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郁北黎是皇帝,皇帝又有什么没见过,可自从觅见了小鲛人,他便是见到了太多的新奇稀罕事物,就连此刻所见,都是让他呆怔了许久。

分开的腿光滑细腻,绢帛堆在竹席之上,纤纤半躺着,郁北黎的手捏着他的脚踝,一寸寸抚上去,在那间隙里看到了一团粉,似女子又若男子的特征在其之上……

郁北黎又朝下埋了些许,丢了簪子的发垂落,划过小鲛人的大腿内侧,戳到了痒痒肉,他立刻缩起了腿。

皇帝一震,恍惚着回了神,眼前似幻又真切的光没了,他的视线落在纤纤那张艳丽的脸上,伸手捏住小鲛人的下巴。

他压低了声音,掩去了那丝沙哑,轻声道:“纤纤,你真美。”

那美是模糊了性别,探不出缘由,只是被吸引,被诱惑着,想要他,占有他。

郁北黎与纤纤吻着,舌尖互相纠缠舔弄,纤纤被夸了,便是不停傻笑,一边亲一边用自己的腿去蹭郁北黎,小声说,“再夸夸我。”

皇帝不擅长夸赞,责备的话倒是一大堆,他搜罗着肚子里那些好话,通通用在了哄纤纤上头。

小鲛人听的开心畅快,郁北黎抱着他,瞧着他的脸,轻声道:“好纤纤,再给我看看你的腿。”

纤纤满是答应,脚尖抵在郁北黎胸前,郁北黎攥着他的脚尖,微微分开,扯过边上的软毯子,盖在了纤纤身上,遮住一小片春景。

俄顷,皇帝掀开那毯子一角,探着头钻了进去。

郁北黎着着实实体会了一派昏君作派,大半日都在竹席子上抚着纤纤的腿把玩,吻啄着膝盖,又顺着膝盖从吻下去,牙齿磨着脚踝,唇贴着脚背,划开一片湿漉漉。

纤纤“呜呜”叫了两声,觉得痒,缩着腿,喊着郁北黎的名字。

春色无边,好日子总是短,夏祭结束之后,皇帝就得回宫了。

原本郁北黎思索着让匠人做个水箱,把纤纤放在自己的寝殿里带回去,而现在既然纤纤长出了腿,那么就容易多了。

可这虽是这么想着,现实却叫郁北黎着实头疼了一把。

纤纤长出来的那两条新鲜的腿……不大会行走。

身上披着郁北黎的薄衫,白色的布料贴着皮肤,甩着长袖子,纤纤支着自己的腿在地上摇摇摆摆乱扭着。

郁北黎在边上护着他,就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摔了。

“这……好难,比在水里难多了。”

小鲛人不乐意了,一屁股坐下,就要把身上的衫子扯了去,郁北黎连忙按住他,一把搂到怀里。

他站了起来,横抱着小鲛人,像是哄小孩,温柔道:“不走就不走,我抱着纤纤。”

回程那日,皇帝总算是从泉苑里走了出来,这次南行,要见皇帝一次面着实难,嫔妃宫人都是翘首以盼。

又见那惠妃早就快要把一口牙咬碎了,等时侧头对着身边的大宫女低声道:“本宫倒要看看这泉苑里究竟放了什么惑人之物。”

“娘娘,皇上出来了。”

宫女一声惊呼,惠妃头上的华钗晃动,她定睛看去,原本不善的神色更是像被罗刹附身了去。

边上嬷嬷提醒了句,惠妃抿着红唇,狠狠压下了眉间狠戾。

就见那大太监抵着门,黄罗盖伞撑起,皇帝从门里出来,先是看到了黄牌,再往上去看,怀里却是蜷着一人。

素锦色的薄毯遮了大半,惠妃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伸长着脖子,也看不出分毫。

她狠狠吸着气,心里奇恨,脸上却端着笑,她操着那仪态万千朝着皇帝走去。

郁北黎一出泉苑就看到了等着自己浩浩荡荡一群人,又见惠妃朝自己走来,他心里烦得很,安抚着纤纤别乱动。

小鲛人大概是怕生的,察觉到那么多陌生气息,便乖乖听话,缩在郁北黎怀里,一动不动。

惠妃走到了他身前,皇帝还不等她说话,便先沉声道:“惠妃,有何事回了宫再去说吧。”

说着,他便看也未看惠妃一眼,走至龙辇,从头到尾,那怀里的人都被他妥妥帖帖分寸不露的护着严实。

回去依旧走水路,大船上呆了四日,皇帝那作风与在南海行宫一般,房门紧闭,就连吃喝也是让公公送进来。

皇帝养了个新宠的流言成了不争的事实,只可惜,那新宠从哪里来,就连长什么样都是无人知道的。

而郁北黎这边,却是想着如何在回了京后,给纤纤安排个妥帖的能入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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