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鸡蛋羹

都是在商场跌打滚爬过的人,就算各怀心思,这顿饭也吃得主宾尽欢。

只是陈振兴有女人伺候,顾天胜有陪侍侍奉左右,唯独季达明,端着鸡蛋羹,细心地喂伊默喝。

鸡蛋羹上飘着翠绿的葱花,还有淡白色的虾米,伊默把葱花吹了,咬住虾米鼓着腮帮子嚼。

季达明凑过去问好不好吃。

“好吃。”伊默拼命点头,扯着他的衣袖,“季叔叔,我还想再吃一碗。”

于是季达明把自己的鸡蛋羹给了伊默。伊默有些不好意思,瞧瞧陈振兴,再看看顾天胜,终是意识到自己应该反过来伺候季达明,赶忙羞答答地盛了一勺子鸡蛋往他嘴里塞。

季达明忍笑吃了,夺过勺子继续喂伊默。

伊默吃着吃着就把这事儿忘了,和他嘀嘀咕咕地谈吃的。

季达明听得耳根发痒,愈发觉得伊默可爱,又见这人吃得欢,免不了担心晚上吃多了胃疼,于是处处拦着。伊默在外人面前不敢胡闹,就用脚在桌子下面蹭季达明的脚踝,气呼呼地吃鸡蛋羹。

季达明贴过去亲伊默的耳垂:“别气,晚上帮你弄。”

伊默抖了抖,偷偷摸摸觑他一眼,藏在桌下的手与季达明十指相扣。

吃完主食又上了甜点,伊默趴在季达明怀里揉肚子,闻到甜味忍不住伸手拿桂花糕,小爪子被他一巴掌拍回去:“小心胃疼。”

伊默委屈地缩了手,眼巴巴地看着季达明吃。

季达明被瞧得哭笑不得,干脆搁下糕,陪伊默一起不吃了。

伊默的注意力又转移到枣泥山药糕上,咽着口水哼唧。

“再吃晚上就不帮你弄。”季达明被逼无奈,只好轻声威胁。

“弄的。”伊默连忙收回视线,“要季叔叔帮我弄。”

季达明还挺意外,没想到在伊默心里,弄比吃饭更重要,可当真是不得了。一说起弄,伊默立刻坐立不安起来,靠着季达明还不满足,趁别人不注意,爬到了他腿上。

“季叔叔,我来了。”这小孩儿美滋滋地晃腿。

“回家再收拾你。”季达明抱着伊默笑。

伊默眼前一亮,直接转身缠着他问:“怎么收拾?”

“把你吃掉。”季达明吓唬人的本事一流。

伊默却不怕,眨着眼睛说好。

季达明没辙了,把人放到椅子边,端起碗喝了一口伊默吃剩下的鸡蛋羹。

酒足饭饱,顾天胜让下人把桌子撤了,伊默抱着一小碗红枣汤坐在季达明腿上喝,在场的,就数这人最舒服。

“达明兄。”顾天胜给了他一个眼神。

季达明会意:“陈会长,码头的事恕我拒绝。”

陈振兴挑眉望他:“那分利呢?”

季达明勾起唇角,拒绝得斩钉截铁:“也不行。”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陈振兴又拿起了水烟,“我以为季少东家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还会在合作的事情上犯糊涂。”

季达明不为所动,面上依旧带着笑意:“陈会长,我虽然不及您掌管商行的时间那么长,可我也懂什么叫合作。”

“我们季家的盘口,陈记想要分一杯羹,至少得拿出最起码的诚意。”他无比冷静,“当然,再多的诚意,陈会长从我这儿得到的回答也不会变。”

陈振兴靠在椅子上抽水烟,眼神迷离,一时间无人说话,季达明只听见伊默吸溜吸溜喝汤的声音。

“季少东家,天津城你说了算,可只一点我要提醒你……”陈振兴再次开口时,站了起来,“我们陈记商行有来的本事,自然就有与季家分挺抗争的本事,到时候你们的码头出了问题,可别都赖在陈记头上。”

“你威胁我?”季达明撩起眼皮。

陈振兴双手交叉,温温和和地笑起来:“哪里哪里。”

季达明慢慢倒进椅子,手从伊默腰间穿过:“陈会长,这么些天了,你不是没想过动我的码头,不过据我所知,根本就没成功过吧?”

陈振兴的笑容出现一丝裂痕。

季达明捏了捏伊默的腰,转而去看窗外:“雪至少要连着下三个月,希望陈会长能让手下的人安心过冬。”

背井离乡,人生地不熟,再多的钱也买不来安逸,正所谓墙龙不压地头蛇,任陈记在南京怎么横行霸道,到了季达明的地盘,也讨不着好。

话已至此,陈振兴冷哼着离席。

顾天胜还没来得及开口,伊默已经亲着他笑了:“季叔叔最厉害。”

“达明兄……”顾天胜搓了搓手,“你看陈振兴的意思是……?”

“年前应该不会再出乱子了。”季达明搂住乱动的伊默,“陈振兴不傻,知道要是再与季家斗下去,季家名下的商铺肯定不会卖东西与他,虽然城里也有不属于季家的铺子,可陈记上下百十来张嘴,就算饿不死,也有的罪受。”

伊默喝完了汤,撑得直喘,捏着季达明的耳垂嚷嚷着要回家。

季达明顺势与顾天胜告别,走到门口时却发现车胎坏了。

“应该是来的路上扎到了钉子。”陈五趴在轮胎边费力地擦掉车上的积雪。

“达明兄,今晚住下吧。”外头天冷,顾天胜将他们又拉回来,“明早我叫人开车送你们回公馆。”

季达明略一思索便同意了,带着伊默在客房住下了。

这人一进屋,兴冲冲地跑到床边脱裤子。

季达明在试浴盆里的水温,再一抬头,伊默裹着被子,期盼地望着他。

“先洗澡。”季达明靠着浴盆叹息。

“先弄。”伊默直起了腰。

“乖,来洗澡。”

“要季叔叔帮我弄。”伊默也有了小脾气。

他好笑地揉眉心:“弄什么弄,这可不是在家里,弄脏了裤子,我到哪儿给你找新的穿?”

伊默这才垂头丧气地裹着被子挪到他身边,季达明瞄了一眼,发现这人果然脱得只剩一条小裤衩。

顾天胜派人送来好几个炉子,屋里很快就暖和起来,季达明又向下人讨了个铜手炉,塞到床上暖被褥。伊默趴在浴盆里看他忙碌,哗啦啦地搅着水。

“季叔叔……”伊默小声唤他,“我不穿小裤衩,你帮我弄好不好?”

“胡闹。”季达明喉头一紧。

“季叔叔,其实……算虚岁,我早就十八岁了。”伊默撅着嘴抱怨,“你又不是不知道。”

季达明心里一突:“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伊默生气了,腾地从水盆里站起来,“半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听到我说已经过完十七岁生日的时候就知道了吧?”说完又冻得缩回去,“季叔叔,你一直在逃避,你为什么不接受我?”

季达明气结,扶额站在床边被伊默问糊涂了,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把自己往虎口里送的,明明他做什么都是为了伊默好,伊默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对,我都知道……可我要给你时间再想想!”季达明豁出去了,心里的顾虑终于见了天日,他沉声道,“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那个伊默口中最厉害的“季叔叔”,什么都会的季达明,对伊默爱意深沉的他,也同样罪孽深重。

如果真有那么好,前世季达明和伊默也不会走到阴阳相隔的地步。

一切都是他的错。

与其说是季达明不接受伊默,不如说是他接受不了自己,曾经的自己。

“季叔叔。”伊默却不理会,把湿透的小裤衩搭在了浴盆边,“来。”

季达明背对伊默苦恼地摇头,悲伤地忍耐,他帮伊默弄时从来都是隔着裤衩,若是直接握住肯定把持不住,伊默却不理解他的苦心,非要惹他。

伊默见季达明不动,哆哆嗦嗦地从水里爬出来,扑到他身后:“季叔叔,我冷。”

“胡闹!”季达明气得头疼,拎起毛巾把人胡乱擦了塞进被子。

伊默抱着铜手炉抽鼻子,见他生气,忽然委屈起来:“季叔叔,不管你说什么,你在我心里都是我最好的……而且你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了帮我弄,现在要反悔了。”

季达明拿帕子擦手上的水,闻言走到床边将伊默牢牢压在身下:“小默,别闹了。”

伊默呆了一瞬,眼眶猛地红了:“就闹。”

“小默。”他无奈地亲上去。

伊默却把头扭到了一旁:“季叔叔坏。”

季达明把额头抵在了伊默的颈侧,嗓音沙哑,没头没尾地问:“怕不怕疼?”

“怕。”伊默气呼呼地点头。

他更无奈了。

“我再也不信季叔叔的话了。”伊默赌气似的翻身,“季叔叔说喜欢我,说要娶我,肯定也是假的。”

季达明心里一直绷紧的那根弦忽然断了,他吹熄蜡烛脱了衣服,钻进被子把伊默按在了怀里。

“小默,你说我什么都行。”他摸黑亲吻,将伊默牢牢禁锢在怀里,“只我爱你和要娶你,不许怀疑。”

伊默被亲得喘不上气,呜咽着蹬腿。

季达明却不松手,掌心沿着光裸的脊背下滑。

伊默慌了,屁股被季达明捏住的时候眼里溢出了泪。

“还要闹吗?”他狠狠地揉,又用了些力打了一下。

滑嫩的臀瓣在季达明掌心下微微发抖,柔软的触感让他呼吸急促,手控制不住地往下探。伊默浑身僵住,呼吸里弥漫起哭腔,季达明却又打了一下。

“季叔叔好凶……”伊默搂着他的脖子呢喃,继而抬腿环住他的腰,“要弄。”

季达明沉默半晌,俯身又吻回去。

明明怕得不行,伊默还硬忍着往他怀里贴。

季达明装不下去了,搂着伊默叹气:“你固执起来啊……我都拦不住。”

伊默抽了一下鼻子,挺腰把帐篷贴到了他胯间,哼哼唧唧地蹭。

季达明连忙替伊默揉,没有布料遮掩,直接握住对这人的刺激太大了,伊默竟直接倒回了床上,爬都爬不起来。

“还要弄?”季达明坏心地用指腹刮擦。

伊默的小家伙和人一样秀气,粉粉嫩嫩的,硬起来都可爱。伊默说不出话来,只伸出一根手指,委委屈屈地挠他的手腕。

季达明又忍不住了,手飞速滑动,揉了一手黏糊糊的白浊还不罢休,托着伊默的腰硬是把腿挤进了对方的膝盖。

伊默轻轻“啊”了一声,乖乖分开腿,抱着季达明的腰喘息:“季叔叔,你要吃我了?”

语气里满满都是期盼与热情,轰轰烈烈地叩击在他心头。

季达明抱着光溜溜的伊默,心脏抽缩,活生生给憋得气起来,捏着伊默的手腕把人提溜到怀里。

“吃吃吃。”他的手顺着伊默的股沟滑过,“真吃了,你可别闹脾气。”

伊默扭了扭腰。

季达明的手指停在了湿软的穴口边,试探地按了按,这里还未经开发,柔嫩紧致。伊默的腰猛地弹起,上半身直起来,脑袋狠狠撞到了季达明的下巴,把他撞得眼冒金星,搂着伊默闷哼着倒在了床上。

铜手炉随着他们的动作,沿着被褥边缘费力地滚了几圈,最后“咚”的一声磕在了床头。

伊默安静了片刻,伸手摸索:“季叔叔,我冷。”

季达明把铜手炉拿回来,塞进伊默怀里。

伊默一声不吭地捧着,等他掀开被子起身时,忽然贴上来:“季叔叔,继续。”

季达明的下巴还在隐隐作痛,没好气地躺回床上,欲望在身体里滋长,就怕自己忍不住把伊默吃干抹净,第二天这人下不了床。而伊默把铜手炉搁在被子一角,爬到他怀里舒了口气。

能忍耐到这时,已经算是奇迹了,季达明被蹭得头皮发麻,上手又帮伊默揉了出来。

伊默温热的喘息徘徊在他耳边:“季叔叔,我……我不怕了……”

季达明的眼皮跳了一下,直接拉开伊默的腿,掌心沿着光裸的腿根内侧抚摸。伊默乖巧地挂在他怀里,嘴里偶尔蹦出一声呻吟。

渐入佳境。

烛火重新燃起,季达明吹熄了火柴,不由自主翻身,将伊默纤细的腿架在肩头,专心致志地抚摸微红的股沟与紧缩的穴口,继而用指尖沿着褶皱不轻不重地按压。伊默勾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身体依附着季达明结实的胸膛,呼吸潮潮的,叫“季叔叔”的时候,嗓音比任何时候都要软。

季达明口干舌燥,手指似乎染上水意,心跳和呼吸渐渐与伊默重合,终是忍不住在伊默的惊叫声里,把指尖插进了穴道。

坏了,客房里没有药油。

“小默,疼吗?”他咬牙抽出手指,等了半晌没听见回音,俯身亲吻时却吻到了泪水。

“疼要说。”季达明轻轻捏伊默的脸颊。

“不说。”伊默倔得不得了,“说……说了,季叔叔就不吃我了……”

“季叔叔要被你逼疯了啊……”季达明苦笑着把伊默搂进怀里,硬得发烫的下体沿着细嫩的股沟来回摩擦。

伊默愣了愣,小声尖叫,继而开始哭。

“别怕。”季达明忍得痛苦,“今天……今天不捅进去。”

伊默信了,抽抽搭搭地趴在他肩头。

——季叔叔,你好大啊……

——季叔叔,好……好硬……

——季叔叔,我好像……我好像被你蹭破皮了……

伊默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季达明听得心窝发热,捏着两瓣柔软的臀瓣挺腰抽送。

“季叔叔……”伊默意识迷离,“后头……后头好热……”

“嗯。”季达明生怕伊默再说出什么勾人的话,狠狠吻住湿软的唇瓣,然后继续在伊默的腿根间抽插。

伊默吻得直哼哼,腰一挺,泄在了他的腹肌旁。

“季叔叔呀……”伊默泄完爽得不行,贴着他使劲儿蹭,然后鬼使神差地咬到了季达明的乳尖。

“小默!”季达明一个没忍住,整根手指都捅进了紧致的穴道,继而猛地回神,“小默?不哭不哭,季叔叔不弄了,不弄了啊。”

伊默的胸腔剧烈起伏,像是随时都会哇的一声哭出来。

季达明小心翼翼地抽了手指,然后感觉到腰腹边又溅了水意。

伊默被他用手指插泄了。

“季叔叔。”伊默软成一摊春水,“不弄了。”

全然不似受惊的模样。

季达明气得牙根发痒:“你是不是故意的?就等着我说不弄了。”

伊默拿膝盖蹭他腿间的肿胀:“才没有。”

炽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季达明把伊默按在被褥上插腿根,双手牢牢攥着纤细的脚踝,结实的腰腹来回摆动。伊默傻乎乎地注视着他,艰难地抬手替他擦去额上的薄汗,眼神慢慢痴了。

“季叔叔……”

季达明撩起眼皮:“亲我。”

伊默乖巧地抱住他的脖颈,湿热的吻落在他唇边。

季达明托住伊默的腰,让那张被他蹭得发红发软的小嘴暴露在视线里。

“小默。”季达明定定地看着。

“季叔叔,弄……弄我身上……”伊默面色潮红,磕磕巴巴地恳求,“我想……想被季叔叔弄脏……”

季达明头皮发麻,腰猛地一沉,柱身粗暴地碾过穴口,泄在伊默腿间,也弄到了伊默腰上。

伊默绷直了腰艰难地喘息,黏答答的液体顺着他的腿根和腰腹滑落。季达明看着被自己“弄脏”的人非但没有缓解情潮,反而更加难耐了。

但伊默美滋滋的,动着手指头喊累。

这下子他俩只得重新洗澡,狼狈地坐在浴盆里互相瞪眼。

然而不消片刻又黏在一起,季达明见伊默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心里一声哀叹,知道这小狐狸又开始想法子折磨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