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腺体上的伤口

白易白皙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红晕,撩起衣摆轻轻喘息,被捏红的小圆粒颤颤巍巍地沾着水珠。

缪子奇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俯身舔过。

红晕瞬间漫上alpha的耳尖,缪子奇慌乱地帮他将衣服拉好,继而抱着酸梅味道的学弟含混道:“春天快来吧。”

原本懊恼于缪子奇中途收手的白易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将身上的A踹开,转而将缪子奇压在门板上,坦坦荡荡地帮助alpha。

“白易……”缪子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他抱在怀里,手也伸了过去。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他们急促的喘息声,渐渐盖过了水声。

白易只觉得身上的水汽越来越重,在互相帮助这件事上,他是肯定比不过缪子奇的,只能被抱在怀里揉出来,再由A抓着手去做自己该做的事,虽然手腕酸涩,大体来说还是舒服的,尤其是被薄荷味的信息素笼罩以后,白易兴奋地骑在缪子奇腰间扭来扭去。

他们早就从门边重新转战到床上,事了以后白易虽然没了力气,但是靠着缪子奇,闻着空气中混杂着的信息素,餍足得恨不能再来一回。

反正这种事本来就不用omega动。

好在缪子奇还有神志,他退了一步,将手伸到白易的内裤内捏了捏,没话找话:“什么颜色的?”

“你猜?”

“白色。”

“啧。”白易翻了个身,枕着缪子奇的肩膀,嘀咕,“学长,你对白色的内裤有执念吧,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性癖?”

缪子奇:“……”

白易见alpha一脸吃瘪,哈哈大笑:“我开玩笑的,你怎么总是当真?”

缪子奇:“…………”

这个时候不论承认与否都够丢人的,alpha理智地选择了沉默。然而沉默总是会助长白易的嚣张气焰,他俯身舔了舔缪子奇早已就被他咬得到处都是印子的唇角,舒舒服服地趴着:“学长,过几天我就要回家了,不和我说点什么?”

缪子奇伸手捏捏他的腺体,白易顺势蜷缩在alpha怀里,眼里盛着一汪笑意:“我如果跟我爸妈说,我找到了alpha,他们估计会吓死。”

“你呀。”缪子奇低头与他额头相抵,“我会亲自去拜访伯父伯母的。”

“如果他们不喜欢你怎么办?”

“……那也要拜访。”缪子奇似乎没想过这种情况,神情略微有些窘迫,“就算他们不喜欢我,我也要争取。”

因为你是我的omega啊。

这句话缪子奇藏在了心里,温柔地吻了吻白易的额角。

他们在场馆里腻歪到天色渐晚,洗完澡穿着浴衣坐在休息室吃水果,吃了没两口,佟夏和司启明过来,两人不打不相识,不过大半天的时间,毅然一副哥俩好的德行。司启明搞清了事情的经过,郑重地和白易道歉,并且主动邀请他们去武馆内的饭店吃饭。

有人请客,佟夏第一个赞成,扯着缪子奇和白易一道去,一行人吃饱喝足,这下次天色就有点晚了,而且天上又开始飘雪花。

缪子奇当机立断,在场馆旁边的酒店开了两个房间,抱着白易好好地互帮互助了一晚,第二天睡眼惺忪的佟夏刚打开房门,就见他俩抱在一起接吻,瞬间将门合上,再次打开的时候,他们还在亲,只不过换了个姿势。

佟夏悲愤地关上门,在里面枯坐了十来分钟,听见说话声才蔫了吧唧地走出来。

天气越来越冷,寒假却越来越近,白易在雪下到第三天的时候收到了自己的期末成绩,门门高分,虽然排名还没出来,但绝对是专业前十。胆战心惊多天的王才德也收到了成绩单,除了有几门成绩不尽如人意,好歹没有挂科,也算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于是四个人又聚了一次餐。这回聚餐地点选择了黄记煌,几个人围着焖锅有说有笑,窗外的雪纷纷扬扬,一年就快到头了。

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白易定下了回家的车票,缪子奇却接到了新的任务,他在抱怨alpha工作忙的同时,更加迫切地想要成长。缪子奇倒是习惯了,非但没抱怨,还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了行动事宜,然后趁着跨年当天,带白易去了帝都有名的山顶观景台。

远离市区的观景台上白雪皑皑,跨年当晚根本没什么人跑到半山腰。缪子奇开车带着白易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观景台,他将窗户打开些,吹着寒风眺望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仿佛望进一片摧残的星河,漆黑的天幕都被映亮了半边,时不时有夜航的飞机闪出星星点点红色的灯光从头顶一闪而过。

这座城市很美,也很遥远。

缪子奇递给白易一个保温杯:“热水。”

“谢了。”他接过,往杯盖里到了小半杯,双手捧着轻抿,氤氲的水汽很快模糊了视线,多日来埋藏在心底的离别思绪翻涌作祟,竟然让他的鼻子微微发酸。

这不像他,白易心想,他不该是这样为了情情爱爱优柔寡断的O。

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

他们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半晌缪子奇解开安全带,从口袋里摸出半盒烟,看上去开封许久,但是甚少抽。alpha拿烟的姿势很生疏,点烟的时候找了半天没能找到打火机,倒是从犄角旮旯里摸出盒受潮的火柴。

“介意吗?”缪子奇扭头问白易。

他的半张脸笼罩在阴影里,神情难得一见的柔和:“没事,你抽吧。”

其实缪子奇在找不到打火机的时候,已经不想抽了,不过既然白易不介意,他也不是不能……alpha边想,边试着擦火柴。

第一次,没着。

换一根,还是没着。

白易轻笑着摇头,从缪子奇手里抢过火柴盒:“小时候点炮仗属我最在行,院儿里的alpha都不敢碰火柴,就我敢。”话音刚落,也不知道白易是从什么角度擦的火柴,橙黄色的光芒在他手心蹭地亮起。

缪子奇低头凑过去,就着白易的手将烟点燃的瞬间,透过氤氲的烟雾在omega的眼底寻到浅浅的水光。

然而只是一瞬,白易的眼睛里又溢出笑意,他半只胳膊驾着车窗,懒洋洋地问:“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他口不对心地抱怨:“明天都要走了,你就不能趁着今天再和我干一晚吗?”

其实他们睡在一起也不过是互相帮助罢了,毕竟发情期没到,缪子奇忍到吐血也不可能真的动他分毫。可就算安安生生地躺着,不喷阻隔剂,享受两种信息素缠绕交织的感觉就已经很令人舒适了,更不用说缪子奇还会在征得他同意的时候舔舐腺体。

空气里开始夹杂淡淡的烟味,白易坐在风口,倒也闻不真切,只是回头望着缪子奇指尖猩红色的火光时,他会忽然想起天上飞过的飞机。

他的学长离他很近,又很远。

“学长……”不知不觉开了口,白易听见自己的声音时明显怔住。

很显然,刚接触情爱的A和O都不善于处理分别的情绪,虽说打打电话、视视频就能联系上,现代社会根本不存在“分别”这一说法,可到底还是异地,说不难过肯定是假的。

“嗯?”缪子奇拿烟的手伸到了窗外,偏头细细地打量他。

车内没开灯,细碎的灯光打在白易的侧脸上,缪子奇看着看着不由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沾着烟草味的手指眷恋地蹭过他的唇角,继而坏心地按了按。

“学长。”白易挑眉像是要笑,最后却没有笑出来,而是解开安全带,爬到缪子奇腿间坐着。

无论外表多强势,他到底还是个omega,羽绒服下的腰细得缪子奇单手就能搂过大半。

可就算是白易主动凑上来,他也是带着调笑的心思,用手指勾着缪子奇的下巴啧了好几声,见他手里的烟烧掉大半,便俯身细致的亲吻alpha的嘴唇,苦涩的烟草气息瞬间涌上来,像是某种生着触角的生物,触角上的吸盘吸附住白易的嘴唇,带着他感受唇瓣上的每一道细微的纹路,最后才是唇齿相交。

烟味在某一瞬间浓郁,又在他蹙眉的刹那消散殆尽,缪子奇好像将烟按灭了,橙黄色的光从修长的指尖跌落,而擒着光的手顺势攀上白易的肩。

“学长,给我打电话。”他含糊地叮嘱,“天天打。”

“不嫌我烦?”缪子奇问了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他却冷哼:“我嫌烦你就不打了?”

“打。”

“那还问什么?”

“想听你说话。”

白易默然,他定定地注视着缪子奇,继而将头委屈地埋在alpha的颈窝里:“为什么要放假啊……我不想离开你。”

“前几天还盼着假期呢,现在就变卦了?”缪子奇搂着白易,将椅背往后调整到舒适的位置,叹了口气,“你这个问题就好像是那种小孩子问的‘人为什么要长大’一样。”

“那学长是不是也要像家长那样回答我?”白易闷声闷气地质问,“什么‘长大了就知道了’。”

缪子奇想想,笑着说:“因为我想遇见更好的你,所以时间再长一点也是无所谓的。”

白易猝然抬头,烟火的轰鸣也恰恰炸响。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他们触手可及的天幕上绽放,缪子奇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间正好。”

alpha打开车门,将白易抱到观景台边的栏杆边,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将他裹进去,双手也捂住了白易冻得冰凉的耳朵:“新年快乐。”

“真希望你一直像现在这样的快乐。”

白易冻得嘴唇发白,山风还是太冷了,他紧紧地盯着坠落的烟火,眼底早已淡去的水汽又氤氲开来,然后转身狠狠地踩了缪子奇一脚。

alpha的闷哼淹没在烟火的喧嚣里。

白易望进那双映着光彩的眼睛,突然扑到缪子奇怀里狠狠地咬向学长的脖子。

他哽咽道:“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

被感情折腾得疲惫不堪的omega眼里涌出了眼泪,片刻又觉得含蓄地哭不爽利,干脆挂在缪子奇怀里嚎啕大哭,无所谓丢不丢人,因为他知道要是再不发泄一下,等真的到了车站,肯定会哭得更没面子。

本来喜欢这种事就是天经地义的,分别了哭鼻子算什么呢?

白易越哭越是心安理得,却把缪子奇吓得手忙脚乱。

alpha见到的他都是元气满满的,就算遇到困难也没见他这么难过过,可一想到白易是因为要和自己分别才这般哭嚎,心里又涌起酸酸涩涩的爱恋。

“别哭了。”缪子奇把白易抱回车里,“本来带你来是想逗你开心,要是知道你会哭鼻子,我就不来了。”

哭得头晕脑胀的白易一剂眼刀甩过去,眼睛红红的没什么威慑力:“怎么,还不允许我难过了?”

他气哼哼地甩开缪子奇伸过来的手:“我难过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也不知道在倔个什么劲儿。

缪子奇冒着被挠花脸的危险把白易抱在怀里,捏他湿漉漉的脸颊:“我也难过啊,怎么跟我没关系了?”

他哭声一顿:“你也难过?”

“嗯。”

“那你给我哭一个看看!”

“好。”缪子奇将头埋在白易的颈窝里,半晌那里果然传来湿意,他却更加恼火了。

“你舔我做什么?”

缪子奇难得不正经一回,眨了眨眼睛:“我的舌头在哭啊。”

“你……!”白易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窝在学长怀里扭,过了几分钟又安稳下来,抱着缪子奇的脖子抽抽搭搭,“好啊,现在都学会逗我开心了。”

“……几个月以前你连我的表白都不敢接受呢。”

往事啊往事,明明发生在不久前,他却觉得过了漫长的一段岁月。

原来遇见缪子奇至今,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儿,曾经白易觉得在过于年轻的年纪遇见相伴一生的伴侣,往后的日子肯定会枯燥,说不准还会厌烦,哪晓得遇到缪子奇才明白,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会成为你的劫,迈过去是有缘无分,迈不过去就是纠缠一辈子的债。

他想缪子奇就是他的债,说不准上辈子还亏欠了不少,如今的他才会毫无尊严地在缪子奇怀里放声痛哭。

换了以前的白易,这场景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在缪子奇面前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哭,毫无顾忌地笑,不做那个在反恐学院上蹿下跳的“白爸爸”,只做缪子奇一个人的omega。

他为什么不可以软叽叽、哭兮兮?

谁管得着他?!

白易把自己的抵抗心思全部捋顺,更加肆无忌惮地趴在缪子奇怀里边哭边嗅,还不许缪子奇安慰。

他嚷嚷:“有没有酒?我要喝酒!”

缪子奇叹了口气,当真从后备箱里摸出两瓶啤酒,自己和他一人一罐,拉开卯足劲儿喝。

冰凉的酒让白易清醒了一点,他坐在缪子奇的怀里,用alpha的羽绒服把自己裹得只剩大半个脑袋,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明天不许笑话我。”

缪子奇揉揉他的脑袋:“我怎么会笑话你呢?”

我和你一样难过啊……

元旦的烟火表演持续了大半个小时,平时这类对环境有危害的活动早就取消了,也就是在新年的衬托下,才能放纵地来一回。白易喝着冰啤酒意犹未尽地看完了整场烟火表演,又和缪子奇在观景台上呆到后半夜,直到灯火通明的城市也陷入沉睡,才想起要往回走。

缪子奇却没有启动汽车,alpha特别淡定地从车厢后抱出睡袋和被子:“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眼尾发红的白易哼哼唧唧地爬到后座上,看着缪子奇俯身将后座调倒,变成简易的床:“冷啊。”

“不冷。”缪子奇变戏法似的掏出小型暖风机,接到汽车上的插口,“功率小,但是温度不低。”

白易慢慢看出点门道出来:“你是不是就没打算带我回去?”

他挺高兴,特别喜欢alpha的小心思:“早说啊,我喜欢露营,小时候我爸没时间,总是口头答应带我出去玩,实际上一次都没带我出去玩过,只有我妈周末带我搭过帐篷。”

“不过睡车里还是第一次。”白易兴奋地抓过睡袋,扔到副驾驶座上,一股脑地往缪子奇的怀里钻。

缪子奇干脆将睡袋都折好放在旁边,改用被子将两个人裹住。白易的脑袋从被子里冒出来,仰头去看车窗外的星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运气特别好,新年的第一天,竟然没下雪,还能看见零星的星光,虽然不明亮,但对于城市里的孩子来说,已经足够了。

白易借着酒劲儿一个劲儿地说话,从小时候说到未来,说到脑袋一点一点,抱着缪子奇呼呼睡去,而缪子奇在车里暖和过来以后,将暖风机关掉,搂着白易闭上了眼睛。

再舍不得分别,元旦当天缪子奇还是把白易送回了宿舍,帮着他把行李顺好,然后再驱车回家检查有没有遗漏的物品。白易有些蔫,不愿意提晚上痛哭流涕的事儿,就是眼睛肿得可爱,缪子奇每每对上他的视线,都想笑。

“重死了。”白易踢踢行李箱,一屁股坐上去,垂着头揉眼睛,明明难受得要死,嘴里却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学长,帝都的冬天是不是还要再降温啊?”

作为南方小城市里土生土长的omega,他是怕冷的,只要是和缪子奇一起过夜的晚上,绝对能挨多紧有多紧,当然其中有多少信息素的因素就不得而知了。

缪子奇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呢。”

白易向着掌心哈了一口气:“那学长到时候怎么办?”

“家里有地暖,出门都开车,在这儿上了快四年的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缪子奇对他笑了笑,伸手将几盒土特产塞进了行李箱。

白易看见,轻轻“呵”了一声:“什么意思?”

“给伯父伯母的。”缪子奇说得特别坦荡,“等你到家了,我会给你打电话,到时候再问候。”

“麻烦。”他嘴上吐槽,实际上嗓音里已经带上了笑意,“我爸妈可不在乎这些。”

“不是在不在乎的问题,是我的态度。”

“迂腐。”

“嗯,你不讨厌就好。”

“谁说我不讨厌的?”白易晃着腿去踢缪子奇的小腿,视线却黏在缪子奇的脸上,“我讨厌死了。”

缪子奇闻言,与他对视了几秒钟,贴上来若即若离地亲。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亲完,alpha看了眼时间,把行李箱拎起来,搂着白易出门,“很快的,就二十多天,到时候我们又能见面了。”

“好嘛……”他不情不愿地嘀咕,“我知道的,你说了很多遍。”

“说再多遍你不往心里去有什么用?”

“记不记得住和能不能忍受是两个概念啊。”

“我晓得。”

“你不晓得!”

无意义却甜蜜的争吵持续了一路,等到车站的时候,他们又迅速和好,并且在安检处难舍难分。

倒也没寻常情侣那么夸张,毕竟白易前一晚哭够了,起码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像别的小情侣,又啃又咬,哭哭啼啼,但他拉着缪子奇的手就没松过。

白易觉得挺不是滋味的,这么好的学长,要过大半个月才能再见面,下次再拉手的时候他还是这个心境吗?

他又想起和缪子奇冷战的那短短几个月的时间,alpha忽然出现,站在宿舍楼下平静地说——我想见你。

那是怎样一种感情呢?

或许这个假期过后他就能体会到了。

车站的广播提醒乘客抓紧时间安检,春运前夕的火车站人头攒动。

“去吧。”缪子奇拍拍白易的肩膀,趁最后的时间往他手里塞了刚刚路过KFO打包的套餐,“上车找到座位以后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他接过,抱在怀里,小声道:“那我走了啊。”

“嗯。”

“我真的走了啊?”

白易突如其来的脆弱让缪子奇更加不好受起来,alpha弯腰拉开白易的衣领,安抚性地亲吻小巧的腺体:“注意安全还有……我爱你。”

白易浑身一颤,转身用力拥抱缪子奇,在鼻子更酸之前,冲进安检口,随着人群往车站内走。

他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可是人山人海里哪有他的alpha?

不过白易可以肯定缪子奇没走,他的学长一定还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离去。念及此,白易焦躁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他本就是意志坚定的O,在缪子奇面前才会卸下防备,如今踏上回家的旅途,归家的心多多少少冲散了离别的苦闷。

只是此刻他们谁也没看见,白易的腺体上裂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或许是缪子奇最后的亲吻没控制好力度,或许是皲裂的皮肤恰巧撞上了alpha的唇,总之它渺小得惊人,伤痕边溢出的血称不上一滴,蹭到衣领上都没有痕迹。

作者有话说:

终于爬上来了_(:зゝ∠)_这一章反反复复改了好几遍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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