。

第一个案子是财产纠纷案,夫妻离婚,但离婚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夫妻店。

离婚的原因很简单,男方和女方都在外面有情人,但是因为经济问题一直没有离婚,直到女方怀孕。

男方表示只要女方把孩子打掉,这事就当没发生,但女方想要这个孩子,执意离婚,两人现在要进行财产分割。

这分割不仅包括两人的现有财产,还包括公司股权和各种债券以及虽然属于公司,但实际上属于他们夫妻的不动产。

委托律师事务所的是女方,他们就得站在女方的角度去为客户争取最大的利益,文宁饰演的角色一开始只知道女方出轨怀孕,当着客户的面直接冷嘲热讽,十分不专业,还是男主把他赶出了办公室才消停。

陆焕生接这部戏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这部戏看似是男主和男二互相竞争的行业剧,但其实担负起成长曲线的是男三。

而且总共二十多集,只有五集没有戏份。

这部戏不涉及爱情,就是个正儿八经的行业剧,也不掺杂律师的个人感情,哪怕是为人渣打官司,也要尽全力为这个人渣争取利益。

讲的是职业道德,而不是私人的感情。

不过为了过审,一般都是经济纠纷,客户的善恶不会特别分明。

饰演男二的演员已经决定了,是中生代里的演技派,没有过丑闻,也很敬业,在业界是出了名的性价比高——因为演技好,片酬低。

没有名气就是这样,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演技好,但没有一飞冲天的机会,就只能拿低片酬。

音乐节在魔都举办,室外场地,早在正式举办前的三个月就开始做宣传了,因为全都是站票,所以票价很便宜,不分前排后排,能不能站在前面全看入场时间和运气,八十八一张票,开售两天就卖光了。

“要带些什么?”陆焕生打开衣柜,给文宁准备行李。

文宁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短袖,这是陆焕生以前的衣服,文宁从衣柜找出来之后就属于文宁了,这件黑色的短袖很长,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陆焕生闲置,穿在文宁身上正好能包住臀部,在家的时候文宁喜欢这种穿——感觉自己怪性感的。

而且陆焕生体格比文宁结实,短袖穿在文宁身上还有些宽松。

文宁拿着牙刷,他靠在门框上说:“不用带什么东西,就去一天,我背个包就好了。”

陆焕生转头看向文宁,他无奈地问道:“怎么又穿这个?”

文宁无辜的看着陆焕生,他慢慢朝陆焕生走过去,当他弯腰的时候,领口因引力而向下敞开,露出文宁的锁骨,如果再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

陆焕生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你明天要坐飞机,下午就要上台。”

文宁不高兴了,掰着手指说:“你最近总是说我太辛苦,我们已经……嗯……快一周没有做过了。”

陆焕生无奈的笑道:“你真的很累。”

白天排练,晚上对戏,沾到枕头就能睡着,要是这种情况下陆焕生再做点什么,他自己都要骂自己是畜生了。

文宁毫不讲理地说:“这是借口,我就是对你没有吸引力了。”

他还很有自己的道理:“我看过书,书上说的,如果你的伴侣对你的身体没有需求,不是他萎了,就是腻了或者变心了。”

文宁看着陆焕生的眼睛,他认真又有些可怜地问:“我对你没有吸引力了吗?”

陆焕生的喉结上下滑动。

文宁抱住陆焕生的腰,他们紧贴着,文宁去亲吻陆焕生的下巴,沿着下巴向下亲吻,亲吻舔舐陆焕生的喉结。

陆焕生忍耐到了极限,那根早就绷紧的弦在这一刻断得干干净净。

他把文宁抱起来,然后扔到了床上,他双手交叉,抓起自己的衣摆,像一匹凶恶的狼,咬牙切齿地说:“这可是你自找的。”

文宁全身一震——他觉得这一刻的陆叔叔,有点……嗯……说不出来的帅,他被帅的腿都打开了。

床上的文宁是天真和放荡的,他从不掩饰自己对情欲的喜爱,也没有任何扭捏,他大方的袒露自己的身体。

陆焕生有时候觉得,文宁就像是他想象出来的人,无一处不完美,没有人能不爱他。

陆焕生拥抱着文宁以后不自觉的收紧双臂,好像要把对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甚至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文宁离开他,他该怎么办?

只是这么想一想,他的心脏就痛得难以言表。

文宁的手指插进陆焕生濡湿的头发里,陆焕生的发质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硬,只是很黑而已,手感刚刚好,文宁的手指随着陆焕生的动作而微微用力。

刚做完的时候,文宁就像脱了水一样,累得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但是只要躺十分钟,他又能满血复活,要不是那里用的都痛了,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来两次。

陆焕生拍了拍文宁的屁股:“是去洗澡还是我给你擦擦?”

文宁脸贴在枕头上:“我十分钟后去洗澡……”

陆焕生:“要不然我明天跟你一起过去?”

文宁:“不用了,就一天的事,没事的,我年轻,恢复的特别快。”

文宁还正儿八经地说:“等我四十岁了,我们就不能这样了,要养生!要热水泡枸杞!”

文宁翻过身,摸摸肚子:“我要是个女孩,我肯定有你的宝宝了。”

陆焕生一愣,他目光不明的看着文宁的脸:“你喜欢小孩?”

文宁的手放在肚子上:“我们是不是讨论过这个问题?我忘了?你不要担心,我们家有传统的。”

陆焕生眉头微皱,身上的热度散去:“什么传统?”

文宁:“过继啊,我大哥和二哥都是异性恋,如果他们以后生了孩子,会过继一个孩子给我,不过虽然是过继,但还是跟在他们身边,也依旧只叫我伯伯,不会叫我爸爸,也不用我带。”

陆焕生哭笑不得:“这是什么传统?”

文宁摆摆手:“老一辈的传统啦,不过那时候的过继就是真的过继,不能叫亲生父母爸妈。”

“而且我都是同性恋了,我为什么还要孩子?”文宁不太理解。

陆焕生沉默了一会儿说:“国内的一些男同……”

文宁气咻咻地说:“我又不是他们,我知道的很多,陆叔叔你不要小看我,我在决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准备好了跟你过一辈子的二人世界。”

文宁:“要是以后研究出人造子宫,男人也可以生孩子的话,我说不定会给你生个宝宝。”

陆焕生想了想,一边雷一边又觉得有点爽,感觉十分奇怪,瞬间以为自己是变态。

提起这个,文宁还说:“不过我觉得我大哥和二哥生孩子都会比较晚,说不定四十多岁才会要孩子,而且我大哥现在还没有谈恋爱。”

三兄弟中,继承家业的是文初,但最惨的也是文初,他的婚姻跟包办婚姻没有两样,当然,他的妻子也一样,老一辈口中的“门当户对”跟现代年轻人认为的“门当户对”不是一码事,所以文宁一直希望,即便是包办婚姻,大哥和大嫂也能有真感情。

不然两个不想爱的人却要当夫妻,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还要生孩子,那也太惨了。

文宁忽然看向陆焕生:“陆叔叔,你不会是想说你想要孩子吧?我不同意!”

文宁急吼吼地说:“不管是什么途径,都不可以。”

陆焕生逗他:“为什么?领养也不行吗?”

文宁:“不可以,如果领养女孩,那我们两个的性别不合适,女孩青春期怎么办?小的时候洗澡怎么办?一直请保姆不自己带的话有什么意义?”

“男孩更不行了,我们是同性恋,孩子从小可能就要被问“你爸爸们没有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吧?”,这样对孩子也不好。”

陆焕生正色道:“你说的很对。”

文宁有小小的得意:“而且现在丁克很多啦,为什么一定要有小孩呢?”

“我很有钱的,等我们老了,我可以请人来照顾我们,谁把我们照顾的最好,我就给他一大笔钱。”

文宁觉得自己很聪明:“这样就不怕老了没人管了。”

文宁:“我二哥说有钱可以解决很多事,他其实说的有道理。”

文宁给陆焕生小小的上了一课,他们也就再也没有提过孩子的问题。

不过文宁认为,如果陆焕生实在喜欢孩子的话,可以在家里养一只宠物,毕竟现在很多人都把宠物叫儿子或者女儿。

“可以领养一只小猫,我喜欢狸花猫。”文宁来了精神,也不去洗澡了,托着陆焕生一起看平板,“这个网站就是流浪动物的领养网站,他们说品种猫很容易被领养,被留下的都是土猫,狸花猫不是品种吗?我在国外的时候,很多人想养狸花猫,但是太贵了。”

“就是那种纯种的狸花猫,像小豹子,特别漂亮,听说很独立,还很忠诚。”

陆焕生无奈道:“狸花猫应该没有纯种的吧?”

文宁不明所以:“没有吗?我们就领一只狸花猫回来吧,它看起来很帅!”

文宁看陆焕生不说话,抱着陆焕生的胳膊撒娇道:“养一只好不好?我们可以养一只小母猫,听说母猫更凶一点。”

陆焕生:“……你还喜欢凶的?”

文宁:“小豹子不凶就不帅了。”

陆焕生在文宁祈求的眼神下,很快缴械投降:“等你回来,我们就去领一只。”

文宁高兴的眼睛都在发光,他热情的吻上去,吻得脸颊发红:“陆叔叔最好了,那我们要准备很多东西。”

“要订做那种顶天立地式的猫爬架,我要做成那种特别豪华的,客厅可以放。”文宁打开淘宝,“还要买自动的猫砂盆……”

文宁不仅订了猫爬架,还定做了猫别墅,虽然还没有猫,但已经把养猫需要买的东西全部买了,文宁又不在乎钱,买的全是材料最好的。

得知猫咪最好要吃肉,并且低温消毒过的生肉最好以后,文宁还准备买已经冻好的生肉回来。

幸好在文宁下单之前,陆焕生把他拦住了。

“等领了猫再说吧,不然等猫领回来,那些冻肉就不新鲜了。”陆焕生哄道。

文宁激动地睡不着觉:“我好想现在就去抱一只回来。”

陆焕生:“你以前没养过宠物吗?”

文宁遗憾道:“大哥有一只拉布拉多,那只拉布拉多哪里都好,就是很会吃醋,如果家里有其它宠物,它就会绝食,还会抑郁。”

陆焕生笑着问:“狗也会吃醋?”

文宁点点头:“我大哥要是出去,身上有其它狗的味道,它就疯了,像是骂人一样冲我大哥叫,如果我和二哥也这样,虽然它反应没有对我大哥那么激动,但也会很难过的叫。”

陆焕生翻身,把文宁抱在怀里:“不去洗澡了?”

文宁:“还是要洗的……”

陆焕生把手放进被子里,文宁急促的喘息了一声,他慌忙的制止道:“不行了,会疼!”

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文宁都觉得疼。

陆焕生把手收回来:“有点肿,我给你上药。”

文宁没有拒绝,他把被子掀开,脸朝下躺在床上,还很配合的抬高了屁股:“你轻一点。”

陆焕生给他上药的时候,文宁还在笑:“陆叔叔,你觉得我们现在像不像老夫老妻?”

陆焕生听见这个词,心里很柔软,也很平和:“像。”

文宁伸长手臂:“我觉得我们好像有个步骤做错了。”

陆焕生:“嗯?”

文宁:“我现在上药,马上又要去洗澡。”

陆焕生:“……”

文宁坐起来,亲了陆焕生一口:“我去浴室了。”

陆焕生坐在床边,朝他笑:“要我帮忙吗?”

文宁想了想,觉得在浴室里,自己很难忍住不扑上去,但他也清楚再做下去,他明天去音乐节肯定发挥不好,所以为了职业道德,还是算了吧。

“我自己可以。”文宁坚强地说。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的飞机,飞到目的地只需要一个小时,他们会先去酒店放置行李,然后去场地彩排,彩排半个小时就够了,因为他们只演唱深夜的火光这一首歌。

比起拍戏,文宁对音乐节更期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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