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等、等一下!”

文怡吓一大跳,连忙用腿缠紧向东的腰,小穴也跟着收缩……

“放松。”向东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力气很轻但是声音响得让人脸红。

“不是,你稍微……”文怡全身连脚趾尖都绷着,贴在向东身上一动都不敢动。

“怎么?这个姿势我们以前没试过?”文怡的臀部小巧挺翘,最性感的弧度恰巧能被向东的大手稳妥地包裹,向东的手一黏上就舍不得拿下来,来来回回又是摩挲又是揉捏,“不是吧?”他轻轻颠了一下——惹得文怡不由自主地跟着急喘,扣在他背后的手指更用力——顺势把自己推得更深一点,“我以前是不是腰不行?”

文怡被他揉搓得又酥又软,脑浆都化作一滩浆糊,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哼哼,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就算以前做过好久不做也会不习惯”和“厉向东你以前是个文明人不上床基本不做.爱”这两个问题……

“还真是腰不行?那可真抱歉。”向东见他不答,接着说,“还好现在行了,得赶紧把欠公粮补上。”

他超认真,一点不像开玩笑。

文怡心中警铃大作。

连忙收紧绕着他脖子的手拽住他的衬衫后摆。

哪里来得及。

向东手上的力气一松,文怡整个人骤然下坠,体内的凶器一下抵到深得难以想象的地方,逼得他忍不住“啊”地尖叫出声用力咬住向东的手臂,眼泪“唰”地就飙出来。

纵然隔着衬衫还是在向东的肱二头肌上咬出个好深的印子。

“小野猫,那么能咬人,”向东抬起一条腿撑着他,伸手捏开他的下巴,“舒不舒服?你不是要让人听春宫吗?咬着我怎么叫呢?”说着腿一晃,带着文怡上下颠了一下。

文怡整条脊梁向后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如果不是向东撑着他的背估计就这么栽倒下去,全身热腾腾地发红,细密地渗出汗来,下巴被向东捏在指尖却还是硬是要摇头:“你别……停、等、等一下,太深了……”

向东停下来,一手托着他的臀,一手扣着他的腰,把他搂在怀里。

两个人维持着相连的姿势原地抱了一会。

文怡几次想要抬起身体让把向东退出去一点,都被向东的手死死地摁住没能成功。入口被撑开,向东的手指不时恶作剧在被撑平的褶皱上巡逤,一副蠢蠢欲动随时想要进入的样子;内腔被塞满,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点空隙;敏感点被硕大的龟头恶狠狠地抵住,稍微轻轻一动都是鞭子抽打般剧烈的快感……

……文怡再迟钝也知道这场性爱不是由单纯身体需求主导,而是掺杂着许多其他的东西了。

他原本也带着需要发泄的情绪。

却没想到向东比他还疯。

一时没想明白为什么,搂着向东缓了一会儿,终于把气略微喘匀,抬起湿漉漉的眼睛问:“你被、药物,影响了?”

话音没落屁股上就挨了响亮的一下,向东抱着他凶猛地颠,一面颠一面在浴室里兜圈,还不时松一松手,让文怡自己被重量压到深得受不了的地方。

文怡被他逼得不断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起先还能踢蹬着捶打着反抗,很快只能摇头哭着撒娇“别那么快”、“别折磨我”,随即就连话都说不完整,全身脱力,原本挂在向东脖子上的手臂都勾不住,整个人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动物一样在向东胸前缩一团,被向东圈在怀里操,随着顶动一耸一耸的,发出些不成腔调的哼哼唧唧,哭得眼泪流到脖子上,和汗水混在一起,每一根骨头都软透了,只有性器是硬邦邦的,被夹在两个人的身体之间摩擦得通红湿润,顶端发亮,不断吐出清亮的前液……

没过多久,文怡背后忽然绷紧,整个人仿佛被电击似地猛颤一下。

向东敏锐地察觉他的异动,拉起他后背的浴袍把他抵在墙上,抽出手来堵住他欲望的前端。

文怡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古怪的哀鸣。

在向东的臂弯里抖得像秋天最后一片树叶。

泪水涔涔而下,眼白都差点翻出来,半晌才轻轻用收在向东心口边的手碰碰手边坚实的胸肌,有气无力用气音说:“放,放手……”

向东低下头,和他前额抵前额,鼻子对鼻子:“我是受药物影响吗?嗯?”

文怡弱弱地摇头:“我知、知道你不……我错……呜……”他一开口,破碎的呻吟就忍不住溢出来,向东却还是分出两指手指,不怀好意地把他的柱身从下摸到上——文怡简直痛恨他的手指那么长又那么灵活,舒服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却无法发泄,眼泪停不下来,声音里全是黏腻的哭腔,“让我射,求你了,东哥哥,老公……”

可除了让向东在身体里涨得更大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作用。

控制了他欲望的人依旧用拇指堵着他的出口,用两支灵巧的手指和身体里灼热的凶器不上不下地吊着他:“不。”

文怡简直要发狂,完全不知怎么办才好,气都要顺不上来,眼神都快散了。

被向东咬着舌头渡了一口气,眼睛刚刚重新找回焦距,就听到向东在他耳边说:“在我气消之前,都不许你射。”

此话一出,文怡瞬间炸毛,猛地用后脚跟踢了他一下:“我都没生气你还生气你……”

磨到体内的敏感点,话还没说完就“嘤”地一声又软下去。

随即被向东更用力地摁回去。

抵着最受不了的地方电动马达似地顶了几十下,停下来问:“你觉得,就为吃醋这么肤浅的事,我就能这么折腾你?”

文怡这一次地真的连意识都有点模糊,眼眶鼻头红通通的,像一只委屈的兔子,眼神一片迷离,哭都哭不出声,只能低声抽噎,换气的间隙里胡乱地叫两声“东哥哥”或者“老公”,颠三倒四地说“怠怠错了”之类的话。

向东后悔了。

长长地叹一口气。

低下头去很温柔很慢地吻他。

等他稍微缓过来,才慢慢地说:“来,跟我说,别人过不好,不是我的错。”

“嗯?”

文怡茫然地抬眼看他。

向东顶他一下,重复一次:“乖,跟我说,别人过不好,不是我的错。”

文怡想要往后缩,被向东又顶了一下,不得不跟着开口:“别人、过得、不好,不……不是,我……呜……”文怡说到一半,愣了一下,忽然决堤般地哭起来。

“乖,”向东一点点吻去他的眼泪,把胸口贴过去暖他,一面缓慢而柔和地磨,一面用温柔得几乎诱哄的声音说,“继续,‘我不需要为任何人的不幸负责’。”

“我……我不需……”文怡的声音断断续续,重复了两次没能说完。

向东不为难他,吻了吻他颤抖的嘴唇,接着说:“接下来,‘也不需要内疚’。”

文怡呜嗯了两声,没说话,抬起眼看向东,忽然说:“可是、可是……”

向东用力顶了他一下:“‘也不需要内疚’。”

文怡“啊”一声退无可退,脑袋软软埋进向东颈侧:“不用……内疚……”

“都记住了?”向东问。

颈窝里的脑袋软绵绵地动了动。

“乖孩子。”向东亲了亲他的耳尖。猛地开始暴风骤雨般的抽动。文怡被他扣在怀里一面呜咽一面抽搐。

许久,向东终于放开手,文怡尖叫一声射得两个人身上一塌糊涂一直溅到向东的唇边。

向东伸舌头舔进嘴里:“是甜的。”

“流氓。”

文怡说着,身子一歪软进他怀里。

醒来时文怡发现自己已经被清理完毕,放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向东换好了衣服,西装革履地坐在旁边盯着他看:“什么时候了?”文怡问。

“才过十五分钟。”向东说,“这些年你别的没变,体力倒是长进不少——以前来这么一下最少得歇三五天。”

“十五分钟?”文怡环顾室内,发现顶灯和沙发什么的都没变,还是在向东的休息室,只是床换了,“十五分钟你就买了一张新床?”

“我催医生的时候就顺便叫人去买了。早知道你肯定不肯再要它了。”

“唔……那他人呢?”

“多的是地方安顿他,”向东俯下.身,惩罚性地又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一醒来就知道问他?”

文怡一缩,愣了一会才问:“你怎么知道……”

向东单手撑在他上方:“明明是你男朋友的休息室,让来挑衅的家伙在床上睡着,自己憋屈地躲到浴室去,这还看不出来我就是傻子了。我一看你抱他就知道你肯定是内疚,觉得是自己带坏他了。”向东看文怡一脸愕然,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睁得溜圆的眼睛,“要纯吃醋,要么打他两下,要么和我闹,我还能为了一个外人和你计较吗。你啊,多少年了还是这样,什么问题都先往自己身上揽,什么事都抢着吃亏。当年追你不就是因为这个吗。还好追到了。把你留在唐毅身边真不知道活不活的过三年。”

文怡的眼珠瞪得几乎要凸出来,难以置信地捂住嘴:“你……你……”

“只想起一点点,”向东说,用手指一个三厘米左右的长度,“大概这么一点点。”

看文怡的眼眶已经湿润地红起来,不禁又俯身亲他:“虽然只有这么一点,但治理你是足够。”

文怡被他亲了一会才回过神,立刻踢了他一下:“就知道只有一点点——你以前明明没这么……”

被向东一口咬住嘴唇把话堵回去:“嗯,我也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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