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陈章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正坐在车里。车窗外是急速后退的高大树木,以及远处连绵的矮山。

这次的梦境是在白天。太阳在远处,挂的高高的。

许敬川正坐在前面的驾驶位,双手把持着方向盘。

无意间从后视镜发现陈章醒来,看到他在发呆,许敬川目不斜视,专心开车:

“醒了。”

陈章此时还有点发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清醒过来。

他眨了眨眼,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树木,道:

“这是在去哪?”

这一定是在许敬川的梦里了。他想。

许敬川从后视镜里头望了他一眼,说: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汽车在宽阔的马路上急速前行。这似乎是一片荒野,醒来好一会儿,陈章也没看到有其他车辆经过。

也许只是因为许敬川不想有其他车经过,陈章想。

他动了动身体,才忽然发现,自己竟被安全带牢牢绑缚在汽车后座里,而他此时精神疲惫,身体四肢发软,这下真是,哪里也跑不掉他。

陈章不由得心中苦笑,他想起有苏云澜的漫漫雪地,宋宇城宋宇辰的狭窄房间,与穆少阳的清冷长街,此时竟是被活生生绑在车里。

这该死的梦境,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他出来。

车内极为安静,只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在稳定地保持轰鸣。

陈章做了半天思想建设,咬牙看着前面的背影,道:

“我们谈一谈。”

许敬川却看也不看他,脚踩了一脚油门,敷衍道:

“等会儿再说。”

说罢,陈章发现他已将汽车开往一处小路,很快,汽车在一条偏道上转了个弯,“嘎”的一声停在路边。

他眼睁睁看着坐在前面的许敬川扯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来,又拉开他所在的一侧车门,挤到他身边。

这人身躯高大,气势逼人。车内又空间逼仄,压迫性极强。

陈章心中一跳,却见他随手拨开他一边安全带,说了一句:

“先让我亲一下。”

便按着他肩膀,低头压了下来。

他性格为人极为强势,亲吻中亦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气势与力度。

陈章被他牢牢压在后车座的靠背上,过了许久都不得起身。他被吻的头晕目眩,舌头发麻,嘴唇肿痛,连牙龈都被吸吮至刺麻难忍,肺部更是憋得胀痛,喘不过气来。

他勉力推开他,大口大口呼吸,只觉心脏狂跳不止,几乎险些死过去一般。

许敬川眉心带着浅浅的褶痕,目光如鹰隼一般盯视在陈章脸上,眼神中带着意犹未尽的不满。

“你身体素质太差了。”他摸摸自己同样红肿的嘴唇,道。

车窗外日光亮得耀眼,陈章心中气得要命。

他极力安慰自己,心想,许敬川还不知道自己并非他所臆想,而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他还不知道我是我,他不知道……

想到这儿,陈章勉强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喘了口气,说:

“你听我说……”

许敬川却又突然抓起他右手,一边解开自己裤子拉链,一边抓着他的手往那里放,语气急迫地说:

“帮我揉揉,这几天憋死我了。”

陈章刚从强吻中恢复过来,嘴唇肿痛未消,话未说一半便被他打断,现在他竟又干出这种事来。他猛地抽回手,心中气结,斥道:

“你无耻!”

许敬川却严肃地看着他,道:

“我们互帮互助。”

说罢,一双大手便迅速覆到他的下身。

陈章全身血液瞬间逆流而上,他打开他的手,怒道:

“谁和你互帮互助!”

许敬川不解,然而刚才被突然打断的一吻早就将他点燃,现在他下身已经蓄势待发,肿痛难忍。

被陈章斥责,使他心中莫名有些慌乱无措,他干脆欺身上前,压在陈章身上,用凶恶的眼神命令道:

“帮我揉。”

陈章又气又无奈,干脆不再解释,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这是梦,况且许敬川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我跟他计较什么。

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让梦境结束。

他又忽然想到,韩冬野还在山上,大雪未消,自己又发烧了,他们下不去。现在,只能祈祷苏云澜能意识到危险,赶紧联系到救援队,找到他们,带他们出去。

现在自己一直处在梦境之中,一定是昏迷过去了,韩冬野可怎么办?

陈章隔着内裤,敷衍地给随意撸了几下。

许敬川半躺着座椅上,长裤半解,任陈章手上任意施为,他甚至眯起眼睛,不时发出一声舒爽的闷哼。

“这里,用力一点。”

他一只手握住陈章的手腕,一只手干脆将自己的内裤也扒下来,露出一根硕大的,反应激动的性器。

陈章看着他的样子,身体不由得也起了反应。然而他想,许敬川不知道这怪梦的怪异之处,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可是他却已经明白,知道眼前的许敬川正是现实中其人。

他这样想着,身体越是不受自己控制地激动兴奋,心中越是别扭起来,只好强忍着不愿被他发现。

许敬川许久未见到陈章,身体憋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这次机会,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反应都十分兴奋。此时终于能与他身体接触,下半身被他握在手心,仿佛整个人都被他掌控在手中。

他忍不住呼吸加速,不自主地抬起下身,想要离他更近一点,更深入一些。

其实许敬川长相只算是俊朗,远不如韩冬野穆少阳出类拔萃,然而他身上却带着一股要命的气势,那是在无数次殊死搏斗之中所历练而得,非常人所有。身为军人,他身姿挺拔,身着迷彩服时尤其要命,浑身荷尔蒙浓至实体,如捕猎时的大型野兽一般迷人心魄,而野性难驯。陈章难以想象,为什么他这样的人,竟也会被拉到这些奇怪的梦境中来,又与他发展成这样复杂纠结的关系。

陈章忍不住仔细看他。许久未见,许敬川依然是原来梦中的那个样子。深色肌肤,寸头短发,五官硬朗,肌肉结实有力,只是身上似乎又添了几处伤疤,浑身上下依然带着一股无人敢惹的气势。

陈章其实有些怕他。当初在梦中,以为他是自己臆想的还好,现在知道他也是真实的了,竟忍不住有点色厉内荏起来,想到自己曾硬上过他,还曾让他给自己口交,心中忽然一跳,下身部位却更加肿痛起来。

他不由手中一紧,许敬川身体一颤,竟直直喷射出来。

看来他真的憋了很久,射了好一会儿才软下来,那东西又多又浓,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熏人的麝香味。

闻到这味道,陈章只觉下身更硬了几分。见他脸色发青,许敬川暗骂自己失控,沉默着为他擦拭手心。

“抱歉。”许敬川低声说。

陈章只觉浑身发热,僵硬着任他拉过自己的手擦拭,却见他忽然低下头,在自己手心处轻轻舔了一下。

陈章浑身一颤,慌忙扭过头去,却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已经兴奋的状态。

许敬川看着他小腹处,心中一动,竟直接半跪下去,伸手解他拉链。

陈章吓了一跳,因他知道许敬川是真实存在,现在竟主动要为他口交。

他慌忙阻止。却立刻被他制住。

“你别动。”

许敬川不自然地说。

他干脆利落地扒开他裤子,对着陈章早已兴奋起来的硬挺,毫不犹豫地含了进去,

陈章喉头一紧,心脏重重一跳,快感瞬间奔涌而来。

他理智上最后挣扎一下。

“你不用……”

然而许敬川已经开始上下吞吐起来。

陈章不禁发出重重一声喘音。

他忽然想到,他第一次梦见许敬川的时候,他便是强迫他为他口交,还嫌弃他技术不好,总是弄痛自己。

事实上许敬川技术仍未有所进步,然而陈章看着他那样一张坚毅的脸,半跪在自己面前,在狭小的汽车内部空间,在光天化日之下,荒郊野外之中,仿佛执行任务一般艰难地吞吐着自己的性器,便越是忍不住兴奋,竟控制不住地在他口中轻轻抽查起来。

硬硬的肉体越插越深,许敬川甚至为他做了两次深喉,陈章感觉到他的咽喉口部位十分紧致,嫩嫩的却又包裹得极紧,极为舒服。过程中难免又有几次被牙齿碰到,巨大的快感伴随着突然而来的刺痛,反而使得陈章更为兴奋,他血液激流,内心莫名地激动无比。

许敬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一次硬了,一边吞吐着陈章的,他忍不住一边在他小腿上磨蹭,他同样硬到不行,快感在两人之间交织游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雄性气息。

过了很久,陈章才终于忍不住射精的欲望,一股一股地喷射出来。射出之前,他有意强忍着抽出,却被许敬川紧紧含着不放,他最终没有忍住,在他口中激射而出,许敬川立刻呛咳起来,乳白色的液体溅的他满脸都是。

与此同时,在极大的快感驱使之下,他下身忍不住剧烈颤动,一抖一抖地射在了陈章的裤腿处。

陈章平静下来,看着他满脸狼藉,急忙四处寻找纸巾,最后干脆用袖子为他擦拭。

许敬川却握住他手腕,抬头望着他,他脸颊上沾染着明显的精液,正顺着皮肤慢慢往下流,他嘴唇被磨得殷红,嘴角有白色液体正在凝固,眼角也因咳嗽而有点发红。

陈章心中忽然有些异样,砰砰跳的厉害。许敬川却低头看了看,不好意思地说:

“把你裤子弄脏了。”

陈章慌忙道:

“没事,没事。”

许敬川喘口气,半坐到他脚下,像一只乖顺的大型犬,他舔了舔嘴唇,说:

“你味道没上次的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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