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尚书大人无论是在朝上或是人前,大多时候都是横眉冷眼,轻易不予好脸色,独独在自家小君面前,那叫一个没脸没皮。这大白天的,二爷就悄悄把下人全打发出去,安的也自然不是什么好心。

他方才嘴上吃了瘪,气冲冲地去院子转了一圈,然而徐二爷这闷气来得快,消得也快,这会儿还不腆着脸回来了,将人搂在怀里轻薄一番。沈敬亭被男人强抱着调戏了一回,脸上又热又臊,抬手就将徐燕卿推了一推,嗔睨道:“去找圜圜玩儿去,莫在我这儿讨嫌。”

他这几天都忙着徐璎珞的事情,府里的事情积累成山,这二爷帮不上忙也就罢了,还尽挑在这时候给他添乱子。

徐燕卿也不恼,心觉小君推他那一只手软绵无力,大抵就是做个样子,故此手臂便由后将那腰身环住。沈敬亭挣扎了会儿,反是教他越抱越紧,徐二爷趁机在那脸蛋上香了几口,软唇拂过耳垂,果真让沈敬亭一激灵,小声叫道:“……二爷!”

那声软乎乎的“二爷”听起来似气恼又似娇嗔,直唤得徐燕卿心猿意马,嘴里越发不干不净起来:“今个儿春光正好,小君一人不免寂寞,不如,和爷……好好地‘玩一玩’。”

沈敬亭耳根一热:“你——”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嘴就让人给噙住了。

徐二爷素来最多花花肠子,便是亲个嘴儿也能玩出花样来。他将人扣在怀里,那舌头跟条狡猾的水蛇也似,不住地招惹人去,直将人挑逗得又羞又愤,方深吮慢吻,四瓣唇分分合合,在这花香满溢的室内亲得滋滋作响。

俄而,二人分开,只看男子面颊红霞,呼吸不顺地轻喘着,他耳边别着一簇杏花,杏花白瓣粉芯,是极其娇嫩的颜色,更衬得眼前人娇而不媚,媚而不妖,瞧得徐二爷也气息不均起来,两手不由越来越重地揉捏起这个身子来。

“二爷,不、不可……”沈敬亭微弱地挣了又挣,倒也并非是假正经,只不过眼下光天化日,抛下一大堆正经事不干,竟在这书房里头白、白日宣淫……

“不可?不可什么……嗯?”男人毫不正经的轻笑声和窸窸窣窣的声响在耳边回荡。

沈敬亭被逗得又恨又恼,忍不住去掐男人的手,徐燕卿吃痛地“哎哎”地叫了几声,可是非但不肯安份下来,反倒是越挫越勇,将那整整齐齐的衣裳揉得凌乱起皱,之后就在嬉笑声之中扯松了衣带,总算将双手探进沈敬亭的衣服里。

沈敬亭两手抵于案头,那炙热的掌心一贴住肌肤,他的身子便颤了一颤。徐燕卿由后搂着他,紧贴住他的身子,在那散发着异香的颈窝处亲了又亲,嘶哑地絮语:“小君这些天,想不想为夫?”

这阵子,沈敬亭白天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候夜里回来,就在自己的院子歇了,如此一来,不小心便冷落了自家夫君。

那一只手摸按着自个儿的胸口,揉得男子觉得心口都发热起来。那热度从心口,渐渐地升温,由上头燃烧到了腰腹,神不知鬼不觉地,染指到那羞于启齿的地方。沈敬亭被撩拨得脸红气喘,嘴上却不甘道:“你……贫、贫嘴。”

“哦?”徐燕卿不怒反笑,覆在男子股间的手掌蓦地握住了那半软不硬的玉根。那灼热的掌心一碰到弱处,沈敬亭便猛地一躬身子,整个人往前趴在了案子上。

旧时乃是按流水记账,一旦搅乱了思绪,那就是前功尽弃,又得重头翻过。沈敬亭真是气都来不及气,那捏住玉根的手心便缓缓地捋动起来,霎时,这股恼意就化作柔柔春水,流淌心间。徐燕卿见他眼神逐渐迷蒙,分明是快慰得很,忍不住轻咬着他的耳垂道:“小君心里不想,此处……倒是想爷想得很。”

跟着,掌心就滑到了后头,用力拉扯几把,就将那裤子给拖拽下去,一对肉白的玉臀便弹出于眼前。沈敬亭忽觉下身一凉,不禁一阵哆嗦。

徐燕卿搓揉着那两团嫩肉,下手时轻时重,这双白臀莹润柔软,揉捏时便如一对玉兔轻颤,徐燕卿玩兴大起,含笑地嘶声问:“小君口是心非,你说,当不当罚?”

沈敬亭睁开湿润的眼,气呼呼地往后一瞪,轻哼了一声。这一瞪,反教男人骨头一酥,下腹邪火急蹿而来,只不过,徐二爷驰骋风月惯了,定力尤为惊人,他见沈敬亭毫不买账,脸上反是勾唇一笑:“嘴硬……看二爷怎么整治你!”说罢,扬手就在那屁股蛋子拍了一下。

“啪”地一声响,沈敬亭脸上顿时烧红起来,难以置信地喘喘:“你、你——”

“又嘴硬。”徐燕卿跟着又打了一下,沈敬亭整个人剧烈一颤,竟觉臀后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袭来。徐燕卿连打了三下,就看那白花花的玉臀上红了一小片,恰似那簇杏花一样,白中带粉,娇嫩艳丽。徐燕卿正觉快意,哪想却猛地听见一声啜泣,他连忙将人翻转过来,就见沈敬亭神情羞恼不已,两眼瞥着旁边,竟硬生生被气得掉了泪。

徐二爷这是玩大发了,须知他家小君脸皮薄得很,哪经受得住如此欺辱,赶忙出声认错:“我、为夫,为夫知错了——”徐燕卿赶紧用袖子为他擦了擦泪,着急地哄道:“爷的好小君,好宝儿,好心肝儿,万万别气坏了身子,这,要不……我让你也打回来?”

闻言,沈敬亭破涕为笑,一时之间,宛若春暖花开,就连徐燕卿也不由看得微愣,却瞧男子红了红脸,小声说:“我不是生气。”这又教他如何能说明白,他是因为那酥麻的感觉,激动之下,就落了泪……

徐燕卿没想到原来是误会一场,亦跟着失笑,随后便俯首温柔地将人吻住,暧昧地厮磨一阵,分开时沈敬亭却又带着三分懊恼,反口道:“我是恼二爷不错,你瞧瞧这些账,可如何是好?”

瞧着这片狼藉,沈敬亭就觉得脑仁疼了起来。徐燕卿鼻息粗重地将他裤子脱了扔到边上,两腿分开,搂着他的腰微喘道:“那待会儿二爷帮帮你便是了。”说着时,沈敬亭便察觉一个热物顶在会阴处,不正不经地摩擦起来,如今箭在弦上,多说无用,加之他亦是被缠磨得情动,欲念丝丝缕缕缭绕心间,尤其当那根热物抵在穴口,有一下没一下地顶着,不由身子一松。

徐燕卿见时机成熟,也不再磨蹭,一杆肉枪在骚穴处濡湿之后,双手就捏开臀瓣提气顶进。

“嗯……”那粗圆的茎头撑开花径,沈敬亭呼吸一滞,说不是疼还是舒服地呻吟出来。那内壁极娇嫩,这枪头一寸一寸地挤进,就如以指捅着花蕊,强塞入曲径时,那内壁跟着一阵阵收缩,泌出如花蜜一样的骚水。

那肉刃徐缓挺进,将身子一点一点撑开,等到近尻结时,蓦地狠狠一顶,男子往后一撞,桌子上的几本账册就扑簌簌扫落在地上。他慌忙地用两手抓住边缘,两腿攀住男人的腰身。起初他只觉身子撑得极满,灼热的孽根仿佛烧着他一般,进出时如刀嚯开皮肉,嫩穴颤颤地一缩一缩。然而,尻者深处膣道同女子牝户,窄窒娇弱敏感,轻轻磨合了数下,就变得淫湿潮软,远胜世间所有名器。

徐二爷一手扶着男子的胯骨,一手握住那翘起的尘根,只看男子阖着两眼,双唇微弱地翕动,随着身下的抽动,身子在案子上缓缓地前进后退。他下身赤裸,上身衣襟微敞,动作一阵,身子就淌出莹莹汗珠,想是热痒难耐,嘴角溢出细碎呻吟之际,他亦不禁抬手伸进衣服里,缓缓地抚摸自己。每每被男人弄在要害时,就忍不住咬了咬粉唇,偏着脑袋,嘴里轻吟着:“二……二爷……”

窗下落花轻飘,虽是难得美景,却不得尽兴。徐燕卿啄了啄那湿润的唇瓣,道:“此处不过瘾,去榻上。”

现下正弄在兴头上,哪能说走就走。沈敬亭却拗不过他来,由着男人将自个儿身子扳过去,原以为徐燕卿要抽出身来,谁想到他只管将人扶起,拔也不肯拔出来,就要一齐走着过去。

“二爷,这样,不、不成……”沈敬亭弯着腰,实在无力撑扶,还不到半道儿就要瘫软下来。徐燕卿将他一只手反扣在身后,扶着他的腰身,粗喘道:“不、不过几步,小君何妨再试一试……”那孽根边走边肏,此番胡闹,真叫沈敬亭羞愤欲死,可他却偏偏从了这个登徒子,行走时那窄穴夹着阳物,肉壁紧紧绞缠,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几次猝不及防的猛插,都差点让他惊叫出声来。

这短短数步,确是将二人都折腾得气喘吁吁,欲仙欲死,好容易捱到了软榻上。沈敬亭便猛地软倒下来,身后的男人急不及待地从后头紧抱住他,两人汗流浃背地缠在一块儿,挣扎地褪尽了衣服。

情香四溢,红帐微晃,便看男子上半身趴伏在软榻上,两膝撑在脚踏上,男人站在他的身后,下身快速剧烈地“啪啪”拍撞玉臀。“慢、慢些……”男子头簪歪歪别在头上,几缕发丝垂散下来,耳边的杏花却还别在上头,那湿润的唇不住泄出呻吟:“二爷,我、我受不住……”

身后的撞击却越发猛烈,如乱枝打柳,肆意鞭挞。那手掌跟着从背后摸到了前头,捏着男子的脸庞,手指擦着那张合的红唇。沈敬亭便忙不迭地将那指头含住,在嘴里吮唆砸吸,神情是说不出的淫靡放荡。

随后,二人同卧于榻上,四肢交缠,又脔战两回。末了,沈敬亭只觉下腹坠胀酸麻,累得直不起身子,而那罪魁祸首却抱住他,带着几分情事后的慵懒道:“为夫给了你这么多回,这要是……”

话音戛然而止,沈敬亭睁开眼来,就瞧见徐燕卿一副说错话的模样。

“我……”他支支吾吾,眼里随之流露出一丝心如刀割般的绞痛和自责。沈敬亭看了,不由一莞尔:“敬亭若是有这个能耐,倒也想让二爷为徐家开枝散叶。”

本是一句玩笑话,不想徐燕卿却面露惋惜,抱着他叹道:“不是爷瞎吹,爷要是能生,一早给小君生十个八个……”

下人端来水盆时,沈敬亭笑得还没能缓过来,也就二爷有这个本事,就连院君那么正经的人,都能被逗得开怀大笑。

至于后来,徐燕卿对账对得头疼,故借圜圜作障眼法,堂而皇之地溜走等等之事,此处便不一一赘述。

便说这大半个月下来,沈敬亭为徐璎珞挑了几个人,任是哪个都品貌不俗,前途无量,徐长风亦颇觉满意。然而,徐璎珞却对那些世家公子兴致乏乏,连看一看画像都推三阻四。眼看又过去了一个月,徐璎珞的婚事仍旧没有着落,沈敬亭有意同她好好商量一番,徐长风知道之后,叹道:“此事,不该由你开口,我去找她谈一谈。”

谁成想,徐长风气色好好地踏出门,之后却怒气冲冲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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