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吻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失控了,他的身体滚烫,贴合着我,我穿着毛衣已被雨水淋湿,沉甸甸湿冷的贴合在皮肤肌理之上,冻得钻心。

他的手臂如同一截热度极高的火棍,箍在我的肩膀上,我打了个哆嗦,他看着我,从上往下,在昏暗的零碎的雨光风暴之下,把我推倒,我的后脊撞在冰冷坚硬的原木桌上,发出沉闷声响。

他朝我袭来,我昂起头看他,却只能看到一个虚晃的影子,那就像是黑夜荒原中的野兽,尖利的獠牙已经抵在了我的颈边,理智被雨水冲刷的一干二净。

我努力的睁开眼,我唤着他的名字,林展。

湿冷的毛衣被捋开,丢在了一边,落地的声音竟像是一击惊雷,我发着抖,寒意铺天盖地从四周涌来,但下一秒,又被烫人的皮肤覆盖,林展抱着我,他的手指插入我的指尖,单膝分开我的双腿,下腹紧贴在我的跨上,我们无缝隙贴合着,他身上热得吓人,那根灼烫的硬物也一寸寸的顶入我分开的两腿之间。

他的手指从我耳边划到下颚,大拇指在我嘴唇上磨蹭,轻而易举的便让我张开了嘴,他把食指探入齿间,让我咬住,我的舌尖滚过他的指腹,轻轻舔弄。

而他的另一只手,在我腹部揉`捏,又沿着胯骨凹陷下去的弧度,滑入裤子边沿,宽大的手掌包裹着软绵绵的性`器,连着囊袋一块,搓`揉把玩。

我很快变硬了,分开的双腿忍不住蜷曲合拢,却又被他狠狠分开,他的呼吸尤其沉重,却一言不发,。

我的耳边,便只剩下暴雨路钟鼓击奏和他刻意压抑的喘息。

他还留有理智,他的手沿着我勃`起的性`器抚摸,我的呻吟被雨声淋碎,我听到他的声音,克制的艰难的沙哑的,他问我,可以吗?

说这三个字时,我觉得自己的小腹要被他的那根灼热顶穿,他在忍耐,在征求我的同意,不再是不顾一切莽撞的强制,而是在询问在隐忍,像是一头驯化的野兽,他把银色的链子递给我,让我牵着他锁着他。

可我不觉得畅快不觉得轻松,我的心只剩下酸涩和隐隐作痛。

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让他成为这般?

我没有说话,而是抬起腿,勾住了他的腰。

我没有理智了,道德与条例都被我丢在了那间房内那扇门后。

在露天,在风暴,在所有一切不理智疯狂里,我轻轻解开林展脖子上的链子,他便如同出笼的野兽,朝我扑食而来。

我躺在暴雨之下的一小顶遮雨伞下,我的后背贴着坚硬的圆木桌,我的身体臣服在林展的身下,我清清楚楚明白他是林朝堂的弟弟,可我还是同意了,背德的羞耻竟然让我的身体出乎意料的敏感。

林展的手扯下我的裤子,半褪在膝盖之间,他的手捋过我发胀的阴`茎,轻轻托着,把我和他的性`器放在一起,摩擦揉搓。

他的动作很快,手指揩过顶端,在小孔出扣揉,我全身都在颤抖,冷意早已消退,只剩下燥热不安。

我扭着腰,闭上眼,耳边的雨水变得更清晰,风呼啸而过,带着绵软的细雨落在绷紧的脚背之上,我的手突然紧紧抓住林展的手臂,身体徒然一抖,整个人都在颤栗,腿间有湿润粘稠的液体淌过。

我一口咬住林展还啜在我嘴里的那两根手指,唾沫从开合的嘴角边流出,林展快速抽出手,低头封住我的唇,而后那两根湿润的手指分开我的臀,沿着洞口探了进去。

他的手指也是滚烫的,被异物顶入,我的后背不由自主弓起,腰向后缩着,可又因为射`精之后的倦怠,让我的动作变得缓慢,他的一只手则托住了我的腰,把我往他怀里带,他为我扩张,在里头戳弄刮挠,我逐渐适应,很快就动情,主动靠向他。

他的动作却微微一顿,璧肉含着他的两根手指,他低下头,凑到我的耳边,林展的声音很轻,在这暴雨之下,似乎下一秒就会被冲散。

他问我,徐立然,我和我哥有什么区别?

我猛然一震,洞口加紧了他的手指,我的理智似乎要回笼,我竭力的控制住呼吸,可就在这时,他的手突然抽出,而后换上另外一根灼热的粗大的硬物,抵在洞口。

那东西太大了,我深深吸了口气,我说,不行,不能进来。

我心里害怕,身体不由往后缩去,可他却在这个关头似乎生气了,他的手紧紧按着我的肩膀,小心翼翼缩起的獠牙猛然扬起,扎入我的脖颈,不管不顾的咬住了我。

他没有理会我,一寸寸顶入,我的身体似乎要被劈开一般,分开的大腿细细打颤,额面分泌出冷汗,我下意识的去抱他,想要他安慰,可他却在这个时候顶弄冲撞,我呜咽一声,孱弱的类似于初生的猫叫,很快被雨声淹没。

他狠狠顶入,似乎要把我弄坏,脆弱的肠壁包裹着灼热滚烫的性`器,插入退出,我像是一个容器,一样被他肆意妄为的物品,我开始哭,我去碰他的脸,指腹摩挲过他的紧抿着不近人情的嘴唇上,我的泪眼从两颊落下,一滴滴淌落在四周。

我叫着他的名字,我说,

林展,我好疼。

林展,轻一些。

林展,我爱你。

在那个“你”字落幕,我的手从他脸上滑下,他似惊醒一般,回了神,怔怔呆滞看着我,动作戛然而止,只是滚烫的硬物还在我体内,我发出细细的哭声,是被疼的。

他抖了抖,把我的脸抬起,温柔的吻像是四落的雨滴,淋过我的眉梢、薄薄的眼皮、嘴角的弧度还有抽痛的下颚。

他似乎是清醒了,他对我说着对不起,一遍又一遍,可我又不怪他。

我打着哆嗦,热度过后,浑身上下都在冷。

他突然把我抱起来,我惊呼一声,身体栽在他的身上,他的性`器抽了出来,湿润黏腻的硬物抵在我的小腹之上,我被插入的洞口无法闭合,暴露在湿冷的空气里。

我被他抱起来,双腿忍不住勾住他的腰,上半身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我低下头,用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他单手箍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却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扯下,盖在我的身上,我的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他站直身体,胸膛剧烈起伏,他喘了一口气,对我说,我们回去。

我的毛衣、拖鞋都丢在了地上,他瞥了一眼,竟就着单手抱着我的姿势,弯下腰去把这些给捡了起来,他把被雨水浸没湿透了毛衣拖鞋用手臂夹着,而后带我离开了这片大雨这卷狂风之中。

重新回到房间,他抱着我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浇灌而下,似劫后余生。

我靠在浴缸边沿,身体浸泡在温热的水里,他也脱光了衣服,跨入浴缸,他把我捞过去,我的后背便从依靠浴缸变成了依偎着他。

我抬起头,便能看到他的脸,暖光灯在他脸上描绘而过,他的眉目变得异常柔和,他低头吻我,嘴唇在我背部蔓延,他向我道歉,在我说出原谅之后,便把我压在浴缸一侧,再一次狠狠顶入。

粗硬的阴`茎在我体内肆意穿插,水流顺着开合的肛口灌入,我让他轻一些,他回答我的是一抹嗤笑。

我闭上眼,喘息着,在心里告诉自己,林展生病了,要理解。

结果他却是变本加厉,欺身而上,在我耳边,又问了之前大雨中相同的问题。

我听着,只觉得他一轮一轮的夹着占有欲侵入式的质问,让我厌烦充满了恼意。

我伸手去用力推他,他没有想到我会这般做,措不及防,竟然真的被我推开。

他的身体往后栽,那根玩意儿从我体内滑了出来,他面色压抑,呆呆的看着我,我用脚踹起一串水花踢向他,在他抹眼时,从浴缸里跨出来,一声不吭往外走。

他紧接着便追了上来,我浑身淌水,落在地板上,他一把拽住我的手,把宽大的毛巾往我头上揉,我恼怒地看着他,我大声问他,你为什么总要说这些?

他压制过来,湿热的气息扑打在我耳边,他恶狠狠道,我就是嫉妒。

他箍着我的肩膀,他紧迫的盯着我,眼里像是有火苗在燃烧,他说,你和我大哥做过了对不对?

我呼吸一滞,他看着我,突然提着我的大腿,把我抵在墙壁上,从下往上,一寸寸顶入,进去的时候有些疼,他问我,这样呢?力度可以吗?比我大哥哪个厉害?

我呜咽一声,根本说不出话,而后他加大力气,我的身体被颠动,他凶狠的进入,速度加快,我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散了,他扣住我的肩膀,猛地顶进,发出皮肉交叠的啪声,我说,不行了,轻一些。

他却笑了,侧过头,一口咬住我的喉结,牙齿像是兽类的像是利器,摩擦过皮肤。

他哑着声音,问我,我哥,也是这样操`你的吗?

我一巴掌甩过去,他的脸撇向一边,竟然还笑了,眉头挑起,另一侧脸凑过来,让我打。

身下却又狠狠顶入,我呜咽一声,他低头咬住我的乳尖,用牙齿去摩擦。

他把我推到床上,卷起被子垫在我的腰下,背部弓起又松展,我被他刺穿,头发散乱的蹭着柔软的枕头,铁床吱呀作响,我的腿无力分开,由他的动作而打颤,他迅速癫狂的抽`插几十下,最后狠狠没入顶穿,那根滚烫的玩意儿在我肠壁里颤抖跳动,最后我感觉到一股热流,浇在了璧肉之上,烫的吓人。

他缓缓抽出,退出来时,粘稠的液体从我无法闭合的肛口流出来,我的腿根本无法合拢,腿间的软肉已经射不出精`液,隐隐作痛,我分开着大腿,胸口剧烈起伏。

林展翻了个身,躺在我的身旁,他沉沉的呼吸声,让我以为这场性`事应该是标下了句号,却没想到隔了约莫几分钟,在他短暂的中场休息后,他攥着我的手腕,让我去摸。

我吓了一跳,手指抚摸过膨胀的海绵体,像是碰到了一块烧红的铁块,我侧过头,忍不住骂他,林展,你是公泰迪吗?

林展发出无赖的闷笑,他狎过来,脸埋在我的脖子里,他似乎又恢复到了那个爱撒娇的小狗状态,他捏着我的手让我去碰去摸,黏糊糊撒痴,他说,你帮我撸出来。

大概是和他症状有关,他的确是性`欲亢进,一个晚上他射了三次,我用手帮他撸射了一次,后来,他又插入我的腿间,在我臀缝里摩擦,没有插入。

可饶是这样,我也是受不了的,肛口火辣辣的疼,到了后来,向他求饶,他才作罢,抱着我去清洗,又给我涂了消肿的药膏,最后搂着我,硬是让我把脑袋磕在他的手臂上,他才肯作罢。

夜深之后,我听到他逐渐均匀的呼吸声,我微微动弹,后脑勺从他硬邦邦的手臂上挪开,枕在了枕头里,床边开了小夜灯,窗外的雨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林展浅浅的呼吸声。

入睡之前,他吃了药,便睡得很沉。

我侧过身,在零碎的光线下临摹着林展的脸,他睡着的模样充满了孩子气,眼皮乖乖的耷拉在睫毛之上,嘴唇微张,下巴往一侧撇,后背弓起,整个人如婴儿姿态一般,乖乖蜷缩着。

我便是这般看着他,心思散漫飘去,看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我头痛欲裂,趴在床上,气息奄奄。

林展无措的看着他,我觉得,他定然是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我口舌干燥,只想喝水,慢慢爬起来,去那侧边小桌上的水杯。

刚喝了一口,却被他突然夺走,他站在一侧,盯着我,顿了顿,严肃道,不许喝凉水。

他这般说着,我便看他去拿烧水壶,生疏的倒水烧水,僵硬的像根木头,站在一边等水开。

我实在是渴的厉害,好在水很快烧好,他倒了半杯热水又打开矿泉水瓶灌入小半杯,最后一杯林展制作的温水,递到我手里,他一脸得意,让我尝尝味道。

我抿着假笑,一口灌入。

我额头上没有热度,其实只是感冒,头晕脑胀的,通常睡一觉就好。

但林展还是请来了医生,我蜷在床上,听着白人医生和林展交谈,窸窸窣窣,根本听不懂。

我睁开眼又闭上,陷在柔软暖和的被褥里,昏昏沉沉时,被子不知何时被掀开,我反应过来,睁开眼,就看到林展在扒我的裤子。

我一惊,立刻骂道,你还是人吗?我都这样了。

林展脸一红,他咬着牙,忍了忍,语气是僵硬的温和,他说,医生说,是我昨天做的太过了,你那里发炎了,让我给你再抹一些消炎药。

我睁大眼,脸立刻烧红,整个人僵在远处,他却趁着这个时候,分开我的腿,用站着药膏的受自己戳入我的后方,那地方不争气的含住他的那截手指,他用药膏在我里头搅动,我咬着下唇,浑身上下都被燥意覆盖。

他很快抽出手,替我穿上裤子又盖上被子,他跪在床边,湿漉漉的望着我,我瞥他,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他讨好道,我在求你原谅,昨天我没控制住,对不起,对不起。

他双手合十,朝我作揖,让我联想到了某种小型宠物犬,后脚立起前脚合拢作揖的模样。

我其实压根就没怪他,只是心里的罪恶感,让我有些难受,我把脸埋在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把他推开,我说,你快去洗手,我要睡一会儿。

他连连说好,我闭上眼,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我又实在是困倦,便很快睡着了。

我睡了大半日,到了下午时,便觉得好些了。

我从床上下来,看向林展,林展正躺在沙发里,长腿搁在沙发扶手外,一晃一晃。

我叫了一声他,他动了动,昂起头,看向我,见我站了起来,便立刻扑腾着翻身。

他走到我身边,揽住我的肩膀,问我,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我说,我肚子饿了。

他听了便说,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流食。

我眉头动了动,对他说,流食就流食,我现在饿死了。

他笑了,拉住我的一只手,无聊的晃了好几下,声音里都是笑意,他说,那先去换衣服吧,我们去吃饭。

我把衣服换上,与他下楼。

到了酒店楼下,他让我在大堂的窗边先坐下,而后让服务员先上了一份土豆泥做成的食物还有一杯热牛奶。

我看着单人份的餐盘,疑惑的看着他,问,你呢,你不吃?

林展则说,你先在这里吃一点,我去办点事情,待会我们换个地方去玩。

他是说风就是雨,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刚说完,人就先跑了。

我见他坐上一辆车,很快就没影了,愣了几秒,随后压下心里的困惑,先低头解决饥饱问题。

我吃得很快,餐盘很快干净了,胃里有了东西,让我焦虑的心缓缓放下,我小口喝着牛奶,时不时的往刚才林展离开的方向看去。

在数不清第几十次掀开眼皮往那边瞄去时,刚才那辆载着林展离开的车缓缓驶来,我看着他下车,朝我这边走来。

他嘴里叼着烟,左手提着一个纸袋,穿着一身黑,球鞋,戴着黑色的线帽压着眉。

他走到窗口,顿了顿,我看着他。

他食指拇指掐下烟,英俊的脸凑到玻璃上,哈了一口气,雾气四散,他又叼起烟,用中指在那玻璃水雾上画了一个爱心。

他看着那若隐若现的爱心朝我笑,笑容干净单纯,整张脸都挤在了玻璃墙上。

我心里悸动,被他的脸迷到不知所云,却又不愿把这痴态流露,便转移注意力,看向他叼着那根烟。

我故意不去看他给我画的水雾爱心,而是指了指嘴边,他一愣,随即捏住香烟,一把掐灭,像是偷偷抽烟被发现的大男孩,溜到一边的垃圾桶里,把烟蒂丢了进去。

没了赃物,他又晃晃荡荡的小跑过来,隔着一扇玻璃,朝我没心没肺的笑了。

他用口型对我说,快出来。

我裹紧外套,把脸埋在毛领里,从大厅里出来,走去见他的感觉,像是读书时,走过一段被阳光照暖的走廊,悄悄来到侧门,去看让自己心跳加快的人时的萌动。

我把呼吸放缓,站在他跟前,他提起袋子,神秘的朝我笑了笑,对我说,我给你买了礼物,你猜猜看是什么?

我怎么可能猜得到,我的脑袋都当机了,我僵硬的扭动脖子,他就凑过来,用冻红的指头拉开纸袋包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粉色的小锦盒。

我瞳孔收缩,看着那锦盒,脑袋里闪过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我呆呆的看着他,见他的手指按在粉色的丝绒盒面上,轻轻掀起,里面有一枚银色的戒指。

他捏着戒身,拾起我的手,小心翼翼的把戒指圈进我的左手中指,我呆钝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上头竟然还歪歪扭扭刻了两个字。

“然”和“展”

他攥着我的手,把他手指上的戒指比划过来,他说,这是我自己刻的,小然,你不能脱下来,要一直戴着哦。

我看着那枚戒指,缓缓蜷紧了手指。

我被他彻底虏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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